江茵用起身的动作顺势躲开他伸过来的手,“工作相关的事情,我已经全都跟赵总说清楚,就先走了。”话罢,她抬脚往门口去,对方却抢先一步上前,将门锁住。“我觉得还没说清楚呢,还想再跟江小姐聊聊。”...
江茵顿了顿,才把后面的话补充完整,“能送你一个礼物。”
话罢,直接挂了电话。
祁枭:“……”
想送他礼物就送,不想送就不送,什么叫或许?
掀开眼皮向着对面的人看去,祁枭自顾自对着已经挂断的电话继续道:“行,待会儿见。”
“你应该听见了吧,我现在急着去约会,没空听你废话,韩总自便吧。”
收起手机,男人起身就要往外去,却被那中年男子拦住。
“祁三爷!”
他在跟他谈正事,他当着他的面接情人电话,说话还那么露骨。
韩锋满心恼火,奈何有求于人,只能忍气吞声的把脾气咽下。
“还请三爷看在都是一家人的份上,高抬贵手。”
祁枭被逗笑了,“老子姓祁你姓韩,哪门子一家人?”
韩锋被怼的脸都绿了,“按道理,你应该叫我舅舅,即便你不愿承认,但我好歹也是你的长辈,
三爷就当卖我这个长辈一个面子,就此收手吧,若是伤了与韩家的和气,你爸爸那边也不好交代。”
听对方提到祁盛钧,男人眸中忽的噙上阴戾。
“老子做事,从来不需要ʝʂɠ向任何人交代,今天便是你让祁盛钧跪在我面前,也救不回韩氏。”
韩锋是祁盛钧继室韩雅莲的娘家弟弟,跟祁枭并没有血缘关系。
从前就听闻男人初回祁家时,六亲不认的暴戾手段。
感受到他的浑身戾气,韩锋背脊发寒,有些犯怵。
不待他缓过神,男人讽刺的声音已然再次传入耳畔。
“长辈?你还真是有脸说?”祁枭冷笑,“是你自己滚,还是我让人帮你滚?”
“祁枭,你非要把事情做绝吗?韩家虽不能和祁家相比,但也是两代基业,你当真以为凭你一个毛头小子,就能将韩家连根拔起?”
“你今日出现在这,不正是韩家已经穷途末路的最好证明吗?”
不以为然的勾唇,祁枭挥手向保镖示意,“把人丢出去。”
“你以为你真能只手遮天吗?”被强行拖走,韩锋蹬着腿,气恼的叫骂。
“祁枭,你嚣张跋扈,目无尊长,你不得好死。”
终究于事无补,还是像狗一样被扔了出去。
冷风一吹,脑子清醒了些,想到男人方才接的那通电话,韩锋眸中忽然闪过算计。
祁枭他不是对手,何不从别处下手。
这般想着,韩锋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躲在了墙后。
等祁枭从办公楼出来,他赶紧拦了辆出租,在男人车后跟上。
“三爷,是要去你刚刚给我发的那个地址吗?”严睿启动车子,向后座的祁枭确认道。
“先去橙光。”
透过后视镜看到后面的尾巴,祁枭拿出手机,给江茵发了消息。
【宝贝儿,路上堵车,要晚半小时到】
【别心急】
后面一句明显就是别有意味,江茵看得眉头直皱。
本来不想理他的,可想想现在是自己在追他,还是给他回了个……
盯着屏幕上[撇嘴]的表情,脑补着她发这个表情时的样子,祁枭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前面开车的严睿:“……”
跟闹鬼似的,被吓了一跳,他差点手抖闯了红灯,还好反应快。
到了橙光门口,祁枭让严睿在车里等他,随即拿起放在一边的文件,自己去送。
下车的时候,侧过头向不远处的车流看了看。
察觉到男人的目光将要往他这边射过来,韩锋怕被发现,赶紧让出租车开走。
就在从橙光办公大楼路过时,韩锋看见祁枭的身影消失在旋转门后。
——
被公司的车送到长庆集团后,江茵没有马上去见赵庆。
她在附近随便转了转,等时间差不多,给男人发消息问:
【你走到哪了,还要多久能到?】
祁枭:【这么迫不及待?】
江茵:【别闹,我在很认真的问你呢。】
祁枭看了看前面的红绿灯,回:【快了,十分钟左右。】
江茵最后回了个“好”,收起电话往赵庆的办公室去。
因为合作关系,两人之前接触的次数不少,也算相熟。
知道江茵性子直接,赵庆也没说太多无用的客套话,开门见山说起了工作。
助理伺候在侧,时不时的添茶。
中途赵庆接了个工作电话,随后差遣助理办事去了。
办公室只剩江茵和赵庆两人,赵庆从前伪装出的风度终于撕破。
开始想要动手动脚。
江茵用起身的动作顺势躲开他伸过来的手,“工作相关的事情,我已经全都跟赵总说清楚,就先走了。”
话罢,她抬脚往门口去,对方却抢先一步上前,将门锁住。
“我觉得还没说清楚呢,还想再跟江小姐聊聊。”
大概半个月前,赵庆接到程怡的电话,说江茵申请离职,最近会来他这边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本想着来日方长,可以徐徐图之,但眼下看……
机不可失,这么好看的妞,放走实在可惜。
伪君子的面容撕破,赵庆眼中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淫意。
然而,他都还没来得及发挥,反锁的办公室门便“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踢开。
伸在半空尚未碰到江茵的手腕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折断,紧接着被踢翻在地。
一道惨叫声后,赵庆额上挂着细密的汗珠,抱着骨折的右臂,龇牙咧嘴的在地上打滚。
“处理了。”
向身后跟来的助理丢下一句,祁枭一把将女人抱起来,大步转身离开。
“这就是你说或许要送我的礼物?”
此时,江茵体内已经隐隐有热浪升腾,果然,她的杯子里被加了东西。
对上男人的一脸阴沉,江茵没说话,只是摸出一张房卡,在他眼前晃了晃,然后塞进他的衬衫口袋。
“……”
面色缓和了几分,祁枭眼尾挑出邪肆,“你本来就是我人,这可算不得什么礼物。”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脸颊泛起粉红,她看着他,嘻嘻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