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美华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四十多岁人了,看起来弱柳扶风,楚楚可怜,因为砸钱保养加上衣服穿得年轻,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就是这样一只狐狸精,抢走了他妹妹的男人?容大舅上下打量了一下梁美华,冷笑一声,道:“墨云远,我们只是来通知你,没有想征求你的同意的意思!”...
这字字句句,说起来倒像是在为了墨家着想,自己毫无私心一样。
墨老太太差点就要被他这厚脸皮给镇住了。
但她很快就笑笑。
容大舅来的目的,她虽然没想到会这么直接,但是当然也是清楚的。
墨老太太叹息一声,道:“容家做事,我是知道的,容婉是我的儿媳妇,我对她也是有感情的,容婉这些年对这个家的付出我们都看在眼里,云远做事也确实是不厚道,这我都是知道的,哎,大舅子生气,也是正常的,但是夫妻嘛,一起过日子的,哪里会没摩擦的呢?”
“你也知道是夫妻一场,”容大舅笑呵呵道:“这夫妻如果是两口子过日子,有摩擦那么沟通就好了,但是你也知道,墨云远除了我妹妹之外,在外面可是还有另外一个家庭的,墨墨还这么小,现在面对着一个不是奶奶的奶奶,还有个不是叔叔的叔叔,这会教坏孩子的。”
墨墨听到大舅爷爷说到自己,眨了眨眼睛。
姜时愿摸了摸小墨墨的脑袋,轻声问:“妈妈带你去跟姐姐她们玩好不好?”
墨墨有些排斥,抱着姜时愿的脖子十分坚决地摇头。
好吧。
墨墨一向都是一个有自己想法的小孩子。
姜时愿无可奈何。
墨老太太也看了眼墨墨,淡声道:“我墨家的子孙,没那么容易带坏。”
容大舅笑了出声:“墨家的家教固然是严格的,可是墨家的子孙,似乎也不是每一个都不容易被带坏的,您看呢?”
墨老太太的脸色沉了下去。
容大舅的这话,简直就是在赤裸裸打她的脸啊!
容大舅继续笑着道:“而且虽然我们墨墨是墨家的子孙,但是到底一直都是我们容婉在带的,当然了,亲生的奶奶带亲生的孙子,是天经地义的,墨墨虽然姓墨,但是我们容家的好品德,墨墨也遗传了不少呢。”
墨老太太微微沉脸,正要开口,就又被容大舅笑眯眯打断了,道:“如果说,当年的墨家主还在的话,那么墨家的门楣肯定是光耀的,可是老太太,您也得承认,墨云远对墨家的名声如何了,您可比我们更清楚吧。”
容舅妈碰了容大舅一下。
还给了一个嗔怪的眼神。
容大舅仿佛这才察觉到了自己失言一样,满面的悔恨,道:“真是对不住了,瞧我这张嘴,就是不会说话,我给您道歉,以茶代酒,干了!”
容大舅喝了一杯茶,又说:“我这人就是这样的直肠子,您可千万不要跟我一般计较,哎,今天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想要来跟您商量商量,容婉跟墨云远离婚的事情。”
“这件事情吧,我们全家也都商量过了,当年我们容家将容婉交到了你们墨家的手里,是觉得你们墨家能够给我们家容婉幸福。”
“毕竟嘛,以我们容家的实力,实在不用非要在你们墨家赖着,所以,这婚姻我们容婉不想跟你们家墨云远继续了,那我们容家也有我妹妹的一席之地。”
姜时愿看着容大舅这直接了当的态度,心里默默地比出了一个大拇指。
够厉害的。
要么不来,一过来就这么直接,那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啊。
偏偏还装出这么一副我就是情商低,我也控制不住我自己的样子,真是半点脸皮都不要了。
墨老太太见他这么直接,也不装了,冷着脸直接看向了容婉:“你都想好了?”
“我早就在当年,就跟墨云远断绝关系了,”容婉淡然地喝茶,她说:“您忘了吗,当年梁美华带着墨凉杰来找我的时候,我还挺着个大肚子,本来那胎就不是很稳的,被她那么一闹,我的孩子也保不住了。”
墨老太太被提醒了往事,脸色不太好看,“这么久的事情了,你还提起来干什么?”
“后来,”容婉放下茶杯,露出了几分嘲讽的笑意,“我死了一个孩子,跟你求助的时候,你劝我大度一点,身体要紧,但是决口不提梁美华要怎么样处理,就因为墨云远求着你让你别插手我们的事情,于是你就开始骗我,说会劝墨云远跟梁美华分手,你还记得吧?”
墨老太太沉默了,脸色越发黑了下去。
很显然,她不仅记得,还对容婉此时此刻说的事情特别反感。
“结果一劝,十几年都过去了,我忍了十几年,现在不想忍了。”容婉望着墨老太太,“妈,我敬您一声妈,也对墨家有感情,但是这个委屈我受了快二十年了,我今年五十岁,我想去追求自己的人生,这个婚,我离定了!”
容婉的声音铿锵,掷地有声。
只是话音刚刚落下,就听到了一声爆喝:“不行!”
墨云远的声音终于姗姗来迟,“我不同意!”
容婉听到了这绝对命令的话,仿佛是被刺到了一样,冷笑一声,道:“你凭什么不同意!”
容婉尤其是着重看了眼墨云远身后不远处的梁美华。
梁美华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四十多岁人了,看起来弱柳扶风,楚楚可怜,因为砸钱保养加上衣服穿得年轻,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
就是这样一只狐狸精,抢走了他妹妹的男人?
容大舅上下打量了一下梁美华,冷笑一声,道:“墨云远,我们只是来通知你,没有想征求你的同意的意思!”
“只要我不同意,你就不可能离婚!”墨云远咬牙,“容婉,你就不能大度一点吗!”
‘砰’
一个杯子被砸到了墨云远的脚边。
容婉怒斥:“你还想让我怎么样大度!”
墨云远不满道:“你也五十岁人了,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你这个年纪说句难听的都半截入土了,都还搞这些有的没的,你不累吗?”
“你才半截入土!”姜时愿忍不住反驳,“家主,麻烦您说话的时候,过一下脑子!”
墨云远的脸色铁青,“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没她说话的份,那我呢?”季逾关冷眼上前一步,“大家尊你半截入土,不是让你诈尸到处恶心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