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末不可置信地望着宋亦行。她真的不认识他了,从前他虽然凉薄但也不曾这般待她。“没错,我就是这样的人。”姜末嗓子干涸,如同火烧。她不愿再多辩解,反正他不会信。宋亦行浑身一震,眼中的怒意裂开一道缝隙:“你说什么?”...
姜末不可置信地望着宋亦行。
她真的不认识他了,从前他虽然凉薄但也不曾这般待她。
“没错,我就是这样的人。”
姜末嗓子干涸,如同火烧。
她不愿再多辩解,反正他不会信。
宋亦行浑身一震,眼中的怒意裂开一道缝隙:“你说什么?”
姜末看着他,这个她曾经那么爱的人。
犹记得三年前自己穿上大红色喜服,满心欢喜地嫁进宋府时的场景。
可惜……
或许从一开始她就是错的。
“我说,我就是这样水性杨花、下作自贱的人。”
姜末看着他,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你满意了吗?”
她就是这样的人?那又为何苦苦求他不要和离?
听她这么说,宋亦行心中蓦地被刺了一下。
姜末挣脱开宋亦行的手,那双布满失望的眸子再也没看宋亦行一眼,转身离去。
宋亦行看着姜末渐渐远去的背影,心头仿佛缺失了一块。
别院。
这个冬天好像一直在下雪,就似姜末的心一般。
寒风不断从缝隙中灌进来,姜末逐渐窒息。
房门被推开来,一抹粉色的身影婀娜走来。
姜末抬起头,来的人正是文瑶。
“你来做什么?”
文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地笑。
“这是我与亦行选的喜帖样式,想着姐姐也不是头一次,特意来问问。”
姜末心头一颤,目光落到了喜帖上。
她眼眸发红,只觉得浑身冰冷。
这么喜庆的颜色,在姜末眼中却无比刺眼。
“姐姐怎么连声祝贺的话都没有?”
姜末紧攥着群摆,颤声道:“小清刚走,你们就急着办喜事,你就如此狠毒,为了嫁进宋府,平白牺牲一条人命!”
姜末望着她,心里一直压抑的情绪顷刻爆发。
“我从未害过你,你为什么要诬陷我和小清,她是无辜的!”
文瑶冷笑一声:“我当然知道她是无辜的,怪就怪在你挡了我的路,你若是早早同意和离,她也不至于搭上一条命。”
文瑶厌恶地睨了她一眼:“对了,亦行说府中刚死了人丧气太重,叫人把别院也布置的喜庆一点,去去晦气。”
说完,文瑶转身离开。
姜末跌倒在地,只觉得自己像一具空壳,全身冰凉彻骨。
内院那边传来喜庆的笑声,她捂住耳朵,崩溃痛哭。
深夜。
姜末失魂落魄地走出别院。
文瑶白日里的话像是根刺一般扎进她的心。
她说的对,如果不是因为她执意不肯和离,小清也不会死。
姜末紧咬着唇,呼吸凝滞。
是她害了小清。
突然,远处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你来干什么?我不是说了让你不要再出现吗?!”
姜末循声望去,只见两个人影躲在黑暗处。
那是文瑶……和一个陌生男人。
“我来看看我们的孩子,有什么不对?”
男人将手伸向文瑶的小腹,却被她一下打开了。
文瑶冷沉着脸,压低了声音。
“孩子已经流掉了,我马上就要嫁进宋府了,你别再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