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邀功一般看了盛浮川一眼。盛浮川也没让她失望,似笑非笑看她一眼,“你很了解我?”程七月脸色羞红,“因为对盛先生很上心,所以关于盛先生的一切都有去了解!”闻言,南栀端起水杯,抿了一口。...
周羡玉不是木头。
他看向南栀,“你们是早就认识的朋友?”
他是个绅士,一贯的教养让他礼貌地发出邀请,“既然这么巧,不如一起吃个饭吧?”
南栀不说话,下意识看向对面的男人。
她原以为盛浮川不会答应,却没想到男人薄唇轻启,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行啊。”
他将手放在了程七月的肩膀上,“南小姐带个路?”
程七月受宠若惊,一下就将南栀抛之脑后,脚下都轻飘飘的。
这可是盛浮川对她头一次主动!
包间内。
四人相对而坐。
点单时,周羡玉主动问对面的人,“有没有什么忌口的?”
程七月连忙接了话茬,“我都可以,但最好不要点葱蒜之类的,盛先生的口味很淡……”
说着,她邀功一般看了盛浮川一眼。
盛浮川也没让她失望,似笑非笑看她一眼,“你很了解我?”
程七月脸色羞红,“因为对盛先生很上心,所以关于盛先生的一切都有去了解!”
闻言,南栀端起水杯,抿了一口。
盛浮川的确不吃葱蒜一类的,但他的口味根本不淡,只是敷衍媒体问的一些无聊问题。
他们在一起五年,期间虽然分开过一年,但是没有人比南栀清楚他的口味。
估计程七月也只是在网上百科了解到的。
周羡玉听出来什么,点完单之后,笑着看向对面两位,“二位是刚谈恋爱?”
程七月轻咳了一声,期待地看了盛浮川一眼。
她跟盛浮川也接触了快一个月了,但是男人从未松口过什么,更别说承诺了。
盛浮川没说话,视线淡淡落在南栀身上,将这个话题抛了回去,“你们呢?也是刚谈恋爱?”
南栀白了脸,放在桌下的手指缓缓捏紧。
他总是这样,为什么总要让她在别人面前难堪呢?
果然,周羡玉顿了一下,微微蹙眉,但很快就解释道:“事关南栀的声誉,我必须强调一下,我们的确只是师生关系,私下聚餐只是为了商量学业及工作上的事。”
盛浮川挑了挑眉尾,像是很感兴趣,“什么学业及工作上的事,是需要师生私下约在一起的?”
他步步紧逼,周羡玉觉得不适,但为了南栀的声誉,他还是将事情解释清楚。
《打工吧少年》这档网综目前还在征集素人的阶段,不存在什么保密协议。
南栀有些吃不下去,她站起身,“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
她想去透透气。
周羡玉点点头,目送她离开。
盛浮川的视线落在两人身上,嘴角噙着一抹很淡的笑意,仔细一看,却还有些冷意。
洗手间。
长廊的角落里,安静空旷,几乎没什么人。
南栀站在洗手台前,用冷水扑了扑脸,想喘口气。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因为没有化妆,五官显得清秀寡淡,自然是比不上精心打扮的程七月。
她无奈地摇摇头,低头在包里找纸巾。
蓦地——
一股强大的力道攥住了她的胳膊,猛地一拽,将她按在了一旁暗间的墙壁上。
南栀一抬头,男人高大的身影便压了下来。
唇上传来一阵剧痛,盛浮川用力在她下唇咬了一口,哑声逼问:“跟外面那个男的到底什么关系?”
而那一年,也是盛浮川最难的一年。父亲去世,母亲生病,盛家的股份被蚕食,又因为遭到对家打压,一度难以过活。盛浮川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南栀。可南栀毫不犹豫地抛弃了他。...
南栀被他劈头盖脸的攻势,弄得有些懵。
再听到他的质问,心生气恼,咬牙道:“周老师已经解释这么多遍了,你爱信不信!心不干净的人看什么都是脏的!”
这话点燃了导火索,空气里都弥漫着压抑的郁气。
盛浮川单膝抵着她,闻言脸色沉得可怕,冷声道:“你觉得我脏?”
南栀冷冷看着他,“你不脏吗?”
这些年来,他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她一双手都数不过来。
到了现在,连程七月他都要染指……
南栀不知道自己还能再撑多久。
她对他经久不衰的爱意,好像就快要一点点地被磨灭了。
男人墨色的深眸仿佛沉沉大海,海面平静无澜,海底却是风暴肆虐。
他沉沉望着南栀的双眼,好像要看进她的灵魂深处,他抵在她的唇边,一字一句地说:“谁能比你脏,南栀?”
盛浮川周身萦绕着经久不散的戾气,四周的空气冷得吓人,无孔不入地钻入皮肤毛孔。
“要不要我提醒你,你是怎么在我低谷的时候离开我,又是怎么给别的男人生了孩子的?”
他猛地掀起南栀的衣服,腰腹处那一条白白的线刺着他的眼。
盛浮川用力捏着那一处,另一只手抬起南栀的下巴,逼她直视自己的双眼,“你要不要低头看看,你是怎么给别的男人生孩子的,嗯?”
他的声线沾染上滔天的怒气,以至于南栀的下巴很快就红了一片,腰腹处也传来撕扯的疼痛。
南栀浑身都在抖,死咬着唇,一声不吭。
她想起来,他们曾经也是有过甜蜜的时光的。
她十八岁跟盛浮川确认了关系,二十岁跟他结婚,他们在一起整整五年,中间空白的一年,她消失无踪。
而那一年,也是盛浮川最难的一年。
父亲去世,母亲生病,盛家的股份被蚕食,又因为遭到对家打压,一度难以过活。
盛浮川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南栀。
可南栀毫不犹豫地抛弃了他。
在他最低谷的时候,她选择了别的有钱男人,在生下别人的孩子后,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从那时候开始,盛浮川对她就只剩下恨。
眼泪滑了下来,指甲深深陷进肉里,只有疼痛才能让南栀有几分清醒。
她沙哑着声音问他,“既然这么恨我,三年前又为什么要跟我结婚呢?”
盛浮川冷笑一声,“你以为我跟你结婚,是还对你有所留恋?南栀,不要太自以为是。”
南栀擦了擦眼泪,笑着看向他,“跟我结婚,只是为了折磨我,对吗?”
“是。”
“你对我,已经没有任何感情了,是吗?”
“是。”
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南栀心想,她以前总想做一个新时代女性,不要依赖男人,更不要因为爱情丢失自我。
可当真的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她什么荒唐的事情都愿意为他做……
但即便是这样,她还是被他误会、还是被他伤得透彻。
“阿川,你一点都不爱我,对吗?”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亲密地叫他了。
恍然听到这个称呼,盛浮川有短暂的怔愣,但很快就恢复冷静。
他定定看着南栀的眼睛,薄唇轻启,吐出最为冰冷的字眼:“南栀,你不配。”
离开的时候,程七月好像故意做给南栀看,黏黏腻腻地挽着盛浮川,“盛先生,是回你那,还是去我家?”盛浮川没说话,视线落在南栀身上,冷不丁问了一句,“你想去哪?”程七月以为他在跟自己说话,娇羞道:“都可以,只要你想去……”...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包间,程七月立刻就往这边看了过来,“盛先生?你回来了!”
她对盛浮川甜美地笑着,视线却有些提防地打量着南栀。
毕竟刚才他们一起在卫生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南栀有没有勾搭盛浮川?
昨晚在KTV发生的事情让程七月耿耿于怀,总觉得南栀想要挖自己墙角。
盛浮川在程七月身边坐下,已经没了先前的耐心,做什么都是淡淡的。
无论程七月怎么讨好他,他的态度都很敷衍,看上去心不在焉。
程七月咬着牙,放下手中的刀叉,愤愤地看了对面的南栀一眼。
肯定又是这个女人做了什么!
早知道她刚才就去卫生间看看了,就不该给他们单独相处的空间!
用完餐之后,周羡玉提出送南栀回学校。
南栀急着摆脱盛浮川,点了点头,“刚好我还有些资料在宿舍,谢谢周老师。”
“顺路的事。”
离开的时候,程七月好像故意做给南栀看,黏黏腻腻地挽着盛浮川,“盛先生,是回你那,还是去我家?”
盛浮川没说话,视线落在南栀身上,冷不丁问了一句,“你想去哪?”
程七月以为他在跟自己说话,娇羞道:“都可以,只要你想去……”
南栀再也听不下去,逃一般上了车。
她甚至都不敢看盛浮川的反应。
结婚三年,他无数次的践踏她的底线,她都能够强忍着,她知道他对自己有恨。
可既然他还愿意跟自己结婚,南栀便认为他心里还有自己,她想等时间长了,盛浮川会看到她的真心。
那些事情,她不好解释,也无法解释。
但他们在一起这么久,她不信盛浮川感受不到她的为难。
到了现在,她才觉得自己想错了。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坚持多久,看着盛浮川一个接着一个的换女人,起初还是会刀割一般的疼,但现在,她只剩下想逃避的念头。
周羡玉很早就发现她的不对劲。
将车开到加油站,他打开车窗,问她,“你跟那两个人怎么认识的?”
南栀强忍下眼中的泪水,礼貌地回答:“程七月是我父亲的继女,盛浮川……”
她想到两人隐婚的约定,只道:“一个朋友。”
周羡玉不是一个八卦的人,只是看到南栀先前从洗手间回来之后就惨白的脸色,还是问了一句,“他们是情侣?”
南栀靠着车窗,无力地摇摇头,“……不知道。”
“他们两个好像是要一起过夜,我以为他们是情侣。”周羡玉说了一句。
他从后视镜看到南栀已经将头转了过去,不让人看到她现在的模样,知道她是在逃避什么。
男人轻叹了一口气,“南栀,你是个很出色的学生,未来也会是一个优秀的法律人,你还有更广阔的天空,不要被此绊住脚步。”
他虽然不了解个中情况,但他也年轻过,只能提点两句。
南栀整理好心情,对他笑了笑,“嗯,我知道的,谢谢周老师。”
……
到了学校之后,周羡玉给她发了关于网综节目的资料。
南栀看到深夜,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喂?”
她的表情逐渐凝重,立刻穿好衣服,“我马上到。”
南栀摇了摇头,“我答应过那些人,不能够说出去。”“那到底都是些什么人?难道能一手遮天不成?”南栀扯了一下嘴角,没有多言。那些人的力量深不可测,不然她也不用牺牲到那种地步,来保全盛浮川。...
酒吧,周围嘈杂的声音吵得人有些耳朵疼。
南栀匆忙赶到的时候,就看到许倾城正好端端的坐在包间,巧笑嫣然地在一堆帅哥中周旋。
她冷着脸走过去,抢过她手里的酒杯,“这就是你说的要我赶紧来救场?”
她在宿舍接到许倾城的电话,都快要被吓死了!
许倾城一身亮珠银色裙装,在酒吧这种地方也是闪闪发光。
她笑着打发了那几个男人,将南栀拉到自己身边,“我是听说了某人昨天的事,怕某人想不开,所以叫你出来玩玩!”
“那你也不用撒谎自己遇到了麻烦,我会担心的!”
“这不是怕南大律师你不肯出来?”
作为南栀的损友,许倾城是很对得起“损”这个字的,“我听说昨天盛浮川跟程七月那小贱人在一起过生日来着,她都发朋友圈炫耀了八条了!南栀,你一点都不气?”
“气有什么用?”
来都来了,南栀在她身边坐下,脸上尽是疲倦。
许倾城看不得她这幅样子,“要不还是我出手,帮你把那程七月解决了?”
南栀摇了摇头,“事情没这么简单。”
她不想把许倾城也牵扯进来,这是她为数不多的好朋友了。
许倾城皱起眉头,“那你说说看,到底怎么解决?”
南栀不说话,只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
她酒量并不好,没过多久,身旁的女人就按下了她的手,“别喝了……就为了这么一个男人,至于吗?”
南栀摇摇头,又让酒保给她倒酒。
许倾城叹了一口气,还是忍不住说:“要不你找个时间,跟盛浮川说清楚吧?他这么一直误会你下去也不是办法……”
南栀摇了摇头,“我答应过那些人,不能够说出去。”
“那到底都是些什么人?难道能一手遮天不成?”
南栀扯了一下嘴角,没有多言。
那些人的力量深不可测,不然她也不用牺牲到那种地步,来保全盛浮川。
从走出那一步开始,她就没有想过牵扯任何人,其中也包括许倾城。
“……你真的生了别的男人的孩子?”许倾城忍不住问她。
南栀撑着脸颊,明显有了醉意,“你觉得呢?”
许倾城道:“我觉得不可能,除了盛浮川,你还能有哪个男人?”
南栀笑了笑,因着酒精上脸的缘故,红扑扑的,显得有几分妩媚。
她晃了晃自己的指尖,“就连你都知道的事情,为什么盛浮川他就是不知道呢?”
她是真的醉了。
许倾城没办法一个人照顾一个醉鬼,便叫了小袁过来。
一看是个白净的小帅哥,南栀蹙起眉头,“不用了……”
许倾城看出她的排斥,嗤笑一声,“盛浮川都跟那么多女人鬼混了,你还为他守身如玉呢?放心,小袁是我爸塞给我的保镖,专业素质硬得很,我扶不动一个醉鬼,让他送你回去!”
她招呼了一声,小袁立刻上前一步,扶住了南栀。
南栀下意识挣扎了两下,但出于对好友的信任,很快就消停了。
只要是她认定的人、相信的人,她就会无条件信任、全身心信任。
良久,盛浮川点了一支烟。他吐出一口烟雾,看着南栀喝酒了跟小白脸拉拉扯扯的样子,轻嗤了一声。指尖的一点星火忽眀忽灭,燃尽了他眼底的一抹猩红。他踩下油门,直直朝那两人撞了过去——...
见她这样,许倾城的神情软了软。
她也知道南栀是个什么性子,自从她母亲去世之后,她就从以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变成现在这样,会隐忍了。
但她的一腔热忱,从没变过。
许倾城叹了口气,还是觉得她太没出息。
她恨铁不成钢地捏了捏她的脸,“那个盛浮川对你这么不好,你还守着他干什么?”
说着,她对身旁的男人吩咐道:“小袁,你先带着她出门,我去停车场开车,在酒吧外面等我!”
“好的,小姐。”
小袁样子清秀,是个腼腆的小帅哥,但身材却很不错,一身的腱子肉。
许倾城家里很有钱,但不算正统豪门。
圈子里对他们许家的称呼,无非就是暴发户一类的。
但暴发户也得是足够有钱才能成为暴发户,许倾城出门在外都好几个保镖,别人对她有什么意见,也只能憋着。
小袁扶着南栀出了门,在酒吧门口等着许倾城过来。
他已经尽量用绅士手了,不触碰到南栀的关键部位。
但她的酒量的确不敢恭维,喝醉的人跟烂泥差不多,是没有骨头的,因此很难扶稳。
小袁只能半圈着她,低头关注着她的状态。
一辆黑色的库里南从酒吧前疾驰而过——
半晌,又折返回来。
车内的男人英俊沉稳,侧脸在夜色中也精致得难以忽略。
他搭着方向盘,长指轻轻点着,眼神淡漠地看着门口的方向。
良久,盛浮川点了一支烟。
他吐出一口烟雾,看着南栀喝酒了跟小白脸拉拉扯扯的样子,轻嗤了一声。
指尖的一点星火忽眀忽灭,燃尽了他眼底的一抹猩红。
他踩下油门,直直朝那两人撞了过去——
“轰!”
巨大的引擎声响起,响彻了几条街道。
台阶下的一颗香樟树抖了抖枝桠,飘下来几片焦黄的叶子。
一阵刺眼的亮光照了过来。
小袁只以为是哪个大富豪在秀车,忍不住感慨了一句,“真有钱啊……”
他不知道得干多少年,才能买得起一个车轮子。
轰油的声音低沉有质感,一听就知道是那种天价豪车,带着刺眼的远光灯,照得人睁不开眼。
但他逐渐发现不对劲了——
那辆库里南打着远光灯,他以为是要转弯,但好像是冲着他们来的,而且越来越近!
小袁脸色大变,第一反应就是骂了句脏话,“去他的!疯了吧!”
他连忙拖着南栀起身,拽着她往旁边躲,一边打手势,“停下,这里有人!”
他不会觉得别人是故意的,只以为是哪个土豪喝多了。
有钱就是好啊!随随便便就酒驾,开豪车了不起,就可以到处发癫?
没看到这里还有两个人吗?这速度要是撞过来,他跟南栀还能有命活?
小袁手忙脚乱地要避开,就差连滚带爬了。
但那辆库里南仿佛就是冲着他过来的,丝毫没有要减速的意思,甚至隐隐有加速的趋势!
小袁忍不住“靠”了一句,大脑一片空白。
或许是到了一种濒死的极限,他的背后渗出一身冷汗,寒毛直立。
那一刻对死亡的恐惧让他整个人都是失态的,几乎吓到腿软,两股战战,脸色苍白到扭曲——
“啊!”
“呲”的一声巨响!巨大的刹车声仿佛爆炸,震颤着人的耳膜。南栀倒在一边,被激起的声浪弄得有些耳鸣,耳边传来一阵刺痛,像电流一样窜过大脑。她似乎清醒了一些,就看到明晃晃的车前灯,正照着她的眼睛。...
男人没忍住尖叫出声,吓得瘫软在地。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出现,他都感受到了车子即将撞上来的气浪,那车身却硬生生停住——
“呲”的一声巨响!
巨大的刹车声仿佛爆炸,震颤着人的耳膜。
南栀倒在一边,被激起的声浪弄得有些耳鸣,耳边传来一阵刺痛,像电流一样窜过大脑。
她似乎清醒了一些,就看到明晃晃的车前灯,正照着她的眼睛。
“唔……”
她觉得不太舒服,将手盖在了眼皮上。
一旁的小袁已经被吓得瘫软在台阶上,没空管她。
他死死看着那就在他眼前的车头,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浩劫,有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
南栀没有了依靠,就这么歪斜着靠在台阶上,微张着嘴,像个茫然的小孩,“地板好凉……”
“砰”的一下。
是车门被关上的声音。
一双被西裤包裹的长腿下了车——
他显然很高,南栀的视线只能看到男人的膝盖处。
她慢慢抬头往上看,才能依稀看到那张英俊却阴沉的帅脸。
男人脸色阴沉得可怕,视线迫人。
他只扫了地上的女人一眼,见南栀身上的衣着完好,也不像被占便宜的样子,这才收回目光。
但脸色并未好转。
他径直走到小袁面前,拎着他的领子,轻而易举地将他举了起来,轻嗤道:“她现在喜欢你这种小白脸了?”
小袁还没搞清楚状况,就已经双脚离地。
他刚要开口说话,男人就一拳揍了上来。
“唔……”
这一拳力道太大。
小袁也算是练过的,虽然脸显得很小,体力着实一点都不虚。
但被男人打了这么一拳,他竟然都没什么还手的力气,脑子里嗡嗡的,有种快脑震荡的感觉。
作为那个动手的人,盛浮川显得过分平静了。
好像刚才那个开车撞人的人不是他。
他揉了一下手腕,淡淡问:“刚才,哪一只手碰了她?”
他甚至嘴角还带着笑,只是这笑比怒更可怕,眼中只有冷。
小袁压根不敢说话。
他怕自己只要一说话,这男人就要把他的膀子给卸下来!
“不说?”
盛浮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底的寒冰更重,本来一张俊美无俦的脸,此时好比炼狱修罗,“不说就是两只手都有,看来你是两只手都不想要了?”
眼看男人的拳头就要招呼下来,小袁吓得腿软,“别、别打我!”
“滴滴!”
一阵突兀的汽笛声骤然响起。
许倾城开着她那辆骚气的红色玛莎拉蒂,从停车场开了过来,皱眉道:“盛浮川,你闲的没事打我的保镖干什么?”
一听到许倾城的声音,小袁就知道自己有救了。
他哭丧着脸,大喊道:“许小姐,这算不算工伤啊?”
许倾城连忙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她先是看了眼南栀。
这女人还傻坐在台阶上,两眼放空,全然不知道眼前发生了什么事……
她松一口气,随即连忙走到盛浮川面前,“这是我的保镖,送南栀回家的,你对他下手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