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稀罕你的离婚补偿?你放开我,我现在就要走!我这辈子都再也不想见到你了!”她怕自己再多呆一秒钟,就会忍不住哭出来。她已经够凄惨的了,不想再被傅寒夜看笑话!...
“夏浅,夏柔是你亲妹妹,你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她的事,现在还要恶毒地侮辱她的清白吗?”
傅寒夜想起那些证明是夏浅设计害夏柔出车祸的证据,脸上不由得闪过一瞬嫌恶和失望。
他已经看在她是自己妻子的份儿上,考虑着不打算追究这件事了。
没想到,夏浅还是执迷不悟!
至于给夏柔送生日礼物的事情,他每年都送,这根本不是秘密。
夏浅自然也知道,为什么突然计较起来了?
“你如果是心疼那一千万,大可放心。离婚补偿,我不会吝啬。”
夏浅扭头看向傅寒夜,也将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嫌恶看得一清二楚。
她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夏柔的事?
她恶毒地侮辱她的清白?
呵呵!
她可真是十恶不赦!
“停车!我要下车!”夏浅清冷的声线带着颤抖,如同水晶破碎。
风炎从后车镜看了傅寒夜一眼,少爷不发话,他自然不可能听夏浅的。
夏浅冷笑一声,突然抓住车门,打开,呼啸风声尖锐响起。
“你干什么!不要命了!”
傅寒夜脸上霎时色变,迅疾地扑过去,手臂禁锢住她的纤腰,将她牢牢锁在怀里,防止她跳车,或者再做出其他惊人的举动。
与此同时,轮胎发出刺耳的声音,停在了一旁的应急车道。
“少爷!”
夏浅在傅寒夜的禁锢下,对他拳打脚踢的。
“傅寒夜,你放开我!我真瞎了眼了才会嫁给你!才会……”
——爱上你。
“谁稀罕你的离婚补偿?你放开我,我现在就要走!我这辈子都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她怕自己再多呆一秒钟,就会忍不住哭出来。
她已经够凄惨的了,不想再被傅寒夜看笑话!
傅寒夜的忍耐耗尽,突然俯身狠狠地用唇封住了夏浅的唇。
驾驶座上的风炎在后视镜中瞪大了眼睛,旋即红着脸移开视线。
夏浅全身僵住。
这……算什么?
他明明已经要跟她离婚了,为什么还要碰她?
——你也不过只是替身罢了。
脑海中蓦地响起这句话来。
夏柔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她们的容貌,的确有些相似。
傅寒夜……是把她当做了夏柔的替身了么?
挣扎,却抵不过他的力气。
夏浅牙齿狠狠地咬噬,血腥味弥漫开来。
傅寒夜不爽地‘啧’了一声放开她,唇角被咬伤,薄唇染着血色,冷冷地睥睨。
夏浅的唇有些红肿,也同样沾染他的血迹,如同妖冶惑人的罂粟。
他莫名觉得烦躁。
夏浅还不解气,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地一声脆响,风炎在前面都看懵了。
少爷最近好像老挨打……
夏浅浅微微喘息着,悲愤地道:“傅寒夜,你看清楚了。我是夏浅,不是你心心念念的夏柔!”
傅寒夜冷眸睨着夏浅,紧抿着薄唇克制,没有答言。
“少爷……”风炎都有些被车内的高气压压得透不过气来。
傅寒夜这才冷着脸吩咐道:“开车。”
夏浅愣了下,然后咬牙道:“我要下车!”
但这次,车门已经被锁上,根本打不开。
傅寒夜坐回自己的座位,恢复一贯矜贵冷漠的样子,冷冷地道:“夏浅,我说了,最后二十五天,扮演好你傅家少夫人的角色。”
“学长,让你担心了,我……”“铃铃铃。”电话的铃声在安静的宿舍楼下响的十分的突兀。她看到陌生又熟悉的开头号码,心情又沉重了一点。“阮小姐,我在您的学校门口。”刘特助的声音。...
靠窗的位置正好够两人坐下。
本来打算出门打车的黎柔正巧看到了两人,拿出手机拍了一下。
拍完将电话收起,迎面走进了面馆,“好巧啊,学长,薇薇。”
黎柔自来熟的搬过椅子挤到了两人旁边。
阮薇的表情在看到黎柔后立刻冷了下来。
见阮薇不高兴,黎柔的声调变的更高,“薇薇,你也来这里吃饭啊?”
面很快就端了上来。
刚刚明明很饿,见到黎柔后瞬间没了胃口。
温衡看出两人的氛围有些奇怪。
黎柔热情的和温衡搭话,“学长,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呀,我听他们说,有女孩天天在图书馆等你一起走呢,”
黎柔的话落在不知道的人耳朵里,恐怕又要引出一段没有必要的八卦。
温衡敛了笑意,“这位同学,我不认识你,你是?”
黎柔一顿,笑容尴尬的僵硬在脸上。
“哎呀,学长说什么呢,我是微微的闺蜜啊,上次你给我们班代课,我们都在的。”
“不记得了。”
温衡的反问让她的虚情假意无法进行下去。
“学长你真是的,只记得好看的薇薇,不记得平凡的我了?”
“对。”温衡淡淡的回应。
黎柔的脸上的笑容快要维持不住了。
“哎呦,薇薇,你也是的,你不是经常和我提起学长吗?也没帮我好好介绍一下。”
“学长,我还是薇薇的舍友,我们关系很好的,看来你和薇薇这么亲近,我都有些嫉妒了呢。”
“学长,虽然我们薇薇很好看,可是她已经名花有主了哦。”
听不下去黎柔在这儿胡说,阮薇登时站起身,“够了,黎柔。”
对温衡说了声抱歉,她转头从面馆走了出去。
温衡没想到会这样,他立即站起身,对着黎柔道,“这位同学,无论你是谁,不该说的话不要说,小心祸从口出。”
说罢,无视了愣在座位上的女人,匆匆去结了账,追了出去。
两人一走,立刻有人坐到了这桌,看着桌上一口未动的吃的。
奇怪的问了句,“这是你点的吗?”
黎柔脸色铁青,没好气的说了句,“谁会吃这种垃圾。”
呵呵,左一个傅钧,右一个温衡,阮薇,你可真有本事啊。
阮薇走的着急,没有注意身后追上来的人。
温衡也没想到阮薇的脚程这么快,他紧赶慢赶,在宿舍楼下追上了阮薇。
“小阮。”
阮薇脑海里全部是那日碰到黎柔和傅钧开房的记忆。
听到声音后猛地停住了脚步。
看向温衡,眼神里还带着刚刚的情绪。
“学长?”
“小阮,不要为别人的话而消耗自己。”
阮薇听后,沉默半晌,许是刚刚表现的太过明显,让温衡看出了她和黎柔之间的怪异。
“学长,让你担心了,我……”
“铃铃铃。”电话的铃声在安静的宿舍楼下响的十分的突兀。
她看到陌生又熟悉的开头号码,心情又沉重了一点。
“阮小姐,我在您的学校门口。”刘特助的声音。
“知道了。”
“抱歉学长,我有点事,改天请你吃饭。”
温衡想要送送她,奈何话说了一半,“小阮,我送你……”
人已经跑远了。
看到熟悉牌照的奥迪A8,阮薇直接拉开后门坐了进去。
没想到傅斯景竟然坐在后面。
车里的温度,依旧冷到与外面温差很大。
阮薇低着头不敢侧目,一看到他,那夜的记忆就蜂拥而至。
傅斯景低声道,“坐到我这边。”
后排的位置一共就三个座位的距离。
傅斯景坐在左边,她现在坐在右边。
还要过去?那她只能挪到中间的位置去了。
见她没有反应,傅斯景接着道,“我不想再重复一遍刚刚的话。”
阮薇不敢再由于,立刻移了过去。
傅斯景顺势伸出胳膊,将她的细腰拦向了自己。
柔软的腰肢让他心猿意马,傅斯景低下头,吻住了女人红润的双唇。
阮薇没想到他在这里竟然就想那档子事儿。
阮薇扬起脖颈,被动的承受着他的动作。
唇齿间的清甜缓解了傅斯景一整天的难耐。
刘特助见怪不怪,淡定的继续驾驶着车辆。
不知过了多久,阮薇感到自己的嘴唇发麻,不知如何换气的她憋得脸色通红。
傅斯景终于放开了她。
她急促的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缓了过来。
再侧头,傅斯景衣冠整洁的看着窗外,仿佛和刚刚想要将她吞下肚子的他判若两人。
阮薇不喜欢情事,那夜的痛让她有了些许的阴影。
但傅斯景开了口,她就知道自己没有权利拒绝。
再次躺倒总统套房里,阮薇赤着身子呈现在男人的视线下。
傅斯景没有多余的语言,将身体的鱼望极力的发挥到极致。
昨夜激烈的情事让她浑身青紫,冰凉的指腹划过她的肌肤,傅斯景的嗓音变得沙哑。
“真嫩。”
他不喜欢麻烦,向来不碰处儿。
但阮薇的滋味却格外的令人留恋。
不懂讨巧的她让他彻底的沉沦在主导这场酣畅淋漓的快意之中。
阮薇身体很痛,火辣辣的感觉不断的涌上来,她哭着求饶,“傅总,轻点。”
正在兴头上的男人哪里顾得着许多。
软糯的身体根本经不住他如此猛烈的攻势。
“傅,傅总,唔———”
第二日醒来,床铺上已经空无一人。
阮薇定了闹钟,这次没有起晚。
她撑着身体冲洗了一番,头发还没有吹干,刘特助就敲门走了进来。
刘应宏每次敲门都是在走一个固定的流程,至于屋内的人有没有响应,是否同意他进门,这都不在他关心的范畴内。
他敲了门,就完成了流程中的一步,可以自主的推门而入。
倘若不是因为她受了伤,没办法,她根本不舍得其他女人碰夜哥哥。她都已经安排好一切,要让夏浅进去的时候,正好撞见不堪的景象,然后像个泼妇似地大闹,让夜哥哥更加嫌恶和反感她。那个秦欢居然还能失手,反而便宜了夏浅!...
医院。
傅寒夜已经离开。
夏柔面色阴沉地想着傅寒夜唇角的伤。
虽然傅寒夜说是自己不小心咬伤的,但那个位置,自己根本不可能咬到。
一定是夏浅。
真是贱!
明明离婚协议书上都已经签字了,还死乞白赖地赖在傅家不走,还敢勾引夜哥哥!
以为阴差阳错爬上了夜哥哥的床,夜哥哥就能回心转意了么?
夏浅,你要不要这么天真?
夏柔想起那天在傅寒夜办公室看到夏浅衣衫不整的样子,心里更气了。
那个秦欢也太蠢了!
倘若不是因为她受了伤,没办法,她根本不舍得其他女人碰夜哥哥。
她都已经安排好一切,要让夏浅进去的时候,正好撞见不堪的景象,然后像个泼妇似地大闹,让夜哥哥更加嫌恶和反感她。
那个秦欢居然还能失手,反而便宜了夏浅!
一群猪队友,她真的是要被气死了!
更让她生气的是,她昨晚试图吻夜哥哥,夜哥哥却直接躲开了,连碰都没碰她一下。
她第一次感觉到重重危机。
夜哥哥……不会是爱上夏浅了吧?
正想着的时候,她的母亲方云洁和夏父夏恒业走了进来。
“柔柔,你今天怎么样?烧有没有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居然感冒了。真是吓死妈妈了。唉……不过,寒夜对你真是在乎,硬是陪了你一晚。爸妈就盼着他早些和你姐姐离婚,娶你进门了。”
夏柔听了,眼底闪过一瞬的鄙夷,她要不洗冷水澡,故意把自己弄发烧,傅寒夜能丢下夏浅,深夜来医院陪她一整夜吗?
但口气还是软软弱弱的:“妈,你别这样说。万一让别人知道了,又要说我抢姐姐的丈夫了……”
方云洁立刻生气地道:“呸!全海城谁不知道,你和寒夜两情相悦,是你姐抢了你的男人?我看谁敢这么说你!就连你爸都赞成寒夜和你姐离婚后,就立刻娶你,你怕什么?恒业,你说对吗?”
夏恒业宠溺地看着女儿,笑道:“爸当然希望你和寒夜早些结婚。一年前,要不是老爷子临死前顽固糊涂,你早就嫁进傅家了,哪儿轮得到你姐?你放心好了,你姐敢动你,爸第一个替你出气!”
夏柔红了眼眶,抱住方云洁:“爸,妈,你们对我真好。”
方云洁摸了摸夏柔的头发,笑道:“傻丫头,你是我们的女儿,不对你好对谁好?对了,再过一周就是傅家老爷子的七十岁寿辰,你在傅家长辈们面前表现好一些,等过了门,婆媳关系也能好一点。”
“嗯。妈,我知道的。”
等夏恒业和方云洁离开病房,让她好好休息,夏柔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是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宋明轩没有被宋家送出国。我可以让你得到他,但你要帮我的忙……”
挂断之后,她打了第二个电话。
“喂,明昊哥哥,是我,夏柔。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很快到了傅老爷子的七十大寿。寿宴在傅家宅子举办。
海城排得上名号的家族,都以能收到傅家的请帖而骄傲。
夏浅换上了傅寒夜那天留下的晚礼服。
这种场合,夏柔自然也要参加。傅寒夜怎么可能会来接她?“走吧。”她什么都没问,淡淡地说道。到了傅家,夏浅没有进入宴会厅,而是直接从侧门去了傅老爷子所住的独院。一年前,她爷爷在傅家危急关头,强迫傅寒夜娶了她,因此,傅家人对她都多少有些不喜,尤其是傅寒夜的母亲姚慧兰。...
一件酒红色的鱼尾裙,修身的设计,衬得她的身材玲珑有致,明艳妖娆。
她化了淡妆,等待傅寒夜来接她赴宴。
要扮演好傅家少夫人的角色的话,这种场合,自然要夫妻俩一起出场。
然而,她等了两个小时,傅寒夜也没有如约而来,来接她的,是风炎。
夏浅怔了一下,然后自嘲地笑。
她在期待什么?
这种场合,夏柔自然也要参加。傅寒夜怎么可能会来接她?
“走吧。”她什么都没问,淡淡地说道。
到了傅家,夏浅没有进入宴会厅,而是直接从侧门去了傅老爷子所住的独院。
一年前,她爷爷在傅家危急关头,强迫傅寒夜娶了她,因此,傅家人对她都多少有些不喜,尤其是傅寒夜的母亲姚慧兰。
傅老爷子兴许是唯一一个不讨厌她的长辈了。
“爷爷。”夏浅唤道。
身穿中式服饰的傅云来转过身来,看到夏浅只有一人,面色不由得沉了沉:“寒夜呢?”
“他……工作忙,让我先过来。”夏浅笑着替傅寒夜掩饰,一边将一个精致古朴的木盒打开,说道:
“这是我们送给爷爷的礼物,祝爷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年年岁岁有今朝。”
木盒中是一根须根无伤的长白山野人参。
“乖。”傅老爷子难得地笑了笑,慈祥地拍了拍她的手背,道:“你扶我过去前面吧。”
宴会大厅,姚慧兰身穿得体的改良旗袍,带着名贵的珠宝首饰,正游刃有余地接待着宾客。
看时间差不多了,姚慧兰亲自到后面来接傅老爷子。
走到半路,就看到夏浅搀扶着拄着拐棍的傅老爷子出来,她脸上就有些阴沉。
还真是会刷存在感。
“妈。”夏浅犹豫了一下,出于礼貌,还是开口唤道。
姚慧兰却直接无视,微微弯腰,对傅老爷子说道:“爸,您出来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我亲自去扶您……”
傅老爷子淡淡地道:“你要忙着接待宾客。有浅浅陪着我就行了。”
姚慧兰脸上有些挂不住,直起身子,眼神冷冷地睨着夏浅,道:
“听张妈说,你就是得了个感冒而已,就非要麻烦孙医生半夜去给你看诊?你也是大家豪门的出身,应该知道咱们这样的家庭的规矩。孙医生虽说是咱们家的家庭医生,但也不好仗着雇主的身份就趾高气昂地苛责人家的!你以后注意些!”
夏浅瞠目结舌,差点没忍住气笑出声来。
“妈,我不知道张妈是怎么跟您说的,但我从来没有让孙医生给我看病。我生病,一向是去公立医院的。我觉得那里的医生会更靠得住一些。”
若是以前,夏浅为了傅寒夜,或许也就忍了。
但今晚,她莫名地火大。
欺负人也要有个限度!
就因为傅寒夜不爱她,所以,傅寒夜欺负她,傅寒夜的妈欺负她,连个张妈都敢背后打小报告信口雌黄欺负她?
姚慧兰的脸上扭曲了一下,冷声道:“夏浅,你这是在顶嘴么?夏家教出来的女儿,就是这么跟婆婆说话的么!”
傅老爷子在夏浅的搀扶下继续慢悠悠地往前走,一边淡淡地问道:“浅浅,你感冒了?一会儿让赵医生看看。”赵医生是傅老爷子的专属医生。姚慧兰脸色有点难看。...
“够了!”傅老爷子磕了磕拐杖,威严地斥道。
姚慧兰身子抖了一下,不敢再说了。
傅老爷子在夏浅的搀扶下继续慢悠悠地往前走,一边淡淡地问道:“浅浅,你感冒了?一会儿让赵医生看看。”
赵医生是傅老爷子的专属医生。
姚慧兰脸色有点难看。
夏浅赶紧说道:“爷爷。我不碍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傅老爷子听了,说道:“是吗?那也罢了。就是赶紧把身体养好,和寒夜也结婚一年了,该要个孩子了。饮食营养都要跟上才行。明天就让张妈回这边吧。我另外让你们风叔再挑几个人有眼力价的去你们那边。那个孙医生也换了,挑个不怕半夜出诊的。”
“是。”风叔不等别人答言,已经答应着去办了。
夏浅鼻头禁不住有些酸涩。
爷爷去世后,就没有什么人站在她这一边,替她说话了。
傅爷爷的关心,也让她心中一阵愧疚。
倘若他知道自己马上就要和傅寒夜离婚了,一定会很失望的吧。
姚慧兰皱眉道:“爸,我不是那个意思……因为一个感冒就找医生,未免太小题大做了……”
突然,一个磁性低沉的声音传来。
“爷爷,妈,孙医生是我让张妈叫的,不管夏浅的事。”
夏浅心脏蓦地一紧,下意识地回头,正看到傅寒夜走过来。
姚慧兰看到儿子回来,笑着迎上去:“怎么才回来?”
又说道:“是你让叫的孙医生?那也罢了。这个张妈,越来越没规矩了,说话都不知道说重点的!”
姚慧兰并不以为真的是儿子让叫的孙医生,而是以为这是儿子为了给她解围,才故意撒的谎。
夏浅眉头紧锁,疑惑地看了傅寒夜一眼。
他这是在替她说话吗?可是……怎么可能?
想不通,因此,夏浅得出了和姚慧兰一样的结论。
他这样说,纯粹只是为了让他妈下得了台,不至于因为她这个马上就要变成外人的媳妇,而闹得爷爷和妈妈失和。
果然,夏浅再度抬头,就看到傅寒夜正眼神幽冷地睨着她,分明是在生气。
傅寒夜是不爽。
不是说了让医生再看看吗?她在拿自己的身体跟他赌什么气?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脾气这么倔?还是因为要离婚了,所以就不装了,开始肆无忌惮了?
那晚吐得那么厉害,现在也不知道好没好?
“寒夜,你来的正好。我刚刚还跟夏浅说,你们结婚也满一年了,该有个孩子了。你是男人,要主动……”
傅老爷子说着,一边在夏浅的搀扶下,到了宴会厅门口。
这话,刚好被在门口不远等着的夏柔听到了。
夏柔小巧的脸上扭曲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柔弱温柔的样子。
她自己转着轮椅迎上来,礼貌地说道:“爷爷,对不起我没法子站起来。祝您生日快乐。这是我和夜哥哥一起,给您挑的礼物,希望您能喜欢。”
礼物是什么不重要,关键是,是她和夜哥哥一起送的。
傅老爷子抬眼瞪了他一眼,斥道:“工作太闲了?自己媳妇不去接,跑去接别的女人?”傅寒夜没有辩解,而是冷冷地看了夏浅一眼。夏柔手中拿着礼物,不上不下甚是尴尬,可怜地看向傅寒夜。...
夏浅蓦地觉得一阵恶心想吐,她勉力忍住。
傅老爷子表情严肃,并没有接礼物,而是沉声说道:“风木,宾客名单都把过关吗?别阿猫阿狗的都放进来。”
风木恭敬地道:“对不起,老爷,我立刻去查夏柔小姐在不在名单上……”
夏柔脸上铁青。
傅寒夜皱眉,开口道:“爷爷,是我带她过来的。”
傅老爷子抬眼瞪了他一眼,斥道:“工作太闲了?自己媳妇不去接,跑去接别的女人?”
傅寒夜没有辩解,而是冷冷地看了夏浅一眼。
夏柔手中拿着礼物,不上不下甚是尴尬,可怜地看向傅寒夜。
傅老爷子一出来,就是全场的焦点,因此所有人都注意着这边。
傅寒夜轻声道:“爷爷,来者是客……”
这个“客”字让傅老爷子的脸色缓和了些,他叹了口气,淡淡地道:“收下吧。”
傅寒夜再混帐,也是自己的孙子,面子还是要给的。
夏浅脸色苍白,终于忍不住,低声道:“爷爷,对不起,我去一趟洗手间。”
走到无人的地方,她才几乎狼狈地跑进洗手间,大吐特吐了起来。
这几天孕吐更加厉害了,张妈都问过好几次了,再拖下去怕是要瞒不住了。
她现在只希望能赶紧过了冷静期,和傅寒夜领了离婚证,好彻底从彼此的生命中消失。
孕吐完,夏浅在洗手池洗了把脸,又补了一下妆,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狼狈之后,才出来。
一出来,却见到傅寒夜正冷着脸等着她。
夏浅怔了一下,然后也不说话,绕开他要回宴会厅。
傅寒夜心中更加郁闷,现在她都直接无视他了么?没签离婚协议书之前可不是这样的!
傅寒夜直接堵到了夏浅的面前,冷笑道:“夏浅,我还不知道你这么厉害,会告状了?”
夏浅气闷,她告状?告了什么状?
“不管你指的是什么,我没有。现在,请傅先生让开,我还要去扮演我傅家少夫人的角色!”
傅寒夜猛地一掌拍在墙壁上,将她逼到了墙角。
“呵!真会撇清!张妈的事,不是你告的状吗?你自己不让孙医生看病,为什么要在爷爷面前搬弄是非,让爷爷换了她?
还有……为什么拒绝让孙医生给你看诊?不是说了让你不要病恹恹地出现在爷爷面前吗?还是说,你生气我那晚丢下你去陪了夏柔?
夏浅,夏柔可能是术后感染引起的发烧,比你单纯的感冒发烧要凶险的多。那是你的妹妹,你就这么容不下她?”
心脏一寸寸地痛。
每当她以为自己不会更痛了,傅寒夜总是能出现,刷新这个尺度。
与其字字句句残忍刻薄,倒不如和以前一样,对她视而不见得好!
夏浅仰头看着傅寒夜,一字一句,都是在责备她质问她,而她,却已不想反驳了。
“你说的都对。是我告的状。是我故意不看病,想病恹恹地在爷爷面前博取同情。也是我,容不下夏柔,恨不得她去死!这些答案你满意了吧?现在,请你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