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敌人这一招太狠了!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毒药,损失了将近大半士兵。这可怎么办?”“是啊!咱们本来就人手就比他们少,现在又失去半成兵力,敌人肯定马上会全力攻来!”“将军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应对?”...
小乔,正是三年前死在沈府的乔竹清!
当初她怀着身子,被杖罚得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她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
林云娴,当时的女医师,现在也是她的师姐,动了恻隐之心。
趁所有人不注意,偷偷往乔竹清嘴里塞入了一颗假死药,打算以此迷惑沈庭涵,再想办法救她出府。
可是沈庭涵竟然将她的尸首放在自己的房间里,不便出手。
好在小荷对她怀恨在心,连她死后都不放过,派人秘密放火。
于是林云娴趁机用一具乱葬岗被烧死的女尸瞒天过海,成功骗过了沈府所有人,包括沈庭涵。
而后将乔竹清带到了师父——林松文的医馆,寻求医治。
在师父的全力救助下,过了俩月,乔竹清情况才有所好转。
可乔竹清醒来后放不下仇恨,恳请跟随林老先生学医,更名乔念寒。才有了如今的乔医师。
乔竹清眼神坚定:“师父,徒儿从不后悔拜您为师!”
老医师见她意已决,便不再犹豫:“好!那我希望你永远不要忘记自己的仇恨!”
“我不会忘记,我活着的意义就是为了手刃仇人,为乔家人证明清白!”
林松文看着她和自己印象中故人相似的面庞,放缓了语气:“小乔,不要怪师父提起你伤心的过去。我与你祖父是故交,他对我有恩,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
“当初我没能帮上你们乔家,但好在让我知道你还活着。你是乔家最后的希望,你一定要成功!”
乔竹清动容的开口:“我会的师父!”
林松文拿出一本书,递给她。
“这是一本研究毒术的书,是我的师父传给我的。可惜,我对于用毒没有天赋,想来给你试试。里面涵盖了这世间罕有的用毒、制毒之法。”
“咱们医师,既需要有救世治人的本领,也要有防身反击之技。你拿回去好好研读,暂时不要告诉子宁和云娴。”
乔竹清拿着书回到了房间,坐在铜镜前,看着自己。
想起沈庭涵的所作所为,心中的恨意难以掩饰。
“沈庭涵,你给我等着!”
深夜,此时西北边疆的营帐内,将军沈庭涵正在和下属商讨军务。
“将军,敌人这一招太狠了!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毒药,损失了将近大半士兵。这可怎么办?”
“是啊!咱们本来就人手就比他们少,现在又失去半成兵力,敌人肯定马上会全力攻来!”
“将军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应对?”
沈庭涵面无表情的思考着对策。
一个士兵前来上报:“报!将军,敌营似乎派出了一队人马前来夜袭。”
沈庭涵猛地抬头,戴上盔甲下令:“众将听令!带上各自还能还能上站的士兵,随我前去迎战!”
“是!”“我等听令!”
沈庭涵利用敌人的弱点和多年的打仗经验,辛苦奋战了一夜。
眼看着敌人节节败退,不想突然间,迎面射来了一只箭,正中沈庭涵的左肩上。
“将军!小心身后!”
周副将一路杀来,替沈庭涵挡住了敌人背后的偷袭。
沈庭涵不便多战,用尽全力击杀了剩下的敌军,自己也倒了下来。
副将扛着沈庭涵回到了营帐,喊来了军医拔箭包扎。
军医拔箭的瞬间,沈庭涵吐出了一滩黑血。
“将军!”副将焦急的喊道。
军医见状,深感不妙:“周副将,沈将军这情况似乎也是中了敌人的毒药,而且比之前的毒还要厉害!是已经失传的‘嗜心蛊毒’!”
“可有方子拖住毒发?”
“这……由于中箭部位距离心脉太近,毒素已经蔓延,卑职也束手无策啊……”
“竹清啊,这或许是个机会!你可有想法?”乔竹清眼神一亮,肯定的说:“师傅,我要去!三年时间,不知道他还能否想起曾经被她打死的那个乔竹清……”过了几日,乔竹清收拾好了行囊,给自己的脸稍作修饰了一番,只余三分和自己的真容相似。...
周副将怒言:“卑鄙!竟然将毒涂在箭上!恐怕今夜的突袭,目标就是王爷。”
“敌人这是要让我们群龙无首啊!”
一旁的校尉们也慌了,在军内,除了听令沈庭涵以外,就以周副将为主了。
于是纷纷看向周副将。
周副将临危受命,传令道:“传我密令,七日内必须寻来解毒的医师,不论任何代价。”
“是!”
“敌人短时间内不会再来,其余人,轮番休整,保全体力。”
“留十人在沈将军的营帐外看守,以备不时之需。”
“是!”
京郊医馆里,林松文正在考查乔竹清的医术。
“好好好!不错!小乔,你已经出师了!”
乔竹清的脸上难得展开了笑容。
真心的感谢林松文:“多谢师父栽培!”
林松文拿出一封信告诉她:“我有一位在西北军营内的医师好友,他密信告诉我,镇远大将军沈庭涵现在深受巨毒,昏迷不醒,正在大力寻找会解毒医师。”
“竹清啊,这或许是个机会!你可有想法?”
乔竹清眼神一亮,肯定的说:“师傅,我要去!三年时间,不知道他还能否想起曾经被她打死的那个乔竹清……”
过了几日,乔竹清收拾好了行囊,给自己的脸稍作修饰了一番,只余三分和自己的真容相似。
温子宁仍不放心,担忧道:“竹清,你真的要再去见沈庭涵吗?我也和你一同去!”
林云娴打断他:“小乔如今的医术在你我之上,还有一身毒术傍身,该担心的是沈庭涵。”
乔竹清心内一暖,脸上淡然一笑:“我此去定是有十足的把握,你们不必担忧。”
林松文适时出现,似是不耐烦道:“行了,你们两个还不快去抓药,别耽误小乔的行程。”
又对着乔竹清嘱咐道:“你也多注意自身安全,不可暴露全部本事。还有,活着回来见我。”
乔竹清叩别林松文,只身前往西北。
军营外,周副将的密使终于带回来了好消息。
“周副将,会解毒的医师找到了!只不过……”
周副将听闻找到了医师,眉宇也舒展了,喜出望外的去见人。
只见一名身材娇小,头戴白色纱帽的女子,站立在自己的密使之间。像一朵柔弱的小白花,生长在蛮荒之地,柔美却又不失韧劲。
周副将皱眉:“怎的是个女子?”
密使汗然,战战兢兢回复:“周副将,卑职刚想提醒您的。”
女子就是乔竹清,她主动开口:“女子又如何?你们将军中的毒,这世上只有我可以解。”
周副将眼神犀利的盯着乔竹清,面露探究地思量她的可信度。
乔竹清心知,自己总得拿出些本事让他信服,于是拿出早已备好的药方,递给他。
“这上面的药方,可解军中将士们的毒。周副将,你不妨派人去研究一下,我说的是否真实。”
片刻后,军医证实了乔竹清的方子有效,几名服下解药的士兵,明显已经清醒,再无中毒之相。
周副将终于打消了疑虑,命人按方子熬制解药给众兵服下,随后带她来到军营中心的营帐内。
周副将态度缓和,又带着尊敬的看着她:“多谢……”
乔竹清接上:“我名乔念寒,唤我乔医师即可。”
“多谢乔医师了,里面便是我们沈将军了,如果您真的能够解了将军的毒,卑职定当重谢!”
“不必,身为医师,我自会用心救治每一位的病患。”
周副将羞赧地说:“我还有军务要处理,我便不打扰您的医诊。”
时隔三年,乔竹清再次见到了沈庭涵。
她压下心中的仇恨,攥着手里的蛊虫,喃喃自语:“沈庭涵,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不多日,已经大好的沈庭涵开始为军队重新整顿士气。不出三月,西北的战乱完全平复了,敌军战败,首领被斩。沈庭涵携众将士回京复命,临走前约见了乔竹清,她身着一袭红衣,将头发高高束起,很是飒爽。“乔医师,今日一别,你要到何处去行医?”...
经过乔竹清多日的悉心医治,沈庭涵的面色好了很多,毒素也被逼出了七分。
低沉了许久的众人见此也都舒展了面容。
“太好了!将军就要醒了。”
“是啊,而且敌人的毒现在对我们也没有用了,看咱们怎么打回去!”
“这还要多亏了乔医师,要不是她的到来,我们还不知道要损失多少人!”
周副将这位铁血男儿,此时也不由得动容道:“没错!乔医师是我们所有人的救星,当之无愧的神医啊!”
“乔神医!乔神医……”
乔竹清也被这样的气氛感染,却不好意思担此称呼。
待人群散去,乔竹清仍留在沈庭涵床边。
她低头静静的看着他满含风霜的脸颊,不由得浮现出种种不堪回忆。
右手抚摸着他的脸:“沈庭涵,你要快点醒来啊,要不然这场戏可就不好玩了。”
沈庭涵似乎对外界的反应有了意识,睡梦中伸手握住了乔竹清的手。
“乔乔,你不要走!兄长错了!乔乔……”
乔竹清想若不是自己当初被他下令打死,可真会被他这副虚情的面容给欺骗了。
她抽出自己的手,却没想被沈庭涵抓得更紧了。
“松手!”
“乔乔,回来,别丢下我!”
“乔乔!”
蓦然,沈庭涵的眼睛睁开了,带着迷茫和忏悔,一把抱住了乔竹清。
他以为还是在梦中,所以肆无忌惮的汲取怀里人的味道。
沈庭涵忍不住地呢喃:“乔乔,你回来了。”
乔竹清挣扎地身子突然一愣,眸色一沉,带着陌生疏离地口气说:“沈将军,我是周副将寻来的医师,不是你口中的乔乔。还请您自重!”
沈庭涵这才低头看着被自己抱着的人,是自己从没见过的面容,可是眉眼间却透露着熟悉。
沈庭涵松开了她,却仍不死心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些破绽。
乔竹清被盯得的头皮发麻,生怕自己再呆下去,真的会露出破绽。
于是假装薄怒于他轻浮的行为:“既然沈将军已经清醒,想来是已无大碍,我便不再打扰您休息,告退。”
“慢着!”沈庭涵喊住了她。
“你叫什么名字?”
乔竹清走到了营帐口,背对着他回道:“我叫,乔念寒。”
沈庭涵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漫不经心的念着她的名字:“乔念寒,乔……”
不多日,已经大好的沈庭涵开始为军队重新整顿士气。
不出三月,西北的战乱完全平复了,敌军战败,首领被斩。
沈庭涵携众将士回京复命,临走前约见了乔竹清,她身着一袭红衣,将头发高高束起,很是飒爽。
“乔医师,今日一别,你要到何处去行医?”
“我本浮萍,哪里有需要,我便去往何处。”
“哦?乔医师的家人呢?”
“多年前因为战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家父曾是一名医馆医师,所以我自小懂点医术,后来又有幸遇见一位隐士的大师,见与我有缘,便把自己毕生所学传授于我了。”
沈庭涵见她的回答毫无破绽,似乎真的不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个人。
“也罢,是我痴心妄想了。她怎么可能还活着。”
乔竹清听他主动提到自己,假装疑惑地开口:“将军所说之人可是先前将我唤错名字的那个人?”
“嗯。”
“那人是将军您的?”
沈庭涵目光与乔竹清对视,神色认真的说:“她是我唯一的妻子。”
“我们加快速度进城,这个风很快就会刮到这里了。”“是!”一个时辰后,终于看到了城楼的影子,眼看就要进入屹立于风沙之中的城镇——陇沙城。然而沙城暴比他们想象的要来的更快一些,队尾的士兵有部分被波及,一瞬间不见了踪影。...
乔竹清听到他是这么介绍自己的,眼里闪过一瞬的恶心,继而略带讽刺的说:“不好意思沈将军,提到了您的伤心事。只是,我在军中未曾听听闻您有正妻之事?”
ʐɦօʊ沈庭涵并未回复她说的话,转开了话题。
“乔医师,你一个人不如跟着我的军队一起回京城,我也会向皇上禀明你的功劳。”
乔竹清婉拒:“谢谢将军的好意,只不过我并不在意这些虚名。我更希望自己能够帮助更多的人,让她们少一点病痛。”
沈庭涵见她有自己的主意,便不再强求,只是在分开时给了她一个锦囊。
“这个你拿着,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可以用的上它。”
乔竹清也不再拒绝,大方收下了。
站在高崖上,望着浩荡的军队远去,若有似无的对着队伍中,勃然英姿的马上男人说:“很快我们就会再见面了……”
沈庭涵回师的队伍并没有很快,他们一路来到了满是风沙之城,舟车劳顿又逢恶劣天气,周副将等人想再此安顿一晚再出发。
“将军,要不让弟兄们休整一夜再出发?大伙赶路都累了,安营吃点东西吧!”
沈庭涵却看着天气有些犹豫:“这个天气似乎不太对,辛苦弟兄们再坚持一段,我们去了ʟʋʐɦօʊ城中再做休息。”
周副将一直信任沈庭涵的直觉,于是立马清点好军马再次启程。
在他们走后的两个时辰,果不其然刮起了巨风。风卷着沙尘,直冲高空,将周遭的一切事物都破坏的彻底。
即使已经走出几百里之外的沈庭涵等人,见此都只觉后背一凉。
周将军庆幸道:“我的天,这个鬼天气也太可怕了!还好将军您之前让我们赶路,要不然这样的天气,咱们又得损失不少人。”
沈庭涵看着龙卷风,双眉紧蹙,目光深沉,似乎在想着什么人。
“我们加快速度进城,这个风很快就会刮到这里了。”
“是!”
一个时辰后,终于看到了城楼的影子,眼看就要进入屹立于风沙之中的城镇——陇沙城。
然而沙城暴比他们想象的要来的更快一些,队尾的士兵有部分被波及,一瞬间不见了踪影。
沈庭涵见状,督促周副将带兵全速进入城中,而自己赶去队尾营救。
周副将欲一同去帮忙:“将军,我和您一起!”
“不行,你马上去联系城中的守卫,让他们开门放行。我怕有城中有变。”
周副将一咬牙答应:“是!将军你自己也保重!”
说完,周副将策马往城门口奔去。
沈庭涵也来到了混乱的队尾组织人员有序的前进。
就在他即将完成最后的救援时,在漫天飞沙中,似乎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想也不想,送走最后的士兵,掉转马头,往风沙中心赶去。
“沈将军!您要去哪?”
“你们先进城,我去去就来!”
“可是……”
“按我说的做!这是军令!”
不论他人怎么劝阻,沈庭涵仍是执意前往。沙尘模糊了他的双眼,好在那个红色的身影,在这样的黄沙里仍然十分亮眼,于是凭借着依稀光影,找到那红色身影的位置。
越靠近风沙中心,越是难以前进,于是他跳下马背,朝红影跑去。
看到这身红衣之人,正是数日前离别的乔念寒!
这么温情的时刻,沈庭涵有些不爽他提到别的人:“乔医师和周副将很熟?”“没有,就是之前在军营中与周副将交流士兵病情比较多,而且他还是你的副将,这种时候不可能放心你一个人的。”“你会担心我吗?”ʄɛɨ沈庭涵见状追问。...
沈庭涵紧抱着昏迷的乔竹清,试图唤醒她。
或许是受伤太重,任由沈庭涵掐她人中也不管用。
风沙卷起了巨石,像陨石般砸在地面,沈庭涵抱着她四处躲闪,眼看就要出了风沙的中心。
在沈庭涵看不见的地方,乔竹清催动了蛊虫。
沈庭涵像是被人一掌击中内脏,从嘴角渗出了血。
突然头顶一块巨石砸在了他的后背,闷哼一声,踉跄倒在地上。
在沈庭涵耗尽力气之际,他发现了一处可以容身的洞口。
沈庭涵一咬牙,抱着乔竹清,用手互助她的头滚进洞内,暂且躲过了沙暴的席卷。
只是,一放松,他也陷入了昏迷。
再次醒来,沈庭涵感觉上身一凉,似乎是被扒了衣服,猛地起身。
“别动!”
沈庭涵听见是自己熟悉的声音便放松了刚刚的警惕。
“我刚刚给你上好了药,包扎好,你一动伤口又会裂开!”
沈庭涵干哑着声音问:“乔医师,你怎么会在这?”
乔竹清状似为难的回他:“我,我被劫持了,侥幸逃了出去,没想到就遇到了风暴,逃不掉就……”
沈庭涵似是无奈:“所以当初若是和我一起走就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了。”
乔竹清恼羞反驳:“你不也被风暴带到了这里吗?”
沈庭涵默不作声,看着她。
乔竹清似乎是想到了原因,有些羞赧。
“那我也帮你包扎了,咱们两清!”
沈庭涵第一次看见如此生动可爱地乔念寒,有些愣怔。
分不清到底是透过她在想曾经的那个人,还是……
沈庭涵出乎意料的对她展露出了温柔。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乔念寒,谢谢你。”
乔竹清听见他温柔又带着点宠溺的语气念出她的名字,才发觉自己刚刚是在用什么样的语气对着沈将军说话。
她有些后怕,却假装镇定:“没,没什么。你感觉还好吗?”
“已经好多了。多谢你给我包扎。”
“嗯,周副将怎么没有和你一起?”
这么温情的时刻,沈庭涵有些不爽他提到别的人:“乔医师和周副将很熟?”
“没有,就是之前在军营中与周副将交流士兵病情比较多,而且他还是你的副将,这种时候不可能放心你一个人的。”
“你会担心我吗?”ʄɛɨ沈庭涵见状追问。
乔竹清有些无语,她为什么要担心一个征战沙场多年的将军,而且他俩似乎相识也不过数月,大部分时间也只是昏迷。
但是乔竹清也不敢把心里话说出来,她胡乱诹道:“当然!你是我好不容易救活的,那么轻易的出事,我也会很可惜。”
沈庭涵没有听见自己想要的回答,有些失落,却也只是一瞬间就抛下了这种异样。
“周副将应该很快就会找来,我们在此休息等他。”
不过片刻时间,周副将果然带人找到了这里。
“将军!将军你在这里吗?”
“我们在这!”
周副将等人进来看见乔念寒也在,面上有些惊讶。
“乔医师,你怎么也在这?你和我们将军?”
乔竹清连忙解释:“我中途遭遇劫匪,逃出来后,被风沙卷到了这里。是沈将军昨日发现了我,并为了救我,自己也被石头砸伤再次休息。”
周副将军被她的结束糊弄了过去。
“那乔医师,你要不要跟着我们一路去京城,这样你也不会再遭遇这些劫难了。”
乔竹清盛情难却,跟着队伍一起出发了。
她被安排和沈庭涵同乘一辆马车。
宽松的马车内,满是属于沈庭涵的气味,曾经无比怀念的味道,此刻却令她感到窒息。
沈庭涵见她过于紧张拘谨,便借故出了马车。
乔竹清终于放松的深呼吸,她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和他单独相处的心理。
但是刚刚还是会紧张到被他发现。
身体的紧绷使自己无法忘记沈庭涵对自己的摧残。
乔竹清巨大的情绪波动催发了蛊虫,沈庭涵心脏一阵紧缩。
“臣的妻子本是一名花魁。七年前嫁于我后没多久,意外身亡了。”众人听说他曾娶了一名青楼女子为正室,虽然已经去世,但仍念念不忘。只觉堂堂一名大将军,也不过是一个眼光低俗的莽夫而已。...
沈庭涵不知为何,最近身体总会突然的不适。
乔竹清掀起马车的车窗,目光幽深的看着骑马走在面前的沈庭涵。
如蛰伏的狩猎者,沈庭涵灵敏地察觉背后有人盯着他带着点杀气。
迅速回头查看,可身后只有乔念寒探出了头。
她一瞬间转变了眼神,好在速度之快,让沈庭涵只觉得是自己判断失误了。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沈庭涵停下了马步,吩咐众人提高警惕。
好在后续的路程都有惊无险的度过了,好不容易到了京城。
沈庭涵全盛归来的消息早已传遍了京城,他们都看出了他的仕途将会更进一步,于是都存着攀交之意前来观礼。
不少氏族大家的小姐门听说沈庭涵风姿卓越,貌比潘安,二十七了还未娶妻,家中也无长辈双亲,更是将他作为首选的联姻对象,也都纷纷上街想要一睹他的风采。
坐在马车中的乔竹清见到阵仗如此之大,倍感意外。
她有些后悔就这么大张旗鼓的跟着一起进京了,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让她如坐针毡,恨不得找块布遮住自己。
而她也这么做了,用纱帽将自己的面容遮住,正襟危坐在马车内。
有风吹过马车帘子,掀起一角,露出了坐在马车内乔念寒的身影。
人群中有人眼尖看到了,惊讶的喊了出来:“马车里为什么会有一名女子?”
四下一片嘈杂,都在纷纷议论她与沈庭涵的关系。
乔竹清端放在双腿的手紧握,突然,听见沈庭涵开口为她解释。
“马车中的这位小姐,救我十万将士于危难,更是对我有着救命之恩。还请各位不要妄议揣测!”
乔竹清虽早有准备,但令她没想到的是沈庭涵这样无畏流言的人竟然会主动为她解释,还夸大了她的功劳。
这样也好,省得她在多做功夫。
于是和沈庭涵等人一同前往皇宫面圣。
皇帝携众大臣早已等候在大殿,见他人,纷纷展露出喜色。
沈庭涵汇报了战况,龙颜大悦,嘉赏不断,更是封他为二品骠骑大将军,周副将等人也一同升了官职,赏银千两,良田百亩。
皇帝也是十分看好沈庭涵本人,于是提出将自己最喜爱的公主指配给他。
沈庭涵叩谢的礼一顿,冒死开口:“皇上,卑职感谢您的抬爱。只是臣的身份卑微,配不上公主,还请皇上三思。”
皇帝听他拒绝,顿时脸色一变,他没想到沈庭涵会拒绝他,心中已然不满。
“哦?您是在说朕给你的官职太低了?”
沈庭涵立马跪下解释:“卑职惶恐,只是……七年前已有正妻,怕是没办法再娶公主了。”
皇帝和一众大臣均是疑惑沈庭涵何时娶了妻子。
“朕怎么不知此事?”
“臣的妻子本是一名花魁。七年前嫁于我后没多久,意外身亡了。”
众人听说他曾娶了一名青楼女子为正室,虽然已经去世,但仍念念不忘。
只觉堂堂一名大将军,也不过是一个眼光低俗的莽夫而已。
皇帝也有些恼怒沈庭涵如此不知礼数,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又想起沈庭涵提起过一个“神医”,说是军医都无法解决的毒药,被这位神医轻松解了,对此也是十分感兴趣。
沈庭涵正色回道:“回皇上,乔医师此刻正在殿外候着。”
皇上有些好奇,立即传人进殿。
乔念寒徐徐走上前跪下行李。
殿中人无一不感到意外,被传为神医的竟是一位女子!
乔念寒开口,她轻柔的声音宛如春风拂过,给人以亲切安定。
“民女乔念寒,拜见皇上。”
“抬起头来。”
乔竹清听话的抬起头直视皇上,可隐藏在袖口中的手被她掐出了深深的一道痕迹。
沈庭涵同样紧张,他害怕皇上见色起意,将乔竹清纳入后宫。打算替乔竹清回复皇上。
但皇帝并没有给他机会。
“听闻你会解毒,不仅解了数万将士的毒,还解了沈将军中的什么‘嗜心蛊毒’,可有此事?”
“回皇上,确有此事。”
“那你说说,你是如何解了旁人连名字都不知道的毒?”
皇上一阵见血般提出了疑问,乔竹清第一次直面帝皇的威压,背上已满是冷汗。
“是民女偶然间得到一位隐世大师的青睐,他将孤本倾囊相授授予了我。其中便有‘嗜心蛊毒’的解法。”
皇帝见她不似撒谎,也不再为难,问她想要什么封赏。
“那你说说,你有什么想要的封赏,朕都可允诺给你。”
乔竹清拿出早已备好的说辞回道:“民女想要城中心的一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