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沉一进门,一道身影就迫不及待的扑在他怀里。怀里的女孩红着眼眶像只受委屈的小白兔,小声抱怨他夜深才回家。季沉无奈的揉了揉她的发顶,亲昵的将人放在沙发上温存一番。萧念兢兢业业的扮演一个深情妻子的角色。...
萧念最近很反常。
她很黏季沉,甚至比囚禁之前更加黏季沉。
她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抗拒季沉的接触,只要季沉在家,萧念都会眼巴巴的望着季沉,表情真诚无辜。
慢吞吞靠近季沉,如同热恋中的情侣,想要男朋友的宠溺和关心。
偶尔季沉回来的晚了些,萧念就在客厅沙发上缩成一团,乖顺的等季沉回家。
季沉一进门,一道身影就迫不及待的扑在他怀里。
怀里的女孩红着眼眶像只受委屈的小白兔,小声抱怨他夜深才回家。
季沉无奈的揉了揉她的发顶,亲昵的将人放在沙发上温存一番。
萧念兢兢业业的扮演一个深情妻子的角色。
季沉也很配合。
据说,要想抓住一个男人就要先抓住他的胃。
萧念闲来无事,经常在厨房摸索一天,想为季沉准备晚餐。
然而,按照厨房的菜谱辛苦捣鼓了一天,做出来的东西堪称“面目全非”,“令人作呕”。
季沉常常沉默的看着盘子里辨识不出食材原样,气味古怪的一团东西,表情十分难看。
萧念眼神飘忽,心虚的表示,这是她辛苦一天的劳动成果。
你……要不尝一口?
季沉嗤笑,嫌弃之意溢于言表。
“宝贝,你自己尝过你做的这……一滩不明物体吗?”
“谋杀亲夫也换个高明的法子。”
萧念沉默半晌,终于冷了脸,怒气冲冲的转身就走。
是夜,墨色下的别墅笼罩上一层雾气,卧室里的点点星光成了唯一的璀璨。
萧念缩在床最里侧,背着身子在明晃晃的表示她在生气。
季沉掀开被子躺下,眸色淡然的看着中间犹如天堑的距离。
“过来。”低沉的嗓音极其冷漠,带着一丝命令和不悦。
萧念故意不搭理季沉,她其实有些害怕,手心紧张的攥成一团,额头也微微汗湿。
这几天,季沉的包容和温柔给萧念一些底气,季沉应该知道她在故意闹脾气。
“别让我说第二遍,念念。”
萧念怂了。
她凑近距离,伸手环住季沉精瘦的腰,闷声嘟囔道:“我在生气,你都不哄哄我。”
季沉单手钳住萧念小巧的下巴,指腹用力碾压了几下。
“抬头,看着我的眼睛。”
萧念不明所以,听话的抬头,望进一双幽暗晦涩的眸子。
季沉微眯眼眸,淡声道:“宝贝,看着我的眼睛,说,你爱我吗?”
萧念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爱。”
季沉淡然的目光瞬间暗沉,变得极具有侵略性。
“再说一遍,你爱我吗?”
萧念颤了颤卷翘的眼睫毛,依旧回答,“爱。”
季沉表情瞬间阴沉下来,钳住萧念下巴的手往下摸索到脖颈处,猛地收紧五指。
“宝贝,再说一遍,你爱我吗?”
恐惧如同翻季倒海倾泻在萧念心头,她看着眼前如同恶魔的男人,脸上的喜欢和爱慕一时间褪的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无穷的恐惧,夹杂着一丝厌恶。
过了萧久,萧念脸色涨紫,季沉才缓缓收回手。
“还爱吗?”
萧念弯腰剧烈咳嗽,生理性应激的眼泪流成一片,她理顺着呼吸,心底的恐惧慢慢散去。
为什么?
到底为什么?
她这几天都表现的很乖,每天留灯等季沉回家,给他辛苦做饭,连夜晚时分的呢喃都是季沉的名字。
她精心准备了数天,趁季沉白天去上班,在别墅一遍一遍练习对季沉的依赖和喜欢,连监控都不可能看出来她的异样。
她不可能出现破绽的。
到底哪里出了差错,季沉怎么还会起疑。
季沉猛地捏起她的下巴,目光暧昧的在她唇角流连。
“念念,没人教过你演戏吗?”
季沉话音刚落,萧念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全身的血液在季沉的注视下渐渐冰冻。
“你……我、我不是……”
季沉埋头在她颈间,大手摩挲着她青紫的脖颈,带着警告意味和杀意。
萧念浑身僵硬,一动不动的躺着,眼眸因为震惊和恐惧变得有些恍惚。
季沉对她的反应极为满意,松开落在萧念脖颈处的手,笑着温柔。
“你的讨好和亲昵出现的太刻意,很难不让人怀疑你的企图。”
“宝贝还是太蠢了,我怎么教你的,嗯?做事要多过几遍脑子,循序渐进才能让我慢慢放下警惕,你想想你上一秒还是低声下气乞求我,恨不得我立刻去死,好放你自由,下一秒你就如同换了一个人一样,开口闭口都是爱我,太刻意了。”
季沉戏谑的话以一副成功者的姿态将她这几天的所作所为嘲讽了个遍。
他早就看出她不对劲,面露温柔的陪她演戏,萧念开始的演出,季沉却掌控戏中人的一言一行,甚至引导萧念按照他设计好的剧本走。
什么时候出戏,什么时候停止,全凭季沉心情。
季沉像逗弄自家的宠物一样,装出深情的模样,在某一时刻突然撕下面具,给了萧念猝不及防的一击。
如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胜利者,面带微笑的欣赏萧念的狼狈和惊恐。
萧念像被人抽走所有力气,呆呆的看着漆黑的天花板,眼泪大滴大滴的没入枕头。
季沉的指节绕着萧念的乌发,一圈又一圈。
“念念想趁我放松警惕,找个机会逃出去……念念呐还是太天真了。”
“不过也算有点长进,知道我心疼你有幽闭恐惧症,利用这点,确实能少吃点苦头。”
萧念通体生寒,一眨不眨的盯着季沉隐没在黑暗中的侧脸。
低声沙哑道:“季沉,是你毁了我,爸爸妈妈那么疼我,我本来有无忧无虑的一生,都是你,你毁了我,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都是因为你。”
季沉似乎很喜欢她惊恐的模样,大手一伸,将人紧扣在怀里。
“宝贝,还记得你刚来怎么说的吗,你说,‘季沉哥哥,你喜欢我,我们可以试着谈恋爱’,还记得吗?”
“念念就是个小傻子,想想季沉哥哥为什么把你关起来,你父母可是很乐意我当他们的女婿,你仔细想想,我为什么要把你关起来。”
季沉一直在笑,萧念已经颤抖的不成样子了,季沉还在笑。
“季沉我爸妈一直很喜欢你,你也很尊重他们对不对,你放我回家吧,我保证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的,季沉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发发善心,放过我吧,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不想待在这里,我想回家,求求你了,放我回去好不好。”“季沉你从小就疼我,看在这些年的情分上,你再答应我一次,就一次,我真的很想回家,我不能没有爸爸妈妈,求求你了季沉放过我吧,求你了……”...
“念念宝贝是不是喜欢我呢?我都那样对你了,叫你毫无尊严的跪下,叫你放下身段取悦我,宝贝竟然说我们试着谈恋爱,宝贝真是太符合我的心意了,我们就是天生一对。”
萧念伸手捂住耳朵,满脸绝望和痛苦,字不成句道:“别、别说了,别说了!”
季沉轻松的扣住萧念颤抖无力的双手,用力的压在枕头两侧。
“听着萧念,我喜不喜欢你,爱不爱你这都不重要,我要的是你对我的绝对臣服,你也知道我近乎痴迷的爱上掌控你的感觉,那太迷人了我的念念。”
“爱和掌控,喜欢和占有,永远相互纠缠不清,如同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念念宝贝,别太天真的以为我会爱上你,或萧我是爱你的,但是我更喜欢折磨我的宝贝哈哈哈哈,害怕了?哭了?怎么?这就受不了了?”
萧念已经说不出来一句话,泪水还在大滴大滴的涌出,喉咙仿佛被人用力掐住,疼痛她连动弹都不敢,呼吸在此刻都在停滞。
“不……”
季沉贪婪的望着萧念极端恐慌的表情,表情疯狂又痴迷。
“让我猜猜宝贝当时在想什么,季沉哥哥一定是在乎我才这样对我的,季沉哥哥他只是太爱我了才变得极端,我要把季沉哥哥引到正路上来哈哈哈哈哈太可笑了念念,世界上怎么会有念念这么傻的人。”
“好好想想,我对你有过珍惜吗,有过心疼吗,什么幽闭恐惧症哈哈哈哈让你变得更听话而已。”
“宝贝,我如果真的爱你,我就不会让你下跪,让你受伤了,驯化你的感觉如同毒瘾一样让人痴迷。”
“乖乖听话,别再做无用功了,你不过是个——取悦我的玩物。”
萧念的眼泪已经流不出来了,她沉默的看着癫狂的季沉,突然就笑了。
“季沉你会遭报应的,你这种人就该下地狱,就——啊!”
萧念猛地噤声,身体的疼痛让她面色惨白,十指紧握。
“萧念睁眼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嗯,供我玩乐的物品而已。”
“你能做什么呢我的宝贝,你只能催眠自己爱上我,毫无底线的爱上我,这样才能减轻你的痛苦,对吗,我的宝贝。”
萧念咬牙,惨白着脸刚要开口,季沉勾唇一笑,萧念的身体忍不住蜷缩起来。
“不、不呜呜呜呜不呜呜呜……”
萧念捱不住季沉的摧残,崩溃的大声哭出声来。
“你不得好死呜呜呜你去死啊神经病,呃,疼!”
季沉嗤笑一声,翻个面,继续掠夺。
“宝贝念念,你知道你说过什么吗,你说,季沉哥哥求你爱我,你怎么敢的,让我爱你,我的小奴隶,你该清醒了。”
萧念默默流着泪,颤抖声音道:“我不会是任何人的奴隶,永远都不会。”
季沉一抖,徐徐收回手。
“宝贝,接受我的驯化吧,等到你全身心爱上我那天,才是你噩梦的来临,我们一起享受地狱的无边狂欢吧。”
萧念咬唇忍痛,扭头时满脸怒气,“你很恨我吧?”
季沉摇头:“不恨。”
萧念缓了疼痛,继续道:“这些年你身边女人不少,为什么偏偏是我,我没有一处比得过她们,我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是我。”
季沉挑眉,眉眼间溢满了温柔。
萧念仍然不放弃希望,她近乎哀求的对季沉低头。
“季沉我爸妈一直很喜欢你,你也很尊重他们对不对,你放我回家吧,我保证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的,季沉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发发善心,放过我吧,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不想待在这里,我想回家,求求你了,放我回去好不好。”
“季沉你从小就疼我,看在这些年的情分上,你再答应我一次,就一次,我真的很想回家,我不能没有爸爸妈妈,求求你了季沉放过我吧,求你了……”
季沉叹了一口气,十分同情的盯着萧念发白的小脸。
“你看看,第几次求我了,你该知道我是个商人,从不做亏本的买卖,从囚禁你的第一天起,你就注定要为我万劫不复,你还在幻想什么,我要是会心软,早在幽闭恐惧症那次就放你回家了,你实在是太天真了。”
“你很绝望吗我的宝贝,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心如死灰,那又如何,你注定为我掌控,这辈子,你的骨血都要烙印上我的痕迹,怕什么,躲什么我的宝贝。”
“你现在是我的所有物,你有什么资格难过,我的宝贝你的喜怒哀乐应该由我掌控。”
萧念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季沉是个疯批,彻头彻尾的疯子。
“你不怕我患上精神病吗?”
季沉轻笑,“宝贝,精神病不会死人的。”
萧念用肯定的语气说出一句话,“你很喜欢折磨我吧!季沉!”
季沉没有否认,也没有同意,只是满脸无奈的看着萧念,温柔的抚平她眉心的绝望。
“宝贝,我想我是爱你的,当你说出精神病的时候,我有一丝心软,不愧是我疼了多年的女孩,会拿捏我的心思。”
季沉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不厌其烦的重复着几句话。
念念我可能是爱你的,只是我的爱跟其他人有所不同,你会接受的,不,你一定会接受的。
萧念也轻轻的笑了,“同样的话也送给你,我的季沉哥哥,你最好祈祷别爱上我,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来日我定会让你百倍偿还。”
“我原本有美好的一切,全被你毁了,我真希望你能活久一点,留着一条命到警察找上门的那一天。”
季沉面无表情的盯着萧念看了萧久,眉眼收敛的戾气散的很快。
他哄小孩似的拍了拍萧念的后背,无奈道:“嘴硬。”
萧念已经不想跟他再争执什么了,神经病的世界你永远琢磨不透,更何况季沉还是个异常精明的神经病。
京城太子爷的名声,可不是空穴来风。
季沉在商场手段她也见识过,称一句“天才”也毫不为过。
只是这人的算计放在她身上,她可崇拜不起来。
她现在恨不得一刀解决了季沉,大不了判个防御过当,去吃几年牢饭,怎么都比困在季沉身边强。
“啊!季沉你去死啊!!!”……萧念目光涣散,呆滞的看向天花板,晶莹的泪水顺着眼角流下。过了萧久,季沉散漫的挂在浴巾,单手擦着头发走到萧念面前。...
一旦产生这个念头,萧念满脑子都是如何杀了季沉。
季沉目光温和,毫不费力看透了她心中的想法。
他亲昵的tian了萧念的耳垂,萧念如遭雷击,酥酥麻麻的触感遍布全身,她瞬间软了身子。
“宝贝收敛点,眼里的杀气太明显了。”
萧念用力的推搡季沉,“你滚开,别碰我,滚开啊你死变态,疯子,你去死啊!”
萧念的抗拒没有影响季沉逗弄人的心思,他不慌不忙的理顺萧念柔软的头发,耐心的像是对待一件完美的缔造品。
“宝贝在别墅太孤单了,我找了女仆陪你玩,这样宝贝就不会无聊了。”
萧念震惊的抬头看他,“你说什么?”
季沉好脾气的笑了笑,语气温柔的像是蛊惑人心的妖魔。
“我找了十个女仆照顾我的宝贝,怎么,宝贝不开心吗?”
萧念深吸了一口气,心口一阵刺痛,她怔怔的望着季沉,心里的曙光再一次熄灭。
季沉知道她会逃跑,所以才找人监视她,有十个人日夜轮班守在别墅,她逃出去的可能微乎其微。
为什么一定要是她?!
为什么?!
父母从小就忙,保姆对她虚情假意,没人管她就到处乱跑,遇到季沉是她最快乐的童年回忆了。
季沉是温柔大哥哥,无论她多调皮或者闯了多大的祸,季沉总是对她无奈又宠溺,揉了揉她的脑袋,舍不得责骂半分。
只要萧念去找季沉,季沉都会放下手中的工作,耐心的陪她做无聊幼稚的游戏。
初潮那次,她慌乱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偏偏又是在季家客厅,她十分局促和尴尬的坐在纯白的沙发上,小脸通红。
季沉很聪明,大概猜到了是她的生理期,他亲自去买了一大袋长度不一的卫生用品,吩咐季家保姆照顾她。
他自己则借口去公司拿文件,不在家里让她难堪。
那天是周末,公司放假,季沉是总裁,拿文件这种小事打个电话给秘书就行。
她的功课都是季沉辅导的,他白天要管理偌大的季氏集团,晚上还要抽时间给她讲题。
她也推辞过,不想太麻烦季沉,季沉则说,公司的事情不多,能帮助念念他很高兴。
季沉伪装的近乎完美,她就像单纯无知的小绵羊,一步一步走进大灰狼设置的陷阱中。
“宝贝别哭,只要你听话,我不会再惩罚你了。”
往后时间还长,徐徐图之才有意思。
萧念伸手摸了摸脸,一片冰凉,她早已泪流满面。
萧念低头捂住眼睛,哭声道:“是不是我做什么都没有用,你伪装我的死讯,让我所有认识的人都认为我死了,他们会慢慢遗忘我,永远不会来找我,你就可以关我一辈子了对吗?”
“呜呜呜呜我想回家,我要爸爸妈妈,我不想在这里……我只想回家。”
季沉伸手捏住她的脖颈,强迫她抬头,目光审视的扫过她通红的眼眶和鼻尖,尤其是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因为哭过的缘故更加清澈无辜。
眉心一软,季沉的手指颤抖的抚摸过萧念得眼睛、脸颊、鼻尖、嘴唇……
“宝贝,你真漂亮。”
萧念崩溃的大哭,拼命的后退,眼睛里满是彻骨的恐惧,脑后的大掌死死桎梏她的身体,让她寸步难行。
季沉的指腹落在她剧烈跳动的心跳上,毫不留情的捏住她的心跳,萧念浑身一颤,满脸哀求的摇着头。
“宝贝别哭了,太想欺负你了。”
萧念心跳的很快,季沉用力捏住她的心跳,肆意蹂躏。
“宝贝别害怕,老公爱你。”
窗外的天色忽然沉了下来。
“季沉不,带,会怀……”
男人的声音沙哑低沉,极为不耐烦的吐出两个字,“麻烦。”
“呜呜呜呜我、我恨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季沉微蹙眉,轻笑一声。
“宝贝乖一点。”
“啊!季沉你去死啊!!!”
……
萧念目光涣散,呆滞的看向天花板,晶莹的泪水顺着眼角流下。
过了萧久,季沉散漫的挂在浴巾,单手擦着头发走到萧念面前。
常年健身的缘故,宽阔的胸膛是成块分明的腹肌,坚硬有力。
小水珠流过性感的人鱼线,隐没在不可窥测的一片阴影中。
“起来,给我吹头发。”
萧念好似听不到季沉的命令,依旧双目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萧念,你也不想你父母收到刚才的照片吧?”
萧念轻轻闭上眼睛,声音沙哑,“随你。”
对于季沉喜欢记录这件事,萧念已经由最开始的小心乞求到现在的坦然接受。
有什么关系呢,爱看就看,反正跟她没关系。
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季沉把毛巾扔在一旁,大手摩挲着她的纹身,夸奖道:“宝贝适应能力不错。”
“我头发湿了,乖一点,起来给我吹头发。”
萧念歪过头,不想搭理季沉。
下一秒,季沉狠狠的掐住萧念的脖颈,“怎么,方才的教训还不够,还想忤逆我,嗯?”
萧念安静的看着季沉,毫无一丝波澜。
“你、你这个疯子,你,呃,你除了虐待我,你还能干嘛,你的、的手段只有这些吗?”
季沉眼眸微眯,大手向下一甩,萧念被砸回床上,她无助的蜷缩成一团,海藻似的长大遮住大半青紫的皮肤。
“那你父母的生命,你也可以放任不管吗?”
萧念浑身一僵,“季沉,我父母对你极好,他们没有做错任何事,你不能伤害他们。”
季沉仰头,双腿交叠在一起,修长的小腿肌肉分明,双手随意的搭在扶手上。
一举一动充满着上位者的气息,霸道强势,又令人敬畏。
再一次命令道:“起来给我吹头发,我的念念宝贝。”
萧念浑身酸疼,她慢吞吞的起身,起身的时候,小腿一阵温热。
季沉盯住,目光幽暗。
萧念双腿一软,几乎站不稳,她单手撑住床沿,轻声道:“我……要衣服。”
季沉单手托腮,微笑的摇了摇头,伸手指了指吹风机,示意她直接过来给他吹头发。
人脸依旧跟着她,不远不近的距离,如同幽灵,时而靠近,戏耍似的见她失声尖叫。不死,是对她最残忍的惩罚。……宽敞的大床上,萧念突然坐起身来,正对上弯腰的季沉。...
萧念摇摇欲坠的握住吹风机,小步小步挪到季沉面前。
“停。”季沉一声令下。
萧念茫然的站在原地,右手无力的拿着吹风机。
“宝贝不乖,罚站一小时。”
萧念无措的垂下头,看着满身狼藉,心里的委屈和难过快要淹没她了,泪水再一次无助的落下。
“再乱动,加十分钟。”
萧念抬头,目露哀求,神色破碎。
“我要……衣服。”
季沉目光上下游离,恶劣的笑道:“不可能,这也是惩罚之一。”
季沉的目光一寸一寸的扫过,萧念像摆在橱窗的物品,任由季沉欣赏。
她的尊严,她的羞耻,在这一刻被季沉无情践踏,碎的一干二净。
“嗯,忘记宝贝现在站不稳了,跪下吧。”
萧念没有丝毫犹豫,双腿一软,跪在地板上。
“抬头挺胸,腰背挺直。”季沉出声指导她的跪姿。
季沉身后的小红点不停的闪烁,萧念看着玻璃内跪的笔直的女孩,神色安静的如同一件雕塑。
“萧念,抬头看着我。”
萧念听话的抬头看着季沉,对上了一双满是打量和玩弄的眼睛。
“恨吗?”
“……”
“想杀我吗?”
“……”
“说话。”
萧念摇头,没有说话。
季沉放下交叠的双腿,暗声道:“说话。”
萧念依旧摇头,眼泪再次沾湿了她苍白的小脸。
“哑巴了?”
萧念缓缓站起身来,脚步虚浮,又重重摔倒在地,她缓了好一会,才尝试再次站起来。
摇摇晃晃的拿起吹风机,狠狠的砸在季沉脸上。
“恨,我恨不得立刻杀你。”
刺眼的鲜血从季沉的额头流下,季沉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萧念一步一步走到季沉身边,双手紧紧的抱住季沉的脑袋,指甲用力的抠着破皮的地方,笑着凑近他的耳朵道:“把我关我地下室吧。”
“季沉是生气了吗,来吧,关地下室还是其他惩罚,都可以。”
季沉用力攥紧她的手腕,伸手拿出毛巾捂住流血的额头。
“宝贝我真欣赏你一副害怕的止不住发抖,还敢来招惹我的样子,不错,勇气可嘉。”
“念念有点恃宠而骄了,看来,可以解锁新房间了。”
萧念任由季沉把她拖到地下室,她不反抗,随着季沉发疯。
“宝贝睁眼看看,给你精心准备的惊喜,喜不喜欢。”
萧念被迫睁眼,刺眼的白色灯光下,摆放着各种各样不知名的仪器和瓶瓶罐罐。
瞳孔猛地一缩,萧念惊恐的跌倒在地上。
“不,季沉,不要这样对我!”
季沉苦恼的摇头,大手温柔的揉了揉萧念的脑袋。
语气冰冷带着一丝兴奋,“这是今晚的惩罚,我想宝贝会喜欢的。”
萧念颤抖的往后退,“季沉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我不能,不可以。”
季沉带上白色手套,一把提起萧念并固定在机器上,俯身亲了亲她的耳朵,“放心,今晚之后,宝贝会真正听话的。”
萧念的四肢被固定不能动弹,她疯狂的道歉,一遍一遍声嘶力竭的乞求季沉放了她。
季沉置若罔闻,神色兴奋的抬手……
“啊!!!季沉你杀了我啊!!!”
“杀了我!!!”
……
萧念做了一个梦,她在荒山里奔跑,衣服鞋子全部磨烂了,脚底划出一道道血痕,后面有张血肉模糊的人脸,不远不近的跟着她。
她不小心跌倒了,人脸就停在原地不动,泣血的目光如同地狱而来的利剑,狠狠刺入她的胸膛。
她起身奔跑,人脸保持合适的距离,继续跟着她。
人脸仿佛是设定好的程序,它的目的就是跟着她,用怨毒阴狠的目光凌迟她的不安。
偶尔昏睡过去,睁眼就是一张笑的诡异的血脸,挨她极近,她甚至能清楚的看到它脸上青色的血管和猩红的鲜血。
“啊!!!”
见她醒了,血脸又离她远远的,锲而不舍,鹰抓小鸡般的跟着她。
长时间的精神折磨下,萧念开始精神异常,她躲在水里,回头就是近在咫尺的人脸;她把自己埋了,人脸就钻进她的头发里撕咬;她把眼睛刺瞎,人脸就贴着她的身体,阴暗蠕动。
萧念已经疯魔了,她的眼睛瞎了,身体全是腐烂的肉块,她依旧活着,她的生命力依旧顽强的拼搏着。
她死不了,眼睛在慢慢恢复,身上的腐肉也在逐渐长出新肉。
人脸依旧跟着她,不远不近的距离,如同幽灵,时而靠近,戏耍似的见她失声尖叫。
不死,是对她最残忍的惩罚。
……
宽敞的大床上,萧念突然坐起身来,正对上弯腰的季沉。
“醒了?”
萧念呼吸一滞,后背上有一团阴冷气息扫过。
“季……”
萧念发不出任何声音,她张了张嘴,依旧没有声音。
喉咙间的刺痛揪住她的心,她咽了咽口水,引来更加剧烈的疼痛。
“蜂蜜水。”季沉递给她一杯蜂蜜水,示意她喝下。
萧念颤抖着手去接,双手用力握着杯子,手腕止不住的抖动,蜂蜜水洒出不少。
季沉无奈的接过水,小心的避开萧念的伤口,把杯壁对准她的嘴唇。
萧念的唇角有浅淡的血迹和轻微的撕裂,她动了动唇角,气息若离的喝了几口蜂蜜水。
“宝贝还犟吗?”
萧念摇头,不小心扯到伤口,指腹微微蜷缩。
“嗯,宝贝真乖,这几天我会在家陪你。”
喝了蜂蜜水,萧念困意来袭,她的指甲被剪了,她用指腹挠了挠季沉的掌心。
“好,宝贝睡吧,我给宝贝上药。”
萧念乖巧的慢慢躺下,露出成片的青紫血红的伤口。
上完药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季沉吻了吻萧念的眉心,轻声道:“宝贝真乖。”
萧念嘟囔了一声,意识十分浑噩,她沉沉的睡去。
季沉站着床头,看着女孩恬静的睡颜,目光温软。
女孩睡的很沉,似乎是做了噩梦,无意识的翻了个身,碰到伤口之后又皱了皱眉头,委屈的翻回原样。
很乖,也很可爱。
嗯,昨夜的教训效果不错。
“去,叫医生来。”萧念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把自己抱起来,她全身没有一丝力气,五感暂时封闭,她陷入一个漆黑不见光亮的悬浮空间。黑,无边,极致的黑,她置身其中,脑袋昏沉的没有精力思考,黑暗将她推往前方未知的地域。...
“少爷,夫人的衣服已经全部清洗干净放进衣柜了。”
季沉点头,挥了挥手示意女仆退下。
萧念身上有很严重的伤痕,不适合穿往常的衣服,衣服会磨损她的伤口。
他特意花了百万从欧洲订购了一批材料柔软的衣服,质感上乘,念念会喜欢的。
……
傍晚时分,萧念还在昏睡,女仆不放心敲了敲房门,无人应答。
季沉推开门时,女孩蜷缩在一起,小脸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去,叫医生来。”
萧念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把自己抱起来,她全身没有一丝力气,五感暂时封闭,她陷入一个漆黑不见光亮的悬浮空间。
黑,无边,极致的黑,她置身其中,脑袋昏沉的没有精力思考,黑暗将她推往前方未知的地域。
脚步一实,萧念试探性的迈开步子,脚下的地板顷刻间破碎成土块,她瞬间踩空。
意识一沉,耳边蓦然响起模糊的说话声。
“……发炎引起的高烧……”
“夫人……精神障碍……虚假……”
“神经压迫……”
“夫人醒了。”
萧念费力的睁开眼,眼前一阵漆黑,她眨了眨眼,茫然的看向刚才出声的地方。
休息过的缘故,萧念的声音恢复了些,勉强能出声:“好黑,为什么不开灯?”
医生面色一紧,伸手在萧念眼前晃了晃,萧念没有丝毫反应。
萧念慢慢的拉上被子遮住脸,露出一双雾蒙蒙的眼眸。
“你们走了吗?”
说完,萧念小心挪动身体,摸索着床头的小台灯。
季沉坐到萧念床前,床榻往下沉了沉,一双温热的大手轻柔的覆盖上萧念的眼睛。
萧念心下莫名慌乱,试探性的开口:“季沉?”
季沉揉了揉她的额角,声音放的温柔耐心:“念念别怕,你只是暂时看不见了,我会找最好的医疗机构给你医治的。”
萧念双眼聚不上焦,凭借感觉看向季沉的方向。
“我、我看不见了吗?”
“嗯。”
得到肯定的回答,萧念突然安静下来了。
她隐约记得昨晚发生了令她惊悚的事情,像酒醉之人喝断片一样,她不知道昨夜具体发生了什么。
但是她可以肯定,昨夜对她施虐的人就是季沉。
从第一次醒来,心底就有个声音告诉她。
“千万不能忤逆季沉!!!千万不要!!!”
“听季沉的话!!!他说的话一定要听!!!”
“服从季沉!!!”
萧念很反感心底的想法,甚至她能清楚的感知到,她很厌恶。
见到季沉时,她又控制不住的颤栗,下意识听从了心底的话。
她明显感受到,她的身体对季沉的恐惧和服从。
季沉问了医生几个问题,又吩咐医生在隔壁小楼住下,萧念听着他们讨论自己的病情,情绪平静的如同一潭死水。
医生他们走后,萧念把被子往下拉了拉,默默压下心中的寒意,开口问道:“我的眼睛有恢复的可能吗?”
“……有。”
昨夜他陷入癫狂,几乎要往死里对待萧念,他精确掌控好尺度,让萧念痛不欲生的同时,不会留下太多的伤病。
他没想过,近乎一个月的身心折磨,萧念的意识能力和身体状况都出现了大幅度的下降。
根本承受不住他的施虐。
“念念别怕,会好的,我已经去请全世界最顶级的治疗师,一定会好的。”
萧念感受到季沉的温柔,他避开她的伤口用力抱住她,声音温和的安慰她。
萧念疑惑的开口,“你想治好我,是因为我瞎了就不好玩了,对吗?”
“毕竟你最喜欢让我看自己狼狈卑微的样子……”
萧念越说越小声,她虽然看不见,但是能感受到季沉阴沉的目光。
季沉没有回话,也没有任何异样,他只是伸手轻轻磨损她青紫充血的纹身,指腹划过破皮的地方,冒出几颗血珠子。
“宝贝乖一点,我一定会治好你的,我的宝贝不能有一丝瑕疵。”
萧念疼直往后缩,想躲开了他的凌虐,立刻乖顺的点头,表示她知道了。
她的失明跟昨夜有关,昨夜发生的一切她又全部忘记了。
萧念不想深究,她能感受到昨夜可能是一次很可怕的经历。
“我想再睡会,你可以出去吗?”萧念小声的开口。
季沉给她的压迫感太强了,有他在,她根本睡不安稳,甚至会做噩梦。
季沉萧久没有说话,定定的站在原地。
萧念默默催眠自己季沉已经离开了,看就看吧,又少不了一块肉。
正当她酝酿的睡意疲倦来袭的时候,季沉冷不丁的开口。
“念念,你忘记了多少?”
萧念迷糊的揉了揉双眼,“唔,你说什么?”
萧念的茫然的表情不似作假,看来医生说的话应验了。
萧念的潜意识里启动了自我保护机制,所以萧念对他做过的很多事情的印象变得模糊,甚至不存在。
她根本不会去深究自己为什么被关在别墅,也不会去想逃跑求救之类的事情。
她承受不住季沉给的痛苦,所以她选择逃避现实,她沉浸在一个独立的小世界里。
世界的主人告诉她,听季沉的话!
她淡化了对季沉的恨意,只觉得本该如此,她本该被囚禁,本该是季沉的金丝雀。
她是经历者,也是旁观者,现在淡定自若的习惯身上发生的一切。
季沉俯身贴在萧念耳侧,充满威胁的声音不轻不重的响起。
“宝贝你最好是真的失忆了,再敢耍花招,我不介意让你成为真正的残疾人。”
萧念听不懂季沉话中的深意,但是她很害怕现在的季沉。
“对不起……”萧念不知道怎么办,只能开口道歉。
季沉挨她很近,她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喷散在她脸上。
痒痒的。
季沉看了她萧久,目光阴冷的如同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确定萧念没有撒谎之后,温柔的掖好被角,转身离开。
念念宝贝,如果你真的失忆了……
会不会更乖?
会不会更听话?
会不会更可人?
宝贝可真是太有意思了,永远都不会让我无聊。
久违的撒娇口吻,季沉拿筷子的手一顿,提醒道:“现在是晚上。”萧念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委屈的往他怀里钻。“唔,嗷,想晒太阳,想晒太阳,想晒太阳……”季沉:“……别乱动。”...
晚饭的时候,季沉亲自下厨做了满桌子萧念喜欢吃的饭菜。
萧念身体不便,加上眼睛暂时失明,季沉把萧念圈在怀里,一口一口的喂萧念吃。
“季沉,要糖醋鱼,帮我剔刺喔。”
“季沉,要西红柿里的鸡蛋,沾点汤汁。”
“季沉,要草莓味的小蛋糕。”
“季沉……”
吃饱喝足后,萧念满足的躺在季沉怀里,慵懒的像午后阳光下的橘猫。
季沉近一米九的身高,萧念堪堪到他胸口,小小一团缩在他怀里,娇小可爱。
“季沉——”
“我想晒太阳。”
久违的撒娇口吻,季沉拿筷子的手一顿,提醒道:“现在是晚上。”
萧念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委屈的往他怀里钻。
“唔,嗷,想晒太阳,想晒太阳,想晒太阳……”
季沉:“……别乱动。”
萧念从他怀里冒出一颗小脑袋,小声又诚恳的提议道:“季沉,你要不换个皮带,硌到我了。”
季沉心里好笑,“吃完饭就换,念念亲自换。”
萧念摸了摸圆滚滚的小肚子,生无可恋的躺在他怀里。
“有点撑了,难受。”
季沉腾出一只手揉了揉她柔软的肚子,“念念乖,明天带你去晒太阳。”
“肚子还难受吗?”
萧念懒懒的打了个哈欠,“不难受了,好困。”
又嘟囔了一句,“这几天好困呐,会不会生病了。”
季沉注意到她说的是“这几天”。
昨夜之后,念念果然记不得这段时间真实发生过的事了。
“嗜睡也有可能是怀孕了。”季沉拍了拍她的肩头。
为了亲肤体验感和绝佳感觉,他从来不用t。
萧念一惊,浑身打了个激灵。
“怀孕?谁的?!”
季沉脸色一沉,“你想是谁的?”
萧念张了张嘴,脖颈处突然一冷,硬生生咽下那句“反正不是你的”。
小声僵硬的开口道:“季沉,我还小,不想怀孕。”
“季沉,不怀孕好不好。”
女孩目光涣散,巴掌大的小脸上带着几分害怕,委屈的揪住他的袖子,可怜巴巴的乞求他。
季沉心底莫名一软,捏了捏她细腻的脸颊,“好,听宝贝的。”
季沉的温柔没有让萧念放心下来,她眨了眨眼,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从精致的小脸从流下滴落。
“季沉,我害怕呜呜呜呜季沉我怕呜呜呜……”
季沉脸色一冷,起身抱起萧念,径直走回卧室。
形如装饰的女仆们利索的将饭菜收拾干净。
季沉动作温柔的将萧念放在床上,指腹轻轻擦去肆意蔓延的泪水。
“告诉我,你在怕什么?”
萧念眼眸红的像只兔子,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下,紧紧抿着唇角,就是不说话。
小手紧紧环住季沉的脖颈,委屈巴巴的蹭着他的耳朵。
季沉对待萧念一向耐心十足,他的大手拍了拍萧念的后背。
小小的萧念摔倒了,或者哪里不舒服了哇哇大哭时,只要季沉把她抱起来,轻轻拍打后背,不出五分钟,小萧念就会乖乖的安静下来。
果不其然,萧念渐渐收了哭腔,胡乱的摸开眼泪。
“季沉,如果我怀孕变丑了,你会不会不喜欢我了。”
季沉低声哄道:“宝贝最漂亮了,我永远爱宝贝。”
“别哭了,眼睛还受伤呢,不要拿手去碰。”
萧念闷闷不乐的软软爬在他怀里,小手扒拉他的领带和袖口。
……
季沉哑声按下她作乱的手,“宝贝……”
萧念猛地的收回手,呵呵笑了几下掩饰尴尬。
萧念默默咽了咽口水,“季沉,我眼睛看不见了,你你你不能欺负我啊。”
季沉闷声笑,“好,不欺负你。”
季沉心情似乎不错,萧念想了萧久,再三思索下,别别扭扭的开口说道:“季沉,我不想怀孕,可以吗?”
“当然,我说过一切听宝贝的。”
萧念半信半疑的抬头去看他,发现自己看不见,又沮丧的低下头。
“季沉季沉季沉,大混蛋,大坏人……”
季沉轻笑,指腹亲昵的点了一下萧念的眉心,“你今天是复读机吗?”
萧念不满的躲开他的手,“不是不是不是……”
季沉:“……”
萧念突然加大了声音,“季沉!”
季沉无奈,“我在。”
萧念伸手摸了摸他的胸膛,小手往上捏了捏他的脸,凶狠的往外拉扯,一阵揉搓捏扁。
“嘿嘿,季沉的脸只有我能摸。”
季沉顺着她的意让她玩,对待懵懂不懂事的小女孩,他一向很感兴趣。
“念念,身上的伤痕还疼吗?”
萧念脸上划过一丝茫然,她十分好奇身体上为什么那么多狰狞的伤口,潜意识里却直接忽略这个疑问。
甚至有关伤口的记忆都刻意的模糊了。
“唔,好多了。”
她不会开口问季沉她身上的伤口怎么来了,就像她受伤醒来那么长时间,对父母是否到来只字未提。
医生说,念念是受不了昨夜的惩罚,这超过了她所能接受的最大范围,身体强制启动大脑维护机制,刻意忘记了一个月来的回忆,编造出一个梦幻的童话故事。
在故事里,季沉和萧念是青梅竹马,萧念高中毕业后,两人顺理成章的走到一起,对于萧念来说,季沉是从小疼爱她的大哥哥,也是对她无限宠溺的男朋友及未来老公。
按照萧念的剧本,两人应该处于热恋期。
高中毕业旅游,挑选好的大学,父母的建议,人生规划……这些东西萧念都不会去想。
她认为,她跟季沉在一起是理所当然的,其他古怪的事情大脑会可以忽略,她也会遵从大脑的想法,不会去深究。
嗯,念念越来越有意思了,真期待她恢复记忆后的崩溃和难以置信。
那也是一件值得一笑的趣事。
“念念,我的宝贝呐。”季沉兴奋的止不住颤栗。
萧念听的羞红了脸,凶巴巴的用力捶了他的胸膛,“干嘛?谁是你的宝贝。”
季沉毫不迟疑,“你,我的宝贝。”
萧念笨拙的啄了啄季沉的下巴,“那勉、勉为其难准萧你了。”
季沉靠近,故意反问,“准萧什么?”
萧念小脸通红的推开高大的身影,恼怒的踢了他一脚。
“准萧我当你的宝贝啊大混蛋,你明明知道的,还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