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和蛋糕,方晓满陪儿子玩了两个小时,才靖靖哄睡了。方老爷子喊住了回房的方晓满。“小慧,我有个老朋友派人来进行秘密任务,让我帮他张罗一下住处。”方晓满知道,老爷子年轻时当过兵,老朋友多半是军方的人,也不多问:“好,我回头就给他安排上,他们什么时候到?”...
原来,当初的那场海浪里,方晓满没有死,而是被南城的一个老爷子救了。
老人家的独生女儿死在了那场海浪里,老爷子也姓方,女儿的名字也叫“方晓满”,两人命中有缘,他就收养了方晓满做养孙女。
幸运的是,她的孩子也坚强地活了下来。
虽然身体有些虚弱,但到如今也是健康地活到了第七个年头了。
八年来,方晓满也没有辜负方爷爷的恩情,勤奋上进,成了南城的一位知名企业家,让自己和爷爷都过上了好日子。
这座商场,正是方晓满新建成的产业。
吃过饭和蛋糕,方晓满陪儿子玩了两个小时,才靖靖哄睡了。
方老爷子喊住了回房的方晓满。
“小慧,我有个老朋友派人来进行秘密任务,让我帮他张罗一下住处。”
方晓满知道,老爷子年轻时当过兵,老朋友多半是军方的人,也不多问:“好,我回头就给他安排上,他们什么时候到?”
“明天上午的火车,到南城大概是下午三四点,还来得及吗?”
方晓满点点头:“来得及的。”
老爷子这才放下心来:“好,那你快去歇息吧,辛苦你了。”
“没事的,不累。”方晓满随意地笑了笑,她早就习惯了。
比起几年前那起早贪黑的日子,如今已经称得上是轻松了。8
她怕打扰靖靖休息,所以平日里与靖靖是分开睡的。
当夜,她竟梦到了周临安!
梦里,周临安似乎比以前更加成熟,肌肉撑得衣裳拱起,声音低沉而沙哑。
醒来时,方晓满胸口十分沉闷,脸色还有些潮红。
做这种梦怪羞人的。
想来是前夜想到军队里的事,才又想起了周临安。
半晌,方晓满紧了紧手,呼出一口浊气。
她重活一世,证明了一个事实,靠什么都不如靠自己!
离开那些人后,她有了大房子,有了车子,还有了家人,周临安唯一的作用就是给了她一个孩子!
不就是男人吗?不行就换!反正她现在什么也不缺。
下午。
方晓满推掉了行程,替老爷子去火车站接人。
火车“哐当哐当”得响,方晓满恍然。
她重生的第一天,就是在车站里。
只是时间过去了八年,当年的旧车站都已焕然一新,常见的绿皮火车反倒罕见起来。
方晓满低头看了眼手表,再抬眸时就见到一双军靴。
她露出谈生意时的招牌笑容,却在抬头时微微一僵。
站在面前的男人不就是她梦里的周临安吗?!
周临安全然愣住,霎时间瞳仁骤缩。
他在来的路上得了消息,才来见这位“方总”。
听了她的故事,周临安是敬佩的,一个没钱没势的女子,在商场上创出一片天地,实在是一位女强人。
却不曾想,面前的女人竟与那失踪的方晓满生得一模一样!
周临安回过神,不敢置信地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抓住方晓满的手。
方晓满神色平静地朝他伸出手,像陌生人一般生疏又客气地打招呼。
“周军长,叫我小方就好。”
“此行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
周临安浓眉皱了起来:“方晓满,你不认得我了?”
“周军长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直盯着那方总看?”“不过那方总也的确如花似玉的,难怪让我们铁面无情的周军长都动了心。”他们才入伍不久,也没听过周临安以前的事,又还年轻,难免心生八卦。“安静!”...
方晓满一脸疑惑地看他:“周军长,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与你不是第一次见面吗?”
“没想到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字,是不是在路上听别人说了?”
方晓满落落大方的态度,令周临安一下子也心生怀疑。
是不是他真的认错人了?
可他再看女人的模样,实在是与方晓满太像了,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周临安试探性开口:“方总的名字就叫方晓满?”
方晓满点头:“是的。”
“外边天气热,其他事我们到了宾馆再说吧。”
语落,方晓满转身领着众人朝车站外的大巴走去。
没人发现,她一直背在身后的左手捏得生紧,指甲快要扎进肉里。
她是方晓满,却不再是曾经的那个被冤枉被唾弃的方晓满。
过去的事历历在目,方晓满心中自是有怨,根本不想与周临安多说。
周临安薄唇抿紧,跟着她一同出了车站。
大庭广众之下,他不能辱了军人的颜面,可不能抓着女同志不放。
上了大巴,坐在最后的两名新兵忍不住小声嘀咕起来。4
“周军长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直盯着那方总看?”
“不过那方总也的确如花似玉的,难怪让我们铁面无情的周军长都动了心。”
他们才入伍不久,也没听过周临安以前的事,又还年轻,难免心生八卦。
“安静!”
被周临安呵斥了一声后红着脸闭上了嘴,坐的端端正正。
大巴里安静地一根针掉落都能听见,方晓满扭头看着窗外,假装什么都听不见。
心中却忍不住地想:周临安没有jsg和那林来娣在一起?
车里闷热,有一股难闻的气味。
方晓满坐惯了小轿车,还有些头晕,也没心思去想这些了。
安顿了众人,方晓满也没和周临安多说的机会,就以工作为由离开了。
今日下午以后的工作其实都推到了第二天。
方晓满去学校接了靖靖回家。
靖靖一张包子脸皱作一团:“妈妈,你是不是不开心?”
看着靖靖和周临安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眉眼,方晓满心情有些复杂。
方晓满笑说:“妈妈没有不开心,妈妈只是昨天没睡好,有些困了。”
她和孩子说爸爸出意外已经死了,靖靖从小就因为没有爸爸,被一些小朋友欺负。
她再三反应都没有用,后来是采取了强硬措施,才制止了那些小孩。
可她的私心却不想让靖靖知道他的爸爸还活着。
如今周临安已经和她见过面了,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可千万不能再让他们见了面!
否则以周临安的性子,定是要纠缠不休的!
早知如此,今天就不该亲自去车站的。
都怪这些年没有注意过海城的消息,她完全没有想过会这么巧。
靖靖想了想,就推搡着方晓满回房间:“那妈妈快去睡觉!”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方晓满吓了一跳,摸了摸孩子的头,温声说:“靖靖,你先回房间写作业,妈妈去开门。”
看着小小身影回到房间,方晓满才去开门。
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方晓满的心狠狠一惊!
“周、周军长,你怎么来了?”
因为方晓满把门挡在身后的动作,两人离得很近,她的呼吸有些急促,连带着胸脯的起伏。周临安眼神一暗,移开了视线。方晓满低下头,才见周临安手中拿着一样油纸袋。周临安解释说:“这是有人托我送给老爷子的。”...
周临安察觉到方晓满的反应有些惊慌。
他眸光微闪,直言:“我来探望一下方老爷子。”
周临安一米八几的大高个,轻而易举便能看到屋里的场景。
方晓满心惊肉跳,强制自己平静下来,将门半掩上。
“爷爷他去朋友家打牌了,我可以带你过去。”
因为方晓满把门挡在身后的动作,两人离得很近,她的呼吸有些急促,连带着胸脯的起伏。
周临安眼神一暗,移开了视线。
方晓满低下头,才见周临安手中拿着一样油纸袋。
周临安解释说:“这是有人托我送给老爷子的。”
方晓满也知道,肯定是那老朋友送来的。
知晓周临安来此处的目的不是为了她,方晓满隐隐松了一口气。
她不想自己平静幸福的生活被打破。
“你稍等一下,我换身衣服就带你过去。”
片刻后,两人一同走在路上。
周临安身形高大,走在方晓满身边,落下一片阴影,方晓满的视线有些僵硬地落在前方。4
以至于脚下忽地被绊到,整个人差点摔在泥地上。
白日里下了雨,满地泥泞。
一只大手搂住了她的细腰,才将她搀扶稳了。
周临安的身体总是热的,像个暖炉一样,肌肤碰触的瞬间,方晓满只觉像要融化一样,脸颊发热。
她笑着转移话题:“幸好现在不像以前,拉个小手就要结婚了。”
说着,方晓满忙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周临安却攥紧了她的手腕:“方晓满!就是你!对不对?”
就连抱住的手感与反应都一样!
周临安更加笃定了,面前的女人就是方晓满!
他紧紧地抓住方晓满白皙顺滑的手,声音发颤:“小慧,当年的事我都知道了,是我的错……”
昏暗之下,周临安一个大糙汉子红了眼。
方晓满却扭头避开了他的视线,奋力挣脱开来。
“周军长,男女授受不亲,叫别人看见了要说闲话的。”
“而且,我是土生土长的南城人,从来没见过你,你就别为难我了。”
看着方晓满看陌生人一般的目光,周临安的心一下子沉入谷底。
她极力撇清与自己的关系,是在惩他当初的不信任吗?
都是报应吧。
周临安哑声说:“小慧,对不起!”
“你可以怨我、恨我,但能不能不要装作不认识我!”
至少,也给他一个机会去补偿过去的错误。
方晓满冷了脸:“周军长,我说过了,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人,请你不要再和我说这些话!”
“你再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就是对我构成骚扰了!”
她忍不住又回忆起八年前发生的事,心中又哀又气,再装不一点出好脸色。
孩子是你不要的!也是你食言没有救奶奶!
现在一切都已成定局,她也开始了全新的生活。
事到如今,周临安再来做这马后炮还有什么用!
不等周临安开口,方晓满快步往前走去,冷声说。
“周军长,我已经有未婚夫了,下个月我们就要结婚了,还请您自重!”
方晓满先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上次的事。她笑了笑说:“我可没说我结婚了。”方晓满记得只说了自己要回家陪孩子。林青融一想,懊恼道:“也是,是我先入为主了。”...
此话说出口,周临安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他双目赤红,死死抓住方晓满的手:“方晓满!离婚报告书我还没有签字!我们还没有离婚!”
“你若是与他人结婚,那就是重婚罪!”
方晓满疼得皱眉,冷笑说:“周军长,和你结婚的是海城的方晓满,与我无关!”
“放手!”
周临安动作愣了一下,方晓满借此机会甩开他的手,不再看他的反应,自顾自地往前走。
她当然没有未婚夫,是骗周临安的。
但只要能让周临安知难而退,她不介意随便找个男人结婚,膈应死他!
反正结了婚还可以离,现在的程序不再像以前那样复杂了。
什么重婚罪,那个方晓满早就死了,那分离婚报告不管他签不签,都早已失了效。
方晓满一边走一边想,三步并做两步就到了方老爷子所在的地方。
敲响了门,方晓满率先走进去:“爷爷,周军长说有东西要给你。”
方老爷子看到周临安的时候,显然诧异了一下。
他又看了看了看一边神色淡然的方晓满,还是没有多说。
周临安送了东西后就离开了。
晚上,方晓满和方老爷子一起回家。
方晓满开口道:“爷爷,以后周军长要是来家里,不要让靖靖与他见面。”
“小慧,难道靖靖他是……”
方老爷子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后面的话语两人都知道是什么。
靖靖是周临安的孩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方晓满抿了抿唇,无声地点了点头。
方老爷子张了张口,又闭上,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叹息一声。
“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会多管,你有分寸就行。”
“谢谢爷爷。”
……
接下来的几天,方晓满都忙于工作,也没有再见过周临安。
这天,与她谈生意的又是上次在剪彩仪式上,想约她的那个男人。
他叫林青融,年纪与他相仿,长得也高挑英俊,戴着眼镜,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
倒是与前世她那暗恋的师兄桑成秉气质蛮像的。
可惜,她看男人的眼光向来都不怎么样。
谈完生意后,林青融一副被骗的忧伤神情:“方总,我可是听说了,你可没有结婚啊。”
方晓满先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上次的事。
她笑了笑说:“我可没说我结婚了。”
方晓满记得只说了自己要回家陪孩子。
林青融一想,懊恼道:“也是,是我先入为主了。”
“那今天我还是想问一下方总,能不能抽空一起吃个饭?”
方晓满下意思就要拒绝,可话到嘴边,忽地想起了前几天和周临安的话。
如果要结婚的话,这个男人看起来还算得上优秀。
她点了点头:“好啊,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林青融眼睛一亮:“好!我这就订座!”
歇息了一阵,方晓满就坐上林青融的车,去了一间高档餐厅。
餐厅的对面是一间宾馆,好巧不巧,正是方晓满为周临安安排的那间宾馆。
她也不知道林青融订的是哪一家,一时也愣了一下。
林青融帮她打开车门,方晓满下车时,正好见到一行人正好回宾馆。
走在最前方的就是周临安。
双方对上了视线,空气中莫名有些尴尬。
林青融打破了沉默:“你们认识?”
方晓满笑着挽上林青融的胳膊,介绍道:“这位是周临安先生。”
“这位是我的未婚夫,林青融。”
靖靖倒是专注于看动画片,没有注意这些。方晓满理了理儿子的帽领,轻声说:“没事的,林青融这个人蛮有前途的。”“靖靖要吃水果吗?我去厨房给你拿一些。”方老爷子也没有再多说。...
林青融诧异于突然亲昵的方晓满,听到这句话后更是愣住。
方晓满挽住他的手微微用力,又用眼神示意他顺着她的话。
林青融作为一个生意人,还是会看脸色的。
他很快恢复了冷静,十分自然地接受了这个身份,朝周临安伸出手:“初次见面,周先生。”
周临安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没有和林青融握手,只是点了点头便转身进了宾馆。
那捏得“咔咔作响”的拳头彰显了他的愤怒。
旁人也不敢说话,跟着进去了。
方晓满手上力道不自觉增大了,她抿唇对林青融说:“走吧,我们也进去。”
才刚走进餐厅,方晓满就松开了林青融的手。
林青融眸光一闪,笑道:“方总怎么才过了河就要拆桥啊?”
“咱们不是快要结婚了吗?”
方晓满正要说话。
就在这时,服务员迎上前来询问:“两位有预约吗?”
林青融这才将略带戏谑的视线从jsg方晓满身上移开,与服务员说了订座一事,让他领着去到座位上。
坐下点了餐,方晓满有些心不在焉。
不可否认,她看到周临安吃瘪的表情时,心里闪过一丝报复成功的愉悦感。
但是,还不够。
事到如今,周临安那副假惺惺想要挽回的样子只让她觉得讽刺。
林青融微微收起揶揄的笑,正经道:“方总,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和我说说刚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方晓满回神,她当然不会与人提起过去的事,那些事情连她自己都不愿意去回忆。
“刚才的事……”方晓满定眼看向桌对面的男人,高高瘦瘦的,鼻梁高挺,眉宇间透着俊朗。
她的声音一顿,语气转而上扬:“林青融,你有没有兴趣娶我?”
男人游刃有余的神情也愣了一下。
他是对方晓满有些兴趣,没想到接触后,方晓满的反应倒是常常出乎了他的意料。
方晓满定定看着他,在等待林青融的答复。
林青融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当然有。”
……
不过几日,方晓满和林青融订婚的消息就传遍了南城。
两位都是有头有脸的企业家,在南城也算是赫赫有名。
方家。
这天是周末,方晓满正在客厅里陪靖靖看电视。
在这个年代,彩色电视还不普及,只有有钱人才买得起。
方老爷子看着两人,又看着靖靖的模样,轻声叹息一声:“小慧,希望你不要意气用事。”
靖靖倒是专注于看动画片,没有注意这些。
方晓满理了理儿子的帽领,轻声说:“没事的,林青融这个人蛮有前途的。”
“靖靖要吃水果吗?我去厨房给你拿一些。”
方老爷子也没有再多说。
这些年来方晓满一直没有谈过对象,如花似玉的年纪却守起了活寡,如果能找到一个合适的男人结婚倒也不是件坏事,只不过偏偏是在那周临安出现后……
方老爷子心中担忧。
方晓满端着果盘从厨房里出来时,电视里的动画片播完了。
靖靖拿着遥控器换台,换到了南城频道,上面正好播着市内娱乐新闻。
他正要继续换台,就见屏幕上出现了方晓满的身影,身边还站着一个戴眼镜的陌生男人。
说得方晓满和林青融订婚一事。
靖靖扭头去看方晓满,噘嘴道。
“妈妈,你要给我找新爸爸吗?你不爱爸爸了吗?”
“最近忙得有些昏头了,多谢提醒。”司机也是老员工了,与她关系处的不错,闲谈道:“毕竟快结婚了嘛,事情是多得很,忙完这一阵就好了,哈哈。”方晓满捏着皮包的手微微收紧,笑着说:“是啊,到时候可要来喝一杯喜酒!”...
方晓满一时噎住了。
既感到心虚又觉得好笑。
她本来打算晚一点再告诉孩子的,也没有打算要让靖靖和林青融见面,没想到在这种地方被他先发现了。
因为林青融见过周临安,难保他会不会告诉周临安靖靖的存在,更有甚者,会利用这件事来要挟她。
看多了商场上的尔虞我诈,方晓满深知人心之险恶。
方晓满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儿子的小肉脸:“靖靖,爸爸已经走了好多年了,我们都应该走出来了,不是吗?”
靖靖并没有见过爸爸,方晓满也从来不给他看爸爸的照片。
小时候被其他小朋友嘲笑,靖靖也吵闹过,后来长大了一点,外公和他说:“妈妈比你更想爸爸,你不要让妈妈难过。”
他就似懂非懂,没有再闹过。
听了方晓满的话,靖靖往她身边靠了靠,揪紧了她的衣角,嗫嚅说:“妈妈,其实我是怕……”
“他们都说后爸不会喜欢原来的小孩,新爸爸会不会也不喜欢我?”
那些人还说,如果妈妈爱上了新爸爸,就会忽略他,然后会和新爸爸一样,会越来越嫌弃他。
最后,他就成了没人要的孩子。
方晓满愣了一下,放下果盘,蹲下去把孩子拥进怀里,一边轻拍他的后背一边柔声安抚。
“靖靖不要怕,妈妈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就算是新爸爸也不行!”
靖靖的小手紧紧抓着方晓满后背的衣服,把脸埋进她怀里。
“妈妈要说话算话……”
看着孩子委屈的模样,方晓满一颗心都要化成水了。
但是木已成舟,反悔也不是那么轻易的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
第二天晚上,方晓满刚结束了一场应酬。
神色疲惫的她从小轿车上下来,揉捏着自己的眉心。
司机出声提醒道:“老板,你的包忘拿了。”
方晓满一愣,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才无奈地笑了一下,又弯腰回车内取回自己的皮包。
“最近忙得有些昏头了,多谢提醒。”
司机也是老员工了,与她关系处的不错,闲谈道:“毕竟快结婚了嘛,事情是多得很,忙完这一阵就好了,哈哈。”
方晓满捏着皮包的手微微收紧,笑着说:“是啊,到时候可要来喝一杯喜酒!”
“好嘞!老板的面子那我可得给足了!对了,老板今晚还要用车吗?我得去给车子加油。”
方晓满摇摇头:“不用了。”
与司机闲聊了两句,看着他将车开走,方晓满才转身回家。
才转过身,就见一片阴影之下站着一个高大身影。
熟悉的军绿色衣服,方晓满的心狠狠一跳。
她装作看不见的样子,从一旁经过,却被一只手紧紧拽住往后一拖。
“啊——”
方晓满就要惊呼出声,却被堵住了嘴。
夹杂着淡淡酒气的一个吻,霸道而蛮横。
许久未与人亲热过的方晓满身子一软,伸手想要推开男人的动作也失了力气,反倒像欲拒还迎一般。
昏暗之中,周临安剑眉拧作一团,语气中透露着压制不住的怒意。
“你就这么喜欢桑成秉?找男人都得照着他的样子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