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呦!你找陆皓霆,去呀!我不拦着你!”以前,原主阮梨糖为了讨好陆皓霆,每次孙瑾瑜找她麻烦,她都沉默着,不辩解。现在,她不用讨好陆皓霆,所以……有仇报仇!...
孙瑾瑜这个绿茶,她看得透透的。
“哼!你别得意!陆哥哥肯定替我做主的。”
“哎呦呦!你找陆皓霆,去呀!我不拦着你!”
以前,原主阮梨糖为了讨好陆皓霆,每次孙瑾瑜找她麻烦,她都沉默着,不辩解。
现在,她不用讨好陆皓霆,所以……
有仇报仇!
有怨报怨!
见孙瑾瑜要往陆家去,阮梨糖多了一句嘴。
“记得装得委屈一点。”
孙瑾瑜奔向陆家。
得知陆皓霆去买肉了,不在家。
又默默走回家属大院,把自己关进屋里。
女家属们默默地剥着花生。
阮梨糖的厉害,她们算是见识到了。
她们都知道,孙瑾瑜爱慕陆皓霆多年,奈何中间有个阮梨糖。
孙瑾瑜都26岁了,超大龄了,一直不嫁别人。
一直赖在钢铁厂做文员,不就是在等陆皓霆和阮梨糖离婚,然后娶她。
这种小三行径!
很遭人唾弃!
这关系,乱着呢。
要是哪家的狐狸精惦记着她们家的男人,她们可忍不了,拿刀直接砍了那个狐狸精。
也就阮梨糖以前,够能忍。
几个女家属开始七嘴八舌嚼舌根,议论起孙瑾瑜。
“糖妹子,我跟你说,孙瑾瑜她就等着你回来离婚,然后她好嫁给陆厂长。”
“这不是破坏人家家庭吗?”
“这种小三,就是过街老鼠,人见人嫌。”
“……”
阮梨糖加入议论队伍。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她也好奇,孙瑾瑜这五年来,是怎么过的。
陆皓霆提着四五斤猪肉,路过家属大院时,看到阮梨糖竟帮李桂花剥花生。
还有说有笑的……
太奇怪了!
她们……两人不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恨不得拼个你死我活吗?
这就……和好了?
搞不懂女人之间的关系。
李桂花注意到陆皓霆提着猪肉回了家。
“糖妹子,你家那口子,回来了。买了好多猪肉呢。”
李桂花话中语气,带着羡慕。
“真的!那我回去看看!
那个桂花姐,找个时间,我们一起上街去逛逛。
尤其是那家理发店,手艺超好的。你们倒腾下头发,肯定把你们家的男人迷得死死的。
可不能让外面的狐狸精登堂入室。”
阮梨糖ʝʂɠ说话时,是朝着孙瑾瑜家的方向说的。
李桂花附和:“对对对……好不容易把自家男人熬到有出息,可不能让半路来的女人,捡了便宜。该花的,就得花。而且得花在自己身上!”
阮梨糖惊讶于李桂花的一说就通。
一拍即合,约了明日,她们几个一同上街。
阮梨糖说好明日出发的时间,抬起板凳上的屁股就往家里走。
她想着,猪肉,到底是红烧呢?还是白切!
陆家。
四五斤的五花肉挂在厨房里。
阮梨糖走进厨房,看到五花肉,像只猫见了老鼠,想吃。
穿到这个年代后,她好久没尝过肉味了。
今日,得好好露一手。
“妈,五花肉,你打算怎么做?”
陆妈迟疑了一下。
她也不知道三个亲孙子,喜欢吃什么味的。
“糖糖,你有什么想法?”
“妈,做红烧肉!”阮梨糖回答得干脆利落。
五花肉做成红烧肉最好。
步骤虽多,可好吃呀。
“那先做一半,今晚吃。留下的一半,白切后,拿去拜祖。”陆妈如是道。
“拜祖?”
阮梨糖不理解为什么要拜祖。
“五年了,你给我们陆家一生就是三个大孙子,得在祖宗面前感谢你,顺带……”
陆妈顿了下。
“顺带让孙子们认祖归宗。”
这事,是陆妈和陆爸商量后决定的。
没有提前和阮梨糖说,现在说出来,有些担心阮梨糖不同意。
阮梨糖和陆皓霆说离婚时,陆爸陆妈是听到的。
阮梨糖注定是他们家的,不能离婚。
孙子是他们陆家的,得姓陆!
陆爸陆妈计划着,怎么促进阮梨糖和陆皓霆两个人的感情。
只要两人不离婚,他们的孙子就安全。
只要孙子安全,他们就对得起老陆家的祖宗。
阮梨糖听后,心里咯噔咯噔的。
她猜想到,陆妈这是抢孩子都不带拐弯的。
也罢!
本来她带三个小崽子回来,就是认祖归宗的。
只是陆皓霆没死,遗产空空。
那就等,让孩子们先占个位置。
“妈,孩子们入宗祠我不反对。”
陆妈大喜,“好好好,明日一早,我们就去给祖宗上香。”
阮梨糖微微点头。
“妈,我来做红烧肉。”
阮梨糖挂起围裙,洗猪肉,切成长方体,焯一遍水,炒糖色,下猪肉,翻炒一会,焖……
每一个动作和步骤,熟练不生疏。
等红烧肉的香味从锅里散发到大厅,再到卧室……
甚至是对面的家属大院,都能闻到红烧肉的香味。
陆皓霆在院子里替陆爸拔草,闻到红烧肉的香味,喉结都渴望地滚动了好几下。
阮梨糖会做饭,太震惊陆皓霆的三观。
五年前的阮梨糖,让她洗下碗筷都难。
如今,她还会下厨,而且,做出来的红烧肉,真的香溢飘飘。
三个小崽子在睡梦中闻到肉香味,眼睛没睁开,口水已经流出。
猛然睁开双眼后,三个崽,六个眼睛,骨碌碌转动。
鼻子,比外婆家的二狗子还要灵。
馋死他们了。
大宝发话,“兄弟们,还等什么,赶紧起床吃肉肉去!”
二宝三宝跳下床。
“哥,在等你发号施令呢。”
大宝伸手指向房门,“冲啊!”
话落,三个小崽子拉开门把手就往房门外冲。
不一会,三个崽子踮起脚趴在灶台边,死死盯着刚起锅的红烧肉,就要伸出小手去抓来吃。
陆妈见了,咯吱咯吱笑得合不拢嘴。
大孙子们,是只小馋猫。
阮梨糖定睛严肃伸手打了一下准备偷吃的三只小手。
引诱道:
“想吃?”
三小只频频点头。
“那好,洗手去!”
三小只是瞬间站成一排,大宝是火车头,各自抓着后背衣服,有序拉起小火车转动,边走,嘴里边念念有词:
“一二一,苹果香蕉巧克力。”
“一二一,苹果香蕉巧克力。”
“……”
不是借口头晕,就是脑袋疼,总之,诸多借口。陆皓霆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给了三小只什么好处?第一件事这么容易收买。早饭过后,陆爸陆妈把陆氏族长请到陆家,商量三个孙子入宗祠的事。...
陆妈脸色顿住,大孙子们,也太特么会玩了。
陆皓霆和陆爸听到响亮的口号声,停下手上的活,投来诧异的目光,不禁扬起笑意。
陆爸由衷感叹。
“皓霆,家里如今的热闹,来得真不容易。
回想以前,我们家孤孤单单,我和你妈,形单影只,活着都没有盼头。
糖糖一下子给我们两老送来了三个亲孙子,我和你妈,睡着都能笑醒。
我希望我们家完完整整的,你能明白老爸的意思。”
陆皓霆听着,没有任何表情。
阮梨糖向他提出离婚,他果断回绝了。
他,没有要离婚的打算。
“爸,我没有要离婚的打算。”
陆爸拍了拍陆皓霆的肩膀,没有说话。
一刻钟后,在厨房里的两个女人已经把饭菜做好,三小只也已经把小手洗干净。
三小只瞪着大眼睛,安静地盯着饭桌上的那盘香喷喷的红烧肉。
小嘴巴疯狂地吧唧着。
陆皓霆从院子里进楼,看到三只小馋猫。
“你们的手,为什么洗三遍?”
“爸爸,如果可以的话,双脚我们都打算洗上三遍。”
陆皓霆一时哑然,“为什么?”
“因为吃肉肉的时候,怕一双手不够抢,打算把脚也利用上。”
三小只异口同声认真回答。
真的!
一盘红烧肉而已,可实在也不够吃呀。
陆皓霆柔和地摸了摸其中一个崽的头。
心中有些酸楚。
他的三个崽,是多久没吃过肉了?
桌上,人齐,开饭。
三小只本打算他们三人就把一盆红烧肉给分了,谁知半路阮梨糖阻止,每人分到碗里的红烧肉,只有三块。
三小只心中不满,表示抗议,小脸气鼓鼓的,干脆不吃。
陆妈端起红烧肉盆,拨了一部分到阮梨糖碗里,剩下的,全部分到三小只碗里。
三小只满足疯狂开吃。
阮梨糖顿了顿。
奶奶溺宠孙子,是来真的。
三小只一口并作两口,足足吃了三大碗饭。
最后盘里的红烧肉汁,是被他们的小舌头舔干净的。
陆爸陆妈,包括陆皓霆,心中五味杂陈。
天可怜见!
以后,家庭支出这一块,得多买些肉。
“爸爸答应你,肉,以后每天都有。”
“好耶!”三小只欢快鼓掌。
饭毕。
陆皓霆带着三小只在院子里聊天。
陆皓霆一本正经问:“刚才你们唱的歌,谁教的?”
”妈妈教的。妈妈说,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陆皓霆惊讶。
阮梨糖何时这么注重文化了?
以前,她每科考试,都是倒数第一。
如今,阮梨糖变化很大,完全出乎陆皓霆的意料。
陆皓霆有那么一瞬间,觉得阮梨糖身上,有好多他不知道的秘密。
”只是,爸爸,什么是苹果,什么是巧克力啊!我们只吃过香蕉。”
奶糯奶糯的声音,陆皓霆心中再次生起一把心酸。
怪他!
孩子都4岁了,还不知道苹果巧克力是什么。
陆皓霆蹲下,在三小只面前认真道:
“想不想吃?”
三小只:“想!”
“好!爸爸带你们去买!”
三小只二话不说就拉开吉普车的门,钻进车里。
陆皓霆驾车,父子四人,奔向城里。
回来时,车子的后尾箱里装满了苹果香蕉巧克力。
阮梨糖震惊。
陆皓霆这个半路便宜爸爸,宠儿子,也是真的宠。
宠崽,好费钱!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这一趟回来,没有回来错。
第二天,早上。
天蒙蒙亮起。
陆皓霆早早起床,说是要给三小只做体能训练。
院子里,集训的声音响起。
陆皓霆吹起哨子,“集合!”
三小只迅速严肃排成一排。
“好!都有!现在,开始点名!……大宝!
大宝:“到!”
陆皓霆:“二宝!”
二宝:“到!”
陆皓霆:“三宝!”
三宝:“到!”
陆皓霆:“好!都有!第一项训练:跑步!今日跑一公里。”
三小只:“是!”
父子四人,围着职工家属大院来回跑了三圈。
阮梨糖很是不解,三小只的行为,太诡异。
平时她喊三小只起床,磨蹭半天。
不是借口头晕,就是脑袋疼,总之,诸多借口。
陆皓霆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给了三小只什么好处?第一件事这么容易收买。
早饭过后,陆爸陆妈把陆氏族长请到陆家,商量三个孙子入宗祠的事。
第一件要解决的事,是三个孙子的名字,得重新起名。
天天大宝二宝三宝地叫,连个正式的名字都没有,土里土气的。
陆家的孙子,必须得有个响亮亮的名字。
陆爸陆妈火热地跟族长讨论,陆氏族谱上上下下都被翻了七八遍。
按照祖谱“……基——家——传——忠——厚……的辈分顺序。
到了陆爸这一辈,是基字辈。
陆皓霆,是家字辈。
陆皓霆的儿子,自然是到了传字辈。
带着老花眼镜的陆爸突然大喜,拍着大腿猛然站起。
“族长,陆传东,陆传南,陆传亚。这三个名字好。”
族长撇了一眼陆爸,嘴里的牙齿咬了下,批评道:
“东南亚,你怎么不说西北冠!”
陆爸一听,精气神来了。
“糖糖再生一胎三宝,这不就刚刚凑好,东西,南北,亚冠,孙子以后,ʝʂɠ无论在哪个方位,都是冠亚军。多吉利!”
阮梨糖不敢吭声。
她这时要是说上几句,没准就是生个足球场了。
陆妈第一个不同意。
“老头子,你的不行。我看福禄寿就挺好的,长命百岁,福寿延年!陆传福,陆传禄,陆传寿……”
陆皓霆实在听不下去,打断:
“都太难听!也别太拘泥族谱。我的名字不也没根据族谱吗?
我看“振兴中华”就挺好。
陆振兴,陆振中,陆振华。”
“好!”族长拍手称赞。
陆爸陆妈频频点头同意。
阮梨糖想了想,名字,她都不满意。
嘴里碎碎念嘀咕道:
“我觉得:小布丁,小蛋糕,小凉皮,就挺好听的……也且,好好吃呀……”
天下当妈的,哪一个不是这么含辛茹苦熬过来的。除了阮梨糖没发表意见,其他四人一致同意,采用陆皓霆的建议,给三小只取:“陆振兴,陆振中,陆振华。最后一个商量的事情,陆爸如鲠在喉多次,终于总忐忑证问的语气说出:...
鬼知道!
这些美味的小零食,自穿越后,与他彻底无缘了。
作为吃货的她,每天喊几十遍,也……挺能解馋的……吧。
还有——
每每喊起三小只的名字,不用吃饭,阮梨糖的胃,都是都饱的。
养儿压力大,不是说说而已……
“糖糖呀,妈知道你是开玩笑的。
世上,哪有当妈的,认为亲生儿子是好吃的。
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
陆妈陷入深深的悔恨。
悔不当初!
五年前,作为家婆的她,就应该劝阻阮梨糖离家出走。
维护阮梨糖在陆家的一切地位,狠狠教训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幸好,苦尽甘来。
自阮梨糖离开陆家后,她很懊悔。
娃娃亲强硬捆绑在一起的两个人,注定会是婚姻不幸福的开始。
这些年,陆皓霆一头扎进厂里,甚至自请出差国外,一干就是五年。
幸得祖宗保佑,如今他们陆家,又整整齐齐平安团聚了。
阮梨糖是陆家的恩人!
阮梨糖嘴角微微抽了抽。
“妈,我确实是开玩笑的……我不辛苦的。自己生,自己养。尽一位母亲责任的同时,也享受孩子带来的快乐。”
阮梨糖本想一把心酸一把泪诉说这些年的不容易,可话到嘴边,说不出来。
天下当妈的,哪一个不是这么含辛茹苦熬过来的。
除了阮梨糖没发表意见,其他四人一致同意,采用陆皓霆的建议,给三小只取:“陆振兴,陆振中,陆振华。
最后一个商量的事情,陆爸如鲠在喉多次,终于总忐忑证问的语气说出:
“糖糖,听说,三个孙子的户口本是上在外婆家的,而且,随你姓。可否……迁户口到我们老陆家。改姓陆?”
陆爸认为,三个孙子姓陆,户口本登记在他们老陆家户口本上,三个孙子,才是完完全全属于他们老陆家的后代。
阮梨糖捕捉到陆爸话中的意思。
好样的!
全家人今日,是跟她抢孩子呢。
她是计划带三小只回来认祖归宗,可不是回来改姓氏,改名字的。
这当爷爷,当奶奶,当爸爸的,也太爽了。
他们娘四,才回陆家两天,一句你辛苦了,就捡了现的孙子儿子。
抢孩子也不带这么不要脸的。
阮梨糖是坚决不会同意的,她委婉道:
“爸,我知道您心急,可这时还需要办手续,要等等。”
阮梨糖说的推脱借口,认为这个最合适。
只要她一日不回馒头村,三小只一日不会被陆家彻底抢走。
她就拖着。
陆爸僵硬的脸笑了笑,打了圆场。
“好好好,糖糖既然同意了。太好了。改天……改天有空,我们一起去拜访亲家母。”
……
阮梨糖无语。
虽然她知道陆爸陆妈人挺好的,可陆皓霆这个人不行。
重新给三小只取名字,进族谱,入宗祠,像是出自陆皓霆的手笔。
这就是陆皓霆要和她抢孩子的阴谋。
陆皓霆的白月光孙瑾瑜还一直单身等着嫁给他呢。
万一……假如万一……她以后和陆皓霆离婚,陆皓霆娶了孙瑾瑜,孙瑾瑜就是三小只的后妈。
天底下,没几个后妈是不恶毒的。
尤其是孙瑾瑜这种和她有仇恨的后妈,必定会虐待三小只。
她辛苦养大的孩子,怎能让后妈欺负!
为了三小只的幸福,迁户口这种大事,得从中作梗,暂时压下先。
不急,不能急!
陆妈的脸色着急。
只要阮梨糖这次同意把三个孙子的户口迁到陆家,并改姓陆,她和陆爸,愿意把陆家的所有家产都给阮梨糖作为补偿。
阮梨糖知道,陆爸陆妈虽不是那种恶公公恶婆婆。
可当家庭矛盾升级时,陆爸陆妈,都是会倾向陆皓霆的吧。
话都聊到这里,屋里的氛围有些微妙。
各自各有心思,上演表演式喝茶。
陆皓霆快速一口抿下一杯茶,他知道,阮梨糖的话,明显就是找借口搪塞。
三小只的改名和迁户口的事,来日方长。
急了,要是触碰到阮梨糖的底线,没准她会带三小只跑路,彻底消失!
阮梨糖,回跑第一次,也会跑第二次……第三次……
不行!
他得彻彻底底找个事,把阮梨糖留在县城。
陆皓霆想到前天对阮梨糖提到的帮她找工作。
是的!
只要阮梨糖在县城有了工作,就不会轻易逃跑。
他赶紧托人给阮梨糖谋一份工作。
陆皓霆眼眸突然深邃,淡淡道:
“我还有事,你们聊……”
随着陆皓霆的离开,阮梨糖觉得好尴尬。
陆爸陆妈和族长从夸三小只完全继承了陆家优秀的基因,谈到阮梨糖接下来二胎的行程要趁早。
也是,三个大孙子没那么容易彻底姓陆,只好打阮梨糖下一胎的主意。
说什么趁陆爸陆妈还年轻,能帮阮梨糖带娃,劝着阮梨糖赶紧生。
无语!
孙子是陆家的,爷爷奶奶是亲的,怎么就成了帮儿媳妇带孙子?
还有,生孩子要怀孕,要养胎,要阎王殿走一趟生下来,更要奶娃……自己身材大变身……等等……
一堆事!
哪件不是当妈的干的。
旁人一句,“你生呀。”
生娃成本那么高,傻逼才生!
老娘搞事业赚钱,才是正经事!
何况。
她和陆皓霆之间,有亲情,没爱情。
阮梨糖听着,没说怼出话。
这种婆家催生的事,左耳进右耳出,当玩笑就好。
阮梨糖如坐针毡。
想找借口溜走。
恰好李桂花带着几个女家属登门找她。
嗯!
约好的,今日她们是要进城逛街扫货的。
阮梨糖跟着李桂花出了陆家,她多吸几口空气,陆家外面的空气,就是新鲜些。
她必须得找份工作,赶紧去创造价值。
不然日后和陆皓霆彻底闹掰,她哪有底气和陆皓霆抢孩子。
想想现在,她在陆家的处境,一人战斗陆皓霆陆爸陆妈三人,头就疼。
进城,也顺带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工作!
果然!
不合适的婚姻,一地鸡毛。
她要在这个陌生的年代,凭借自己的努力,把这一地鸡毛给彻底拔光光!
得到阮梨糖的肯定,李桂打心里乐开了花。可她还是有些不确信。“糖妹子,你说的可是真的?”阮梨糖重重点头。“桂花姐,妹子什么时候骗过你!”...
三个女人一台戏。
五个女人能上天。
约好的进城祸祸,可不是说说而已。
阮梨糖带着四个钢铁厂的女家属在候车站等候公共汽车。
女家属们穿着常年被皂粉洗得发白的素色衣裤,身材更是无处显现出来。
头发笔直且短,妥妥的女同志短头,呆板且规规矩矩。
说女家属们,土里土气这四个词,也算合适。
这个时代的妇女,太会省钱持家。
对于自己,这舍不得花,那也舍不得花。
妥妥地把自己挫成一个黄脸婆。
阮梨糖没有看低她们淳朴的意思。
只是,女人,除了家庭,更应该爱护自己。
阮梨糖呢,头上扎着玉兰色蝴蝶结把大波浪卷捆绑一半,挽在脑后,其余弯弯长发飘飘。
她一身红色长裙,上身恰好凸显出她那傲人的凶器。
腰下,裙摆被风刮起,肆意妄为。
脚下,依旧是红色号的高跟鞋。
阮梨糖妖艳妩媚动人,四个女家属四双眼睛骨碌碌盯着她看,羡慕不已。
李桂花心里痒痒的,带着羡慕的口气。
“糖糖,你这身打扮,真好看。”
她也不是特意夸阮梨糖,或者讨好她的意思。
阮梨糖确实好看。
李桂花打定了主意,她这次,也要打扮成和阮梨糖这样好看。
“桂花姐,等会儿,你也可以这么美丽动人!
女人只要肯舍得在自己身上花钱,自信肯定增长一半。”
李桂花完全认同。
在钱的面前,美丽无价。
她家的死鬼老公,在钢铁厂里,怎么也是经理级别的。
以前,但凡厂里有家属饭局,张经理从不带李桂花去。
说是农村妇人一个,上不了大台面。
以前吧,李桂花没放在心上。
可再次见到阮梨糖后,她惊喜发现,女人,除了家里的那一亩三分地的锅碗瓢盆,好像也可以有另外的一番天地。
她觉得,阮梨糖是能干大事的人。
李桂花带着羞涩,频频点头。
曾几何时,没有人夸她好看过了。
其他的女家属含笑着,客客气气道:
“嗨,大家常年为家操劳,一年到头来,也就进城那么一两次。这次,我们得好好逛逛。”
“就是,我ʝʂɠ都三年没买过一件新衣服了。”
“别说新衣服,就是拖鞋,我都穿了七年了。实在是穿太多年了,破了穿不动了,想买双好看点的。”
“嗯,老想进城看看了,一个人去,没劲,有你们一起,兴致勃勃。”
大家一嘴一嘴说着,乐呵呵的。
阮梨糖看在眼里,且不说她们口中说的是不是真的。
但她确定,女人天生爱美,是真的。
恰好她们等到公共汽车到了,五人有说有笑上了公共汽车。
坐公共汽车,上车买票,票价五毛钱。
公共汽车在公路上颠簸开了一个小时,阮梨糖的屁股是麻的。
天杀的!
这路一凹一凸,也就算了。
怎么还这么多人坐?
挨个挨着,像是煎饺子!
得亏她们先上的车,有位置坐。
昨日,她坐的是陆皓霆的吉普车进的城,怎就没发觉这条公路这么烂!
阮梨糖暗自计划着,她找份工作赚钱,然后考上自动车驾驶证,买个车。
只是考自动车驾驶证,让阮梨糖很是头疼。
来自21世纪的她,那时考自动车驾驶证,考了足足三年,才把证拿下。
现下在八零年代,考自动车驾驶证,应该很难吧。
改天,她去驾校问问。
一车在手,天下她有!
无论在哪个年代,没个小车,哪哪都不方便。
下了公共汽车,阮梨糖一行人决定先去做头发。
阮梨糖带着她们,走到昨天她弄头发的理发店。
理发师在店外,再次看到阮梨糖,合不拢嘴。
由衷感叹,眼前的这个女人,这一头大波浪卷,太适合她了。
理发师热情地招呼着阮梨糖一行人。
眼尖的李桂花没进理发店前,就看到一张立在理发店门前的水牌。
水牌上的人儿像极了阮梨糖。
她停住脚步,心里纳闷狐疑下,嘴里低估着:
“这是……阮梨糖?”
得到理发师笑盈盈的肯定,李桂花傻眼了。
又抬头看向不远处的邓丽君海报。
一对比……
天啊!
阮梨糖怎么能和明星邓丽君一样美。
人靠衣装,马靠鞍。
她这个小丑鸭也能变成白天鹅。
心动不如行动。
李桂花眉眼挑开了在阮梨糖耳边小声叨叨。
“糖妹子,今日,我也想要大放异彩。
从出生起,我就没搞过头发。
平日里,头发长了,也就是买了把剪子,随便找个家属大院里的婶子就给剪了。”
阮梨糖领悟到,李桂花的意思很明确,她们也要时尚,美丽飒一回。
她笑盈盈地轻轻拨了拨李桂花中规中矩的短发:
“桂花姐,你的头发虽然是齐肩短发,但发质发色非常好。只要稍微烫下,然后弄卷。很是好看。”
得到阮梨糖的肯定,李桂打心里乐开了花。
可她还是有些不确信。
“糖妹子,你说的可是真的?”
阮梨糖重重点头。
“桂花姐,妹子什么时候骗过你!”
李桂花听了,有些不好意思。
肯定道:
“好!妹子说的,我都信。理发师,麻烦你了。”
李桂花坐在老式美发椅上,理发师端详思考下,便开始干活。
五人的到来,理发师很忙。
阮梨糖坐在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和大家伙聊着天。
时间过了将近七个小时后,满意的发型展现在眼前。
李桂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前一亮。
微微卷起的并肩发丝,轻轻一拨,悄悄弹起,缓缓垂下的刘海,遮住了她的大型脸。
李桂花心满意足。
她也真是没有想到,自己的脸,可以这么显小。
新发型,她很满意。
其他的女家属也很满意。
李桂花客客气道:
“糖妹子,太谢谢了。”
阮梨糖笑嘻嘻道:
“桂花姐!太客气了!
发型一变,美丽动人!
是桂花姐的头发好,理发师的手艺好。”
李桂花看着自己的头发,哪哪都满意。
她真是后悔当初为了一只鸡,竟和阮梨糖开骂。
幸好阮梨糖不是小气的人。
她早该和阮梨糖交上朋友,没准那时,她早就美丽动人了。
顶着一头好看的头发,李桂花豪爽付了理发钱50元。
50元,对于她们家来说,是巨款。
可这头发做得值呀!
“不好看?”阮梨糖闪了闪大眼睛,迫不及待追问。“还行……吧……”陆皓霆点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也就还……行吧……”阮梨糖把自己的手掌上下瞟了瞟。...
钱花出去,李桂花一点儿都不觉的心痛。
她为这个家,劳心劳力,省钱省了大半辈子。
“桂花姐,可是心疼钱了?”
阮梨糖这一问,李桂花更加坚定,这花出去的钱,她没白花。
试问哪个女人,看到别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光芒四射,而不动心。
“没有,这钱花得值了。
糖妹子,你说的没错,女人,是要为自己倒腾倒腾的,不然一个黄脸婆,家里的男人都不好意思带出去。
我们都是家庭煮妇,没工作没收入的,这些年,心里眼里想的都是孝敬公婆,伺候老公孩子,都没机会看看犒劳下自己。
这下好了,这新头发,光看着就心情好。”
阮梨糖惊讶之余,有些佩服。
她感叹李桂花的果敢和一说就通。
“桂花姐,懂理!”
离开理发店前,李桂花朝理发店门前摆放的阮梨糖的水牌照片多看了几眼。
“糖妹子,现实的你,比照片上的你好看。”
“桂花姐也很美,要么也照个相?贴在理发店和我有个伴?”
阮梨糖是真心建议。
换了新发型的李桂花,确实好看。
李桂花掩面笑了笑,谦虚道:
“嗨!没啥好照的。我就不给理发店辟邪了。”
李桂花的说辞,带着不自信。
相比她和阮梨糖的照片放在一起,她最多也就是个丫鬟,当不了像有大小姐的气质的阮梨糖。
何况,家里的男人要是知道了,肯定是不同意的。
她还是不要招摇的好。
李桂花忍不住好奇,问:
“糖妹子,你的照片在理发店里贴的满店都是,陆厂长他没意见?”
阮梨糖挑了挑眉后,叹出一口气。
“陆厂长能有什么意见呢?哎……男人嘛,能会赚钱养家就行了。”
李桂花顿了下。
她听出了阮梨糖的话中带着酸。
阮梨糖和陆皓霆的婚姻关系是如何的,她再清楚不过了。
五年前,陆厂长是如何嫌弃阮梨糖的,她们都是知道的。
“妹子,你别伤心!孙瑾瑜这个绿茶,我们是不会支持她的。我们支持你!我们都觉得,妹子你,才是陆厂长的良配!
孙瑾瑜是没机会的。不然,她早就嫁为陆家妇了。
我们呀,以后,都给你把孙瑾瑜看好了。
只要她和陆厂长有点风吹草动的,我们就立马报告给你。
我们是看好你和陆厂长的。”
孙瑾瑜平时不屑与她们为伍,说她们愚不可及,农妇一个。
她们,早就对孙瑾瑜有意见了。
孙瑾瑜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又读过几年书,看不起她们这些文盲。
阮梨糖谢过李桂花她们的好心,并带她们进饭馆请吃一顿。
想着自己此番进城继承遗产无望,她得为自己未来怎么走铺路。
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
李桂花本质不坏,为人不扭捏。
她们以前的误会,随着一顿饭烟消云散。
饭中,阮梨糖直接和李桂花拜起把子。
俩人端杯,虔诚跪地。
“我!阮梨糖!”
“我!李桂花!”
“今日与阮梨糖(李桂花)结为异姓姐妹!
从今以后,我俩一笑泯过往恩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李桂花:“妹子,干杯!”
阮梨糖:“姐,干杯!”
俩人碰杯,同饮而尽,好是畅快!
一旁的女家属看得目瞪口呆,带着羡慕。
女人之间的仇,说没就没了。
昨日,李桂花在她们面前说阮梨糖的诸多不是,今日,她们就成了姐妹。
所以说呀,阮梨糖与李桂花,是不打不相识。
饭毕,出了门,阮梨糖和李桂花手挽着手,有说有笑逛了百货商场,买买买……
又去美甲店,把十个爪子都染了个遍。
时尚是时尚,就是有点费钱。
日落之前,五个女人再次坐上公共汽车回了家。
离开前,李桂花豪言道:
“妹子,往后要是有人欺负你,姐就削他!”
阮梨糖感动。
“姐!有你在,职工家属大院,就是我阮梨糖的娘家,你是我的娘家人,他不敢!”
阮梨糖口中的他,是指陆皓霆。
“嗯!妹子,出来了这么久,姐先回去了。”
李桂花离开前,抱了抱阮梨糖道别。
陆皓霆坐在不远处的吉普车里,自然是看到了车外的阮梨糖和李桂花。
她们的亲密举动,他百思不得其解。
这两个女人……居然抱在一起,称姐道妹的。
简直了!
女人之间的仇,逛逛街就没了?
陆皓霆再次肯定,五年后的阮梨糖,很与众不同。
等阮梨糖进了家门,陆皓霆才开车进去。
走进家里才清楚看到,阮梨糖这一趟进城,居然做了美甲。
还是张扬的大红色号的。
一个女人家家的,弄美甲,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她,和以前,很不一样。
陆皓霆有那么一瞬间,错觉以为此时的阮梨糖不是真的阮梨糖。
阮梨糖有注意到陆皓霆从进门后,火辣的目光就没从她身上离开ʝʂɠ过。
逗趣问:
“陆厂长这是被我迷倒了?”
陆皓霆回过神,尴尬了抬起手放嘴边嗯哼了两声。
随即有些不知所措,便一惯冷冷道:
“没……有……”
“没有?骗谁呢?陆厂长真是说话不带谎!”
阮梨糖敢肯定的是,陆皓霆今日对她的美甲有意见。
她故意走到陆皓霆面前,伸出十个红爪子在他面前晃了晃。
“好看吗?今日特别做的,红色,特别鲜亮。”
陆皓霆撇了撇在眼前晃动的十个爪子。
一如既往都是冷冷的表情。
阮梨糖新做的美甲,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张扬了!
他总有一种他抓不住她的感觉。
“不好看?”阮梨糖闪了闪大眼睛,迫不及待追问。
“还行……吧……”陆皓霆点头。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也就还……行吧……”
阮梨糖把自己的手掌上下瞟了瞟。
其实,阮梨糖更喜欢粉红色镶钻的那种。
只可惜,这个年代的美甲师,没有这么好的手艺。
“哦……还行啊?我也觉得还行……改日,弄个镶钻的。”
陆皓霆听愣了。
阮梨糖说镶钻到指甲上?
这……
允许她败家!
可也不至于败到这种程度!
昨夜,陆爸陆妈找过陆皓霆长谈,话中意思,就是要陆皓霆好好和阮梨糖相处。陆皓霆知道,为了三小只的健康成长需要,他愿意和阮梨糖好好相处。阮梨糖看着说话扭扭捏捏的陆皓霆,像打趣般道:...
“看你这表情,怎么?你有意见?”
阮梨糖注意到,陆皓霆的表情是冷中更冷。
她就算是做美甲,也没说要花陆皓霆的钱。
陆皓霆微微摇头,女人爱美,确实能给他挣点面子。
他也不是在乎阮梨糖花他的钱。
只是,阮梨糖这般打扮,给谁看?
“也是,也没说花你的钱,你能有什么意见!”
阮梨糖往陆皓霆的冷脸凑上去,问:
“诶,陆皓霆,我问你个问题。”
“你问。”男人依旧板着冷脸。
“你除了是张冷脸,能不能给个笑脸。冷脸很影响心情的,知不知道?”
见女人带着责问的语气,陆皓霆嘴角微翘。
他是冷脸?
没有啊。
他的脸,一惯如此。
陆皓霆没有回答阮梨糖的问题,道:
“我给你找了两份工作,你看看你想要哪一份……”
“两份?哪两份?”
说到工作的事,阮梨糖情绪高涨,直接截断陆皓霆将要说出的话。
是的!
她很需要一份稳定的工作来立足这个县城。
话说一半被别人突然打断,陆皓霆很不习惯。
阮梨糖很不礼貌。
从中可以看出,陆皓霆猜想,阮梨糖也很关注工作的事。
他脸色渐变。
“一份是钢铁厂的文员,一份是在文工团。”
钢铁厂文员的工作,是厂里人事知道他要给阮梨糖找工作,人事自己特意给安排的。
陆皓霆自知,这样私下安排阮梨糖进钢铁厂,有些不合规矩,也很能会遭别人闲言碎语。
只是这样的安排,陆皓霆有自己的私心。
他很肯定,阮梨糖和以前性格行为等大不相同,给他一种早晚会惹出事的错觉。
人,还是待在自己身边看着比较安心。
文工团的工作呢,是他拜托战友打听的。
只是工作主要是跳舞表演方面。
他知道,阮梨糖没有跳舞方面的天赋。
他也就随便说说。
阮梨糖一听,微微邹眉。
文工团的更适合她。
至于钢铁厂文员的工作,确实也听吸引人的,只是……
“陆厂长,您光明正大陪我来后门,不好吧。”
阮梨糖的话,陆皓霆嘴角抖了抖。
明知道是开后门,那还不赶紧进钢铁厂工作。
“你不是厂里的先例。”
钢铁厂,几乎每隔几年都会招收一些职工家属进厂工作,当然,都是没有利益关系的不同部门工作。
夫妻或者自家人都是厂里职工,一来增进感情,二来增加收入稳定家庭关系。
阮梨糖的文员工作,相比陆皓霆的厂长位置,利益关系方面,八杠子打不着一起,这也是陆皓霆默认阮梨糖进厂的主要原因。
“哦——”
“我还是去文工团吧……就不去钢铁厂给陆厂长舔堵了。”
文工团,远离陆皓霆的管制,最主要的是,她很喜欢。
跳舞,本来就是她的专业。
“随你……吧。只是!这个工作需要面试,经过重重选拔才行进。我记得……”
陆皓霆停顿了下,开始从阮梨糖的脚跟审视到她头顶的天灵盖。
陆皓霆的表情,把阮梨糖搞得很郁闷。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阮梨糖就想不明白了,有话干嘛藏着掖着。
搞得神神秘秘,以为不会通过选拔似的。
“你的形体……没有顽疾,应该没有问题。只是你的个人技能……”
“废话真多!不就是怕我选不上,给你丢脸吗?放心!形体没有问题!技能没有问题!政审更没有问题!”
文工团选拔的标准,阮梨糖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她穿越前,是军校的文体毕业生,这些招收的苛刻条件,她知道。
陆皓霆脸色微愣。
不会跳舞的阮梨糖,宁愿选择挑战文工团,也不要钢铁厂的文员,这是怕怕为难?
“其实……你可以直接来钢铁厂上班的……明天就可以直接上岗!”
“不用!我觉得文工团就挺好的!就这个了。”
阮梨糖的干脆,陆皓霆又是惊讶一番。
其实他更希望阮梨糖进钢铁厂做文员。
罢了!
有事让阮梨糖去折腾,也不至于天天在家无所事事。
工作的事,他再拜托别人找找看。
陆皓霆认为,只有让阮梨糖彻底在县城找到工作,才算是稳定下来。
有了工作和孩子的羁绊,阮梨糖定不是像五年前那般,跑得如此潇洒。
“哪天开始选拔?”
“一个星期后参加笔试,然后面试。最后……”
阮梨糖重重“哦”了一句后。
“先谢谢陆厂长的好意啦,等我进了文工团,我请陆厂长吃饭表示感谢。”
阮梨糖说的很是认真,陆皓霆当做笑话。
文工团选拔的难度是诸多女性工种中最难的。
看阮梨糖的意思,她自信心挺好的。
“好!”
陆皓霆轻轻点了点头后,踌躇下,他总感觉,阮梨糖是有意五意跟自己远离。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别总是叫陆厂长,其实你可以叫我……皓霆……或者……”
陆皓霆此时,如鲠在喉,接下来的话,他实在难说出口。
总之,对于阮梨糖张口闭口称呼他为陆厂长,很不满意。
这称呼,显得他们的关系很陌生。
昨夜,陆爸陆妈找过陆皓霆长谈,话中意思,就是要陆皓霆好好和阮梨糖相处。
陆皓霆知道,为了三小只的健康成长需要,他愿意和阮梨糖好好相处。
阮梨糖看着说话扭扭捏捏的陆皓霆,像打趣般道:
“怎么?还有陆厂长说不出的话?”
“陆厂长”三个字,阮梨糖说得极重。
“称呼陆厂长,我觉得挺好的,顺口呀。莫不是陆厂长想要我称呼你皓霆?老公?”
阮梨糖说出陆皓霆没说出的“老公”,陆皓霆原是楞了下,便道:
“可以!”
“啊?”陆皓霆的“可以”,把阮梨糖给整不会了。
“还是叫陆厂长好,要不叫陆皓霆。”
“为什么?”听着男人似乎不满意的口气,阮梨糖就多了一句嘴。
陆皓霆眼眸垂下。
“我们是夫妻,近期没有要离婚的打算。”
阮梨糖:“然后呢?”
陆皓霆喉结滚了滚。
“哪家的妻子会指名道姓叫老公的!要是厂里的人知道,会认为我陆皓霆是个妻管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