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韫的声音,祝霆深面上一喜,转头却看到苏韫冷色的面庞,恰如那孤高的冬梅。想到苏韫对他疏离的称呼,祝霆深一僵,转念间,他就给自己找了个体面的理由。...
听到苏韫的声音,祝霆深面上一喜,转头却看到苏韫冷色的面庞,恰如那孤高的冬梅。
想到苏韫对他疏离的称呼,祝霆深一僵,转念间,他就给自己找了个体面的理由。
“封颂给你忙保外就医的事情去了,他拜托我来看着你。”
苏韫转回头,不再看他,轻声道:“其实封律师不用这么麻烦,任我自生自灭就好了。”
听到苏韫了无生趣,看到她一脸颓废的样子,祝霆深就没来由的生气:
“苏韫!你这样寻死觅活的样子,又是做给谁看?”
“反正。”苏韫哑着嗓子道:“跟你无关。”
一时间,房间静的落针可闻。
有些耳熟的四个字,让祝霆深脸色沉了几分,他似乎也没有了继续留下来的理由。
“随便你!你既然醒了,我就先回去了。”
祝霆深才刚刚起身,门口就响起了封颂雀跃的声音。
“我一忙完就过来了,看我多有先见之明,给你们带了晚饭!”
沉闷的氛围被封颂的到来打破,祝霆深在封颂一再热情的邀请下,留下来吃晚饭。
只是三个人的饭局,气氛有些奇怪。
因为苏韫胃癌的原因,封颂贴心的给她准备了白粥。
如今苏韫就着自己眼前的白粥,努力吃着,眼睛都没有抬头看向面前的两个人。
祝霆深就着饭菜有些食不知味,倒是封颂胃口大开的风卷残云的就吃完了。
封颂收拾着自己的饭盒,走前还不忘对苏韫叮嘱道:
“我还要回去接着忙,你碗里的白粥一定要喝完啊。”
闻言,苏韫着急的开口道:“封律师,你其实不必对我这么好。”
也不知封颂听到没有,他又急急忙忙的离开了。
两人又是无言的沉默相对。
以前的苏韫总是来找祝霆深,无论他怎样的冷言冷语,她总会找话题和他多聊上几句。
如今,他们之间没有变得无话不谈,只是变得更加无话可说。
眼见着苏韫没有食欲的拿着勺子戳着粥,粥上的热气在逐渐消散。
祝霆深眉头皱起,习惯性的发号施令道:
“快点喝粥!”
听到祝霆深的话,苏韫抬头,红着眼眶看着他。
当他以为苏韫会顶撞他几句的时候,苏韫却什么也没说。
她放下勺子,直接将粥往嘴里倒,粥顺着下到喉咙间,本就胃口不佳的她只想吐,却又强逼着自己咽下去。
见苏韫喝粥彷佛是在吃着难以下咽的东西的样子,祝霆深眉头皱的更深,温声开口。
“你倒也不必全部喝掉。”
话音刚落,苏韫放下碗,粥碗已空。
她随意的用手擦着嘴角,对祝霆深下逐客令。
“粥我已经喝完了,祝律师,你可以回去了。”
苏韫的话,让祝霆深更加烦躁。
要不是封颂,以为他想到这里多呆,他似乎早已忘记一开始是他主动跟着封颂过来的。
祝霆深起身走到门口,想到封颂对她的态度,他转身看着病床上的苏韫,那话带着利刃就出了口。
“你这么着急赶我走,是我影响了封颂和你的二人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