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端阳松开钳制住卓施然的手,他心底一痛:“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快要失去你了!”卓施然心头一跳,她有些哑口无言,沉默了片刻才说:“厉先生,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为什么要过问我的病情?”秦端阳闻言眸光一痛:“为什么你还要来提醒我,我们没有关系了!”卓施然却不敢再去看秦端阳,有的人再看一眼,还是想要拥有。秦端阳一把扳过卓施然的身子,让她面对着自己,他喑哑着开口:“你听清楚了!我们没有分手!...
看着熟睡着的秦端阳有些出神,自己要的并不多,他片刻的温柔,已经足够了。
目光看向窗边摆放着的仙人掌,距离上次浇水已经过去了很久了,而仙人掌还是那样翠绿。
一如自己现在对秦端阳,只需要他一点点的好就好了。
当卓施然摸着头发的时候,秦端阳却睁开了眼睛。
而卓施然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却被秦端阳抓住了,他沙哑低沉的嗓音在耳边炸开:“醒了?”
卓施然想要抽回被抓住的手,却被秦端阳死死抓住动弹不得。
秦端阳有些喑哑的声音钻入了她的耳朵:“为什么要摸我头发?”
卓施然被问得脸颊有些发烫,一时无话,好半天才岔开话题:“你怎么还在这里?”
秦端阳微微一愣,然后手臂一张紧紧搂着卓施然:“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话音刚落,靠在秦端阳怀里的卓施然一僵,原来她一昏迷,她尽力瞒住的病情终究是瞒不了了。
卓施然没有反驳,只是说:“你都已经知道了。”
秦端阳却不打算放过她,他眼底有些情绪在翻涌:“你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吗?!”
“你知不知道,你这次手术十几个小时!”
说完秦端阳这才狠狠吻上了那片他朝思暮想的薄唇,卓施然有些怔怔,然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烈地挣扎了起来。
“秦端阳!你冷静一点!”
秦端阳松开钳制住卓施然的手,他心底一痛:“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快要失去你了!”
卓施然心头一跳,她有些哑口无言,沉默了片刻才说:“厉先生,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为什么要过问我的病情?”
秦端阳闻言眸光一痛:“为什么你还要来提醒我,我们没有关系了!”
卓施然却不敢再去看秦端阳,有的人再看一眼,还是想要拥有。
秦端阳一把扳过卓施然的身子,让她面对着自己,他喑哑着开口:“你听清楚了!我们没有分手!”
卓施然没想到他竟然会这样说,她睫毛微颤:“分手明明是你提的!”
“秦端阳!我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
秦端阳忍着心底翻涌的情绪,眉眼染上了一丝伤感,他沉痛的说:“你在我心里算什么,你不知道吗?”
秦端阳紧紧搂着怀里的人,犹如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贝一样。
他眼底的悲伤尽力被压了下去,放缓了语气说:“我们不要吵了,你知不知道你瞒我瞒得好苦。”
卓施然却不再说话,眼尾有了一抹疲惫之色,她淡淡地说:“告诉了你,又能怎么样呢?”
“三年了,你没有一丝一毫关心过我的病情。”
语气越来越淡,就连尾音都发颤:“自从三年前你的父母出事,你自问你关心过我吗?”
垂眸看着自己的腿,自言自语道:“我知道,你一直都嫌弃我瘸了。”
她一字一句地缓缓说着,就连秦端阳都不看一眼。
“嫌弃了说开了就好,我又不是不懂得进退,我自己走就是了……”
卓施然说完,就连眼尾都闪着泪花,原来在她心里堵着这么多的委屈,说出来一些好多了。
卓施然抬头看着沉默不已的秦端阳,嘴角泛起苦涩的笑容,她淡淡的说:“分手是你提的,我接受就是了。”
秦端阳被那些话砸的哑口无言,三年来自己对她的关心很少,甚至连她病的那么重都不曾察觉。
他现在才觉得自己错的离谱,或许一直以来自己已经习惯她了。
正因为习惯,所以很多事都逐渐地想当然的忽略了。
他张了张唇,喃喃道:“茵儿,我们不分手了。”
卓施然闻言却并未接话,只是推开了秦端阳的怀抱。
“不分手又能如何呢?”卓施然扯出一抹极浅的笑,“我不过就是一个瘸子罢了。”
她语气淡淡,似是说着和自己无关的事实。
可只有卓施然心里清楚,此刻她的心有多痛。
秦端阳却紧皱着眉头,眼眸里染上了一丝哀伤:“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
卓施然抬眼看了一眼秦端阳的脸色,她自嘲一笑:“这难道不是事实?”
“很快,我也没有多少时间了。”
“你住口!”秦端阳紧紧捂着卓施然的嘴唇,他不住地摇着头,似是只有这样欺骗着自己,才能觉得卓施然一定可以好起来的。
卓施然却不再挣扎了,她太累了,这六年来的陪伴对她而言,只剩下了不悔二字。
秦端阳瞥见卓施然不再挣扎了,这才作罢。
卓施然只是偏过头看向窗户外暗下来的天色,一天又过去了,她不知道自己的时日还有多久。
想到这,她语气尽量放缓了问道:“秦端阳,我的病怎么样了?”
秦端阳只是摇摇头,迟疑一下道:“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身体养好。”
卓施然闻言眉头撇起,她语气渐冷:“秦端阳,就算你不告诉我,我也能自己问医生!”
秦端阳这才将藏好的检查报告拿了出来,递给了卓施然的手都有些发颤。
卓施然看着手里的检查报告,看见了上面的某个数字,这才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看,也不过是延缓了一些时间而已。”
秦端阳眼睛沉痛地望向身边的卓施然,颤抖着声音说:“你不要这样说,医生也说了,若是没有再进程下去,也有病例很多年都没有发作的。”
卓施然闻言却只是喃喃自语道:“那样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秦端阳却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而心底的悲伤渐渐蔓延着,他望着这样低沉的卓施然,眼尾泛红。
以前的那个自信勇敢的那个女孩,去哪里了?
他想起初见卓施然的时候,那会自己还只不过一个喜欢赛车的人罢了。
是卓施然看见了站在了角落里踌躇的他,告诉自己有梦想就要去追,一昧的退缩是没有用的。
那个时候的卓施然,在他心里犹如泛着自信光芒的女孩。
而现在的卓施然,在病痛的折磨下,眼睛里的自信逐渐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