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星没想到他会反咬一口,她微微睁大眼眸,不可置信:“你不是自愿的吗?”沈惊绍没说话,温以星想了想说:“我也可以给你钱。”沈惊绍沉默,大概是被气的没脾气了,反倒特别平和的问:“给多少?”温以星也不知道市场价,于是试探的报价:“三百可以吗?”见他没反应,温以星加价:“那......六百?”沈惊绍掏出手机,打开支付平台:“欢迎下次合作。”...
方景尧不停的在看时间。
已经马上十一点,他的妈妈还没有回家。
虽说妈妈作为一个成年人晚点回家确实没什么,但方景尧就是特别不放心。
他趴在床上翻来覆去纠结好久,终于点开自已的智能手表,给妈妈打过电话去。
那边嘟嘟两声,才响起温以星的声音:“尧尧,怎么还没睡呢?”
妈妈的声音依旧温和好听,方景尧没听出什么不对劲,他问:“妈妈你在哪呀?你怎么还没回家?”
电话那头的温以星默了默,才说:“很快就到家了,尧尧先睡好不好?”
方景尧仔细听了听,附近有车喇叭的声音,看样子妈妈是在回家的路上了。
方景尧才放心,“好,尧尧等妈妈回来!”
——
等挂断电话,温以星才松了口气。
“孩子打来的电话?”坐在驾驶座上的沈惊绍正侧身看着她。
此时他的手里还拿着女人用的粉饼,见她挂断电话后,才又凑过来,帮她遮盖脖子上的痕迹。
“嗯,他问我什么时候回家。”温以星倚靠在座椅上,稍微仰头,好让他弄得更顺利一些。
温以星浑身懒得不想动,倒也没有太难受,只是就是感觉很累。
过了半晌,她开口问:“好了吗?”
其实他们的车子已经到她的小区附近,只是温以星发现自已脖子上的痕迹实在太明显。
沈惊绍很喜欢吻她的脖子,特别是那个小痣所在的位置。
他的力气不算重,温以星也没感觉到有多疼。
可是等完事后她下床照镜子,才发现自已的脖子上,锁骨上,全是显眼的红色痕迹。
现在正好是大夏天,围丝巾很不现实,反而特别怪异。
于是沈惊绍在半路下车给她买了能遮盖痕迹的粉饼。
沈惊绍的动作很轻,他说:“还有一点,很快就好了。”
已经十一点,温以星有点困,她闭着眼睛休息。
只是一闭上眼睛,她的脑海中就不自觉的浮现出今天晚上发生的事。
其实在生完孩子之后得很长一段时间里,她的身体很不好,也并没有做这种事情的想法。
只是如今顺利离婚,她总觉得自已可以放肆一把,迫不及待的想要跟从前的自已告别。
发生的一切都很恍惚,她只记得,她被他抱在怀里,总是哭。
为什么哭。
她不知道。
沈惊绍在最后还在不停在亲吻她,跟他的性格相反,他的吻总是很轻很温柔。
他的本钱不小,某些瞬间,温以星偶尔确实会感觉到痛。
但也足够酣畅淋漓。
温以星睁开眼睛,借着外面的光,低眸去看他。
沈惊绍没抬头,有点笨拙的用粉饼给她遮痕迹。
温以星的目光最终落在他的指尖,在他的右手上有个明显的咬痕,是她难受时咬的。
她咬的力气有点大,隐约渗出了点血迹。
可偏偏沈惊绍一点也不觉得疼,反而很喜欢。
还把另一只手放到她嘴边,低压的声音轻轻哄她:“是不是疼了?疼就咬我。”
温以星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咬了多少下,她越咬,他越兴奋。
这种滋味对她来说太过新奇。
一次短暂停滞过后,沈惊绍又吻过来,只是这次温以星拒绝了。
时间不早,她要回家。
温以星知道沈惊绍没有尽兴,但没办法,她怕会让孩子担心。
果然,她的预感是对的。
她不回家,儿子就不睡。
正这么胡思乱想着,温以星便听到沈惊绍说:“好了,你看看。”
沈惊绍递过一面镜子,温以星看了看,身上显眼的地方都被遮盖的很好,只要不是距离太近根本看不出来。
温以星放下镜子,看向沈惊绍:“这样就可以,那我回去了?”
沈惊绍自然不会让她自已回去,他说:“我送你进去。”
温以星还是有些不太舒服的。
沈惊绍把车子开到她的单元楼下,温以星下车才发现,自已的腿有些软。
幸好沈惊绍过来扶住了她的手臂。
见她不舒服,他试探的问:“我送你上去?”
温以星缓了缓,开口说:“不用,我自已上去就可以。”
说完,温以星就感觉到沈惊绍目光有点不对劲,有点委屈的模样。
温以星:“怎么了?”
沈惊绍看着她:“那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温以星脑子空白几秒:“什么,关系?”
沈惊绍好像懂了她的想法,他反问:“你想白嫖我?”
温以星没想到他会反咬一口,她微微睁大眼眸,不可置信:“你不是自愿的吗?”
沈惊绍没说话,温以星想了想说:“我也可以给你钱。”
沈惊绍沉默,大概是被气的没脾气了,反倒特别平和的问:“给多少?”
温以星也不知道市场价,于是试探的报价:“三百可以吗?”
见他没反应,温以星加价:“那......六百?”
沈惊绍掏出手机,打开支付平台:“欢迎下次合作。”
温以星:“……”
温以星利索的转了钱,沈惊绍也利索的收了。
整个过程就有点魔幻。
温以星看看他,然后说:“那我上楼了?”
没等她走,沈惊绍又拉住她的手,问:“你以后,能不能,不要随便找别人?”
温以星怔怔的看他一会儿。
她没什么表情,只是问:“那你能便宜点吗?”
沈惊绍终于是没忍住,笑了:“当然可以,你给多少都行,不给也行。”
温以星知道他这就是在故意逗她玩,六百块钱对他来说,估计连他的一盒烟都买不到。
温以星抿唇,“那我先上去了?”
沈惊绍颔首:“好,我看着你上去。”
楼道的灯的一层一层亮起来。
凉风微抚,沈惊绍站在楼下,仰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