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的节食,让程昭昭的面色都发青了。“我好得很!”程昭昭有力无气的笑了笑。“可是我不好!”一声凌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一身玄衣,脸色冰冷的谢青昼站在门口。“你,你怎么来了?”程昭昭眼眸瞪大,想着自己面色蜡黄,又赶忙用袖子遮住脸颊,“别过来,我今早没有洗脸,一点也不好看。”...
要是老爷知道了,她肯定也会挨罚的。
“我是小姐,你听我的就行,出了事我担着,而且这事情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
“可是小姐,你面色都不太好。”
连日的节食,让程昭昭的面色都发青了。
“我好得很!”程昭昭有力无气的笑了笑。
“可是我不好!”一声凌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一身玄衣,脸色冰冷的谢青昼站在门口。
“你,你怎么来了?”程昭昭眼眸瞪大,想着自己面色蜡黄,又赶忙用袖子遮住脸颊,“别过来,我今早没有洗脸,一点也不好看。”
“没洗脸?我看你是没吃东西,你看你双颊都凹陷了,看得我心都揪起来了。”谢青昼快步走过去,将她的小脸抬起,见其面色蜡黄,眼神无光,双颊凹陷,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疼得要命。
“我减我的肥,你心疼什么?”被人这样直勾勾的盯着,程昭昭面色发红。
“你是本王的王妃,我不心疼你,谁心疼你。”谢青昼觉得,自己有必要让这个小丫头明白自己的位置。
他捏住她的细小的下巴,猛地吻下去,在对方震惊的眸子下,吻了个三百六五度无死角,将她嘴唇里的味道,都换成了自己的。
吻让程昭昭有些懵逼,表情都呆呆的,有些呆愣的歪着头看着他,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强吻了,但是又觉得自己不能亏了,于是也狠狠的吻了回去,“爹爹说过,做人一定不要吃亏。”
谢青昼笑弯了眼,抓着她的头,更加深入的接吻,他头一回觉得,程子良教导女儿有方。
恰时,走到房门口的程子良听到这话,羞也不是乐也不是。
手指着程昭昭,半晌说不出话,最后干脆拂袖叹一声,“年轻人的世界我是插不进去了。”
“你身体的每一块肉肉到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不能减掉。”这些天谢青昼一直暗中派人观察她,原本听到她减肥,就很震惊,但是想看看这丫头能坚持到几时,没想到她比想象中的倔强,倒是没看出她的耐力几何,倒是让他先心疼的把持不住了。
“可是,我身材没有其他女子好,你会不会嫌弃我?”程昭昭嘟着嘴,想起花楼里的荷软姑娘,她身材一定很好,所以谢青昼才会去那里。
“傻丫头,我就喜欢现在的你,其他人我不感兴趣。”谢青昼捏了捏她的脸蛋,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那荷软姑娘?”程昭昭抬眸看着他,清澈的眸子里,满是疑问。
如果不喜欢,为什么会去那种地方?
“我会告诉你的,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谢青昼叹息一口,他和荷软之间,不过是最寻常的上下属,荷软是他安插在京都的细作,用来收集左相贪污的证据,那日他不过是去拿有证据的账本,顺便洗了个澡而已。
“好吧。”听他的语气,好像又是某种复杂关系,程昭昭吸了吸鼻子,觉得自己细问下去,恐怕又要花好多时间来消化。
他接过侍女的手帕,擦拭衣袖上水渍,眼神却时不时暼着堂上的南海夜明珠。这个珠子,他迟早要得到。谢青昼将这眼神看在眼里,和皇帝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鱼儿上钩了。...
与其自己问,不如时机到了,自然就揭开序幕了。
日子很快到了大婚当日。
那一日,火红的灯笼遍布了整个京都,无数的鞭炮声中,程昭昭迈入了花轿的大门。
“呜呜,女儿舍不得你。”程昭昭掀开帘子,眼眶红肿的看着程子良。
“臭丫头,你以后迟早要嫁人的,早一点晚一点,有什么关系,快快快,将小姐抬走,免得在这里碍我的眼。”程子良语气嫌弃,但是眼里的泪水却始终是溢满的,深深的看了女儿一眼,转过头去,假装不耐烦地样子。
“爹爹,你假装不耐烦的模样,演的一点也不好。”程昭昭看出了爹爹的不舍,扁了扁嘴巴,放下帘子。
随着鞭炮声骤起,花轿被缓缓抬起。
“吩咐下去,今夜小姐的房间,一定要加多侍卫,不能让小姐有任何的闪失。”程子良看着花轿远去,藏在袖中的手紧紧的攥起,他早就猜到了,谢青昼联合陛下用南海夜明珠钓左相的事情,注定了今夜的王府是个不眠之夜。
花轿从程府抬到王爷府,路经都是百姓的欢呼声和花瓣,接着谢青昼骑着白马见新娘迎下,随后在众人的欢呼下,举行了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皇帝亲自主持婚礼,在高位上,面露慈爱的看着下方的两位新人。
一旁的太监正宣读着礼物,“陛下隆恩,赐南海夜明珠一枚......朱炔公子赠如玉一尊。”
在角落里的左相,听到南海夜明珠时,眼里闪过一道幽光。
他摸了摸自己保养极好的脸蛋,嫩白的肌肤上,不见一丝褶皱。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个二十来岁的男人,但是举国都知道,左相已经四十岁了。
为了维持貌美,他用尽了无数的方法,南海夜明珠一直是他寻找的珍宝,却被皇帝送给了谢青昼。
他怎能甘心?
左相捏碎了一个杯子,砰的一声,引得众人看来,他面带微笑道,“一时失手。”
他接过侍女的手帕,擦拭衣袖上水渍,眼神却时不时暼着堂上的南海夜明珠。
这个珠子,他迟早要得到。
谢青昼将这眼神看在眼里,和皇帝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
鱼儿上钩了。
谢青昼故意将南海夜明珠放在显眼的地方,又故意喝的大醉,和皇帝在一边拉拉扯扯。
众人都围着陛下,发出欢声笑语。
忽的,谢青昼举着那枚南海夜明珠道,“这是皇兄赐予我的,听闻近日京都出了个偷宝大盗,这宝物可得好好保管,来人,将宝物放在仓库里,严加看管。”
“是。”玄青领命,端着南海夜明珠就下去了。
左相便寻了个上厕所的借口,离了席,实则是暗暗跟着玄青来到仓库。
玄青将宝物放好后,又给仓库上了一把大大的锁头。
左相躲在墙后面,放眼望去,仓库的门口守卫森严,但是凭借他的武艺就能轻松干倒。
玄青路过他时,左相借着超高的小偷技巧,悄无声息的从他腰间拔下钥匙。
这王府设计的七拐八折,左相很快迷了路,看着逼近的侍卫,只能悄然的朝最近的一间屋内走去。此刻,在屋内的程昭昭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怎样的翻天覆地。她双手放在腹前,端庄的坐在床上,头上顶着一个大红盖头,心里想着这王爷怎么还不来。...
看着玄青远去的身影,似乎毫无察觉,左相露出了得逞的笑意,转而将脚步移向了仓库。
玄青嘴角微勾,听着后面轻微的脚步声,他转而跟另一个侍卫道,“快去通知王爷,一切按照计划进行,左相已经靠近仓库。”
接着,守在仓库门口的人,只觉得空气中一阵令人昏迷的香味袭来,头晕目眩,下一秒就昏倒在地。
然后,一个蹑手蹑脚的人打开仓库的门,闪身进去,很快又心满意足的出来。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路过的侍女看到满地的壮汉昏迷,大叫一声,“王府进小偷啦!”
原本在前厅参加婚宴的人都被惊到了,接着,无数的侍卫包围了整个王府,挨个的搜房间。
这王府设计的七拐八折,左相很快迷了路,看着逼近的侍卫,只能悄然的朝最近的一间屋内走去。
此刻,在屋内的程昭昭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怎样的翻天覆地。
她双手放在腹前,端庄的坐在床上,头上顶着一个大红盖头,心里想着这王爷怎么还不来。
腹中空空如也,她都一天没吃东西了。
“不管了,我要吃东西!”程昭昭受不了肚子饿,一把扯下盖头。
“小姐,您这样不太好吧,王爷还没来。”知檀赶忙小跑过去,捡起红盖头。
“王爷还没来,我都要饿死了......真好吃。”程昭昭猛地往嘴里塞东西,狼吞虎咽。
“小姐您慢点,我去给你倒水。”知檀怕自家小姐噎死了,拿着杯子到前厅要水,方才一茶壶的水都被程昭昭当成饭来充饥了。
在屋内吃的正欢的程昭昭忽然听得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抬眸看向门口的方向,门口离里屋很远,不能看到什么,只能感受到阵阵阴风袭来。
“知檀?”程昭昭叫了声,无人应她。
“王妃。”压低的嗓音从门口传来。
程昭昭以为是谢青昼来了,赶忙爬上床,自己将盖头盖好,生怕自己方才出格的样子被他看了去。
脚步声悄然靠近,程昭昭却越发的觉得不对劲。
这王爷的脚步声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贼子?
她耳力超群,加上平日细心,就喜欢观察别人不注意的点。
谢青昼的脚步声很沉稳,又带着一点狂放不羁,让人听了都觉得此人不是一般人。
但是这次,反倒给人一种,这家不是他的,他是来偷东西的胆怯感。
再结合方才知檀出去之后,那一声重物倒地声。
“你是谁?”程昭昭瞪大眸子,一把掀开盖头,怒视着眼前的人。
只见那人果然不是谢青昼,一身的黑衣,裹得严严实实,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身子正呈现弓状,仿佛一个绷紧的弦。在听到她的声音后,立刻扬起大刀横在她脖子上。
“你给我老实一点。”
这声音没有方才的刻意压低,本声是带着一丝阴柔的。
程昭昭的小命被对方抓着,她不敢乱动,眼睛却下意识的看向自己靴子的部位,在心内嚎叫了一万遍。
那黑衣人也是一愣,接着鄙夷的看了她一眼,“谁要你的衣裳,这些廉价的珠子在你们眼里能卖几个钱,在我看来,哼哼,还不如那南海夜明珠万分之一。”“南海夜明珠?”程昭昭瞥了眼他腰间鼓鼓的玩意,莫非里面装的就是南海夜明珠?...
该死,她平日武器都是随身携带,塞靴子里,今日大婚,想着不用舞刀弄剑,便将刀子放在别处。
“好汉饶命,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你要什么?我这里有钱,这身衣裳镶了九九八十一颗珍珠呢,你要是喜欢我就给你脱下来,你别打我啊......”程昭昭立刻怂了,讨好似的看着眼前的人,笑的跟一朵花似的。
自家进了盗贼,不正义凛然抵抗,反而奉上财物自保。
这怂包的事世间只有程昭昭能干了。
那黑衣人也是一愣,接着鄙夷的看了她一眼,“谁要你的衣裳,这些廉价的珠子在你们眼里能卖几个钱,在我看来,哼哼,还不如那南海夜明珠万分之一。”
“南海夜明珠?”程昭昭瞥了眼他腰间鼓鼓的玩意,莫非里面装的就是南海夜明珠?
“这可是陛下赐给我的,还给我!”自己的东西怎么能让别人抢走!程昭昭气急,不知哪来的勇气,一脚踢飞了那刀子。
前厅,谢青昼正安抚着众人的情绪。
忽然听得侍卫小跑来低语,“王爷,左相进了王妃的屋子。”
“什么!我不是说让你们把贼人往别处赶吗,怎么到了王妃的屋子!快随我去看看!”谢青昼脸黑的跟锅底一样,狠狠的瞪了一眼玄青,旋即也不跟众人打招呼,快步的离开了。
玄青有苦说不出啊。
按照计划,将左相往府外赶,但是那左相却是个路痴,几人赶了好几回,他还是在原地打转,还好死不死的进了王妃的屋子。
新婚屋内
两双眼睛大眼瞪小眼。
左相内心:我靠,这个女人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
程昭昭:我靠,我刚才踢刀的角度很精妙,要是偏一点,力度差一点,我的腿就得挨一口子。
空气寂静了三秒。
接着,两人都将目光放在了地上唯一的武器上。
“不许动!”两人同时跳起,怒视对方,异口同声。
“我相公很快就来了啊,我劝你束手就擒,我可不是好惹的。”该死,饿了一天,方才那一踢耗尽了她的力气,现在她只能搬出谢青昼。
“呵呵,他要是能发现我在这里,早就来了。”黑衣人冷笑着,双手成爪,步步逼近。
忽的门外一声巨大的响声,谢青昼一脚踢爆了房门,带进来无数的侍卫,怒视黑衣人。
“东西你可以带走,夫人不能伤害丝毫!”
“夫君!”程昭昭一喜,身形微动,却给了那黑衣人机会。
“你这么在意她啊,嘻嘻,那我用她来换这颗南海夜明珠怎么样?”黑衣人双手成爪,猛地掐住程昭昭,威胁谢青昼。
“你别伤害她!”谢青昼捏紧了拳头,一副被惹怒的模样。
今夜是自己的大婚之日,原本想着今后就有人能陪伴自己,她是多么期待这一天的到来啊!可是这个男人却毁了这一切,还将圣上赐予自己的宝物偷走,简直不能容忍!
程昭昭越想越气,用爹爹教自己的防狼三招。
程昭昭呆愣的看着他,嘴唇还微微张着,上面红肿一片。仿佛还没从热吻中脱出。“傻丫头。”看着程昭昭呆萌的样子,谢青昼捏了捏她的鼻子,将其抱在膝盖上,将整件事从头到尾都说了一遍。听完之后的程昭昭惊呆过后,道,“那陛下要是想铲除左相,一道圣旨不就行了,何必要大费周章?”...
手肘往对方胸部捅,脚狠狠的往下跺,把对方的脚踩出花,然后抓最近的硬物,南海夜明珠,狠狠的往对方的头部砸!
“让你毁我洞房花烛,让你偷我东西!我打死你个贼人,我呸!”
“啊!臭丫头你敢打我!”
屋子里的人都被惊呆了,只见程昭昭拿着夜明珠把黑衣人打得嗷嗷叫,还不解气的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
“啊!你属狗的吗!”黑衣人大叫。
谢青昼见情况不对,赶忙上前参战,“夫人莫慌,我来救你了!”
接着,谢青昼和黑衣人进行了拳脚上的切磋,场面极为震撼,屋内的桌椅都被震得粉碎。
无数的凌厉内力在屋内刮着,众人不敢上前打扰神仙打架。
程昭昭抱着南海夜明珠,被这狠风挤到了角落里,擦着明亮的夜明珠,笑道,“我的宝贝,本小姐今后肌肤的光滑嫩白就靠你了。”
谢青昼眼神闪过一道精光,故意露出一道破绽,让那黑衣人刺了他手臂一下,然后冷笑着夺过程昭昭的夜明珠,飞身而起,将屋顶戳出一个大洞,逃之大吉。
“哈哈哈哈,就凭你也敢来阻挠我,不自量力!南海夜明珠归我了!”
手中的宝物忽然消失,落差感使得程昭昭委屈的溢出了泪水,但是又看到谢青昼为了救他受伤了。
“你没事吧,呜呜呜。”她哭着,将谢青昼裂开的衣裳解开,看着里面渗出血的伤口,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此时,屋内的其余人已经出去追盗贼了。
谢青昼满眼温柔,看着程昭昭为他着急的模样,只觉得很好玩,便故作痛楚道,“我好疼,啊,昭昭,我是不是要不行了。”
伤口很浅,没入得不深,血止住了,只是还往外渗血丝。程昭昭被他这模样逗笑了,又闹脾气的打了他一下。
“哼,那黑衣人怎么没把你刺死啊,你一个登徒子,正好解了本姑娘的心头之恨。”
“哎呦,夫人下手好重,我好疼。”
“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你干嘛?”
霸道的吻席卷她的口腔,辗转了千百遍,才将晕乎乎的程昭昭松开。
程昭昭呆愣的看着他,嘴唇还微微张着,上面红肿一片。
仿佛还没从热吻中脱出。
“傻丫头。”看着程昭昭呆萌的样子,谢青昼捏了捏她的鼻子,将其抱在膝盖上,将整件事从头到尾都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的程昭昭惊呆过后,道,“那陛下要是想铲除左相,一道圣旨不就行了,何必要大费周章?”
还把她的洞房花烛给搭上了。
“左相在朝中的影响力很大,我们需要足够的证据。”谢青昼耐着性子解释。
“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去抓人赃并获啊。”
次日,城门口。
左相此次回京,是从政务中挤出时间回来,紧急的政务加上陛下的施压,使得他不得不第二日就要出城办公。
城门口来往无数人群,都要经过官兵的检查。
百姓们对此很是疑惑。
“是啊,五十个人的量,一点点。”“呜呜,你家大业大,给我吃点怎么了!”“那也没有你这么能吃的!”“你小气!”“你是猪!”...
“把袖子掀开,陛下说了,偷盗南海夜明珠的人手臂上有王妃的咬痕。”官兵例行公事的解释到。
一辆黑金色的马车从远处驶来,谢青昼瞧着那马车,将程昭昭从阁楼里抱下,“目标出现。”
程昭昭抬眼望去,只见那马车停在城门口,马夫将令牌拿出,那守卫便跪下了,但是守卫神色为难的说着什么,那马夫的脸色很不好看,一副被冒犯到的神情。
正在谁也不肯退让时。
谢青昼站了出来。
“你一个区区守卫要搜左相,实属以下犯上。”
守卫额头渗出冷汗。
谢青昼接着道,“但是皇命在此,哪怕是皇子也得遵从,你说是吧,左相大人。”
“王爷好兴致啊,不陪新婚夫人,反倒是来了城门口搜查。”马车里传来阴冷的声音,刻意压着怒火的声音极为低沉。
程昭昭眼前一亮,这就是那晚假扮谢青昼的人!
想起那夜明珠在贼人手里,程昭昭便坐不住了,一脚踢开马夫,使劲的拽着马车里的左相。
“天子的命令你敢不从?把袖子给我扯开,我要搜查。”
“臭丫头,你别扒我衣服!”
随着马车里一阵左摇右晃,程昭昭和左相同时从马车里掉出来。
撕拉一声,方才拉扯之间,程昭昭无意间扯断了左相的袖子,此刻,左相光秃秃的左臂上,正一览无遗的暴露在众人的视线里。
他的手臂上,一朵灿烂的蔷薇纹身栩栩如生!
众人大惊,赶忙四处惊叫。
蔷薇门,江湖杀手门,令人闻风丧胆!
“你你你!你居然是蔷薇门的人!”程昭昭抓着那半截袖子,面露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人,屁股跟被黏住一样,想动动不了。
我的妈,我这是捅了多大的马蜂窝。
“原本还想在这里多隐藏几年,将皇城的宝藏都送给我主,没想到却被你这个小丫头破坏了,哼,你给我过来!”左相气急,自己的大计居然被一个小丫头毁了,像提小鸡一样将程昭昭提起来。
“都给我退下,不然我就把她杀了。”左相用程昭昭威胁谢青昼。
“那你快动手吧,这丫头留着也是个祸害,今早把我王府的米都吃完了。”谢青昼掏了掏耳朵,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你!我不就吃了你一点东西吗,至于吗,我只是吃了一点点而已!你这么小气!”程昭昭仿佛被侮辱到了,指着那谢青昼骂起来。
“是啊,五十个人的量,一点点。”
“呜呜,你家大业大,给我吃点怎么了!”
“那也没有你这么能吃的!”
“你小气!”
“你是猪!”
一直被忽略的左相受不了,仰头大吼了一句,“够了!”
就是这个空隙,程昭昭抽出袖中的匕首,一把插进了左相的胸膛。
但是刀口没入几分,却只是捅到一层软软的东西,程昭昭大惊,赶忙后退,“莫非是传说中的金丝软甲!”
此时,唰的一声,谢青昼将手里的飞刀扔向左相。
左相躲避,却还是被凌厉的刀口擦过了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