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宁愣在了原地。在她的世界,男人可以三妻四妾,让女人有了孩子,抬进来做妾就是了。但这个世界里,不都是一夫一妻,从一而终吗?难道神忱舟之前深情的模样,都是骗她?这时,谢忱舟也看见了沈辞宁,匆匆说了声:“要是没别的事,我就挂了。”...
沈辞宁愣在了原地。
在她的世界,男人可以三妻四妾,让女人有了孩子,抬进来做妾就是了。
但这个世界里,不都是一夫一妻,从一而终吗?
难道神忱舟之前深情的模样,都是骗她?
这时,谢忱舟也看见了沈辞宁,匆匆说了声:“要是没别的事,我就挂了。”
他挂断电话,走到沈辞宁面前,眼有喜色:“你在等我?”
纵然有千言万语,也被那通电话搅了兴致。
沈辞宁抬眼看向他:“谢忱舟,你总是这样骗人吗?”
谢忱舟一头雾水:“我从来没骗过你。”
可沈辞宁却听不进去了。
她的脑海中,把眼前的谢忱舟和上一世的谢忱舟重叠在了一起。
同样的病弱,同样的满心算计。
古代里,她轻信谢忱舟,导致家破人亡。
现在怎么还犯同样的错误?
沈辞宁扔下一句:“我都听见你电话里说的了,你也不必再演什么深情的戏码。”就径直离去。
谢忱舟想要解释,却又咳嗽起来,每咳一下,就带着心脏和肺抽疼。
他只能捂着胸口,眼睁睁地看着沈辞宁离去。
肝肠寸断,心如刀绞,也不过如此。
到最后,谢忱舟看着纸巾上的点点血迹,已经分不清,哪些疼痛是因为病,哪些疼痛是因为伤心了。
沈辞宁眼眶泛红,咬着后槽牙,在心中把自己骂了一万遍。
就不该心软,相信他的!
她出了公司,在门前等车,不一会儿,传来了谢忱舟的声音:“辞宁,我没有骗过你。”
沈辞宁回头,就见谢忱舟踉跄走来。
他怕沈辞宁走了,自己再也没解释的机会,甚至来不及整理一下自己,下巴上还沾着血迹,外套也没来得及穿。
就连公司的员工看了,都大吃一惊。
他们从未见过谢忱舟如此失态过。
可在沈辞宁的心中,这只是他让人心疼的手段罢了。
就像上一世的那个轮椅,就像跪下的那个小厮,颤声说:“公子已经时日无多了。”
都是他的手段罢了。
沈辞宁只看了他一眼,就移开视线:“你这副样子给谁看呢?”
寒风凛冽,雪花飘扬。
谢忱舟像是随时都会被风吹走,他眼眶泛红:“我根本没碰过她,是我的另一个人格。”
沈辞宁猛地看向他,内疚涌上心头。
这时,车来了,司机探出头:“你到底走不走啊?”
沈辞宁学了些字,却还是不会叫车,都是发语音给哥哥或者父母,他们帮她叫车。
要是此时不走,爸妈和哥哥肯定会知道。
她只好回了句:“我知道了。”就上了车。
谢忱舟站在风雪中,直到看不见车的影子,才离去。
车上,沈辞宁想了很多很多。
她想要帮谢忱舟治好这些症状,就必须和他见面。
可她不想对家人说谎,让他们担心。
剩下的办法,就只有坦白这一切,让他们知道,谢忱舟不是双重人格,不是病,她有办法能够治好。
可他们会相信她吗?能够接受吗?
沈家。
沈父去打牌了,客厅里只有沈母,沈辞宁走进门,万千场景在脑海中交错,她握紧拳头,深吸一口气,终于说出了那个埋藏在心中的秘密:
“妈,我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