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便是您为自己找的理由吗?臣妾自己的孩子你不要,偏要把别人的孩子塞给我?”谢北渊猛地回头,那双墨色的眼里沉甸甸的,像是随时可能反咬一口的狼:“昭昭,你知道了?”对,就是这样。这样的谢北渊,才和她上辈子的所差无几。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她可没有像谢北渊那样,有分明知道却装不知道的毛病。...
她平静的看着他,一句废话也没有多说,单刀直入道:“陛下何必明知故问,我昭家世代忠良,会去害一个还未成形的孩子吗。”
对视的一瞬间,昭华看到了他平日冷淡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别样的光,“我一直都知道,那孩子是沈妃故意诬陷你的。”
看呐,他明明什么都可以看透,明明什么都知道。
毕竟能够坐上皇位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别人的那点伎俩给骗到?
可上一世,却偏偏要装作蒙在鼓里的样子,借助沈绾儿将她困在了冷宫。
又借她的手,灭了昭家满门。
“我只是想让她消停一段时间,老实点生下孩子,好过继给你。”
谢北渊的这句话,是昭华从未料到的。
把她自己的孩子打掉,却要把别人的孩子过继给她。
怎么听,都不像是为她好。
“陛下,这便是您为自己找的理由吗?臣妾自己的孩子你不要,偏要把别人的孩子塞给我?”
谢北渊猛地回头,那双墨色的眼里沉甸甸的,像是随时可能反咬一口的狼:“昭昭,你知道了?”
对,就是这样。
这样的谢北渊,才和她上辈子的所差无几。
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
她可没有像谢北渊那样,有分明知道却装不知道的毛病。
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昭华她认了,谁知谢北渊听后眸光微微颤了颤,手上突然发狠,那茶盏一瞬间被他捏得粉碎。
茹月被吓得跪在地上,昭华却只是定定地看着他不说话。
两个人相顾无言许久,谢北渊才悠悠开口:“我也心疼我们的孩子,但朕没有别的选择。”
谢北渊的意思,是他也不想,却作为皇帝又不得不这么做。
昭华一愣,她将筷子放下,转而笑道:“陛下总有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
随即起身,“所以,废后的事情,陛下考虑得怎么样了?”
他低着头,眼睫在阳光下有一层阴霾,让昭华看不清谢北渊此刻在想些什么,是生气,还是欣然接受。
良久,谢北渊也起身,语气有些压抑:“昭昭,除了这件事,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她咬着牙,似乎在犹豫什么,终于心一横道:“那臣妾如果想要沈绾儿死呢?陛下也答应吗?”
谢北渊没有丝毫犹豫:“昭昭若是想,杀了她便是,我说过,她只是像你。”
他说的好像是真的一样。
若是从前的昭华,兴许便被他骗了。
上次她拿着毒酒以他的名义送到冷宫,也没见谢北渊追究过沈绾儿什么。
昭华却是不信:“好啊,来人,去请沈妃来坤仪宫,说本宫有事要问。”
在坤仪宫等了两刻钟,沈绾儿才不紧不慢地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直到沈绾儿发现她的身边还坐着谢北渊。
才适当的加快了脚步。
“臣妾参见陛下,皇后娘娘。”沈绾儿行了礼,一直在偷偷看谢北渊。
昭华她淡淡开口,语气仿佛在说今日天气如何般平常:“沈妃可还记得昨日那杯毒酒,如今陛下也在这,沈妃不如与本宫解释解释。”
谢北渊沉默不语,坐在那,一眼都没有看沈绾儿。2
凝视着昭华的眼眸,眼中闪烁着一抹泛红的光芒,隐隐藏着如烈焰般无尽的心痛。
昭华见谢北渊也没说话,态度更冷硬了些:“沈妃,昨日若是陛下不来,你那毒酒是不是就要硬灌?”
沈绾儿低垂着头,“臣妾……臣妾只是……”
如今当着谢北渊的面,沈绾儿便没有理由说是谢北渊的旨意。
没有谢北渊的旨意,敢给皇后动用私刑的妃子,心昭然若揭。
“依本宫看,沈妃不必解释了,直接定罪吧。”她看向他,平静的开口:“陛下觉得如何?”
尽管心中不安,沈绾儿却还是硬撑着道:“陛下,臣妾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求陛下让皇后娘娘饶了臣妾吧!臣妾再也不敢了!”
不敢?
上辈子她可不是这么说的。
谢北渊欲要开口,忽地停顿了一下,似是在斟用词,而后才慢慢吐了两字:“跪下。”
沈绾儿神色有些僵,老老实实地跪下,却讪讪地改了口:“陛下,臣妾不过是心疼与陛下的孩子,毕竟孩子还那么小,身为母亲……”
他的唇角小幅度地扯了下,打断她后缓慢开口:“沈妃,不要在朕的面前玩你幼稚的把戏,朕看你没了孩子,才一再忍让。”
“朕将皇后幽禁在冷宫,只是顺手牵羊罢了。”
沈绾儿看了他半天,昭华确定她听明白了谢北渊的言外之意,但沈绾儿仍旧装着傻:“陛下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