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有他的气息,她尽量忽略了,苏韶其实不怎么会喝酒,这会儿一大杯酒下肚,放下杯子的时候,她脑袋都是蒙的。傅子熠一把扯过她,将她按到在沙发上。他逼近她,一张俊脸陡然在苏韶面前放大,他好像也喝了酒一样,双眸通红。...
傅子熠起身,从酒柜里抽出一瓶昂贵的红酒,他又拿出了一个高脚杯,打开瓶塞,将红酒到了进去。
苏韶看着他,傅子熠倒红酒的样子高贵又优雅,有些赏心悦目。
他倒了满满的一杯酒,看了苏韶一样,几乎是命令般的语气:“喝了它。”
苏韶犹豫着没动。
傅子熠冷眸看着她:“苏韶,我说喝了它,你没有听到吗?”
他的语气变得森寒,苏韶犹豫片刻,知道现在决定不能惹怒他,最终还是上前去,将那杯两百毫升的酒拿起来,屏息吞下。
酒杯有他的气息,她尽量忽略了,苏韶其实不怎么会喝酒,这会儿一大杯酒下肚,放下杯子的时候,她脑袋都是蒙的。
傅子熠一把扯过她,将她按到在沙发上。
他逼近她,一张俊脸陡然在苏韶面前放大,他好像也喝了酒一样,双眸通红。
苏韶被他这幅模样吓住了,她屏住了呼吸,:“你要干什么?!”
傅子熠没有回答她,她推开他的头,坐起来, 捂住自己,瞪着他,还梗着脖子。
这一刻,那个骄傲的苏韶又回来了,她还是像以前一样, 高傲得像个公主。她落魄成这个样子,竟然还能摆出这一副表情,倒是惊奇。
傅子熠死死压着他,他身上的重量几乎全部压在她的身上,她刚刚喝了酒,这会儿小脸涨红,他一靠近,她就感觉不能呼吸了一般。
傅子熠双眸冷冽,狠狠拽住她的头发,趁她头皮发麻,又压了下来。听她因为头皮刺痛发出叫喊,他奚落道:“苏韶,怎么觉得很痛吗?”
看她大睁着眼睛瞪他,他的心情莫名愉悦。傅子熠扯开嘴角一笑,又捏住她的下颚:“苏韶,你现在已经没有资格向别人说不了。你现在,落魄到只能来求我。”
他那副得意的样子落在苏韶的眼底真的好像一个魔鬼,苏韶大睁着一双水眸看他,却听傅子熠说道:“苏韶,你得求我。你得低声下气的求我,不然我就要让你的老板开除你,没了工作,你那医院里的母亲便没了依靠。”
他垂眸看着她,看着她那一副惊愕的表情,竟然莫名觉得畅快。
苏韶震惊片刻,深吸一口气,道:“好,我求你。傅总我求求你,放过我。”
傅子熠盯着她,盯着她那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白皙的面庞上那个楚楚可怜的表情,那一双清透的水眸潋滟芳华,若是换做其他人,可能早就已经心软,但是傅子熠的心头不舒服,他并不想怜香惜玉。
他冷笑一声:“苏韶,你看看你现在这幅模样,你求我的这幅样子真的很难看,你说要是让你那自作孽的父亲看到了,他会怎么想?”
苏韶听到他提到自己的父亲,睁大了双眼,一双明眸死死盯着他。
傅子熠看到她终于有一点炸毛,心下冷笑,果然,一提到她的父亲她就受不了,于是继续嘲讽挖苦道:“你那父亲死了,却是死有余辜,你那母亲现在躺在病床上生不如死,你呢,你现在为了生活四处奔波,现在竟然还要为了一份工作来求我,苏韶,你真可怜!”
苏韶听到他提起自己的双亲,一时间恼羞成怒,举起手就要朝他的脸掴去。傅子熠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死死压住她,让她不得动弹。
苏韶仰起头,深呼吸两下,道:“那你还要怎样?我爸已经死了,我妈现在躺在医院,也活不了几天了!”她瞪向他,目光灼灼:“傅总,我求你,再大的恨再大的怨你朝我身上发,不要对付我妈。”苏韶明白,现在的傅子熠如果想要她的妈妈死,那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苏韶口中咒骂:“你不能这样说他们!”她的父母是对不起他,可是那到底也是她的父母,他现在这么侮辱他们,叫她怎么忍?
他牙齿恨得发痒,低头看了一眼她那倔强的神色,心中发狠,一口咬了下去,在她白净的手腕上咬出了一排鲜红的齿印。
苏韶咝声叫痛,可是傅子熠压根不理会她,牙齿还在用力,直到他的口中满是血腥味他才放过她。
傅子熠冷笑:“苏韶,我这么做,可比得上你父母当年对我家做的事情?”
此话一出,苏韶也愣住了。
是了,他现在这么恨她,那都是有原因的,如果不是她的父母将傅家逼成那个样子,现在傅子熠怎么可能变成这样?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她的父亲死了,她的母亲生病,那么这份债,自然只能由她来还。
见她突然安静下来,傅子熠的心头火更盛,他终于没耐性了,恶狠狠逼近她,死死握住她的手腕,他的表情有些狰狞:“苏韶,我现在对你做的,比起你父母所做的,可差的远了!”
他双眸通红,恨不能将她拆骨入腹,怒从心发,无意识间他忍不住加重手上的力道。
苏韶手臂筋骨“咔嚓”一响,“咝……”,她不禁发出一声呼痛,这下是真的痛,他下了死手,怒从心发,下手当然不知轻重。
苏韶强忍着眼泪:“你到底要怎么样?傅子熠,我父母的债我来还。”话到最后,她已经痛的快要说不出来话。
“你来还?”傅子熠冷笑一声,好像是觉得她有些不自量力。
苏韶仰起头,深呼吸两下,道:“那你还要怎样?我爸已经死了,我妈现在躺在医院,也活不了几天了!”
她瞪向他,目光灼灼:“傅总,我求你,再大的恨再大的怨你朝我身上发,不要对付我妈。”
苏韶明白,现在的傅子熠如果想要她的妈妈死,那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他只希望他若是真的还有那么一丝良心,真的还念着那最后的一点旧情,就不要朝她的妈妈下手,他有怨有气就往她身上发好了。
傅子熠闻言,俯首看她,冷眸如霜,凝视她一样。
傅子熠沉默片刻,随即放开了她,苏韶还来不及喘一口气,他便又附身贴近她,苏韶望着傅子熠陡然放大的脸,不由往后缩了缩。
但是身后就是沙发,傅子熠将她困在他的手臂和沙发之间,他喘的气就打在她的脸上,麻麻的痒痒的,很不舒服。
苏韶缩了缩脖子,傅子熠却目露凶光,他恶狠狠道:“苏韶,你可别后悔!”
苏韶坚定地摇了摇头:“我不后悔!”
父母欠的债就让她还吧,希望她可以减轻傅子熠心中的仇恨。
傅子熠冷眸凝视,随即起身,居高临下望着她,不由得唇角勾起:“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
苏韶见他起来,放开了对自己的桎梏,顿时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好了很多,她低低的喘了两口气。
傅子熠起身坐下,倒了一杯酒,并没有看苏韶一眼,冷冷说道:“你可以滚了。”
苏韶闻言,先是愣了片刻,随即站起身来,快速往外跑去。
可是,苏家那老头确实已经死了,苏母现在又躺在病床上,尿毒症,如果再找不到肾源,真的没几天好活了,他傅子熠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对这样的人下手。可是他恨啊,那样的仇恨让他无法放下,他必须发泄自己的仇恨。所以,现在的这一切确实只有苏韶能够承担。...
傅子熠冷眼看着苏韶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然后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傅子熠眯了眯眸子,眼睛里尽是冰霜,他心下漫想道:“苏韶,你们家欠我们家的太多了。还?你还的起吗?”
可是,苏家那老头确实已经死了,苏母现在又躺在病床上,尿毒症,如果再找不到肾源,真的没几天好活了,他傅子熠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对这样的人下手。
可是他恨啊,那样的仇恨让他无法放下,他必须发泄自己的仇恨。所以,现在的这一切确实只有苏韶能够承担。
“呵。”傅子熠冷笑一声,心中默念,苏韶,希望你的骄傲还能够支撑住你接下来的路。
苏韶跑了出去,迎面撞上她的老板,她现在不想和任何人说话,无视他刚刚张开的嘴皮子,苏韶不管不顾地跑了。
留下老板一个人在风中凌乱,他愣愣的看着苏韶落荒而逃的背影,心想:“那苏韶不会真的是被傅子熠给欺负了吧?”
他一直等在外面,当一个人在外面的时候总会忍不住多想,他靠着墙就忍不住想,傅总留下苏韶到底是要做什么?
看傅子熠那样子,也不像干那种事情啊,可是,这男人的事情又说不准,他就在外面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害怕。
万一傅子熠真的把苏韶给欺负了去,那他算不算是从犯呢?傅子熠倒是有钱有势,不怕苏韶起诉他,可是他没有钱没有势,万一苏韶真的被欺负了,一时想不通就要去报警,到时候第一个要遭殃的就是他。
这么一想,他简直有去撞开门阻止傅子熠干混账事的冲动,但到底是狗胆,最后也没去。
就在他还在纠结要不要撞门的时候,苏韶就 出来了,虽然她的样子慌乱不堪,但是看样子并不像是被欺负了啊。
他本来想冲上去问问她,没想到她看也没看他一眼直接略过他跑了。
老板有些郁闷,又看了一眼那豪华vip套间的大门,欲哭无泪,完了,这单大生意又黄了。
老板现在又开始纠结起来,所以他到底要不要开除苏韶呢?苏韶和傅子熠之间的事情到底解决好了没有?
苏韶从东霖跑了出来,顺着小路一侧慢慢地走。现在是晚上,整个小路黑漆漆的,整个城市还没苏醒,又起了雾,很冷。
沿路走过来的小路有路灯,暖光,但是却暖不了苏韶的身心。她抱着自己的双臂,沿着小路超前走着,脑海中浮现了前尘往事。
有一次读初中的时候她跟着朋友出去鬼混,半夜三更才回来,上楼前看见黑漆漆的楼道,她有点儿犯怵,正想一口气冲上去,却看见楼道里有一个人影,是傅子熠。
彼时,傅子熠还在读高中,那一年他高三,一整夜都要熬着那种。
那晚,她撞见傅子熠在抽烟。
傅子熠那段时间压力大,她都不敢去打扰他,但是没想到,这一晚回来晚了,她竟然看到他在抽烟。
在苏韶的记忆中,傅子熠永远是别人家的孩子,成绩优异,但性子寡淡,几乎没有什么朋友。
很久之后,她才知道,原来他也是有野性的,他那时候偷偷吸烟的时候,就像一只洪水猛兽,贪婪又狠厉。苏韶常常在想,为什么傅子熠会对一支烟那个样子,后来她才想明白,因为那支烟,他从来不抽,那一晚抽烟,是因为他的父母又吵架闹离婚。高三本来压力就大,父母还天天吵架,那时的傅子熠,只能靠偷偷吸烟来慰问心情。...
苏韶误把那当成是温柔,但是,那时候她心想,也许自己对他来说和别人相比总还是有那么些许不一样的吧。
毕竟,他对自己从来不会发火,甚至可以说是温柔
她永远也忘不了,站在路灯逆光中的他回过头,看了自己一眼。那时的他,眼神温和面清软,不像今晚这样狰狞。
可是那时的他又好像和平常有一些不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她说不出来。
很久之后,她才知道,原来他也是有野性的,他那时候偷偷吸烟的时候,就像一只洪水猛兽,贪婪又狠厉。
苏韶常常在想,为什么傅子熠会对一支烟那个样子,后来她才想明白,因为那支烟,他从来不抽,那一晚抽烟,是因为他的父母又吵架闹离婚。
高三本来压力就大,父母还天天吵架,那时的傅子熠,只能靠偷偷吸烟来慰问心情。
他停住脚步,声音在寂静中响起,那么安定人心,他手里掐着烟,嘴里往外吐了一个眼圈:“怎么还不上去?”
苏韶愣了片刻,有些害臊,总不能说自己怕黑吧,都已经是十六七岁的大姑娘了。
傅子熠见状,又深深吸了一口烟,往外吐出,眸光深沉:“等我抽完我们一起上去吧。”
他的声音嘶哑,但是温柔。苏韶点了点头,上了楼,和他并排站在一起。
他周身的烟味很重,呛得她有些不舒服,苏韶看着他又吐出一个烟圈,忍不住问道:“好吃么?”
傅子熠抖了抖烟头,回答道:“不好吃。”
苏韶歪了歪头:“那你为什么还要吃?”
傅子熠看了苏韶一眼,没有回答,只是望着前方的路灯:“这种问题小孩子不要问,我说了你也听不懂。”
苏韶当时气的鼓起腮帮子:“我不是小孩子了!”
傅子熠熠闻言,轻笑了下,心情似乎很愉悦,他抬头揉了揉她的脑袋:“是,不是小孩子,是初中的大孩子。”
苏韶生气,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只是鼓着腮帮子,活脱脱像一个仓鼠。
傅子熠掐灭了烟,丢在了垃圾桶里,道:“走吧,回去了。”
她便真的像个小孩子,跟在他高大的背影后,走到三楼时,不知哪家的防盗铁门“眶当”一声响,她下意识牵住了他的衬衫一角。
他的身躯顿了顿,手滑下来,反握住她的手,仿佛宽厚大度的、包容小溪的大海,就这么顺其自然地牵着她走到了家门口。
她若有失忆症,看见今晚会所里的他,绝不可能联想起多年前那个领着她上楼的他吧
风迎面袭来,将往事吹散了,她整理了心情,在空荡荡的马路边等了半天,没有等到回市中心的车子,只有几辆路过的外地货车的司机探出头,狠琐地朝她吹两声口哨。
苏韶紧紧抱住自己,咬牙沿着小路走着。
她今天穿的是一身工作装,脚上踩了一双高跟鞋,她平常穿不惯高跟鞋,但是工作的时候必须这样穿,所以,此时走了这么久的路,苏韶的脚早就已经酸软不堪。
走了又不知道有多久,苏韶估计自己的脚可能已经磨出了泡,她咬咬牙,找了一个花台坐了片刻。
这里距离市郊大概还有三十多分钟的路程,她打不到车只能走路,不然就只能露宿街头。苏韶穿起鞋子,咬了咬牙,继续向前走着。本来只有三十多分钟的路程,由于苏韶的脚磨破了,她生生走了五十多分钟,回到家以后,她脱掉那双高跟鞋的时候,疼的咝咝轻声叫唤。...
苏韶找了一个花坛坐下,脱下了自己的高跟鞋,借着昏暗的灯光看了看,发觉自己的脚的的确确是起泡了。
苏韶皱了皱眉,东霖在市中心,她的住处在市郊,之前为了省钱也没想打车,但是没想到,还没走到家,她的脚就已经起了泡。
这里距离市郊大概还有三十多分钟的路程,她打不到车只能走路,不然就只能露宿街头。
苏韶穿起鞋子,咬了咬牙,继续向前走着。
本来只有三十多分钟的路程,由于苏韶的脚磨破了,她生生走了五十多分钟,回到家以后,她脱掉那双高跟鞋的时候,疼的咝咝轻声叫唤。
李欣跃这会儿还没睡,一出来就看见苏韶惨白着一张脸。
李欣跃吓了一跳,赶紧跑过去扶她:“苏韶,你怎么回事?”
苏韶脱下那双高跟鞋,看了看自己红红的脚底,无奈道:“起泡了。”她撇撇嘴,道:“下次再也不穿高跟鞋走路了。”
李欣跃埋下头去,一眼就看到她的脚红肿地跟个啥一样,她差点惊呼出声:“你这么回走路回来的?”
苏韶不语,她能说一开始是想事情想的太忘我了,然后错过了最后的公交车,之后又为了省钱就没有坐车吗?
如果她真的这样说的话,那李欣跃不知道要怎样和她唠叨了。
苏韶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换上了拖鞋,小声道:“好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李欣跃就差翻她一个白眼了:“回来了还带着一脚的泡?”不用想她也知道,她肯定是为了省钱,才没有打车。
苏韶由李欣跃牵着,来到沙发上坐下,李欣跃脱掉她的拖鞋,看了两眼,她的脚起了好几个泡,有的都已经磨破了,可想而知,有多疼。
李欣跃站起身,去给她找药箱,而苏韶看着忙着给她找药箱的李欣跃,心里暖了暖。
不管无论如何,总算还是有人在关心她的。
苏韶心想,不管接下来有多难,她一定要撑下去,山重水复疑无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她总能撑到自己有希望的那一天的。
此时的傅子熠也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别墅,心情烦躁的他猛喝了好几杯酒,车子都是沈博文来给他开的。
沈博文一边开车一边给傅子熠汇报工作,他冷冷的几乎状若机械的声音响起:“傅总,按照您的吩咐,今天我们已经扰乱了罗江集团的股票,大力收购了其百分之十的股份,估计再过几天,罗江集团就会宣告破产了。”
“嗯。”傅子熠靠着身后的真皮座椅,撑着脑袋,简短的回应。
罗江集团崩盘宣告破产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一面对苏韶,他就忍不住的暴躁。
傅子熠双眸冷凝,一想起苏韶,他就格外烦躁。
想起苏韶的眼泪,还有她梗着脖子那副不肯服输的模样,傅子熠觉得,她也变了,变化很大,但是骨子里,还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
说实话,面对着苏韶,他的心有那么一刻恍惚,但是他告诉自己,这是苏韶欠他的,这是苏家欠他的。
当时苏元良也就是苏韶的爸爸是赫赫有名的工程师,那时由他负责一批机器,那批机器本来就不对劲,但是当时苏元良财迷了心窍,低价接了那批机器。可是那批机器很快就被查出了问题,苏元良买不了,做了赔本生意。本来他都打算就这么认命了,可是当时傅和光也就是傅子熠的爸爸着急用一批机器,又信任苏元良,这件事便托给了苏元良去办。...
当年原本苏家和傅家还是世交。
傅子熠和苏韶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他大了苏韶六岁,在他心中就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姑娘。
本来两家人相处的还算和睦,可是偏偏两家人都是做生意的,生意上的事情,根本就说不准。
当时苏元良也就是苏韶的爸爸是赫赫有名的工程师,那时由他负责一批机器,那批机器本来就不对劲,但是当时苏元良财迷了心窍,低价接了那批机器。
可是那批机器很快就被查出了问题,苏元良买不了,做了赔本生意。
本来他都打算就这么认命了,可是当时傅和光也就是傅子熠的爸爸着急用一批机器,又信任苏元良,这件事便托给了苏元良去办。
苏元良觉得万一机器出问题的事闹到上面,可能工作不位名誉也没了,又恰巧傅和光找他帮忙,他便低价出售给了傅和光,虽然说是低价,但是怎么着也比他进货的价钱高,怎么着也是赚钱的。
苏元良就那么糊涂地把那批机器卖给了傅和光,他想要尽快解决那批机器,后果没想那么多,可是没想到机器出现了问题,傅和光的工场全部废了,还闹出了官司,傅家赔了个倾家荡产。
那时候傅子熠还在外地上大学,等到他回来的时候,便只能赶上了参加父母的葬礼。
原来傅和光听说他们家倾家荡产,一时激动,心脏病复发,来不及抢治便去世了。
傅子熠的母亲知道了这件事,去找苏元良理论,没想到两个人在争执中,傅子熠的母亲一下子失足摔下了楼梯。
这么一摔便摔出了各种毛病,手术费都要好几十万,那个时候傅家刚刚破产,还欠了不少钱,哪里拿的出来?
而彼时的傅子熠才刚刚上大学,更是不可能拿出钱来,后来傅子熠的母亲为了不拖累他,选择了自杀。
他的母亲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拔掉了自己的氧气管,一会儿便没了呼吸,等到傅子熠从外地回来赶到医院的时候,重症监护室已经推迟了他母亲的尸体。
当时由于苏元良也承担了责任,便赔给了傅家二十万,傅子熠拿这二十万给父母办了葬礼,又还掉了一些债,那些钱,是他应得的,是苏元良欠他们傅家的。
后来的傅子熠就离开了L市,独自一人去了外地,自供自学读完了大学。
大学毕业后他出来创业,第一年便赚的满盆都是,第二年便还清楚了他们家所有的债务。
只是有一件事傅子熠一直压抑在心底,那就是报仇,他现在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财力让苏家倾家荡产负债累累。
但是等他回来的时候,他只知道,苏元良做生意失败了,也是心脏病复发去世了,而苏母过后不久被查出了绝症,现在躺在医院生不如死。
他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内心畅快无比,觉得这就是天道有轮回,苏元良的报应来了,但是他还是夜夜睡不着。
只要一想到苏元良不是惨败在他的手上,他心里那块石头就还是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