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个歉就可以?”男人挡在她身前,不怀好意地笑。来者不善,谢棠棠镇定看他。“视线盲区,我差点儿撞上你,你也差点儿撞上我,我给你道过歉,你似乎没给我道歉呢?”男人被她说了愣了一下,随后眼神轻佻地打量她。...
僵持的氛围被秦时的出现打破。
秦时见到江宴声有一瞬间的意外,随后如常地淡定招呼。
“江少。”
江宴声心绪翻腾,看见秦时更是不爽,似笑非笑。
“秦总和我太太走得很近啊!”
男人再怎么不喜欢一个女人,一旦被贴上自己的标签,领地意识强悍。
尤其是像江宴声这种身份显赫又狂妄的贵公子。
秦时解释,“我想借着今晚的机会,帮棠棠拓展人脉,没有别的意思。”
江宴声眉梢轻挑,故意为难,“你还想有别的意思?”
秦时温温笑着,“我不懂江少指的是哪方面的意思?”
同样身份地位的男人,身型不相上下,气场不相上下,火药味凸显。
谢棠棠眉头轻轻蹙了蹙,低声,“江宴声!”
江宴声长臂一伸,将谢棠棠揽入怀中,霸道强势。
“现在的人对小三喊打喊杀,秦总可别上赶着往前凑,坏了你的一世英名。”
秦时眼神微凛,微微泛着寒气。
江宴声是个狂妄的主,明着告诉他别当男小三。
江宴声撂了话,强行搂着谢棠棠离开。
谢棠棠抿着唇,神色清冷。
走远一些,谢棠棠开口,“江宴声,你刚才那话说得有点过分。”
江宴声眉眼戾气未散,闻言冷笑,“哪里过分?你敢说秦时对你没想法?”
谢棠棠退开一点距离,“他就算对我有想法,你吃醋生气?”
她五官精致漂亮,不笑的时候,妥妥就是冰山美人。
江宴声长腿往前一迈,手指摩挲她的唇角。
“你挂在我名下,别的男人就休想染指你。”
谢棠棠知道他是大男子主义的占有欲作祟。
她淡笑,“你可以被其它女人染指,却严格要求我,是不是有失公平?”
江宴声看她眉梢轻扬的倨傲神情,竟是勾唇。
“没办法,谁让我们这段婚姻,是你求着要嫁给我的呢?”
主动和被动决定了谁在一段关系里占据上风。
谢棠棠沉默半晌,缓缓出声,“今晚只是偶遇,你忙你的,我忙我的……”
江宴声打断她的话,“你来青城是为了石清泉,今晚的晚宴是临时起意,应该没什么好忙的。”
谢棠棠,“……”
即使他说的是大实话,谢棠棠也不想承认,她压根不想同江宴声相依相伴。
偏偏江宴声看透了她的想法似的,非要带她在身边。
……
慕情看着黏黏糊糊的谢棠棠和江宴声,比谢云汐还气愤。
“谢棠棠是不是故意的,知道江宴声会来,所以假借秦时的名义来偶遇。”
谢云汐秀美的脸蛋上平静温柔,唇边噙着笑。
“她真有心来找江宴声,以她的性子会直接来,不会借用秦时的名号。”
慕情隐约听懂了谢云汐的意思,“所以还真是凑巧碰上了啊?这未免也太巧了一点吧!”
谢云汐不做声,确实挺巧的。
原本该是她和江宴声同出同进,现在变成了谢棠棠,而她只能矜持克制地保持距离。
慕情上次借着同学聚会灌了谢棠棠酒,不想没起到什么好的作用,心里多少有些遗憾。
她若有所思,“谢棠棠和秦婉是好姐妹,她和秦时的关系也不简单,秦时参加这种晚宴还带着她,搞不好是喜欢她。”
谢云汐不做评价,轻叹,“棠棠确实优秀,不论是长相还是工作能力,能得秦时另眼相看也正常。”
慕情听不得谢云汐夸谢棠棠,“你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她有什么能力,就占了一张狐媚脸的便宜。”
宁城一群不喜欢谢棠棠的千金名媛,再怎么贬低谢棠棠,骂她狐狸精。
可好话坏话,都有夸她漂亮的成分,只是她们不觉得而已。
慕情自顾自地说完,小声同谢云汐说了韩依依说要教训谢棠棠的事。
谢云汐听完,笑着叮嘱,“真是小孩子脾气,你当不知道。”
慕情点头答应,瞥见秦时。
她的视线黏在他身上,眼神渐渐热了几分,脑子里冒出一个想法。
……
谢棠棠从洗手间出来,在长廊转弯处差点儿撞上一个年轻男人。
她抱歉地说了声不好意思,却被人挡住了去路。
“道个歉就可以?”
男人挡在她身前,不怀好意地笑。
来者不善,谢棠棠镇定看他。
“视线盲区,我差点儿撞上你,你也差点儿撞上我,我给你道过歉,你似乎没给我道歉呢?”
男人被她说了愣了一下,随后眼神轻佻地打量她。
“我给你道歉?”
谢棠棠不想跟他多做纠缠,往左移步,男人跟着移动。
她往右,男人跟着往右,摆明了跟她过不去,要找她的麻烦。
谢棠棠往后退开,“认识我?”
男人眼神微闪,出卖了他的真实想法,但嘴上矢口否认。
“不认识,第一次见。”
谢棠棠自然不信,声音冷冷,“谁让你来找我的?”
男人不答,上前就要抓她,“你嘴上道歉没用,得按我的方式来道歉。”
他的方式,必然下作。
谢棠棠躲开他的触碰,漠然警告,“我劝你最好别找死。”
漂亮的女人撩狠话,很能勾起男人的征服欲。
男人舔舔唇,眼神越发的明亮火热。
“怎么个死法?欲仙欲死吗?”
谢棠棠眉头重重拧起,深吸口气,“给人当枪手使,是最愚蠢的事。”
男人有任务在身,同样见色起意,不再废话,朝谢棠棠扑上来。
谢棠棠早有防备,看准时机,躲开的同时,转身就跑。
男人拔腿就追,谢棠棠人生地不熟,慌不择路,跑到了小花园。
惊魂未定,听见一声嚎叫,回头一看,追她的男人被踹翻在地。
“你他妈谁?”男人倒地后尖声谩骂。
踹人的是秦时,离他不远站着慕情,慕情震惊地瞪大了双眼。
“没事吧?”秦时关心询问谢棠棠。
谢棠棠摇头,轻轻喘着气,“没事。”
男人将将爬起来,又被秦时踹回去,还被他踩住手背。
谢棠棠第一次见秦时打人。
平日里总是一副温和文雅贵公子模样,现在却是气势凛然,强悍凶狠。
秦时居高临下地冷冷注视着男人,“你是谁?追着她干什么?”
女人心虚,被谢棠棠锐利的眼神看得缩了缩脖子。她嘴硬,“听过你名字的人,没人不知道这些事吧!”谢棠棠沉静不语,但周身气质清冷,十分具有压迫感。往后一点的女人出声,“宁城那点儿事我们是不了解,不过发生在青城的事,我们还是知道的。”...
男人没回,眼神凶狠地瞪着秦时。
秦时脚下用力碾压旋转,疼得男人脸色发白,只觉手掌骨头断裂。
谢棠棠轻声提醒,“秦时哥,这里是韩家的地盘,别闹事。”
一件小事,闹大了丢韩家的脸面,还容易与韩家生出嫌隙。
秦时收脚,带谢棠棠离开,离开小花园后,有意解释。
“慕情找人给我传话,说是你想见我,我过来后,看到的是她。”
谢棠棠有点意外,“她找你干什么?”
秦时实话实说:“试探我和你的关系。”
事实上他还隐去了一半,慕情想要勾引他。
谢棠棠不意外,谢云汐的闺蜜,为了谢云汐真是鞍前马后。
回到宴会场地,谢棠棠感觉到有些异样。
有人看她鄙夷不屑,窃窃私语。
她在宁城有名,但在青城没名气,不值得这些女人们把她当话题讨论。
谢棠棠跟在秦时身侧,听他跟人交谈。
后方传来不大不小的议论声。
“长得就是一副狐狸精样,难怪会勾引姐夫。”
“听说睡了不少人,才爬到了现在的位子。”
“年纪轻轻,短短三年的时间,不靠睡,难道靠自己的能力吗?”
“上床也是一种能力!”
“……”
一阵哄笑,在谢棠棠站在她们面前时,尴尬地僵在脸上。
这么短的时间内,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谣言,哪个有心人所为不难猜。
几个人神色各异。
谢棠棠波澜不惊,“在说我?”
没人会听见了别人议论自己还主动上来对号入座,装聋作哑才是常态。
谢棠棠不按常理出牌。
几个人面面相觑,背后议论得兴奋什么话都敢说。
可明面上都是光鲜亮丽的豪门千金,哪敢将那些龌蹉言论摆出来。
谢棠棠见她们抿唇不语,却是好声好气。
“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不说了呢?你们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我,我有时间给你们答疑解惑。”
几个人摸不准她什么路数,说得最起劲的那位扬起下巴。
“你抢了自己姐夫不是事实吗?你做得出,还怕别人说?”
谢棠棠不冷不热,“男未婚女未嫁,哪门子的姐夫?”
女人噎了下,轻哼,“没结婚,那也是青梅竹马要结婚的,你半道杀出横刀夺爱,真不要脸!”
谢棠棠似笑非笑地看她,“谁跟你说的这些谣言?”
女人心虚,被谢棠棠锐利的眼神看得缩了缩脖子。
她嘴硬,“听过你名字的人,没人不知道这些事吧!”
谢棠棠沉静不语,但周身气质清冷,十分具有压迫感。
往后一点的女人出声,“宁城那点儿事我们是不了解,不过发生在青城的事,我们还是知道的。”
谢棠棠看向她,“知道什么?”
女人笑得满是轻蔑,“参加个宴会,就寂寞难耐地爬上赵公子的床,真是个骚……货。”
她骂得难听,谢棠棠蹙眉。
本来想问出来是谁乱传谣言,不想又听见了另一桩谣言。
赵公子?什么赵公子?
有人叽叽喳喳,“赵公子啊,我知道呢,他啊,向来来者不拒。”
“刚才还听赵公子大谈特谈呢,啧啧,没想到她那么……浪。”
“……”
女人对女人的恶意是没来由的。
不认识,但可能因为对方长得好看就生出恶意。
听见一点风言风语就一起中伤对方。
小小的对峙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有人围过来,议论声更多了些。
谢棠棠面色沉沉,“赵公子?哪位是赵公子?”
她一问,众人的视线停在了一个男人身上。
谢棠棠看过去,正是不久前不怀好意地追着她的男人。
别说他们之间有不正当的关系,他就连她的一片衣角都没沾到过。
可谣言却传得离谱。
谢棠棠隐约察觉到什么。
人群中扫到了谢云汐和慕情的身影,眸色微暗。
女人身上被泼的有关男女勾当的脏水,很难洗清。
人们宁愿相信他们之间真的有勾连,也不愿意相信他们是清白的。
谢棠棠冷漠地看着男人,“他们说你跟我发生过关系,还说是你说的,可我不认识你!”
之前还劝秦时不要把事情闹大,但现如今有人想要泼她脏水,她无所谓闹大不闹大。
赵公子贼笑,“我懂你,不想让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不过已经被人知道了,也不好否认吧!你腰侧有文身,蝴蝶样式,我没说错吧?”
伴随他的话,其他人又开始议论,甚至不怀好意地朝谢棠棠腰上看。
即便她今晚的礼服没有露腰,看不到什么。
赵公子扬眉,“你想否认说没有?那你可以把衣服脱了给大家看看,有的话,那就说明我可骗人,没有的话,你也能自证清白。”
谢棠棠一张脸清冷艳丽,在场不缺好色之徒,听了男人的话,眼神发热,隐隐在期待扒掉她的衣服。
赵公子激她,“怎么,不敢脱?是怕大家看到了文身,证明我说的是对的?”
谢棠棠看见谢云汐在人群里笑,事不关己地看笑话。
慕情没谢云汐克制,笑得灿烂,幸灾乐祸得很明显。
她甚至高声道:“衣服一脱,就知道谁在说谎啦!”
赵公子嬉笑,“是啊!谢小姐,脱衣服也不难吧!”
秦时阴沉地往前一站,正准备出声维护谢棠棠,有人先一步有了动作。
赵公子被人从后面踹了一脚,随后又被抓了头发按着跪在地上。
“你在说什么屁话?”
江宴声满脸戾气,粗鲁又暴力,几乎要将男人头皮掀下来。
江宴声同韩锦堂在谈事,听程助理说这边出了事,赶过来就听见男人满嘴喷粪。
在场认识江宴声的不多,以为是谢棠棠的哪个爱慕者替她出头,只觉又有好戏可看。
赵公子疼得嗷嗷直叫,手乱挥,“你是谁,松手松手……”
江宴声二话不说给了他一巴掌,“你不是说睡了我老婆,你不认识我是谁?”
赵公子浑身僵住,像是见鬼。
他并不知道江宴声在这里,只是想调戏谢棠棠,没成功就胡说八道过过嘴硬而已。
江宴声松开他,又狠戾地踹了一脚。
“嫌命长就直说,我可以早点儿送你下去。”
前者是他个人行为,后者是群体行为。倘若赵公子承认是前者,那就一力承担,不牵扯他人。可他一旦承认后者,那拔出萝卜带出泥。他看似混账,却不应该是个糊涂蛋。...
在场的哪见过江宴声这般凶狠得像外面混的人物,下手是真狠。
赵公子断了两根肋骨,疼得差点儿晕过去,肠子都悔青了。
他连声说:“江少,我胡说八道的,我和江太太没有任何关系,真的……”
江宴声冷漠得像是在看一堆垃圾,狞笑,“是吗?这么多人,偏偏扯我太太?”
赵公子感觉有利剑插入喉中,见了血,疼得厉害。
他不敢吱声,更不敢与江宴声对视。
江宴声视线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最后落在谢棠棠脸上。
“你是觉得我太太是所有人中最好看的那一位,所以口嗨说了些有的没的?”
他这话听起来像是给赵公子台阶下,却不等赵公子有所反应,讥笑。
“还是有人让你编排谣言往她身上泼脏水?”
两种选择,差别很大。
前者是他个人行为,后者是群体行为。
倘若赵公子承认是前者,那就一力承担,不牵扯他人。
可他一旦承认后者,那拔出萝卜带出泥。
他看似混账,却不应该是个糊涂蛋。
而且但凡有点脑子的人,此时此刻都知道该怎么选。
谢棠棠看着英俊面容上满是讥讽的江宴声。
他狂妄又凶狠,像是要给她出气,还她清白。
可他明确提出两种选择,明显是倾向于大事化小,要包庇指使者。
果不其然,赵公子连声说:“没人指使我,是我鬼迷心窍,色胆包天,意……淫谢……江太太,跟其他人没关系。”
谢棠棠心里抽痛了下,意料之中,便谈不上失望。
她往前两步,扯唇一笑,“是吗?我是当事人,是受害者,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赵公子惊住,诧异地看着谢棠棠。
谢棠棠看向先前说她坏话的女孩子们,有条不紊。
“你们一个个都是出身豪门的千金小姐,从小受过优等教育,却没有匹配到同等的教养。人后说人就算了,说到人跟前,不仅低劣,而且丑陋。”
几个女孩子年轻娇嫩的小脸,被她训得一阵红一阵白,难堪又尴尬。
谢棠棠继续,“我不是任由你们拿捏的软柿子,受了欺负还闷不吭声,既然事情闹大了,那就得查查清楚,谁散播的谣言,不找到源头,今晚就都别想离开。”
她的语调不疾不徐,清清冷冷的声音。
配上倨傲的漂亮模样,像极了高高在上发号施令的女王。
江宴声雷声大雨点小,想息事宁人。
谢棠棠却要把事情闹大。
不查清楚不罢休,似乎是在跟江宴声暗中较劲。
战火似乎转移到了夫妻两人身上。
江宴声表情玩味地看着谢棠棠,轻捏指尖,没有出声。
韩依依不满地大声说:“赵瑞已经承认这事儿是他自己口嗨胡说八道,让他给你道个歉不就行了吗?你还想闹什么?”
她将为自己清白名声提出合理诉求的谢棠棠,说成是得理不饶人的胡闹者。
谢棠棠看向明显嫌弃她的韩依依。
“韩小姐这么激动干什么?难不成这事儿是你做的?”
韩依依没想到她直接点名,怔愣一瞬,梗着脖子否认。
“你别胡乱攀咬,赵瑞做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今晚才认识你,以前都不知道你好吗?别一副别人都想害你的样子!”
她虽骄纵,但不算蠢,反应不慢。
谢棠棠扯唇轻笑,“我觉得也是,我和韩小姐初次见面,韩小姐确实没有坑害我的理由。”
韩依依不屑,“就是,无缘无故的,我为什么要害你。”
话太多,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谢云汐这般想着,走到谢棠棠身边。
她温柔地慢声说:“棠棠,这事儿是你受了委屈,宴声已经帮你教训了害你的人,不如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别让大家看了笑话。”
谢棠棠淡声,“所以我就活该承受这些莫须有的罪名?这次不了了之,下次再发生同样的事,同样忍气吞声,不了了之?”
谢云汐看她,声音低了低,“棠棠,这是韩家的晚宴,来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非要抓着这点儿小事不放,有损韩家的颜面,还会让那些人觉得你行事莽撞,以后要是有合作,怕是都会想起今晚的事,影响你在他们心中的印象。”
谢棠棠意味不明的语气,“这不是正好?”
谢云汐不明所以与她对视,“什么?”
谢棠棠低声,“姐,你利用韩依依往我身上泼脏水,不就是想败坏我的名声?你也不是第一次干这事儿,犯不着站出来充当和事佬。”
谢云汐无奈地笑,“你一定要这么冤枉我吗?棠棠,你对我有意见也不是一天两天,但我真犯不着这么害你。”
谢棠棠没有证据,就是想要找到证据,有意拿话刺探她。
谢云汐做戏的水平一流。
即便真的跟她有关系,她都能撇得干干净净。
谢棠棠不想就这么算了。
可在场的人,身份地位比她高得太多。
她一意孤行,没有话语权,还容易得罪人。
只是她多少咽不下这口气。
她不是分不清利弊的人。
可她今晚不了了之,还会有第二次。
有些人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就能置人于死地。
谢棠棠看向神色不明的江宴声,正好与他的视线撞上。
她摸到手指上的戒指,弯唇,“老公,有人这么污蔑我,你就这么算了吗?”
江宴声,“……”
谢棠棠不紧不慢,“还是你也觉得你不行,让我耐不住寂寞,在外面找别的男人解馋。”
江宴声,“……”
说男人没本事,都不能质疑男人那方面的能力。
更何况是地上瘫着的那个不论长相还是出身,方方面面都不及江宴声的男人。
妥妥地就是在挑衅他!
江宴声深邃黑眸隐隐透着晦暗的光。
第一次听谢棠棠当众喊他老公,这种感觉挺微妙。
他嗓音微哑,“别怕,老公给你做主。”
谢棠棠,“……”
她别开视线,躲避江宴声炙热强烈的目光,手指微微蜷了蜷。
她是不想就此罢休,又不能自己强出头。
在场唯一能帮她出气的只有江宴声。
事实上她并不确定江宴声会不会帮她。
但她赌的就是江宴声在意的男性尊严。
堂堂宁城江家大少爷,可不能被老婆当众说什么不行的话。
更不能让其他人有这种他不行的联想。
江宴声搂着她转个方向,推着她往后退。谢棠棠腿抵住床尾,被他轻轻一推,人往后倒在床上。男人欺身压住她,“嫌弃你老公?我都不嫌弃你,你还敢嫌弃我?”江宴声恶劣地蹭她。...
如果说谢棠棠咄咄逼人无用。
那江宴声出面,就是韩锦堂都要给他三分面子。
韩锦堂了解来龙去脉后,亲自帮忙调查,很快就揪出了始作俑者。
一个小门小户的千金。
同韩依依关系不错,偷听了韩依依和慕情说话,就自作主张地制造谣言。
目的是中伤谢棠棠,讨好韩依依。
千金和赵公子私底下关系匪浅,赵公子对谢棠棠却有见色起意的成分,各自居心不良地散播了谣言。
解释合情合理,挑不出毛病。
尤其是两人都一口咬定是自己所为,跟其他人没关系。
韩锦堂主动放低姿态,同谢棠棠道歉。
“江夫人,今晚的事,真是对不起,是我招呼不周。”
他堂堂韩家掌门人,商场上杀伐果断。
现在诚恳道歉,谢棠棠不能不接受。
她礼貌回应,“韩总严重了,这事儿与你无关,可恨的是造谣生事的人。”
韩锦堂羞愧,“事情发生在我的地方,我有推脱不掉的责任,我不会推卸责任,改天再正式地给江夫人赔礼道歉。”
他礼数周全又有担当,话说到这个份上,谢棠棠客气。
“韩总,既然查清楚了事情的真相,那这事儿就到此为止。”
韩锦堂微笑,“是,今晚的事,我保证不会有人外传。”
谢棠棠无话可说,沉默不语。
在千金和赵公子给谢棠棠鞠躬道歉后,谢棠棠回酒店。
江宴声同行,程助理开车。
谢棠棠给秦时回了信息,让他放心,事情已经处理完。
江宴声敲着膝盖,要笑不笑地说:“当着你老公的面,给其它男人发信息,你心里是觉得我不行?”
谢棠棠语气淡淡,“别人觉得你行不行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觉得自己行不行。”
江宴声凑近她,轻佻暧昧,“别的人无所谓,我只在乎你觉得我行不行。”
他一脸恣意放荡的表情。
谢棠棠扯扯唇,讽刺道:“江宴声,你其实不想今晚的事情闹大吧?”
江宴声懒散地往后靠,捏着她的手指把玩,一瞬不瞬地看她。
“闹大了对你有好处?”
谢棠棠甩开他的手,漠然看着前方,“心情好。”
江宴声不在意地又去搂她的腰,顺势靠在她身上,在她耳边低语。
“那你现在心情好了没?”
谢棠棠淡声,“不怎么好。”
江宴声了然,“要我给你出气吗?”
谢棠棠听出他有附加条件,她眼角余光斜睨着他。
“你舍得吗?”
江宴声坏笑,“那得看江太太的本事。”
他摩挲她腰上软肉的动作暗示性十足。
谢棠棠定定看了他几秒,“我没本事。”
江宴声,“……”
到了酒店,谢棠棠想赶人离开,偏偏江宴声无赖劲儿上来,赖着不走。
谢棠棠没好脸色地甩门进了浴室,提防江宴声闯入锁了门。
江宴声摸摸鼻子觉得好笑,摸出手机联系程助理,简单交代了几句。
刚结束,顾野的电话打进来,“听说晚上出了点事儿?”
江宴声懒散地靠着玻璃窗往外看,“消息挺灵通!”
韩锦堂不让事情外传,但人嘴是控制不住的。
总有人按捺不住地往外透消息。
顾野嬉笑,“你出手够狠啊,把赵瑞打得断了两根肋骨,人现在躺医院叫唤呢!”
江宴声,“才两根?少了点儿!”
顾野,“这么野蛮地给谢二小姐出气,现在有人传你们夫妻感情不好是假的呢。”
江宴声,“确实还不错。”
顾野,“不错在哪里?”
江宴声低笑,“夫妻生活很和谐。”
顾野,“……”
江宴声,“大晚上的没活动?我挺忙的,我老婆在洗澡。”
顾野一口气卡在喉咙里,骂道:“要不要脸?不是迟早要离婚吗?演什么夫妻情深呢?”
江宴声轻呵,“她不知道多依赖我,不会跟我离婚。”
顾野,“哪儿看出来的?”
谁不知道谢棠棠是事业型女强人,依赖他?
江宴声,“今晚当那么多人的面喊我老公跟我求助呢!”
顾野,“……”
这天聊不下去,主要是江宴声太不要脸,顾野直接挂了电话。
江宴声却再次拨给他。
顾野口气冲,“干什么?你跟你老婆活动?”
江宴声低笑,“长夜漫漫,不急一时!你帮我办点儿事。”
顾野直觉不是好事,“干什么?”
江宴声,“韩依依不是对你有好感,想追你,你去跟她接触接触。”
顾野,“……你让我牺牲美色?”
江宴声,“套套她的话。”
顾野,“……”
江宴声交代几句。
听见动静,转头见谢棠棠穿了T恤短裤从浴室出来,披散着半干的头发。
卸掉一身清冷气息的女人,难得一见的清纯,少女气。
江宴声收了手机,几步走近,揽住她的腰,身体紧贴。
“一起洗多好,又不是没一起洗过。”
谢棠棠身体后仰,有意拉开与他的距离。
“江宴声,你能不能不要时时刻刻一副发情的模样?”
江宴声摸她滑腻的大腿,“夜深人静,一男一女共处一室,不发情发什么?”
谢棠棠嫌弃地瞪他,“你没洗澡,我洗过澡了,别乱摸乱蹭。”
江宴声搂着她转个方向,推着她往后退。
谢棠棠腿抵住床尾,被他轻轻一推,人往后倒在床上。
男人欺身压住她,“嫌弃你老公?我都不嫌弃你,你还敢嫌弃我?”
江宴声恶劣地蹭她。
谢棠棠腿收紧,秀眉紧蹙,“江宴声,你起开!”
她不要什么,江宴声偏要做什么,轻而易举地制住她。
“你喊声老公,我就放开你。”
昨晚被他压着哄着诱着喊哥哥,后果如何,谢棠棠不会再上当。
江宴声咬她唇角,低低笑着,“当那么多人面喊我老公摆我一道,这账怎么算,嗯?”
谢棠棠反抗不得,瘫在床上,看上方的男人。
“你不就是拿来用的,不然要你干什么?”
江宴声眉梢轻轻上挑,笑意更深。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拿来用的,那你现在就好好用一用……”
他低沉的嗓音,蔫坏蔫坏,“别惦记外面的野男人。”
路边停着的黑色宾利,男人透过车窗玻璃,静静注视着早餐店内相对而坐的两人。顾野看看江宴声,又笑嘻嘻地看谢棠棠和秦时,“生气吗?”江宴声黑眸沉静,嘴角轻扬,“生什么气?”...
谢棠棠早上是被男人讲电话的声音吵醒。
江宴声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搂着谢棠棠,时不时地摸一下谢棠棠的头发。
谢棠棠安静待了几分钟,清醒后推开他,忍着腿根的酸痛进了浴室。
江宴声将她那点儿异样看在眼中,脸上漾开笑,挂了电话后进浴室。
谢棠棠绑了头发在刷牙,江宴声倚着边上看她,恣意懒散。
“早上想吃什么,我让程助理买了送上来。”
谢棠棠漱完口,拒绝,“不用,我自己下楼吃。”
她站在洗漱台前,江宴声从后靠近,将人圈在身前。
“昨晚是我不够卖力,没满足你,以至于你一早看见我心情不好,还是你其实暗藏渣女属性,用完就翻脸不认人?”
男人只穿了一条短裤,火热的胸膛贴着她,熨烫着她的皮肤。
热度蔓延到胸口,谢棠棠往前前方镜子里的男人。
“江宴声,我一直记着我的身份,没把自己身份放在心上的只有你。”
她记得她是江宴声的老婆,可江宴声何曾记得他是她老公。
江宴声修长的手指掐着她的下巴摆正,望着女人纯白娇美的脸蛋。
“你看看你自己像不像怨妇?”
他在笑她,笑她像个怨妇一样抱怨自己没被他放在心上。
事实上谢棠棠神情平静,看不出半点儿怨妇之态。
偏偏她的一番话,又确实像在抱怨。
谢棠棠看着两张脸贴在一起,有片刻的晃神,记忆深处的某个画面浮现。
她淡淡出声,“江宴声,是我选择要嫁给你的,我不怨你什么。”
言外之意就是他对她无情无义,都是她活该。
江宴声听说抱怨的意思还有几分喜悦,乍一听她这冷漠的话,又有些恼火。
他用力往前贴紧谢棠棠,手指用力,不自觉地散出狠戾气息。
“喜欢我喜欢得宁愿背负骂名都要嫁给我,我不喜欢你,你还不怨我?你应该怨我,你怎么可以不怨我!”
谢棠棠疼得下巴要脱臼,说不出话,清冷的眸子露出委屈。
江宴声呼吸微重,颇有点气急败坏的意思。
“谢棠棠,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什么不怨他,他不信!
谢棠棠不是没见识过他的阴阳不定,但他一番话说得实在是莫名其妙。
她疼得差点儿尖叫出声,脑子里很快一片混沌,压根无法冷静地去想江宴声发什么疯。
一个小时后,谢棠棠躺在床上,再次感慨男女之间的差距。
江宴声穿得人模狗样地离开。
谢棠棠缓了好久才爬起来,简单收拾过后,下楼去吃早餐。
酒店附近的早餐店,要了一碗牛肉米粉。
谢棠棠慢吞吞地吃了一半,接到秦时的电话。
几分钟后,秦时出现在早餐店,给谢棠棠带了一杯咖啡。
谢棠棠道了一声谢谢,牛肉粉配咖啡,还挺另类。
秦时眼尖地看见她有意遮挡在衣领下,随着动作露出一点痕迹的红痕。
眼底划过一丝异样,神色温和地道:“怎么这么晚才吃早餐,昨晚的事影响到你了吗?”
谁影响了谢棠棠,她心知肚明,面上自若道:“没有。”
秦时问,“你相信昨晚的事就是那两人干的吗?”
谢棠棠平平静静,“秦时哥,昨晚的事已经结束,没必要纠结不放。”
秦时不着痕迹地蹙蹙眉,“昨晚是我带你过去的,发生那样的事,我应该替你出头,可是有江宴声在,我怕我出头,只会起到反作用。”
不能帮她澄清,反倒是会火上浇油。
即便她和那位赵公子清清白白,可跟他就显得不清白。
谢棠棠轻笑,“我没怪你,你昨晚没出来帮我,已经是在帮我。”
秦时懊恼自责,又恨他有心无力,看谢棠棠的眼神隐忍克制。
转了话题问,“你来青城是为了找石清泉合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谢棠棠不想麻烦他,“暂时没什么需要的,有需要的话,我会告诉你。”
秦时轻松调侃的语气,“真的吗?不会是故意拿这种客套的话搪塞我吧?”
谢棠棠接话,“不会。”
秦时没有勉强,他确实有心帮谢棠棠做点儿什么,弥补昨晚的事也好。
两人的长相气质与烟火气十足的早餐店格格不入。
路边停着的黑色宾利,男人透过车窗玻璃,静静注视着早餐店内相对而坐的两人。
顾野看看江宴声,又笑嘻嘻地看谢棠棠和秦时,“生气吗?”
江宴声黑眸沉静,嘴角轻扬,“生什么气?”
顾野看他端着的架势,继续说:“谢二小姐和秦大少各方各面都挺配的。”
江宴声,“……你眼瞎?”
顾野贼笑,“还说不生气,我看你心里都火烧火燎地想去打人了吧?”
江宴声侧眸,“你想挨打?”
顾野翘着腿,悠哉悠哉地开口,“宁城那些女人都说谢二小姐配不上你,可你不知道的是多少人私底下说你配不上她。”
江宴声,“……”
他还真没听过这种言论,怕不是他自己编造的!
顾野不紧不慢,“谢二小姐这长相放眼整个宁城,那都是数一数二的,更何况还有学位和职位的加持,那更是让一众名媛望尘莫及。”
江宴声不语。
顾野瞥着他,“你能娶到她,按照江爷爷的话说就是祖坟冒青烟,你还不知足,还可劲儿地糟蹋人,也不知道她怎么就不嫌弃你,不趁着年轻把你甩了再嫁个愿意把她捧在手心里的。”
江宴声脸色微沉,眼眸半眯。
顾野不怕死地继续,“真要不喜欢,就别占着……你看人家秦时,还等着接盘呢!”
江宴声冷呵,“哪只眼睛看到他敢接盘?”
秦家虽比不上江家富贵,那也是宁城数一数二的豪门。
秦时是秦家长孙,又是继承人,他的妻子,不可能挑个二婚的女人。
豪门婚姻,只论身份价值,不论感情喜好。
顾野挑眉,“你说这话是觉得秦时不敢反抗秦家,还是觉得秦时对她没那份心思啊?”
江宴声不想跟他掰扯,吩咐程助理开车,“开车。”
顾野啧啧两声,还没开口说什么,被江宴声踹了一脚。
她镇定地问,“什么忙?”石清泉不紧不慢,“谢小姐昨天在茶楼见过我儿子,说实话,我很不喜欢他带回家要娶的那个女孩子,如果谢小姐能帮我劝退她,我可以答应谢小姐的合作。”谢棠棠,“……”...
谢棠棠同秦时分开后,有心去见石清泉。
主动联系,但没联系上。
谢云汐约她吃午饭,谢棠棠赴约。
在一家古色古香的酒楼。
“看看想吃什么?”
谢云汐将菜单递给谢棠棠,又给她倒一杯茶。
谢棠棠漫不经心地翻看菜单,“姐,你这次来青城是见朋友,还是谈工作?”
谢云汐含笑看她,“都有吧!”
谢棠棠点了几道菜,将菜单递给谢云汐,谢云汐又加了两道。
谢云汐抿口茶,慢慢开口,“昨晚突然看见你,实在是挺意外的,没想到后面还发生了那样的事,事后也没能跟你聊聊。”
谢棠棠平心静气地看她,“聊什么?”
她总是一副温柔无害的模样,事不关己,又体贴关心。
明明心里比谁都恨她!
谢云汐听着她清冷的语气,笑笑。
“你还是怀疑我吗?昨晚的事,是韩少亲自查的,可跟我没关系呢!”
谢棠棠嘴角扯唇浅浅的嘲讽弧度,“知道我腰上有蝴蝶刺青的人可不多。”
谢云汐镇定自若,“你以为的不多而已,宴声有次跟人聊天,提了一嘴,当时我在场,有人问我,我都没说。”
人多嘴杂,是谁传出去的就不好说。
至于江宴声,他是谢棠棠最亲近的人,了解她的身体。
谢棠棠知道她是故意拿江宴声不把她当回事跟人胡侃夫妻密事来刺激她。
她淡笑,“姐,江宴声再怎么不喜欢我,可他喜欢我的身体。”
谢云汐脸色骤变,略显阴沉。
谢棠棠成功攻击到她,眉梢轻扬,“昨晚我被人围攻,喊他一声老公,他都得站出来替我出头。”
谢云汐咬牙笑着,“不爱就是不爱,犯不着找这些事来安慰自己。”
谢棠棠捏着茶杯,心情舒畅地笑,“只要我和他不离婚,不论是明面上觊觎他,还是暗地里偷窥他,都是不堪的第三者。”
谢云汐只觉呼吸不畅,那些觉得谢棠棠高冷的人,都是眼瞎。
谢棠棠分明记仇又毒舌。
一顿饭吃得算不上多愉快,至少谢云汐味同嚼蜡。
同谢棠棠分开后,谢云汐给慕情回电话。
慕情说:“打听到了,谢棠棠来青城是为了找石清泉买老树茶,还想长期合作买断茶叶。”
谢云汐沉声,“找谁打听到的?消息靠谱吗?”
慕情,“靠谱,韩依依一个小姐妹跟石清泉的小儿子谈恋爱,都要见家长谈婚论嫁的那种。”
谢云汐迎着阳光,眼神却显黑暗。
“既然是依依的小姐妹,那就约着一起见个面吧!”
……
晚上六点,谢棠棠做东,请石清泉吃饭。
石清泉是地地道道的青城人,喜欢茶又无辣不欢。
谢棠棠能吃辣,但不能吃太辣。
一桌子菜没怎么伸筷子,主要在聊合作的事。
石清泉看似好说话,但其实圆滑得像个泥鳅。
推三阻四,绕来绕去。
谢棠棠极有耐心,脸上一直挂着笑。
她试探着问,“是不是我来晚了,石先生已经将今年的老树茶卖了出去?”
石清泉笑着斟茶,“没有呢,谢小姐以为我不卖给你,是已经有了买家?”
谢棠棠确实有这个想法,“我以为有人捷足先登,不过凡事有个先来后到,我可以理解。”
石清泉吹着茶碗里的茶,嘬一口,掀眼皮看一眼谢棠棠。
“谢小姐,这事儿不是不能谈,只是需要谢小姐帮我一个忙。”
他突然松口,谢棠棠不先急着高兴。
她镇定地问,“什么忙?”
石清泉不紧不慢,“谢小姐昨天在茶楼见过我儿子,说实话,我很不喜欢他带回家要娶的那个女孩子,如果谢小姐能帮我劝退她,我可以答应谢小姐的合作。”
谢棠棠,“……”
拆散人家小情侣?
谢棠棠很意外石清泉的要求,忍不住笑笑。
“您是石少的父亲,可以反对这门婚事,可我一个外人,要怎么反对?”
石清泉和蔼可亲的语气,“这就得看谢小姐的本事。”
几分钟后,石清泉离开。
一直没有开口的林风不悦地说:“石清泉其实并不想跟我们合作,所以故意为难你吧!”
谢棠棠有同样的想法。
可能她表现得太想和石清泉合作,才让石清泉觉得她会为了合作而什么事都肯干。
她捻着指尖笑,“那你觉得我们要放弃吗?”
林风跟着她三年,了解她不轻易放弃的性子,蹙眉道:“难道真要去破坏人家小情侣?”
谢棠棠没说话,看着一桌子辣菜,起身,“我们换家店吃饭。”
林风跟着她一起出了包厢,不想遇见从另一个包厢里出来的江宴声。
“江少,”林风喊人。
江宴声轻轻颔首,看向谢棠棠,“江太太,好巧啊!跟谁吃饭呢?”
谢棠棠神色淡淡,“江少呢?跟谁吃饭呢?”
江宴声扬眉,“几个朋友,要进去一起吗?”
谢棠棠拒绝,“不了,江少跟朋友好好吃饭,我就不凑热闹。”
她喊了林风就走。
江宴声眯眯眼眸,摸出手机给程助理打电话,“查一下太太晚上跟谁吃饭。”
等了不过几分钟,程助理回电话,“石清泉。”
江宴声竟是不意外,唇角溢出笑,说了声知道了,转身回了包厢。
顾野问,“怎么去了这么久?”
江宴声翘着腿,往后靠,“碰到了谢棠棠,聊了两句。”
顾野听他直呼其名,一脸八卦,幸灾乐祸地说:“跟秦时?他们可真是形影不离啊!”
江宴声踹了他的椅子。
顾野差点儿翻下去,抓着桌子坐稳。
顾野瞪他,“你这是恼羞成怒?”
两人惯有的相处模式,其他人已经习惯。
江宴声扯唇,“她晚上见的石清泉。”
顾野扬眉,“你一点儿都不担心吗?那个老东西,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江宴声,“她没找我帮忙,我犯不着上赶着去帮她。”
顾野点头,“这倒是,不要你帮,你还腆着脸要去帮她,好像多在乎她似的。”
江宴声,“……”
赵昀搭话,“昨晚韩锦堂晚宴那一出,已经传出他在乎谢棠棠的谣言。”
江宴声,“……”
顾野笑嘻嘻,“他要不出面,就要被人怀疑……身体有问题,他能被人怀疑能力不行?”
工作可以,事关男性尊严,万万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