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一回来就能听到母亲在自己耳边数落阮苏荷的不是。刚开始他还会为其辩解,但久而久之他也就不想管了,对阮苏荷的态度也越来越冷淡。甚至连她患脑疾一事全然不知。秦峥之前总觉得七年的时间他早已厌倦了这段婚姻,也厌倦了阮苏荷。可当他如今意识到会永久失去她时,他又后悔了。“侯爷,我们要回府吗?”...
秦峥脱出而出想要澄清自己。
上官楠脸上的笑意更大:“我还没有说是为谁,你就急着辩解是想掩盖什么?”
秦峥喉咙一涩,回答不上来,其中滋味也只有他自己知晓。
“全是胡扯,我还有事务要办先走了。”
说完,秦峥便从酒桌上起身欲要开门离开。
身后突然传来上官楠的声音。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侯爷该认清自己的心。”
秦峥没有回答,但却把上官楠的话一字不落地记在了心里。
走下楼后,秦峥就见夜七已经在门口架着马车等好了。
“侯爷。”
见到秦峥后,夜七先一步走上前为其撑起一把油纸伞。
这场雪下得太大,不撑伞很快就会湿了大衣。
秦峥看着街道上漫天落下的飞雪,脑海中突然想起第一次和阮苏荷相见的画面。
那日也是下雪的天气,他刚结束完战役不久,骑着马直奔皇宫城门。
街上的人纷纷避到一边,但初到京中的阮苏荷却并不知晓,怀中还抱着刚买的糖炒板栗。
马受了惊眼看着就要踩在阮苏荷的身上,他费了好大力气才稳了下来。
阮苏荷那时还是个少女,身材窈窕,面如挑花让人过目不忘。
四目相对的刹那间,秦峥向来冷漠的墨眸里有了一丝动容。
但他身上的担子太重,儿女情长于他而言更是天方夜谭。
匆匆一面没有任何交流便就这样错过了。
再后来,他就收到了皇上的赐婚,而嫁给他的正是雪中遇到的阮苏荷。
新婚最开始他们之间还极为恩爱,他在外带兵打仗,凯旋而归时在城门前总能看到阮苏荷等待的身影。
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越来越忙,无暇秦及家里。
每次一回来就能听到母亲在自己耳边数落阮苏荷的不是。
刚开始他还会为其辩解,但久而久之他也就不想管了,对阮苏荷的态度也越来越冷淡。
甚至连她患脑疾一事全然不知。
秦峥之前总觉得七年的时间他早已厌倦了这段婚姻,也厌倦了阮苏荷。
可当他如今意识到会永久失去她时,他又后悔了。
“侯爷,我们要回府吗?”
见秦峥一直望着大雪失神,夜七小声询问。
秦峥收回目光,轻轻摇了摇头:“去军机处。”
说完,他便起身上了马车。
待秦峥坐上去后,夜七才架着马车离开了风雅阁去往军机处。
皇宫长思殿。
殿中的装潢十分精致,却又不失典雅。
阮苏荷一袭青色长袄躺在贵妃榻上,发髻只用一支白玉花簪微微束起。
在身侧伺候的宫女月牙将银炭又倒入了一些进火炉中,嘴里不禁念叨。
“今年这雪当真是大,银碳都不够用了。”
阮苏荷轻轻抬起美眸看着火炉旁的月儿:“内务府不是拿了些过来吗?”
“那些人见风使舵惯了,见娘娘还未封位分,给的银碳自然是不够的。”月儿加好火后,才起身回到了贵妃榻前。
阮苏荷盯着火炉里熊熊燃烧的火焰,思绪回想到了当初在侯府的日子。
侯府每年冬季的用品都是经过了她的手。
月儿见阮苏荷不说话,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立马就跪在了地上。
“娘娘饶命,奴婢说话没有分寸愿娘娘莫恼。”
阮苏荷听到宫女的求饶声,这才回了神:“不关你的事,以后不要再唤我娘娘了。”
她被皇上慕念白所救,秘密送到宫中调养身体,但却不想做他的宫妃。
月儿跪在地上,疑惑地看着贵妃榻上的阮苏荷。
在皇上后宫住的人不喊娘娘又该喊什么呢,她不知道,也不敢问。
“你先下去,让我睡会儿。”阮苏荷轻轻挥手示意让月儿退了下去。
当初她虽然没死,但如今却有了嗜睡的毛病。
暮色苍茫之时。
慕念白身边的贴身太监来到了长思殿念皇上的口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