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心甜一想到又要和母亲分离,内心不舍,红着眼扑进谭梓惠的怀里。谭梓惠微愣,随后轻柔的抚摸女儿的秀发:“好了,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粘人啊。”闻言,周心甜抽了抽鼻,颤声道:“舍不得娘。”...
吃过晚饭,黄昏散去,天渐渐黑了。
为了两个孩子安全的考虑,谭梓惠催促着二人:“小昊,甜甜,你们赶快把东西收拾好,娘送你们去乘车。”
周心甜一想到又要和母亲分离,内心不舍,红着眼扑进谭梓惠的怀里。
谭梓惠微愣,随后轻柔的抚摸女儿的秀发:“好了,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粘人啊。”
闻言,周心甜抽了抽鼻,颤声道:“舍不得娘。”
母女娘抱了好一会儿,才不舍的松开。
……
看着大巴车远去,谭梓惠又一次眼眶湿润。
谢厉州递给她纸巾:“好了,你看你又不是见不到了,你要想他们,就去学校看他们。”
谭梓惠擦掉眼泪,摇了摇头。
“我希望他们都能学会坚强,只是没想到如今舍不得的人到是我自己了。”
她久久望着大巴车的方向,直到彻底看不见才收回视线。
月色笼罩了大地,两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谁料,刚过转角谢厉州就被几个以前部队的兄弟搭上肩,“厉哥,这么多年不见,可把你盼回来了!”
“今晚说什么都得喝两杯,叙叙旧。”9
说着,又看向一旁的谭梓惠,“嫂子不介意吧,借走厉哥一会。”
谭梓惠也为谢厉州高兴,浅笑道:“你去吧,别喝太多,明日还有正事。”
谢厉州看着女人月牙的眼睛,温声回:“好,你一个人在家记得把门窗都锁好,我过会就回来。”
此话一出,众人接连调侃。
“瞧瞧咱们以前的抗战英雄,如今也难过美人关啊!”
“可不是嘛,简直是虐咱们还单身的人啊!”
谭梓惠脸颊一红,下意识想解释。
谢厉州却率先开口堵住兄弟们的嘴:“走走走,还喝不喝了。”
接着,众人手搭在肩上走了。
谭梓惠站在原地,没有立马回去。
她抬头看向天空,月亮高高挂在天边
兜兜转转,没想到最后还是回到了这里,只是……
月有阴晴圆缺,人也是悲欢离合。
平复好心情,谭梓惠才站起来,继续朝着大院的方向走去。
心里想着事情,在走到门口时,一个没注意就被人猛地拉住手腕。
紧接着,熟悉的气息从她头顶上方传来——
“谭梓惠!”
谭梓惠心头一紧,一仰头果然就看到了隐含怒意的宋临阳。
手腕被捏得发痛,她挣扎着:“你放开我!”
可宋临阳哪里听得进去,五年了,整整五年,好不容易重新见到女人,却是成了别的男人的妻子。
就连他的孩子,还成了别人子女。
想到这,胸腔里隐藏的怒火就更上一层,手上的力度也加重了一分。
捏的她生疼。
两人对峙间,谭梓惠瞬间红了眼眶,杏眸狠狠盯着男人。
被女人这样的眼神盯着,宋临阳莫名有些不敢对视,正要抽回手,这时脚上忽然一痛。
“啊——”
他闷呵一声,松开了手。
目光凌厉扫向女人:“你这女人是属狗的吗,乱咬人!”
谭梓惠也不甘示弱,冲口而出:“那你是属贼的吗?大晚上来别人家里做贼!”
怎么到谭梓惠口中就变成彻底结束了?难不成这中间还发生了什么……还未反应过来,谭梓惠就直接进了屋,眼看着就要把门关上。宋临阳直接冲了上去,用胳膊抵着门。...
“你——”
宋临阳一时被怼,脸色骤沉。
他冷着脸:“谭梓惠,五年前你不告而别,如今又再婚,你该给我一个说法!”
‘咔!’的一声,门被打开。
谭梓惠回头,淡漠的看着男人:“陆旅长是不是忘了,我们的婚姻早在你签下离婚报告时,就结束了。”
宋临阳眉头一蹙,心头诧异。
当初她害得老首长昏迷进了医院,他的确想过要离婚,和她划清界限。
可后来在政委的劝说下,他还是没有签下字,更没有把离婚报告给谭梓惠。
怎么到谭梓惠口中就变成彻底结束了?
难不成这中间还发生了什么……
还未反应过来,谭梓惠就直接进了屋,眼看着就要把门关上。
宋临阳直接冲了上去,用胳膊抵着门。
看着男人的此举,谭梓惠神色更加冷淡:“你到底想干什么?”
沉寂片刻,宋临阳喉结滚动,压低了嗓子从嘴里发出声音:“当年的事,我们之间还没有说明白,更何况你难道不想知道老首长怎么样了吗?”
谭梓惠看着他,眼神渐渐松软。2
“老首长后来出院,如今已经退休,在家安想晚年。”
听着女人的回答,宋临阳眼中闪过诧异。
谭梓惠接着说,“那你应该也知道当初我是被冤枉的了,那你做了什么?有帮我澄清吗?”
“还有你一直信赖的苏晓芸,有收到惩罚吗?”
这些事,她通通都没有打听,因为害怕让自己听到心痛的答案。
“我……”宋临阳很想说,他后来都调查清楚了。
可是结果就是苏晓芸因为没有酿成大错,也没有陷害人命,只是被关了几天就被放出来了。
军法如此,他也无可奈何。
这件事,他是有愧的,所以想着,等找到谭梓惠之后用往后余生去弥补。
可看着男人眼中的迟疑,谭梓惠的心再一次沉入谷底。
她瞬间变成了一朵带刺的玫瑰,用最冰冷的声音说:“周旅长,还请你放手,大晚上让大院的人看到,对你对我的名声都不好。”
一句话怼的宋临阳哑口无言。
可好不容易才找回这个女人,他怎么舍得放手。
于是,他换了种说法:“我是来找你商量特训计划,有谁敢乱说。”
话都说到这份上,谭梓惠哪里还有理由赶走这个男人。
再说,这院子里还住着谢厉州之前的兄弟,真要是被看到,肯定会有闲言闲语,想到这,她只得往旁边一退,让出空间。
“请进。”
见状,宋临阳迈开腿,径直走了进去。
他看着里面的布置,故意说:“旧屋重逢,余医生就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谭梓惠知道男人话里的含义,没理会直接起身倒水。
她把水杯放在他面前:“周旅长有什么指示还请直说。”
又一次下达逐客令。
宋临阳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霍’的一声站起来,径直走向女人。
谭梓惠避无可避,直接靠在墙上,她想离开,却又被男人圈住,动弹不得。
他靠近她,咬着牙发问:“你就这么在意那个姓谢的,担心被他看到?”
谭梓惠蹙着眉,看着男人猩红的眼尾,心头瞬间一慌。
“你想干什么?!”
看着女人白皙的脸蛋,樱桃红的嘴角,五年了,她好像变得越来越好看,比之前成熟有魅力。
宋临阳喉结滚了滚,俯身贴向女人的唇——
她走上前,眼睛死死盯着男人:“宋临阳,孩子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比你更有资格照顾他们。”“而且,我现在也有稳定的工作,有能力养大两个孩子。”凝望着女人眼中的防备,宋临阳沉默一瞬后,才明白。...
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谭梓惠才猛地反应过来他不是在开玩笑,她慌张的推开男人。
后背撞到桌子,带来一丝吃痛,宋临阳才回神。
他看着女人警惕的双眼,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没有控制好自己。
抿了抿唇,浅浅的道:“刚才……抱歉。”
谭梓惠却红了眼,宋临阳明知她现在是别人的妻子,却还是如此不尊重她。
她嘴唇颤抖:“宋临阳,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听着这指责的话,宋临阳立马明白,她是误会了自己。
可他都道歉了,还要怎样。
屋内的气氛变得沉闷又凝重。
过了好一会儿,宋临阳才准备开口,却再一次听到逐客令。
“周旅长,很晚了,有什么指示还请你明日再说。”
自从重逢后,这个女人对她说过最多的话就是敢他走。
他又不是什么豺狼虎豹,她就这么不希望和他呆在同一个屋檐下。
宋临阳脸色已经难看至极,可当他看到两个孩子的照片时,好像又忘了刚才的不愉快。
他打量着四周,下意识问:“小昊和甜甜,怎么没看到他们,去哪了?”4
“五年不见,再怎么样,你也要让我和孩子们相认吧!”
谭梓惠心里一个咯噔。
五年前孩子从她身边离开的心痛还历历在目。
难不成宋临阳大晚上过来,其实真实的目的是要跟她抢孩子的抚养权。
不,绝对不可以。
她走上前,眼睛死死盯着男人:“宋临阳,孩子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比你更有资格照顾他们。”
“而且,我现在也有稳定的工作,有能力养大两个孩子。”
凝望着女人眼中的防备,宋临阳沉默一瞬后,才明白。
她以为他是来抢孩子的。
可解释的话到了嘴边,却又收了回去。
谁叫她再婚,这就当是给她的惩罚。
想到这,他站了起来,厉呵一声:“没有我,哪来的孩子,再怎么样,我也有看护权。”
“你抱着孩子一走就是五年,剥夺了我作为父亲的陪伴,这些你又该拿什么偿还!”
眼看着女人疏离的眼睛终于有了别的色彩。
宋临阳心一横,接着说:“既然你已经组建了别的家庭,那孩子理应回到我身边。”
“不然我怎么知道孩子跟着你会不会受委屈!”
“你——”
谭梓惠气红了眼,她没料到五年的时间竟然能够改变一个人的性格。
更没料到,宋临阳竟然连这些戳她心窝子的话都能说得出来!
屋内的气氛变得凝重。
几番深呼吸后,谭梓惠才调整好自己,背过身去,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掀开了自己的T恤。
宋临阳面露诧异,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
他刚才说的就是气话,从没有想过要把孩子从谭梓惠身边抢走。
等他后悔的时候,就看到谭梓惠正在……
他瞳孔骤缩:“你要在做什么?”
谭梓惠转过身看着男人,手指在自己的腹部,那里有两道长长的疤痕,触目又惊心。
她颤抖着唇,含泪泣说。
“这一条是生小昊时剖腹产留下的,三天三夜疼得下不了床,而你在外执行任务!”
“这一条是生甜甜时难产留下的,医院下达了病危书,你在外出任务,你不知道!”
“我两次十月怀胎在医院为你生孩子,闯鬼门关时,你通通都不知道!”
泪水顺着脸颊滚滚滑落,谭梓惠哑着嗓子喊:“宋临阳,这就是你不能从我身边抢走孩子们的理由!”
可话已出口,覆水难收。他的心纠成了一团。“而我们两个也早就结束了,当然你放心工作方面我会全力配合。”谭梓惠眼中一片释怀,看着男人的眼睛里早就没了一丝悸动。宋临阳心里蔓起一股深深的失望。...
宋临阳喉间一哽,仓皇的瞥开视线。
“我……”
“但这些都过去了。”
谭梓惠放下衣服,双目又恢复了白日的清冷,“我以前没有怪过你,现在也不曾,只是希望你别从我身边抢走我的孩子。”
看着女人眼中的泪水,宋临阳后悔刚才那些伤人的话。
可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他的心纠成了一团。
“而我们两个也早就结束了,当然你放心工作方面我会全力配合。”
谭梓惠眼中一片释怀,看着男人的眼睛里早就没了一丝悸动。
宋临阳心里蔓起一股深深的失望。
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他们之间的误会是真的就解不开了吗?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今日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再冷静下来谈谈了。
沉默了顺,宋临阳才站起身,打算起身离开。
走到门边时,嗓音也变得低沉,解释道:“我不会抢,这些年,你辛苦了。”
话音落下,谭梓惠鼻子一抽,没想到宋临阳会说出这些话。
压在心底的委屈又翻涌了上来,再次红了眼眶。
看着女人红肿的双眼,宋临阳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要安抚,这时,一道男声响起——
“周旅长!”
二人循声望去,就对上谢厉州一双黑沉的眼。
他直接挡在女人的面前,拧着眉看着宋临阳:“还请自重!”
这莫名的一句话,让本来都打算离开的宋临阳,心中的怒火又升腾了上来。
“谢队长大晚上喝成这样,实在不是一个好丈夫的行为。”
看着男人散着寒意的眸子,谢厉州并没有丝毫退怯:“只要梓惠认为我是好丈夫就行!”
“更何况,周旅长大晚上跑到家属院找女同志,实在不是军人作风!”
“你——”
这句话直接戳到了宋临阳的命门。
在这里,他只能算是前夫,而别人却是谭梓惠的丈夫。
周围的空气好像都下降了几度。
谭梓惠连忙拉住谢厉州,害怕他说出更加难听的话。
她倒是没关系,但是不能把谢厉州淌进自己和宋临阳的纠纷里,害了他。
她拉着他的衣角,小声的劝说:“厉哥,你喝醉了,我扶你进屋吧。”
“没事,我没喝醉,我说过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
谢厉州俊朗一笑,目光又柔。
这一幕落在宋临阳的眼中,只觉刺眼无比。
心中的怒火直接顶到了嗓子眼。
看着他的眼神,谭梓惠上前挡在他面前,“周旅长,天很晚了,还请早些回去休息,工作的事,我们明日再谈。”
说完,也不管宋临阳的眼神,直接扶着谢厉州进了屋。
‘砰’的一声,门被重重关上。
眼看着房内的灯亮了又熄,宋临阳紧握的双手骨节都发出‘森*晚*整*理咯吱’声响,胸腔的妒火沸腾。
他从来没有想过谭梓惠会真的离开自己。
当初明明是她哭着说会改正,他下渐渐卸下心房相信她。
更没有想过,谭梓惠会再婚嫁给别人。
许久后,宋临阳才收回视线,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谭梓惠,你这个骗子!”
这一晚,三个人三种心情。……次日一大早,谭梓惠和谢厉州就来了部队。只是还未报道,就听到操场上一群不服的声音。“周旅长,你真要一个女人来教我们自救术,这传出去岂不是让别的军营笑话我们啊!”...
“旅长,您不是说要自己一个人走走吗?怎么来这了?”
警卫员走上前,一脸疑惑的看着宋临阳。
之前训练结束后,周旅长说要自己一个人出去走走,怎么是来余医生和谢队长的家了?
难不成是来审查自己有没有按照吩咐好好办事?
想到这,他立马表态:“旅长你放心,这里面的布置我都是按照你说的办的,绝对没有出错。”
话落,宋临阳的脸色更青了。
他强压下心里的怒火,淡淡回:“没什么。”
说完,径直开车离开。
警卫员看了看他消失的方向,又回头看了看谭梓惠的屋子,一头雾水。
……
客房里,谢厉州靠在床头闭目养神。
看着他皱起的眉头,谭梓惠轻声开口:“我去给你倒杯蜂蜜水醒酒。”
喝了蜂蜜水,谢厉州的头痛才缓解了一些。
他有些抱歉的开口:“抱歉啊,和兄弟们喝得多了些,回来晚了。”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体贴,叫谭梓惠鼻头又是一酸。
她解释道:“我其实已经想好不再和他有任何纠葛了,但是他来找我说是为了聊工作上的事。”
“我是担心在门口被认识的人看到,会说你的闲话,我才让他进屋。”
“但我没想到……”
刚才其实她是后怕的,她害怕宋临阳真的不管不顾做出点什么来。
她不知道能不能招架的住。
好在,这时候谢厉州回来了。
看着女人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谢厉州心头一哽。
他哪里会生气,这些年来,虽说是为了两个孩子,才做了假夫妻,可其实他早就对谭梓惠心动了。
只是一直不敢拆穿,只能以朋友的名义守护着。
就连为她擦去眼泪这种事,他都不敢,更不敢逾距。
将纸巾递给她,温声道:“其实你不用管别人的闲话,只要你开心就好。”
“这些年,我知道你心里的苦,所以如果你真的想回到他身边,我可以……”
“不想。”
谭梓惠抹掉泪,眼神坚定,“这些年,你知道我为了做一名医生付出了多少,现在的我只想安心专研医学,还有就是培养好两个孩子。”
“除此之外,不想其他。”
听着女人的话,谢厉州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不知是该欣喜还是该难过。
这话的意思不光代表着宋临阳没有机会,他也同样没有机会。
喉间瞬间一哽,沉默了会后,才重新开口:“别想太多了,明日还要早起,早些休息吧。”
谭梓惠点头:“你也是,要是不舒服就叫我。”
谢厉州含笑点头。
直到谭梓惠离开后,脸上的笑容才化为失落。
这边,回到房间的谭梓惠,摇着头将心中的烦闷消去,然后才拿着睡衣去了洗手间。
这一晚,三个人三种心情。
……
次日一大早,谭梓惠和谢厉州就来了部队。
只是还未报道,就听到操场上一群不服的声音。
“周旅长,你真要一个女人来教我们自救术,这传出去岂不是让别的军营笑话我们啊!”
“是啊,重来就没有让女人来教我们的例子!”
宋临阳皱着眉,之前他的确有这样的顾虑。
可昨晚回去后在看到谭梓惠这五年来的经历后,跟随作战部队走南闯北,立下了不少战功。
更重要的是,她曾在野战部队训练过,打败了所有人,是唯一一个支撑下来的人。
其毅力就不是常人能比的。
看到这,宋临阳是震惊的。
她不光是一名军医,更是一名出色的军人。
他正要说出这些,这时,身旁响起一道响亮的女声:“如果我能够打败你们所有人,还会有人不服吗?”
对于胡杨,他向来都是放心的,这孩子不急不躁,是个好苗子,所以平常对他也很严格。但严格是因为是把他当做好苗子培养的。只是,接下来就到谭梓惠上场了。...
“余医生,这可是你说的,别说我们欺负女人。”
话音刚落下,就立马有人接话,宋临阳走上前想阻止,却被一旁的谢厉州拉住。
“周旅长五年不见梓惠,也该重新认识一下,她如今已经变得足够强大。”
谢厉州的眼中都是信任和欣赏。
宋临阳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打消了阻止的念头。
谭梓惠明媚一笑,接着回答大家的话:“当然,要是你们能够打败我,就不用被我教。”
“我说话算话,谁来?”
此话一出,不少年轻气盛的新兵都争先恐后的想要上场。
眼看着就要乱做一团,宋临阳轻咳一声,眼神扫过众人,随后指着第一排正中央一直没说话的一个人:“胡扬出列!”
“是!”
胡扬收到指令,立正上前敬礼,“请旅长指示。”
宋临阳严肃的声音响起:“你代表大家出战。”
接着又看向大家提高了音量,“胡扬是虎豹营当中能力最出色的一个,由他代表你们所有人,有没有意见!”
话落,立马就有人回:“没意见,余医生要是能够打败胡扬,我们自然是服她的。”
谭梓惠知道宋临阳这样做,也算是帮她,她回头冲他微微一笑。
然后接着说:“好,那开始吧。”
这一笑,让宋临阳忘了接下来要说的话,他怔在了原地,一旁的指导员叫他,他才猛地回神。
靶场上。
指导员在一旁说着比赛规则。
“一轮枪法,十环为满,比射中的靶心环数。”
“一轮近身搏斗,谁先倒下就算谁输。”
大家都一致赞同,除了宋临阳,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攥紧。
虽说看到了谭梓惠的简历,但看着她的小身板,还是为她捏了把冷汗。
比赛很快开始,两人都站在指定位置。
首先上场的是胡杨,随着指导员的一声‘预备。’
他迅速的装机上膛,然后‘咔咔咔——’三声枪响,利落的打了出去。
指导员跑上前,汇报着射击成绩:“一枪十环、二枪十环、三枪9环。”
大家欢呼,赞扬道:“胡杨,好样的。”
胡杨冷静的面容下带着丝失望,还不够完美,还要多加练习。
他垂着头对着宋临阳敬了个礼:“旅长,是我失误了,往后我会勤加练习。”
宋临阳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对于胡杨,他向来都是放心的,这孩子不急不躁,是个好苗子,所以平常对他也很严格。
但严格是因为是把他当做好苗子培养的。
只是,接下来就到谭梓惠上场了。
对手有了这样的好成绩,换成别人心里都会受到影响,但是她却没有。
仿佛早就见惯了这样的场面。
‘咔’的一声,利落的将子弹上镗,瞄准后,没有一丝迟疑,直接打出三枪。
干净利落,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宋临阳看着这样的谭梓惠,仿若草原上最娇艳的一朵红花,亮丽又夺目。
他从来不知道那般娇弱,又无理取闹的谭梓惠还会有这样的一幕。
转念又想,她父母都是战士,想必很小的时候就受过训练,只是后来家里出了变故,才收起了这些。
思考间,指导员的声音也嘹亮的响了起来:“余医生,一枪十环、二枪十环、三枪十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