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她和谢谨川已经认识了太多年,很可能会成为她嫁给谢谨川路上的绊脚石,这让苏若晚的心中警铃大作。如今许菀因故去世,苏若晚的心结终于可以解了。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谢谨川竟然会为了许菀,推迟他们的婚礼!...
谢母握了握谢谨川的手,表示理解,安抚道:“菀菀也算是我半个女儿,她的葬礼,我们于情于理是得要去参加的。谨川,你就放心的去吧,婚宴这边的事情交给妈,若晚,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原本听见许菀去世的事情,苏若晚先是惊愕,随后便是掩饰不住的喜色。
陪着谢谨川回国后,她从见到许菀第一眼时,便对她有毫不掩饰的敌意。
原因无他,没有哪个女人会对心仪自己男朋友的青梅心生好感。
尤其是,许菀比她年轻,还比她生的好看。
最重要的是,她和谢谨川已经认识了太多年,很可能会成为她嫁给谢谨川路上的绊脚石,这让苏若晚的心中警铃大作。
如今许菀因故去世,苏若晚的心结终于可以解了。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谢谨川竟然会为了许菀,推迟他们的婚礼!
此时听见谢母问询她的意见,苏若晚的手死死的抓着自己的婚纱裙摆。
她看向谢谨川,希望他能够出来调节一下这个有些尴尬的局面,奈何谢谨川的目光只是悲伤的追随着刚刚送葬队伍离开的方向,并未看见苏若晚面上的窘迫。
随后,等到那白色的送葬队伍彻底消失在道路尽头的时候,谢谨川便再也忍耐不住,丢下一句:“妈,若晚,抱歉,我先失陪了。”
随即,谢谨川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酒店大门口。
“谢谨川!你等等!”
任凭苏若晚在他身后怎样的呼喊,他却始终没有回头。
见谢谨川走的毫不犹豫,苏若晚气得狠狠地一跺脚。
随即,一旁的谢母安慰她道:“若晚,这件事情是我们家对不住你,你生气也是应该的。但今天这场婚宴本就仓促了些,我们准备的仪式都不够周全。等过了这段时间之后,阿姨准备一个更盛大的婚宴给你,好不好?”
谢母的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苏若晚也不至于和自己未来的婆婆置气,只是悻悻着脸色,说了句“好,都听阿姨的。”
这场婚宴之所以准备的这么仓促,就连宾客都没来多少,本就是苏若晚为了快刀斩乱麻,所以缠着谢谨川尽快举办的。
五年前,苏若晚本是昆士兰州的一家私立医院里的护士,她也正是在那儿遇到了因为飞机失事而昏迷不醒的谢谨川。
因为苏若晚工作的那家医院离谢谨川当年乘坐的航班坠机的地方过于接近,因此搜救队将很多救起的人送到了他们医院。
当时,在医院昏迷治疗的很多病人陆陆续续的都被人接走,唯有谢谨川始终孤零零的昏迷在病房内,无人问津。
谢谨川坐的是头等舱,头部受到的撞击十分严重,因此足足有将近一年的时间,谢谨川都是处在昏迷之中的。
因为谢谨川迟迟没有亲朋好友前来认领,昆士兰州方本想联系大使馆,将谢谨川引渡回国。
好巧不巧的是,当时脸部的创伤恢复的差不多了的谢谨川被苏若晚认了出来。
苏若晚认出,在自己的科室昏迷不醒了大半年的人,正是云城谢家的太子爷谢谨川。
直到第二年开春的时候,原本就快要被诊断为植物人的谢谨川终于醒了。也就是这样,苏若晚在昆士兰州一家小小的医院里,陪着谢谨川度过了整整五年的时间。起初,苏若晚本只是想借着自己对谢谨川的这份恩情,从谢谨川那谋求一些好处。...
她原本还以为是同名同姓,毕竟云城谢家太子爷重伤之后,身边怎么可能一个人都没有?
但直到看见谢谨川那张惊为天人的脸时,苏若晚才终于确定,这个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就是谢家太子爷谢谨川。
谢谨川正在她所照看的病房内,而他身旁既无亲眷,又没有朋友,岂不是上天都在帮她?
苏若晚当即便动了心思,谎称自己是谢谨川的朋友,此前一直没有相认,是因为还没有看见他的真容,所以不敢确定。
于是就这样,她主动将谢谨川冒领到了自己名下。
直到第二年开春的时候,原本就快要被诊断为植物人的谢谨川终于醒了。
也就是这样,苏若晚在昆士兰州一家小小的医院里,陪着谢谨川度过了整整五年的时间。
起初,苏若晚本只是想借着自己对谢谨川的这份恩情,从谢谨川那谋求一些好处。
毕竟像谢家这样的家庭,就算是从指缝中漏一点财出来,都能够让她这种普通人过上很好的生活。
可久而久之,苏若晚的心思便不再单纯。
她想要的更多了。
她发现自己对这个眉眼清隽的男人着迷,她想要当谢太太。
于是苏若晚便开始在朝夕相处之中,向谢谨川表达自己的情谊,二人便是水到渠成的确认关系,随后苏若晚跟着谢谨川回到了云城。
苏若晚本以为,自己和谢谨川就会这样一直幸福下去,而她也会成功的坐上谢太太的宝座。
可回到云城之后,谢谨川过于陌生的生活环境和交友圈让苏若晚觉得这一切都有些即将脱离她的掌控。
所以她只好屡次任性的胡闹,来求证自己在谢谨川心中的位置有多么重要。
直到前一段时间,她和谢谨川提出了想要快点完婚的意愿。
苏若晚在昆士兰州对他尽心尽力的那五年,谢谨川本就大受感动,因此在苏若晚提出这件事情之后,他虽然觉得进展太快,但也只能应允。
苏若晚怎么也没想到,就在自己即将走进婚姻殿堂的时候,竟然还会来这么一出。
她不由得握紧了拳头,狠声道:“许菀,你怎么连死了都还要来坏我的好事!”
恰逢谢母已经折返回酒店内部,向今天来参加婚宴的宾客们表示歉意,这才没有听见苏若晚恶毒的话语。
但苏若晚实在气不过,便提着自己巨大的婚纱裙摆,跟上了谢谨川的脚步。
因为许菀生前喜欢花,因此何叶给她举办的葬礼,便就在不远处的一个花园内。
和谢谨川婚礼现场的玫瑰气球不同,许菀葬礼的目光所及之处,全都是大片大片的白色百合,是许菀生前最喜欢的花,同时也代表着吊唁的氛围。
谢谨川再也没有了方才的嚣张气焰,只是哀伤的说道:“何叶,我只是想来送菀菀最后一程……”何叶冷冷的睨了他一眼,无情的说道:“你一身黑西服出现在菀菀的葬礼上,是想宣告着自己有多与众不同吗?”谢谨川像是才意识到自己有些格格不入的装扮似的,他连忙脱掉了自己的黑色西装,露出里面打底的白色衬衫来,奈何他的黑西裤却依旧扎眼,谢谨川不由得僵住了。...
与谢谨川那边的高朋满座不同的是,许菀本就没有太多的亲朋好友,这次的葬礼又办的仓促,因此并没有多少人来参加。
会场之中只有稀稀拉拉的宾客就坐,倒像是更给这气氛伤感的现场蒙上一层悲剧色彩。
谢谨川穿着一袭黑色西服走进来的时候,因为过于格格不入,很快便引来了大家的瞩目。
而正在操控全局的何叶很快也发现了他。
她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疾步朝谢谨川走来,冷声质问道:“谢谨川,你跟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谢谨川再也没有了方才的嚣张气焰,只是哀伤的说道:“何叶,我只是想来送菀菀最后一程……”
何叶冷冷的睨了他一眼,无情的说道:“你一身黑西服出现在菀菀的葬礼上,是想宣告着自己有多与众不同吗?”
谢谨川像是才意识到自己有些格格不入的装扮似的,他连忙脱掉了自己的黑色西装,露出里面打底的白色衬衫来,奈何他的黑西裤却依旧扎眼,谢谨川不由得僵住了。
他像是在哀求何叶,又像是在恳求许菀,“我只是想送她最后一程……”
何叶拂袖离去,留下一句冰冷的话语:“菀菀她不需要你送。她自杀之前,只给我留下了一句话,说她不会再等你了。这也就意味着,从今往后你和她之间再无关系。既然该在的时候你没有在她身旁,那么现在你也不必在了!”
谢谨川没有再前进一步,只是呆呆的看着葬礼现场内,那张巨幅的黑白色遗像。
他一眼便认出来,那张照片是刚刚满十八岁的许菀。
那时候的许菀,刚刚脱离家庭的牢笼,考上了大学,搬离了沐家,真正的开始了独自生活。
谢谨川还记得,那时候许菀笑靥如花,对他说道:“谨川,我的美好人生才刚刚开始,对不对?”
那时的谢谨川看着在朝阳下自在如风的少女,也被她脸上含着期许的明媚笑容所蛊惑。
他面上也浮起了一抹笑容,回应许菀道:“是啊,我们菀菀的美好人生才刚刚开始。”
巨幅的黑白相片上,许菀的眼神仿佛有穿透人心的力量,让谢谨川又忍不住想起,五年前,他登上从云城飞往昆士兰州的飞机时,曾对在机场来送机的许菀许下承诺。
他说:“菀菀,等我回来,我有话跟你说。”
当年许菀眼中的雀跃和欣喜,谢谨川直到现在还记得清楚。
他也猛地想起,当年自己飞往昆士兰州,是为了替谢氏集团在澳洲的分公司开拓海外市场,而谢谨川也正是想通过这一仗,让谢父对他刮目相看。
同时,他也正是想在结束完那边的一切回来之后,向许菀表白自己的心意。
一时之间,无数记忆纷至而来,谢谨川只觉得自己头痛欲裂。
他痛呼一声,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头部,缓缓倒在了许菀的葬礼现场。
意识消失之际,谢谨川还是忍不住伸手,想要抓住那花束中心,笑靥如花的面庞,却终究是触及不到半分,沉沉的昏了过去。
他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何叶的嘲讽:“谢谨川,别死在菀菀的葬礼上,脏了她的轮回路。”
此前,回到云城遇到许菀时,谢谨川总是觉得对方的眼神中有他看不懂的深情。这让谢谨川觉得十分奇怪,却又百思不得其解,他实在想不起许菀对她的这份感情从何而起。原来,是当年飞机失事之后,谢谨川头部的伤势过重,经过五年的修养虽然已经不会影响生活,但他的大脑中始终都有一块无法消散的淤血。...
“菀菀!”
谢谨川猛地从病床上惊醒,入目处便全是刺痛他双眼的白色。
空气中充斥着消毒水的气息,让谢谨川意识到他此时正身处医院的病房内。
他什么都想起来了!
此前,回到云城遇到许菀时,谢谨川总是觉得对方的眼神中有他看不懂的深情。
这让谢谨川觉得十分奇怪,却又百思不得其解,他实在想不起许菀对她的这份感情从何而起。
原来,是当年飞机失事之后,谢谨川头部的伤势过重,经过五年的修养虽然已经不会影响生活,但他的大脑中始终都有一块无法消散的淤血。
昆士兰州的医生说,正是这一块始终都没有消散的淤血,影响了谢谨川脑海中的记忆区间,让他始终都有一段无法回忆起也无法连贯起的记忆。
原本在昆士兰州刚刚醒过来的谢谨川,是不认识任何人的,这也是为什么这五年来,谢谨川都迟迟没有联系远在云城的家人的原因。
而苏若晚也正是借这个机会,趁虚而入,谎称自己和谢谨川有过一段过往。
谢谨川见这些年来,的确都只有苏若晚围在自己身边,便久而久之也相信了她的这番说辞。
奈何,随着时间的推移,谢谨川脑中的血块越来越小,他恢复的记忆也就越来越多。
他想起了云城,想起了自己的家人,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想起了自己过往的亲朋好友,却独独忘了自己对许菀曾经埋藏在心底的那一份感情。
所以他才会忘记自己五年前原本要对许菀所说的话,忘记了许菀的生日,忘记了许菀这些年来对他的情深不悔。
但随着回到云城之后,谢谨川和许菀碰面的次数越来越多,他记忆松动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苏若晚也意识到了谢谨川的改变,她觉得大事不妙,便任性的让谢谨川和许菀疏远关系,尽快和她完婚。
但谁也没能想到的是,在挚爱离去的重大打击之下,谢谨川将过往的一切都想起来了。
明白了所有前因后果的谢谨川呆呆的坐在病床上,有些生无可恋。
听见病房内的动静,刚刚出门去打热水的谢母连忙走了进来。
“谨川,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简直要吓死妈了!不过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你怎么突然晕过去了!”
谢谨川呆滞的转动了一下自己的眼珠,泪水早已无声的滚落。
他一开口,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至极:“妈,我昏睡了几天了?”
谢母看见谢谨川无声流泪的样子,心也跟着疼痛。
她坐在谢谨川的病床边,替他擦干了眼泪,说道:“你昏睡了三天了,好孩子,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三天……”谢谨川喃喃道。
三天,许菀的葬礼早就已经结束了,他竟然连许菀的最后一程都没有送到,他竟然那么窝囊的昏倒在了许菀的葬礼上。
一颗心早已痛到麻木,谢谨川忍不住右手握拳,狠狠捶打自己的心脏。
谢母却被谢谨川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哭喊着拦住谢谨川的动作,“谨川,你这是做什么!你怎么能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
谢谨川哀嚎出声,“妈……我好痛,我的心好痛……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现在才想起来!我真的……太对不起她……”
尽管,谢母对苏若晚并不是那么的满意,因为觉得她有些心浮气躁,功利心太重。但只要自家儿子喜欢,谢母这个做母亲的也不好一再充当一个恶婆婆的角色。知子莫若母,谢母如今看着谢谨川这副模样,又怎么可能意识不到,原来谢谨川心底的那个人一直是许菀。...
谢母听着谢谨川语无伦次的哭嚎,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谢谨川如今的反常竟然是为了许菀。
许菀这些年来痴恋谢谨川的事情,谢母一直都是知道的。
如果不是因为苏若晚的存在,其实对于许菀和谢谨川的事情,谢母也是十分乐见其成的。
毕竟许菀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为人处世谢母都很满意,家世更是知根知底。
而这些年来,许菀对谢母的关心与陪伴,谢母都是看在眼里的。因此许菀和谢谨川如果能够走到一起,谢母无疑是最开心的。
只是谁能想到,谢谨川回国之后,带回来了一个苏若晚。
五年前,谢谨川的失踪成了谢母心中最大的一个伤口,因此在找回谢谨川之后,谢母便暗暗发誓,对自己这个失而复得的儿子,她要百依百顺,来感激上天给她这样一个母子重聚的机会。
因此,谢母虽然心疼许菀爱而不得,但她也实在做不到让自己的儿子放弃心爱的女人,改娶许菀。
尽管,谢母对苏若晚并不是那么的满意,因为觉得她有些心浮气躁,功利心太重。但只要自家儿子喜欢,谢母这个做母亲的也不好一再充当一个恶婆婆的角色。
知子莫若母,谢母如今看着谢谨川这副模样,又怎么可能意识不到,原来谢谨川心底的那个人一直是许菀。
但她还是有些惊讶的问谢谨川,“谨川,你喜欢的人,一直都是菀菀……?”
谢谨川双手握拳,头狠狠垂下,早已哭得泣不成声。
“妈,你知道为什么我分明活着,这五年却一直没有联系你们吗?”
“那是因为当年我受到了强烈的头部撞击,引发了脑死亡,导致我整整一年的时间,一直都是以植物人的形态存活的。”
“后来,幸得医生没有放弃我,想尽各种办法为我治疗,我才终于在第二年的春天醒了过来。”
“奈何,我虽然醒了,大脑中却始终有大部分淤血,影响了我的记忆区间,导致我忘了一切,也忘了你们。”
“是在我不间断的康复训练之下,我脑海中的淤血才渐渐的散去,我这才想起了过往的事情,这才回到了云城,回到了你们身边。”
“但为了不让你们担心,我始终都没有告诉你们的是,我的脑海中其实还有一个小小的血块久久没有消失。医生不建议我进行开颅手术,怕那样会影响我的其他部位,此事便一直搁置了。医生说是,日后可能会在某个时候,淤血便散了。”
“而我也一直都想不起,那段被我忘记的过往,究竟是什么。直到我和许菀重逢之后,我看见她眼中那饱含的我看不懂的深情,才让我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我可能忘记了自己过去最为看重的一段感情。”
“也正是在许菀去世之后,我受到了强烈的刺激,这才……想起了一切,这才想起了我和菀菀之间的过往,和我爱她的事实……”
见谢谨川和谢母看向她的眼神不再带着善意,苏若晚下意识便想逃跑。奈何这家医院本就是谢家名下的,尤其是谢谨川正身处的顶层,到处都是谢家的保镖,苏若晚又能跑到哪里去。她不过才跑出了几步,便被谢家的保镖押了回来,摔在了谢谨川的病房内。...
听完谢谨川的描述,谢母也不由得落了泪。
她怎么也没想到,失联在外的这五年,谢谨川的身上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而许菀这孩子从小就苦,没想到直到生命的终结,都依旧是如此的愁苦。
许菀直到死,都以为谢谨川不爱她,这是何等的悲哀。
谢谨川有些生无可恋的靠在病床上,他闭了闭眼,继续说道:“我最没想到的其实是,苏若晚……她嘴上虽然说着,让我想不起来过去的事情就别想了,以免Ns强行唤醒记忆伤害身体,实则是为了让我可以更好的被她操控。”
“当年,她认出我是谢家人,便动了歪心思,主动以朋友的身份认领我,为的就是等我病愈之后,用恩情绑架于我,好嫁进我们谢家。”
就在此时,病房门赫然大开,谢谨川和谢母循声看去,门口正是脸色煞白的苏若晚。
见谢谨川和谢母看向她的眼神不再带着善意,苏若晚下意识便想逃跑。
奈何这家医院本就是谢家名下的,尤其是谢谨川正身处的顶层,到处都是谢家的保镖,苏若晚又能跑到哪里去。
她不过才跑出了几步,便被谢家的保镖押了回来,摔在了谢谨川的病房内。
不知为何,分明还是那个人,甚至是半月前还对她柔情蜜意的说着此生对她不渝的男人,可苏若晚面对着如今想起了一切的谢谨川,却觉得心中没来由的有几分害怕。
她知道,这样的谢谨川,才是真正的谢家太子爷谢谨川。
久居上位者的姿态,让谢谨川此时哪怕穿着一身病号服,脸色苍白的靠在病床上,都让苏若晚害怕的不敢与之对视。
谢谨川只不过是将视线落在苏若晚短短一刹那,她便止不住的磕头道歉:“对不起,谨川,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面对苏若晚的苦苦相求,谢谨川的表情却并未有什么变化。
他像是连多看一眼苏若晚都嫌弃不堪,只将眼神落在窗外广阔的蓝天上,淡淡开口:“苏若晚,无论如何,我都要感谢你这五年对我的照顾。”
随即,谢谨川挥了挥手,苏若晚身后的保镖便立马递上了一张支票给苏若晚。
苏若晚颤抖着手接过,这才发现上面竟然是一张五百万的支票。
她有些惊愕的抬起了头,看向病床上那个病弱之下也难掩矜贵的男人,抖声问道:“谨川,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谨川却是看都没看她一眼,冷冷说道:“苏若晚,你这五年来之所以费尽心思的接近我,又费尽心思的阻止我想起以前的事情,不就是想要嫁给我,做谢太太,好得到谢家的巨额资产吗?”
“现在我给你五百万,就当做是你这五年来照顾我的酬劳。从前的事情,我既往不咎,你拿着这些钱走,离开云城,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至于其他的,你想都别想,否则,后果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