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奇缘小说《论无情道的证道方式》在广大网友之间拥有超高人气,安萧然谢秋知顾胥的故事收获不少粉丝的关注,作者“三三得酒”的文笔不容小觑,简述为:那我还不如去杀夫证道他的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红,像调色盘似的,不愿再开口了。原来他也会觉得羞耻?但我实属不愿意跟他再也什么牵连,起身
那我还不如去杀夫证道
他的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红,像调色盘似的,不愿再开口了。
原来他也会觉得羞耻?
但我实属不愿意跟他再也什么牵连,起身正欲离去。
谢秋知拽住我衣角,决然道:“即使是死,秋知也愿意。”
“你们愿意?可我不愿意。本来就没打算要你们的命,我身边不安全,你俩愿意跟着我,就练一练吧。”
也不管顾胥在旁边,我翻出两颗洗髓丹,统统塞给他俩。
“既然凡人不可,那我找个精怪吧。”
“精怪?你恶不恶心。”
顾胥一直在讥讽我。
我没搭理他。
但他可不知道什么是见好就收。
“你一介女子,张口闭口合修,成何体统?”
“女人家清白乃是最重要的,你如此放浪,简直伤风败俗!”
他的话对我自然造不成什么影响,但是对阮阳的伤害蛮大。
她原本一脸新奇地翻着书,现在书也不看了,耷拉着脑袋闷闷不乐。
真是受不了一点。
这世道对女子有诸多枷锁,偏偏对男性宠爱得很。
我改变不了世界,但不代表我面对这种事,会忍气吞声。
“你是直肠给大脑来了个抱摔吗?这么懂女人,你何不自宫去当个表率。”
我走到阮阳面前,抬起她的脸:“不开心?”
阮阳不说话。
但我已经读懂了,带着她走到顾胥面前。
“给她道歉。”
顾胥懵了:“凭什么?”
“凭什么?”
“就凭男欢女爱双方都参与,男人就可以把这种事当成谈资,而女人却只能再三缄口。”
“就凭明明男人强迫了女人之后,却指责女人脏了,最后还要求女人放弃自己的生命,来维护男人的尊严。”
我放出真气,强行镇压住他。
在我的操控下,顾胥强迫吐出“抱歉”二字。
我不在乎顾胥是不是真心的,只要阮阳听到这句话就好。
阮阳懵懂抬头:“如果我像您一样强大……”
“那你不会被因不洁被丈夫逼死,也没有人敢肆意揭开你的伤疤,因为你才是制定规则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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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无情道者,要断绝情爱不说,他们得道成仙的方法,也极其凶残——杀夫证道,杀亲证道。”
“别以为你们和她没关系,这‘亲’可不一定是血亲,亲朋好友一样可以杀,她对你们好,是为了她的仙途。”
顾胥说不过我,转而对凡人发起攻势。
任凭他讲得口干舌燥,谢秋知和阮阳却不搭理他,反而对他戒备至极。
我也不赶他走。
无情道的修行,包括静心凝神。
忍耐**发言不动气,正在其中。
谢秋知寡言,不喜与人争吵,但阮阳不一样。
约莫是被点通,她不再胆怯,恢复了她原本的性格,时不时与顾胥呛声,好几次都将他气到拔剑,被我一个眼神镇住。
这局面持续了三天,在阮阳率先筑基后。
顾胥的眼神一下子变了,再望向她时,眼底带着不可置信与妒忌。
我知道为什么。
他筑基足足用了三个月。
尽管如此,却也被当成天才,好生吹捧了一番。
当下,却连一介村妇都能超越他。
当谢秋知也突破后,长着三条狐狸尾巴的男人,扭着腰闯入洞穴。
“心肝,你总算联系我了~”
我等的狐狸精,终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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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与我合修。”
小白连腰都不扭了,窜到我面前,狐狸鼻子乱嗅。
半天,他得出结论。
“你被夺舍了?”
这又是抽哪门子的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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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到了天道秘籍,我的契约任务,是三个月内阴阳合修一次。”
我毫不掩饰,坦诚讲出目的,还颇有诚意地掏出妖兽内丹,想以此作为谢礼。
小白盯着兽丹,口水都要流出来。
在听清我的要求后,又露出遗憾的表情:“若再早半个月,我很乐意帮你,但如今我有伴侣了。”
见我皱眉,他主动提出:“你若是不介意,我可以联系我的族人帮助你。”
我眉头舒展开来,道一句多谢。
可小白传音的符纸刚写完,便被顾胥一把火烧掉。
他问我。
“你当真拿到了秘籍?你身为人族,怎可和精怪合修。”
我盯着他,发出一声长长的嗤笑。
“不让我和凡人合修,也不让我和精怪合修,你意欲让我如何?”
“是想让我等死吗,还是你想和我合修?”
“可惜,你太脏了,我嫌恶心。”
顾胥不顾我话中的刺,握住我的手,对我表忠心。
“当年,我确实欠考虑了,可你是个女人,却处处压我一头,害我成了众人口中的笑柄,再加上你当时一点面子都不给我……”
他越说越委屈。
这世界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盖因我是女子,所以我不能强于我未来夫婿。
面对未来夫婿公然的出轨,也只能忍气吞声的接受?
可别忘记,这些男人对女子出轨的态度。
或许在他的认知里,他只需要稍微服软,我就必须感恩戴德的接受他。
我抽出手,反手扇了过去。
“真恶心。”
“你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不介意杀夫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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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胥没想到我无情至此,狼狈地逃走。
阮阳在一旁,气得直跳脚。
“小白说那是他最后的传音符了,他就这样烧了,仙子可如何是好?”
不知道。
我就纳闷了,我只是想要和人合修而已,真的有那么困难吗?
就在我思索,三个月内培养谢秋知到我这个境界的可能性时,小白开口了。
“往南走。”
我看向他。
“往南走,去霖隐寺,那有个老和尚,叫李丰,应该可以帮到你。”
和尚?
和尚怎么和我合修?
小白也看出我的疑惑,气恼道:“不是让你找和尚合修!是让你找他问问,有没有别的办法!”
“你动动脑子啊,虽然你是无情道,但给你一个合修的契约也太奇怪了吧,这背后绝对有深意!那老和尚之前也是修无情道的,差一步就飞升了,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遁入佛门了,你去问问他,说不定能得到什么消息。”
“有没有这种可能,天道就是想弄死我。”
话虽然这样说。
我还是接受小白的意见,带着一众人往南方走。
这一路上并不太平。
我的父母,在我叛逃时主动与我断绝关系的父母,此时却向我传音。
传音符一张接一张,纷纷落在我手上。
里面传出他们的声音。
“你拿到天道秘籍了,为何这么大的机缘不告诉父母?”
“我们都听说了,莫要再耍小性子了,快回来和顾胥合修,别便宜了外人。”
“父母都是心疼孩子的,你是个女人,得道成仙太辛苦,何不把机缘让给你夫君呢?”
……
显然,顾胥在逃走后,找到我父母告了状。
我那被利益迷了眼的父母啊。
烧掉所有传音符,我并不打算回复他们。
当我选择无情道后,再也没有过问我一句的父母。
在我心底,他们早已不是我的父母了。
但我低估了他们的**。
见我迟迟不回,他们找上了门。
我那生父逼问我:“安萧然!你竟如此大逆不道,是不想认你的父母了吗?”
奇也怪也。
当初不是他们听说我叛逃,连夜对外声称,与我断绝关系的吗?
他唱红脸,生母便唱白脸。
“当家的,消消气,安安是好孩子,只是一时想岔了。”
她轻抚着我生父的背,对我使眼色:“还不给你爹道歉?”
我静静看着他们表演,伸手打出一道光幕。
光幕之上,正是他们四处宣扬,不认我这个女儿的画面。
可惜我低估了他们的厚脸皮。
生父质问我:“怎么?我们生你养你,连说你都说不得了?”
然后他开始捶胸顿足。
生母也开始哭。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孽障?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他们夫妻二人合声。
“是我们给你的命,你身为子女,怎能不听父母的?”
我似笑非笑:“你们若是我父母,可愿助孩儿脱困?”
他们连连点头,正想开口询问时,发现我屈指弹了弹剑鞘,灵剑震荡,剑鸣声声。
“我困于此境已久,想必杀亲证道,可以使我再升一阶。”
我大笑着拔剑。
“你们那么爱我,想必愿为孩儿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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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对夫妻在我拔剑时,就意识到不对,慌忙逃窜。
甚至我那好爹爹,为了争取多一线的生机,不惜推我的生母一把。
我没有真的杀亲证道,我还是把剑停住了。
阮阳将她扶起来。
她没怪她的丈夫,只愤恨地盯着我。
“早知道,当初把你生下来时,就该掐死你!”
我盯了她半晌。
“母亲,你还记得当初你,迟迟不能结丹,是谁拼死带回灵草,供你升阶的吗?还有父亲,他还记不记得,他那把剑是夺了我的机缘,强抢而来?”
她警惕地看着我,一个劲地往后退。
“你身为子女,本就欠我们的!不过是丹药、灵剑,就算我要你的命,你也理应自刎,而不是在这里弑亲!
执迷不悟。
我不愿意再讲下去。
那灵丹与灵剑,都有我的精神烙印,是我自愿献于我的父母,他们才能毫弊端的使用。
若我不再将他们视为父母,他们迟早会受到反噬。
“今日算还了生恩,我亲缘单薄,日后休要再来惹我。”
送走了不靠谱的爹妈。
我终于来到霖隐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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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敲门,缺是一位小和尚给我开的门。
他光溜溜的脑袋泛着光,双手合十对我一拜。
“今日住持不在,几位改天再来吧。”
翌日,我又去敲门。
还是那个小和尚,他讪笑着,连连道歉:“住持尚未归来,还请施主耐心等待。”
隔一日,我再度敲门。
那个小和尚干脆将门别上,在里头喊:“住持不在!”
嘿,这熊孩子。
我的耐心耗尽,揉了揉拳头,警告他。
“小秃驴,你站远些。”
小和尚不明所以。
然后,他亲眼看见,我一拳将百斤重的松木门,砸出碗口般的大洞来。
紧接着,我将手伸进来一阵摸索,将门闩打开,堂而皇之的推门而入。
“嗨~”
我笑眯眯地冲他打招呼。
小和尚被吓哭了。
他一边摸着眼泪,一边往寺里面跑。
“师傅救我,有妖怪啊呜呜呜!”
我扭头看向小白,“说你呢,怎么把人孩子吓成这样。”
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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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不知几位为何要强闯我寺?”
老秃驴抱着小秃驴走出来,却在抬眼看见阮阳的时候顿住。
然后他一把推开小秃驴:“囡囡,是你吗?”
阮阳一时间也蒙住了。
老秃驴,也就是李丰,已经泪流满面。
“当年我和你娘被人追杀,却始终找不见你,我们还以为你——这些年,你过的还好吗?”
我挡在阮阳面前,阻止他更进一步。
“老秃驴,别乱认亲,你一个和尚,哪来的妻子女儿?”
“我那时还未遁入佛门……”
他讲述了一个极其老套的故事。
李丰虽是无情道起家,却无可自拔地爱上阮阳的母亲。
当时李丰都准备弃道重修,却被仇敌追杀上门。
阮阳的母亲为救李丰惨死,才降生的女儿也下落不明。
一夜之间,他痛失此生唯二的挚爱。
心死,而道成。
但他已不愿再突破,只想为生死不明的女儿祈福,遁入空门。
李丰再接再厉,“囡囡,你右手手腕上,是不是有一道胎记?似朝阳出海。”
阮阳动容,挽起衣袖,露出胎记。
这对父女相拥而泣。
“爹,女儿差点就死了!”
阮阳摸着眼泪,将她的遭遇向李丰仔细道来。
这期间,我一直在仔细观察李丰的神色,若他因为女儿曾经受过辱,就厌恶阮阳,谈起那套该死的贞洁论……
我的剑会出鞘。
但李丰没有,他不住地向阮阳道歉,称是他没有保护好他的女儿,眼中心疼的神色不似作假。
听闻是我救了阮阳,还给予洗髓丹,助她踏上仙途。
他才重新审视我。
“久闻仙子大名。”
“恐怕不是啥好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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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仙子是好人,求爹爹帮帮仙子!”
阮阳生怕李丰不帮我,竟扑通一声跪下。
李丰连忙去扶:“囡囡,快起来,仙子对你有恩,自然也是对我有恩。”
“先前我不愿见仙子,是因为仙子虽修无情道,却并未心死。天道布下这道契约,是为了逼迫您呀。”他低头,掐指卜算,“它是想让仙子您,在三个月内无情道大成,得道升仙。”
“戒爱、戒恨、戒嗔、戒痴,仙子只剩下一项尚未解决了。”
我沉吟。
现如今这世上,能牵引起我情绪的,恐怕只有我的夫婿,顾胥了。
那他,对应爱恨嗔痴中的,哪一项呢……
“是恨。”我轻声开口。
李丰微笑点头。
阮阳嘟嘴,表情看起来颇是委屈。
她嘟囔着。
“我感觉仙子很爱我啊……当然仙子也爱谢秋知、小白。”
李丰点了点她的鼻子。
“仙子的爱,是众生平等的爱。”
“她爱花、爱草、爱世人,爱人的爱与爱花一般。”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李丰不亏是曾经的无情道第一人,他的这番话,令我茅塞顿开。
我深深一拜。
“谢前辈指点。”
若不是阮阳,我甚至都没机会见到这位前辈。
就算能见到,对方也绝不会这般细致得提点我。
他摆手,长长得“哎”了一句。
“仙子善人,善缘结善果。”
我将众人留在霖隐寺,与他们暂时辞别。
接下来的旅途,只能我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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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行前,谢秋知找到我。
他一撩衣袍,再度跪下。
“秋知仍愿为仙子赴死,求仙子不要冒险!”
我知道,他这是愿意献上他的性命,换我完成契约之事。
但我不能答应他。
见我不说话,他掏出那盏魂灯,将它摔碎。
邪修的魂魄也随之摔碎。
这是他最“珍贵”之物,蕴含着他活下去的目的——仇恨。
可他亲手泯灭了自己的仇恨,然后深深俯首,将额头贴在地面。
“秋知在世间已无牵挂,求仙子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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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终还是没有答应谢秋知。
这是我的道,我不想投机取巧。
当我找到顾胥时,他正与一女子厮混,却不是他的师妹。
又换人了?
“顾胥。”
我轻声唤他。
顾胥似乎是喝多了酒,此刻竟分不清往日与今朝。
他只当我还是那个未过门的、总温和唤他名的妻子。
“安安,你怎么来了?”
他张开双臂,想要拥抱我。
可他怀中的女子不认识我,将我也视为顾胥诸多女宠之一。
“顾郎,她是谁,让她走~”
女子娇软,仗着近来受宠,窝在他怀中不愿起身。
谁知顾胥居然恶狠狠的推开她:“滚!你算什么东西,她是吾妻!”
我又走近了几步。
手中的灵剑低垂,剑尖在地上划出长长一道。
女子还没来得及喊痛,便看见我提起剑,向着顾胥的胸膛刺去。
她也没有多想,满心都是她的郎君,竟扑到顾胥怀中,硬生生替他挡下这一剑。
“顾郎,顾郎!快跑,她手中有剑……”
女子大口呕着鲜血,手上还不忘推攘着顾胥,让他快跑。
猩红温热的血,使顾胥从醉意中清醒。
“安萧然,你当真要杀我?!”
“有何不可?”
我拔出剑。
“正如你追随你的有情道,必须三妻四妾般,我来追寻我的道。”
呆愣许久的护卫,终于嘶喊出声。
他们在喊。
“安萧然意欲杀夫证道,保护顾胥——”
无数大能蜂拥而至,将顾胥牢牢护住。
但顾胥盯着我剑尖上的那一抹血,盯到双目赤红。
即使被逃婚、被扇巴掌、被我赶走,他也从未想过,我真的会杀他。
我和顾胥曾经的老师,挡在我面前。
我仍然记得,是他教会我怎么握剑,也是他带着我斩出第一道剑意。
他看着我,恳求:“你是我教过最好的弟子,莫要意气用事!”
我摇头。
“师尊,我没错。”
“那就拔剑。让师尊看看,你有多少长进!”
我气沉丹田,用力斩出一剑。
一如当初师尊握着我的手,挥出的那一剑。
顾胥的师妹,挡在我面前。
其实对于这位师妹,我心中并不厌恶。
我对世间大部分的女子,都怀有一颗喜爱的心。
她模样艳丽,声音更是如黄鹂一般。
即使她攀附在顾胥身下,我也没有厌恶过她。
她看着我手里的剑,有些迷茫,她问我。
“女子也可以得道成仙吗?”
“女子也可以。”
小师妹张开了双臂,说:“那你奔赴你的道吧。”
我点头,再斩一剑。
我的父母,挡在我面前。
对于他们的印象,我仔细回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毕竟我是女子。
而他们原本以为我是男孩的。
将我送去与顾氏联姻时,他们心中也没有半点不舍。
看着母亲那张不再年轻的脸。
我问他们:“娘,你可曾爱过我?”
“早知道你是这么个疯婆子,我就不该生下你!”
我敛下睫毛。
可我当初降生,也没有人过问,我愿不愿意。
我闭上眼睛,挥出一剑。
最后,是“我”挡在我面前。
“我”是过去的我。
那个曾在真心爱慕过顾胥,曾愿意为顾胥放下剑道与修行的“我”。
她就站在顾胥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我,目光中透着向往。
她问我。
“我如今很强吗?”
“很强。”
“我还需要成为谁的妻子、或者谁的母亲吗?”
“不需要,你只需要做自己。”
她抿唇笑了笑,说这样真好,让我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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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没有人再挡在我面前。
顾胥绝望了。
“安安,你杀夫证道后,真的可以飞升吗?”
“我不知道。”
我没撒谎。
“左右我也打不过你,你来杀我吧。”
顾胥苦笑一声,将手中的剑丢掉,跪在地上抬起脖颈。
而我的剑,在距离划过他脖颈只差一毫时。
我却悟道了。
收回了剑,我身上金光大作。
我爱世人,我恨世人。
但我绝不只爱一人,绝不只恨一人。
顾胥对我来说,也仅仅是亿万万生灵中的一粟,不该再牵动起我的情绪。
“我不恨你了。”
原来。
得道成仙只在一念之间。
杀了顾胥,我只会背负上更多的情仇债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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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璀璨的金光自我体内迸发。
我的身躯消散,可我的意识仍在游走。
所有因我而伤、因我而亡的人得救。
所有伤我心神的人被我原谅。
我的意识越飘越高。
最后,只剩天道在恭贺。
番外
我叫阮阳。
在我过去的十六年里,我听到最多的话,就是身为女人应当如何如何。
就像我只是一件商品,待价而沽。
但我不幸在新婚之夜被邪修掳走。
我以为我这辈子完了。
但是她出现了。
仙子斩杀了邪修,面对我寻死的言论,也只是轻飘飘一句——那就不回去。
我被这句话蛊惑,心甘情愿地追随她。
她教了我很多,我对她越来越崇敬,甚至在得知仙子需要男人合修时,气恼于我女人的身份。
她得知我的愤怒,哭笑不得,伸出手揉我的头发。
“与谁合修,对我来说都没有区别,但我希望你能正视自己的性别,别因此束缚。”
“我对你好,仅仅因为你是阮阳,是因为在你身上看到了我的过去,如今我走出来了,也希望你能走出来。”
看着她的笑容,我忽然想到如果我不是女人,那我就无法被邪修掳走,更无法遇到仙子。
我头一次,对自己性别产生庆幸。
后来,仙子辞别我们,去追寻她的道。
可谢秋知那小子,居然还去找仙子献身。
别以为我不知道,他这是爱上仙子了!
我找到他,他却反问我知不知道得道升仙是什么意思。
“那代表着,我们此生再也无缘见仙子。”
“所以呢?”
我对着他冷笑。
“你要因为自己想要见仙子的私欲,将仙子困在世间吗?”
他默不作声,眼神却狂热。
我跟他狠狠地打了一架,最后我踩在他脸上质问他。
“你这般做法,与仙子那位讨人厌的夫婿又有什么区别?”
呕。
我做了一个反胃的表情。
男人是不是都这样?还好我是女人。
我愤愤地想着。
当仙子飞升的时候,乍现的金光分出一缕融入我体内。
她放心不下我。
看啊,她分明修无情道。
却比我遇到的任何人都有情。
我忽然产生一个执念。
我没有仙子博爱的心胸,我没法对世人都那么友善。
但我愿意继承她一部分意志,作为她在仙界的传道者,去**,去救助女人、传教于女人。
告诉她们——
女人也可以。
仙子,您在上界会看见我吗,会以我为荣吗?
我好像听到仙子的声音,她在告诫我要一视同仁。
嘻嘻,我才不呢。
反正仙子会包容我的,对不对?
我体内的金光冒出来,无奈地轻点我鼻尖。
小说《论无情道的证道方式》 第二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