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棠宁看着晏淮琛,深邃的眸子似乎也被血染红了,他想走过去把晏淮琛抱起来,可是身体使不上力,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抱起来,又放下去。“医生呢,医生!”晏淮琛被推进了手术室。...
虞棠宁看着晏淮琛,深邃的眸子似乎也被血染红了,他想走过去把晏淮琛抱起来,可是身体使不上力,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抱起来,又放下去。
“医生呢,医生!”
晏淮琛被推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外,虞棠宁的脸从来没有这么难看过。
“苏沫,我说过,晏淮琛贫血,最多只能抽100cc的血,你是怎么办事的!”
歇斯底里的声音载不住男人的盛怒,声音太大,他的嗓子都破音了。
苏沫的头垂的不能再低了,她哽咽着嗓子解释道:“总裁,我跟江小姐解释过,但是她不肯听我的,她一听说您出了车祸,她想救您的命,非要抽500cc,我拦都拦不住!”
男人攥紧的手指,手背上泛着淤青。
手术室的门打开,医生匆忙走出来问道:“谁是病人家属,来签下字。”
虞棠宁转过身,讲了声。“我是。”
医生讲道:“孕妇体内的胎儿已经窒息,胎儿体型太大,我们必须做开腹手术取出胎儿的尸体,并且找到出血口进行止血,但是孕妇失血太严重,手术存在一定的风险,需要家属签责任书。”
医生把笔递过去,还有责任书一起。
虞棠宁听着医生的话有些不真切。“胎儿才两个月,体型怎么会大,为什么要做开腹手术?”
医生跟看傻逼一样看着虞棠宁,“你是孕妇的丈夫吗?自己的妻子怀孕五个月,你不知道?”
“五个月!”
虞棠宁踉跄着往后退,木然地靠在走廊的墙壁上。
五个月!
晏淮琛根本就没有打掉孩子,他竟然信了她会背叛他!
“你到底要不要签字,病人还等着呢!”站在医生身边的护士,冷着脸催促到。
她可是清清楚楚地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眼前这个人模狗样的男人,为了个小三,抽干了怀孕五个月的妻子的血。
虞棠宁接过责任书,颤抖着手签了字,护士去拿笔,他却半天没反应,紧紧地攥在手里,拗断了。
护士看他的神色更不屑了。
“现在知道难受了,当初早干嘛去了,小三的命是命,你老婆的命就不是命吗?”
手术室的门猛地被关上,红灯依然亮着。
虞棠宁坐在门口的椅子上,像一尊雕塑。
苏沫默然地走过去,低声安慰道:“总裁,您想开一些,谁也没想到江小姐会……”
“滚开!”
虞棠宁突然出声,吓了苏沫一跳。
他抬头时,她才发现,他的眼睛像染了血,那湿润的眼眶,分明是哭过的模样。
苏沫惊呆了,他刚刚是哭了吗?
为了晏淮琛?
“我让你为我办事,前提是什么,前提是她不能出事,你刚刚在抽血室对她讲了什么,你怎么说的!”
男人的声音越拔越高,声声对着苏沫质问着。
“总裁,我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做的,刚刚抽血室内有护士,如果您不信的话,可以让她出来跟我对峙。江小姐是您最想保护的女人,我为您做事,怎么会伤害她呢?”
苏沫身子一抖,摔倒在地上,声音越发的委屈,但支撑着身体的手却几乎要把骨头攥碎了。
“咳咳!”
虞棠宁没有看苏沫脸上的表情,止不住地咳嗽起来,手拿开时,掌心有猩红粘腻的液体。
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身子不由自主地偏向了一边。
“总裁!”
“总裁!”
……
像冰,像针。病房的门打开,身姿颀长的男人靠在门框上,静静地斜睨着她。晏淮琛才有了点动静,出声问道:“你怎么来了?”苍郁南走进病房,将装了水的杯子递过去。...
晏淮琛醒来的时候,是在第二天下午。
窗外的阳光很好,可是照在她身上,她感觉不到一点温暖。
像冰,像针。
病房的门打开,身姿颀长的男人靠在门框上,静静地斜睨着她。
晏淮琛才有了点动静,出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苍郁南走进病房,将装了水的杯子递过去。
“你前夫昨天大半夜给我打电话,说是我的孩子我的女人,我得自己看着办,然后他就把你甩锅给我了。”
晏淮琛心猛地一凉,却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麻烦苍总了,我现在没事了。”
苍郁南听完晏淮琛的话,脸上忽地就黑了,天没亮他就被人喊到这,结果这人连句谢谢都没有,醒来就赶人。
“晏淮琛,你是不是当总裁夫人当习惯了?”
话没讲完,苍郁南看着她难受地咳嗽了一声,跟着捂着肚子,小脸上的冷汗跟下雨似的,他就讲不下去了,连忙把保温杯拧开递了过去。
“你做手术的时候,麻醉插了管子,加上麻醉剂的后遗症,这几天嗓子都会难受,但是你不能咳嗽,咳嗽会牵动伤口,会引起大出血。”
苍郁南讲着讲着,又觉得不对,敛了敛脸色,绷起了冷漠。“医生讲的,让你注意着点。”
晏淮琛小心地把杯子接下。
“谢谢。”
苍郁南神色不自然地别开脸。“没关系,谁让我是孩子他爹呢!”
晏淮琛一口水咽下,又差点咳出声。
苍郁南有些慌张地出声阻止。
“别咳,忍着。”
晏淮琛看着他的样子,忽然眼眶就湿了。
可是苍郁南看着烦躁。“晏淮琛,你这是什么表情?”
晏淮琛连忙将视线转开,低声道歉:“抱歉。”
苍郁南有些哭笑不得。“道歉要有诚意。”
晏淮琛将杯子放下,思忖了片刻,开口道:“我知道苍总最近在投资一个项目,而陆氏那边也在做类似的项目,苍总在项目资金上似乎卡住了,还缺十个亿,而银行那边走流程要走两个月,时间赶不上。”
她讲着,小声地清了清嗓子,继续讲道:“苍总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愿意借给十个亿,利息是银行的一半,你觉得如何?”
苍郁南听完愣住了。“你有十个亿?”
晏淮琛坦言。“我有。”
“虞棠宁竟然……”
“苍总,别再提那个人了好吗?”
晏淮琛神情漠然地讲着,像提的是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苍郁南勾了勾薄唇,心情又突然大好了。
“好,这份歉意我收下了,你在这里好好养病,我拟好了借款合约再来找你。”
……
晏淮琛在病房待了三天,期间没有一个人来探望过她。
她因为行动不便,每次去厕所只能呼叫护士帮她,但是澡没办法洗,后背刺挠挠地起了痱子,又痒又疼,难受地她想掉泪。
但是眼眶湿了的时候,她突然想起苍郁南那句讽刺的话——“晏淮琛,你是不是当总裁夫人当习惯了?”
是当习惯了吧?
记得十二岁时,母亲病故,江御远娶了个带着儿子的新老婆进门,说那个女人的儿子是她亲弟弟。
八岁的亲弟弟,原来她的好爸爸在九年前就出轨了。
从那个女人跟江御远的亲儿子进门开始,她就搬出了那个家,在舅舅家寄人篱下,半工半读一直到成年。
成年后,舅妈把她赶出家门,她却凭着自己的能力读完大学,凭自己的本事进了陆氏,成为了虞棠宁的助理。
她始终记得,虞棠宁第一次见到她时讲的那句话,他说,她身上有种特殊的感觉,让人移不开视线,忍不住想去疼她。
后来他疯狂地追她,给她最好的一切,最大的宠爱。
他说,他要把她曾经受的委屈都弥补回来,所以他把她宠成了公主,他一个人的公主,只在他面前是公主。
所以挤在三平米不到的出租屋成为遥远的历史,手脚生冻疮成为了历史,吃爬过苍蝇的饭菜也成了历史……
几乎是泡在蜜罐里的三年,她被虞棠宁养的身娇体贵,连曾经受过的苦难都再承受不了。
想想,也真是讽刺!
深邃的瞳孔缩了缩,他忽然间想到了什么,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语:“苍郁南根本就没有给她找护工,这三天,她的衣服都没有换过,那不是污渍,那是血!”苏沫的眼睛闪过一抹慌张。“总裁,您多虑了!”“苍郁南根本就不会照顾她!”男人依然陷在自己的思绪中,仿佛不曾听到苏沫的话,“不,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替我照顾她,任何人都给不了她幸福,我得活着!”...
当晚,苍郁南去了病房,他走到病床前就把晏淮琛从病床上拉了起来。
“医生说了,让你多走动,对伤口恢复好,来,我扶着你走。”
苍郁南的力气很大,晏淮琛反抗不了,只能被动跟着他在走廊里走。
可是苍郁南明显的是大少爷,从没照顾过人,尽管他已经有注意到什么,尽量配合着她,但还是时而走的太快,时而走的太慢,晏淮琛被他撞了几次后,几乎欲哭无泪。
好不容易回到了病房,晏淮琛得以透一口气,对着他问道:“苍总,你今天是来签合约的吧?合约给我吧。”
苍郁南被她问住,但转念一想,对着她调侃道:“晏淮琛,我仔细想过了,你以个人名义注资十个亿,那你成我公司什么人了?”
晏淮琛正经地回答:“如果苍总不介意的话,可以给我项目分成,或者让我做苍云的股东。”
苍郁南一下子被噎住了,半晌才叹道:“晏淮琛,你可真是个做生意的好手,跟着虞棠宁学的奸商本色,简直入木三分!”
晏淮琛的脸色突然冷了下来,淡淡地讲道:“苍总夸奖了。”
她如此的变化,究竟因为什么,苍郁南心里清楚,可这样看着晏淮琛,他心里突然有些堵。
“合约的事情,等你出院再说吧,我今天还有事,先走了。”
晏淮琛礼貌地做别。“苍总慢走。”
苍郁南一口气堵在心口,张了几次口,真的转身走了。
……
另一间病房内,苏沫侍候着病床上的虞棠宁坐起来,将小桌板上的文件袋拿过去给他。
“总裁,这是我派人偷拍到的,江小姐和苍总目前相处的还不错,苍总这两天亲自去医院看了她好几次呢。”
虞棠宁没有听苏沫的话,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些照片。
当他看到照片上,宽大的病服上几处星星点点的暗色时,眉头不由得蹙紧,虚弱的脸庞上更多了几分憔悴。
“这些是什么?”
苏沫顺着男人的手指看去,疑惑了下问道:“可能是江小姐衣服上蹭到的污渍吧。”
男人将照片拍在小桌板上,脸色又阴又沉。
“她的衣服从来不会穿两天,她不管什么情况,每天晚上都必须要洗澡,身上怎么可能会蹭到污渍!”
深邃的瞳孔缩了缩,他忽然间想到了什么,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语:“苍郁南根本就没有给她找护工,这三天,她的衣服都没有换过,那不是污渍,那是血!”
苏沫的眼睛闪过一抹慌张。“总裁,您多虑了!”
“苍郁南根本就不会照顾她!”男人依然陷在自己的思绪中,仿佛不曾听到苏沫的话,“不,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替我照顾她,任何人都给不了她幸福,我得活着!”
讲着话,他转过身,急促地按着床头的呼叫绳,直到护士从外面急匆匆地跑进来。
“怎么了?”
“我要进无菌舱做化疗!”
哪怕只有百分之十的几率活下来,他也要放手一搏。
苏沫听完虞棠宁的话,又喜又慌。
喜的是,他终于肯接受治疗了,可她又忌惮他眼中的坚定,明明他现在的身体那么虚弱,可眼睛里的光却像是坚不可摧的信仰!
不,不是,没有什么么坚不可摧的信仰,以前晏淮琛也是通过做他的助理上位的,凭什么她不能?
她就不信,她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他们还能破镜重圆!
苍郁南看着那张纸,脸色很阴沉。“晏淮琛,我们结婚吧。”晏淮琛愣了愣,疑惑地问道:“什么?”“帽子都戴了这么久了,老子要是什么都不做,那不太亏待自己了!”苍郁南站起来,走到晏淮琛身边,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晏淮琛出院那天,跟苍郁南签了借贷合约。
但是,也仅仅是两天后,陆氏的法务就找上了她,要求她停止借贷,这属于变相的违反商业协议,如果不停止,他们会起诉她。
晏淮琛没想到虞棠宁这么小人,为了他,她连孩子都失去了,甚至是!
虞棠宁竟然还这样逼她,她想问个为什么,但是打给虞棠宁的电话,一个都没有打通。
倒是苏沫回了电话给她。
“晏淮琛,你能不能别那么贱,承言跟你已经一刀两断了,你别再死皮赖脸地缠着他了!”
挂了电话,晏淮琛气的浑身发抖,但更刷新她底线的是,媒体接下来曝出的丑闻。
——陆氏前总裁夫人,如今的苍云背后的女人,论商圈如何睡总裁!
——从名不见经传到总裁夫人,晏淮琛上位记。
——陆氏总裁婚变真相。
……
此时爆出的绯闻,全部指向她,意欲何为,不言而喻。
苍郁南一到公司,就找了晏淮琛到办公室。
晏淮琛垂着头沉思着,许久才开口:“苍总,是我对不起你,这是我的离职申请书。”
讲着话,她把背在身后的纸拿过去,放在了苍郁南的桌子上。
苍郁南看着那张纸,脸色很阴沉。
“晏淮琛,我们结婚吧。”
晏淮琛愣了愣,疑惑地问道:“什么?”
“帽子都戴了这么久了,老子要是什么都不做,那不太亏待自己了!”苍郁南站起来,走到晏淮琛身边,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突然陌生的气息让晏淮琛很不适应,她推搡着苍郁南的胳膊,想从他的禁锢中逃离,但他不肯松手。
晏淮琛不挣扎了,凉凉的目光,很理智。
“苍总,现在赌气只会让情况更加严重,我想,现在应该不止是外界舆论的压力,苍家给你的施压应该也不小。”
苍郁南是苍家独子,苍家三代经商,有百年基业,继承人何时出过这种丑闻。
苍郁南的手一松,负气地问道:“所以你就想撂挑子走人,当缩头乌龟?”
晏淮琛苦笑了下,“苍总,其实我们都清楚,要解决现在这种情况,除非是虞棠宁亲自站出来,承认他出轨,可是现在谁也联系不到他,他是铁了心要逼我离开苍云,我只能走,才能让苍云摆脱困境。”
白皙的小脸上出现的黯然没有躲过苍郁南的眼睛,他紧紧地盯着晏淮琛,良久才开口。
“你甘心吗?”
你甘心吗?
这四个字就像是警钟,重重地敲击着她内心对虞棠宁的恨,但是她还是按捺着情绪,淡漠开口:“都过去了,不要再说了。”
晏淮琛想走,可是苍郁南不仅没有停止,反而抓着她的肩膀,逼着她看着他,听他讲话。
“晏淮琛,当时你同意借钱给我,难道打的主意不是想报复虞棠宁吗?他出轨,将你赶出公司,害你流产,甚至终身不育,如今跟小三逍遥快活,却把脏水统统泼给你,你甘心吗?”
“我让你不要再说了!”
晏淮琛猛地挣开了苍郁南的手,红着眼睛冲他吼。
可是对上苍郁南嘲讽的眼神,她觉得自己更像是小丑,她用力地捂着耳朵转过身,身体依旧控制不住地颤抖。
其实她很喜欢孩子的,那种什么都靠一个人的感觉太累了。
她一直想有一个跟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疼自己,爱自己……
可是,她再也做不了妈妈了!
手缓缓地松开耳朵,她转过身,冷冷地对苍郁南讲道:“苍总,之前你说绕过保密协议,有很多办法,你还愿意跟我合作吗?”
医生拿着最新的体检报告走过来,面带喜色。“真是个医学奇迹,陆先生,您现在的身体体征基本都恢复正常了!”虞棠宁不习惯躺在病床上仰视别人,他扶着床打算坐起来,却被医生安抚了下去。“陆先生,等下我们要经过的走廊上有风,您现在不能感冒。”...
两个月后,无菌舱的门打开,一身蓝色病服的男人被推出来,光裸的头上没有一根头发,面容虚弱又苍白,但帅气不减,只是原本清冷的气质徒添了几分匪意。
医生拿着最新的体检报告走过来,面带喜色。
“真是个医学奇迹,陆先生,您现在的身体体征基本都恢复正常了!”
虞棠宁不习惯躺在病床上仰视别人,他扶着床打算坐起来,却被医生安抚了下去。“陆先生,等下我们要经过的走廊上有风,您现在不能感冒。”
讲着话,医生往外面张望着。“您的家人来了吗?”
话音刚落,大厅的门就被推开了,苏沫急急忙忙地跑过来。“来了来了,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车。”
推床上的男人听着声音,脸色有些沉,虽然医生不允许,他还是挣扎着自己坐了起来。
“贺允呢?为什么是你来的?”
苏沫走过来,从包里拿出个帽子递过去,细声细气地解释道:“贺助理有些事情要忙,所以让我来了。”
虞棠宁没有接苏沫递过来的帽子,淡漠地开口:“苏沫,我们之间的协议已经结束了,希望以后你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冷淡的声音不含一丝感情,坦白地讲着拒人千里之外的话,冷血又无情。
苏沫拿着帽子的手垂下,眼睛当即就红了。
“陆总裁,我只是心疼您的经历,忍不住想关心您。”
“谢谢,但是我有老婆,不需要其他女人的关心。”冷漠地讲完话,他对着边上的医生讲道:“麻烦你叫护士推我过去吧。”
苏沫的手攥得紧紧的,她咬着牙看着男人绝情的侧脸,忍不住开口诋毁晏淮琛。
“陆总裁,您知道贺助理为什么来不了吗?是因为晏淮琛在跟整个陆氏对着干,她利用曾经对陆氏的了解,高薪挖走了陆氏很多员工,还处处跟陆氏对着干,因为她,贺助理每天忙的焦头烂额,已经三天没睡过觉了!”
虞棠宁微微偏过头,冷睨着苏沫。
“所以,你帮了他一把,让他睡觉去了?”
他了解自己的助理,只要贺允没失去意识,他交待贺允的事情,贺允一定会做。
“贺助理是工作太累晕过去的!”苏沫咬着唇,委屈地解释完,又把手里的帽子递了过去,“您戴上吧,您现在的身体弱,吹了风会着凉的。”
男人没有看苏沫手里的帽子,而是落在她的脸上,凉凉的目光带了犀利,似乎能把人的灵魂看穿一般。
苏沫不自觉地有些心虚,却依然好声好色地讲道:“陆总裁,我们好歹相识一场,我也希望您好的。”
他到底是移开了视线,苍白的俊脸上浮现了鄙夷之色。
“苏沫,既然想接近我,你就应该好好做做功课,晏淮琛不是我第一个女人,在她之前,我有过很多女人,而且,我也不是那些豪门出身的纨绔子弟。”
她的那点心思,他其实早就看穿了,只是当时他抱着必死的心,并不在意,但没想到,他活下来了,她还敢在他面前谄媚讨好,诬陷他老婆!
孤儿院出身的他,深谙为人处事之道,他素来不喜与人为难,做事总给人留三分薄面,但如果有人给脸不要脸,那他也没必要再客气了。
“以前的事,我当你是为我的要求出工出力,我不想计较,钱我也已经给到位了,以后如果你再敢做小动作,我会让你每晚都做噩梦。”
可以完全摆脱法律责任,还能办成自己想办的事。“我觉得雯雯存在的很安全,像苍总这种属狼的人,单独跟他在一起,太危险了,事实证明,刚刚苍总真的是狼属性发作了。”讲着话,她借着观后镜对着后座的秦晓雯笑了笑,她对秦晓雯刚刚的表现很满意。...
黑色的兰博基尼内,音乐躁动。
苍郁南开着车,看了眼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人,勾着唇在笑。
“宝贝儿,被你这么一折腾,陆氏跟我竞争的那个项目差不多就黄了,在商界,再没有谁能阻止住我的脚步了!”
“苍总,请不要乱叫,我不是你外面的那些女人。”晏淮琛正色纠正着他的话。
车子在十字路口,碰到了红灯,缓缓地停下来。
握在方向盘上的双手放在了晏淮琛手上。
“我可以没有外面那些女人,只要你一个。”
后座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在触及到苍郁南想杀人一般的眼神时,女孩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苍郁南一巴掌拍到方向盘上。
“我说让她打车过去,为什么非得让她跟我们一起走!”
后座的女孩抿了抿唇,低声道歉:“苍总,对不起,我当电灯泡了。”
晏淮琛从观后镜里看了眼秦晓雯,这个女孩是苍郁南特别给她配的助理,她从苍云离职后,退居幕后,想做的事情都由秦晓雯替她做。
可以完全摆脱法律责任,还能办成自己想办的事。
“我觉得雯雯存在的很安全,像苍总这种属狼的人,单独跟他在一起,太危险了,事实证明,刚刚苍总真的是狼属性发作了。”
讲着话,她借着观后镜对着后座的秦晓雯笑了笑,她对秦晓雯刚刚的表现很满意。
但她刚刚的一番话伤了苍郁南的心,他受伤地看着她,解释道:“好好,你跟……”
晏淮琛出声打断了他的话。
“苍总,其实这么长时间以来,虞棠宁都没有出现过,我们都清楚,只要他一出现,陆氏的困局可以立即解除。”
苍郁南还想讲什么,晏淮琛却提醒他。
“绿灯了,后面的人在按喇叭。”
苍郁南摇了摇头,拍着方向盘咒骂了句,踩了油门。
……
进了公司,苍郁南被一堆事情缠上,不得已去处理了。
秦晓雯默默地跟着晏淮琛进了办公室,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想说什么就说吧,憋着很难受的。”
被人问道,秦晓雯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道:“刚刚苍总在车上数落您像个石头,不解风情,但我觉得不是,您一直为难陆氏,其实是想逼陆总出来吧?”
甜美的声音传到晏淮琛耳朵里,她的神色却突然间冷了。
秦晓雯抿了抿唇,低声讲道:“对不起,好好姐,我说错话了。”
“没有。”
晏淮琛展颜一笑,眼睛亮的像只狐狸。“我的确是在等他现身,我想让他亲眼看着他创办的企业被我毁之一旦。”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开,一个女下属站在门口,为难地讲道:“江小姐,大厅里有人找您。”
“找我?”
这让晏淮琛有些稀罕,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是秦晓雯替她出面办理的,还有谁会找她?
门口的女下属想了想公司的规定——狗与虞棠宁不得入内。
顿时有些头大,可是前台劝了好多次,对方也不肯走,她只能硬着头皮讲道:“是……是陆氏的陆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