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奕抬手按住我的手,桃花眸里满是嚣张与挑衅,“我女人住院,我不来看着,难道要你来看?你是她什么人?”我吃惊地望着他。我记得我没答应过他,要跟他凑合着过日子。秦瑾城冷眸一凛,俊美面孔瞬时冷得像阎王,浑身充满危险气息,“想死直接说!”...
那人吃痛,捂着头拔腿就跑,跨上他的摩托车仓皇逃走。
白色休闲服的男人走到我身边,用球杆敲了敲我的脚,问道:“还能喘气吗?”
我抬起眼睛,看到一张白皙面孔,复古中分刘海儿,五官俊美生动,好看得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可一双桃花眼却风流宛转透着邪魅。
是我前夫萧凛的弟弟萧奕。
我缓缓张开嘴,声音微弱地对他说:“救我,救救我。”
萧奕看清我的脸,吃了一惊,桃花眸一眯,“云笙?怎么是你?”
“疼,我肚子好疼,我快不行了,萧奕,送我去医院好不好?”
萧奕从裤兜里掏出把瑞士军刀割开我手腕上的绳子,又拍掉我身上的雪,弯腰打横抱起我。
我又疼又冷,浑身发抖,手指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像抓住一棵救命稻草,手上的血染红了他白色的衣袖。
他抬起手指把我脸上的雪轻轻揩掉,低声安慰我,“别怕。”
短短两个字,让我热泪盈眶。
萧奕抱着我,拉开副驾驶的门,把我放进去,拉过安全带给我系好,问:“去哪家医院?”
我瘫坐在座椅上,垂着眼皮虚弱地说:“栾氏,去栾氏医院。”
我挂念着小逸,秦瑾城连我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放过,谁知他会不会对小逸下手?
兰妈可是他的人。
车子一路疾驰,来到栾氏医院。
萧奕停好车后,把我从车上抱下来,朝妇产科跑去。
进手术室前,我拉着萧奕的手,虚弱而焦急地说:“去血液科,住院部顶楼最东边的VIP病房,去看看小逸,快。”
萧奕无奈应道:“好好好,你快进去吧,自己都快没命了,还顾着那孩子。”
一夜急救。
天亮后,胎儿终于保住了。
摸着被踹得青紫的小腹,我苍白的脸上露出辛酸的笑容。
万幸。
天不亡我。
被护士从观察室里推出来,萧奕从长椅上站起来,双手插兜走向我,“小逸没事。那个叫兰妈的把他照顾得好好的,你瞎担心什么?”
我暗暗松了口气。
秦瑾城再没人性,总不至于真对小逸下手。
毕竟小逸那张小脸跟他长得太像。
萧奕从冲他犯花痴的小护士手中接过手术推车,对我说:“我送你回病房,要去小逸的病房看他吗?”
“不用了,就在妇产科这边先住一天吧,等我好点再过去。”
萧奕轻嗤,“那会儿急着让我去看小逸,这会儿自己能去看了又不看,你们女人就是麻烦。”
那会儿是担心小逸的安危,这会儿是怕我这副模样惹小逸担心。
萧奕用手术推车,把我推到护士给安排好的单人病房。
扶我到床上躺好,他不知从哪里搞来一杯热乎乎的红枣姜糖水,插了吸管喂我喝。
等我喝完,他放下杯子,双手插兜往我病床边一坐,挑着一双桃花眸问我:“萧凛都死快半年了,怎么你又怀上了?怀的是他的鬼胎吗?”
我摇摇头。
“那是谁的?”
“我自己的。”
萧奕朝我吹了声口哨,“厉害了,都能自体繁殖了,以后这个世界快没男人什么事了。”
我扯起唇角冲他笑笑。
跟他并不是太熟,他是萧凛父亲养在外面的私生子,一直瞒得很紧,不只我不知道,连萧凛也不知道。
直到萧凛去世,萧父才把他接回萧家。
如果不是今天碰巧遇上,我和他都没有打交道的可能。
萧奕盯着我涂着药膏满是伤痕的手沉默了好一会儿,再垂眸看向我时,眼睛里带了让人看不懂的东西,“要不咱俩凑合着过吧,我来罩着你,省得你被人欺负了都没人管。”
我轻翻他一眼,没说话。
对他的玩笑话有些无所适从,毕竟跟他还没熟到可以开玩笑的地步。
萧奕见我不语,勾唇一笑,桃花眸波光流转,“你别想歪了,我并不是贪图你的美色,虽然你长得也挺美的,我就是看你们孤儿寡母的可怜。我这人心软,最看不得女人孩子受苦了。”
我心头一酸,悲伤地想:秦瑾城的心,如果能像他这么软就好了。
可他四年前,心分明比他的还要软。
忽听“咚”的一声,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秦瑾城裹挟着外面的清寒走进来。
他步伐疾快,黑色短发和黑色大衣上挂着白色雪花,眼底满是血丝,视线落到我苍白面孔上眸色一沉,再落到我满是伤痕的手上时,眼底闪过一抹浓浓的心疼。
等瞥到床边的萧奕时,他冷眸骤然眯起,问:“你来干什么?”
萧奕抬手按住我的手,桃花眸里满是嚣张与挑衅,“我女人住院,我不来看着,难道要你来看?你是她什么人?”
我吃惊地望着他。
我记得我没答应过他,要跟他凑合着过日子。
秦瑾城冷眸一凛,俊美面孔瞬时冷得像阎王,浑身充满危险气息,“想死直接说!”
萧奕唇角一扬,皮笑肉不笑,“你要死,今天就是黄道吉日……”
“萧奕。”我打断他的话,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抬头迎上秦瑾城的目光,“我被歹徒袭击,正好遇到萧少,他开车把我送到了医院。”
说完又后悔,干嘛向他解释?
他是我什么人?
什么都不是。
萧奕垂眸看向我,一脸嫌弃,“你跟他废什么话?昨晚打你那人,十有八九就是他派来的,连个孕妇都不放过,畜牲不如!”
秦瑾城眸色一冷,忽然箭步上前,一把抓住萧奕的领口,“你说谁是孕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