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坤看了看他的拳头,嗤笑一声,回头看向另外两人。
“哥几个,他居然想动手,哈哈哈。”
段坤的跟班黑皮讥笑道:“他这个窝囊废要是敢动手,咱们哥几个非把他骨头拆了!”
李谨年心中动了火气,但此刻他这副身体实在是太弱了,一对一尚且可以凭借练习太极拳的技巧取胜,但是三带一眼下根本赢不了。
况且他身后还有一个崔莺莺,若真都动起手来,如何护得住她。
深吸一口气,李谨年压抑住心理的怒气,思维活跃起来。
原身对段坤等人十分熟悉,可谓知根知底,比如这段坤,瞧着五大三粗,实际上怕老婆怕的要死。
再有这黑皮,乃是个惯偷,当然,偷的不是钱,而是人。
李谨年冷笑一声,两手抄在怀里,丝毫不惧。
“段坤,你前两天偷偷去了县里的怡红院,给那小桃红送了不少银子吧?”
段坤眉头一皱,“是又如何?”
李谨年露出阴险的表情,“我要是把这件事告诉你婆娘,你以为如何?”
段坤脸色一变,好小子,居然玩赖的!
说罢,李谨年又看向黑皮,“你小子昨天趁着李屠户进货,又翻墙找他媳妇去了吧,我要是把这事告诉李老三,你猜他会不会把你剁成肉馅。”
黑皮额头渗出冷汗,连忙满脸堆笑,“李老弟,别呀,我们哥几个跟你看玩笑呢!”
黑皮一边说,一边用胳膊肘捅了捅段坤。
段坤咬了咬牙,连忙点了点头,“对对对开玩笑开玩笑,朋友妻不可欺,我们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来。”
“玩笑?”
李谨年翘起拇指,往门外指了指,“既然是玩笑,那你们就赶紧滚蛋,没事少在我面前晃悠!”
段坤一脸吃了屎的表情,“走走走。”
三人灰溜溜的离开,李谨年嗤笑一声,“什么东西。”
随后李谨年将崔莺莺扶到院子里坐下,一抬头,圈看见这小娘子眼中神采奕奕。
“怎么这么看着我?”
李谨年摸了摸带着些许胡茬的下巴,难道我长的很帅?
崔莺莺眸如秋波,面容含羞道:“相公,你刚刚把他们赶走的样子好帅啊!”
小媳妇的语气里满是崇拜,极大的满足了李谨年的虚荣心。
“那是,以后我还会赚很多很多钱,让你住上大房子!”
“嗯嗯,相公有这个心便是好的。”
崔莺莺十分乖巧,小鸟依人,虽然刚接触不久,李谨年确是十分喜欢她。
他起身打了清水,又重新扯了一块干净的布条。
“莺莺,把裤子脱了,我给你清理伤口。”
“嗯~”
崔莺莺脸色绯红,动作小心翼翼的将裙子里面的胫衣脱了下来。
掀开裙摆,入手的是软嫩如豆腐的小腿,只是可惜,这小腿上留下了一指长的伤口。
虽然不是自己做的,但是李谨年心中还是感到些许愧疚,他用手沾了水,将崔莺莺伤口边的血迹清洗干净,然后仔仔细细的包扎好。
“感觉怎么样?”
“已经不疼了。”
崔莺莺巴掌大的小脸上,笑吟吟的。
“那就好,伤口不深只是破了皮肉,应该要不了几天就好了。”
李谨年拍了拍手,端着木盆站起来,打算将盆里的血水倒掉。
突然间,一阵破风声传来,一直通体乌黑的羽箭‘嗡’的一声擦着李谨年的发丝飞了过去,钉在泥巴墙上。
李谨年吓得魂不附体,只差一点自己就见阎王了。
“什么人!”
“被你欺负的人!”
一声娇喝传来,李谨年一抬头,看见屋顶上站着一个穿着束身劲衣的女子,她竖着高马尾,瞧着英姿飒爽,手里还握着一柄弯弓。
李谨年的脑子里迅速浮现关于此女的记忆,表情也变得古怪起来。
房顶上的女子名叫叶温柔,名字里虽然有温柔两个字,确一点也不温柔。
叶温柔住在县城里,家里是开镖局的,她的父亲叶大牛,是江湖上相当当的人物,手底下不但兄弟众多,而且武艺高强。
所以叶温柔从小耳濡目染的都是刀枪剑戟,拳脚功夫。
县城里,叶家也算是大户,原本跟李谨年扯不上半毛钱的关系。
可是碰巧有一天,叶温柔到青牛村来钓鱼,李谨年见色起意,佯装路过然后再她的干粮里下了药。
等到叶温柔失去意识,他便将人背回家里,打算做一些苟且之事。
不过就在李谨年给叶温柔宽衣解带的时候,在她身上发现了镇远镖局的腰牌,顿时吓得一身冷汗。
叶大牛武艺高强,嫉恶如仇,即便李谨年不在县城,也听说过他的名头。
因为害怕被叶大牛时候清算,李谨年连忙把也温柔的衣服穿好,送回了河边去。
不过这一来二去,青牛村的人不少人都看到叶温柔从李谨年的房间里出来,七嘴八舌之下消息很快就传开了。
虽然叶温柔醒来的时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流言蜚语传到县城之后,她便知道了原来自己被人迷晕了。
气急败坏之下,叶温柔便带着弓箭追到了李谨年的家里来。
此时此刻,李谨年心里一阵无语。
真是比窦娥还冤,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确要背这个黑锅。
“姑娘,都是误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叶温柔却不管那么多,张弓搭箭,“本姑娘可不管什么误会不误会,现在整个平安县的人都知道我没了清白之身,你还是去阎王爷哪里解释吧!”
崔莺莺见此情形顿时记了,她站起身来一瘸一拐的挡在李谨年面前,“姑娘,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是我相公,我不能让你伤害她!”
听见崔莺莺的话,李谨年眼泪都要下来的,多好的媳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