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展的酒一下子被吓醒了一半!想叫救护车手机又不知道哪去了,他自己脑袋也昏昏沉沉,完全忽略了一直坐在角落里的白晓茶。自己跌跌撞撞地要去路边拦车。...
“啊!”
一声女人的尖叫声,伴随着一个鳄鱼皮包朝着易学之飞了过来。
易学之一天没动弹过,全身都是僵硬的想动也来不及。
皮包重重砸在他脸上,带来的疼痛感让人瞬间清醒。
“怎么是你?”
易学之皱着眉,看着那个一脸惊吓的女人,他叫做母亲的人,陈秀兰。
陈秀兰没想到这么晚了还有人在办公室,随即看到这满地狼藉的时候更是惊讶,随即皱了眉。
“公司是被人上门打劫了吗?抢了什么东西?”
“你儿媳妇。”
易学之开口,声音沙哑,脸上扯到的地方钻心的疼,他却依旧面不改色。
因为他现在就是哭出来,这个女人都不会对他有厌烦以外的情绪。
从小到大,他已经习惯了受伤生病都自己忍着。
果然陈秀兰露出一抹嫌恶,勉强关心了一句。
“你这是怎么回事?受伤了就赶紧去医院,让人看见了像什么样子!”
易学之没回答她,而是扫视了她一眼,陈秀兰穿着一身旗袍加披肩,高贵优雅,只是大晚上的出现在这里实在有些奇怪。
“妈,你来公司做什么?”
陈秀兰心一慌,定了定神,看他脸上没什么怀疑的神色。
便优雅地走了过来,从地上的包里翻出一包纸巾丢到他怀里。
“你当是我想来?你答应老M.L.Z.L.太太今天带沈南锦回去吃饭的,这么晚不回去我顺道过来看看,以后打架别在办公室打,到处是血,影响了风水怎么办?”
易学之慢慢站起来,眼前一花差点摔倒,冷声道。
“你少管这些。”
陈秀兰的火气莫名噌地就上来了,陈焕给老宅的司机打电话的时候,她刚好在,听了个大概。
“你这是像了谁的臭毛病?公司是你打架的地方吗?在自己的地盘上打就算了,还打输了,打输了连老婆都丢了!关心你还不知好歹,就你这样,活该就没人要!”
易学之眼神危险的眯起,陈秀兰却根本不在乎他什么脸色,继续道、
“看着我做什么?打输了还不让人说?我看你也别回去了,看了就让人添堵!”
陈秀兰一口气说完,等着这个儿子说出更歹毒的话,这么多年的相处模式她早已习惯。
可是意外的,他自嘲笑笑,又点点头,像是小丑谢幕后的沉默。
易学之的反常倒是让陈秀兰有些无所适从,伸手整了整头发又想通了他的反常。
也是,原本自己爱答不理的老婆突然吃香了,有人抢了。
偏偏他还抢不过,老婆跟别的男人跑了!
这种事情对他的打击可想而知。
伤害性很大,侮辱性极强。
可她才懒得管他们之间的破事,眼睛不经意地瞟过保险箱,有些遗憾。
“行了,别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晓茶在你公司楼下,等了你半天了。”
易学之皱眉,眼底闪过一丝警觉。
“你们经常见面?”
陈秀兰眼睛看向别处。
“没有,你要是想娶她我也没意见。”
跟白晓茶见面次数倒是不多........
易学之伸出手去拿办公桌上的水杯,喉咙干涩得厉害,可里面却空空如也,一滴水都不剩。
扯起唇角笑笑,片刻后,声音无所谓道。
“那就让她上来吧。”
白晓茶来的很快,看到这狼藉的办公室和浑身是伤的易学之,小手捂住自己的嘴。
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眼泪唰的一下就流出来了。
“易......易哥哥,肯定很疼吧?”
她上前来,想碰他又不敢,因为易学之看她的眼里是比往日更冰冷的神色。
尴尬又有些委屈,她也不敢表达出来,憋了一下只能朝着不在场的沈南锦发。
“沈南锦也太过分了,好歹现在还是人家老婆,不帮忙就算了还让你伤得这么重,自己跟别的男人跑了!”
她自以为是在给易学之出气,脸上都是狠厉和责怪。
如果沈南锦在场像是恨不得给她几巴掌似的。
易学之原本就冷的神色听了这话脸都绿了,冷冷看着她不说话。
白晓茶却以为他也认同,像是受到了鼓励继续道。
“我要问问她,究竟有没有点良心?”
白晓茶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上下翻找着,余光里看到易学之,他并没有阻拦。
于是走到外面的走廊打过去。
易学之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没阻止,也许是身上疼得还不够厉害,心上还能再来一刀。
陈秀兰扫他一眼道。
“两个女人掐起来,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易学之依旧沉默。
陈秀兰嗤笑一声,深深看了他一眼,也没了兴趣。
“跟你爸一个死样,到时候可别自己后悔了哭着求人家!”
说罢离开,反正有白晓茶在,比她在的效果更好。
几分钟后,白晓茶一脸难看地拿着手机进来,屏幕朝着自己。
“易哥哥,她.......”
白晓茶咬着下唇,不敢看他,一副话太难听不敢说的样子。
易学之嗤笑一声,密密麻麻的痛感传来。
“没事,先送你回去。”
白晓茶强忍着心中的狂喜,刻意娇羞了语气说道。
“易哥哥,你伤得很重......真的能行吗?”
这话说得暧昧,易学之却没听出来,皱了皱眉‘嗯’了一声,率先走出去。
白晓茶赶紧跟上,听到沈南锦那边的呼吸声变得微微急促,心满意足地将电话挂断。
看来今天的事情是真的触到了他的逆鳞,也是真的让他寒了心。
一直在车上玩手机的陈秀兰,看到两人出双入对地上了车,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神色。
自言自语道:“果然跟他爸一个贱胚子出来的,活该被人打,沈南锦啊,我可是给过你机会的,怀不上怪谁...........”
........
易学之要送她回去,白晓茶坚持跟着,两人去了常去的国色酒吧。
到地方时,江展已经在那了,有些日子不见,消瘦了许多,胡子拉碴的。
看到易学之狼狈的样也是微惊。
“阿易,你们公司破产了?我怎么不知道?”
易学之冷睨他一眼:“追你的女大学生去,少说屁话!”
江展听他说话还是那么欠揍,顿时放心许多,人是正常的,易氏没破产就好。
听他戳到自己的痛处,也是微微收了脸色。
“来,陪我喝两杯。”
他伸手去拿酒杯,转头一看易学之已经将一整瓶的威士忌都灌进了肚子,正在开第二瓶。
江展皱眉:“你他妈今天是想喝死在这里让谁心疼呢?”
易学之没理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扔给公关经理,片刻后,一个小推车的酒就摆了上来。
没一会儿两人就喝得坐在地上吐,江展感觉自己眼花了,怎么地上会有血?
“喂!阿易你吐血了?”
没人回答他,易学之背靠着沙发眉头紧皱,嘴角还在冒血,显然已经不省人事。
江展的酒一下子被吓醒了一半!
想叫救护车手机又不知道哪去了,他自己脑袋也昏昏沉沉,完全忽略了一直坐在角落里的白晓茶。
自己跌跌撞撞地要去路边拦车。
公关经理是认识易学之的,上次也存了沈南锦的电话,进来看到一地血吓得要死赶紧退出去打电话。
“沈小姐,你老公在我们酒吧这里,肠子都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