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舒姄本身却穿得单薄,才能衬得身形窈窕,多赚些钱。昭鸳抹了把眼泪,问:“娘亲,今日是什么日子了?”舒姄掏出一张干净的手帕给她擦脸。“明日就是腊八了,小七想吃什么娘亲都可以去替你买。”昭鸳身子骤然一僵。腊八……就是宫里来人将她带走的时候!也就是娘亲离开她的日子!她能改变这件事吗?一个七岁的小女孩。...
昭鸳听见很多声音在耳边萦绕。
有人唤她“昭鸳”,有人唤她“皇后娘娘”。
可她不爱听。
一片浑浊的视线忽地明朗起来。
昭鸳听见有人喊她。
“小七!快来!”
“公主,阿玉等你好久了!”
昭鸳笑着抬头看,前方不远处有两道身影站在一起,她们在等她。
昭鸳往前奔,紧紧挽住她们的手,面上笑容纯真灿烂。
“娘亲!阿玉!我好想你们!”
……
昭鸳是被冷醒的。
睁开眼时才见窗户未关紧。
窗外寒风呼啸,吹得窗纸呼呼作响。
昭鸳爬起身去关窗,却忽觉自己矮了许多,不过孩童高的窗沿,她竟够不着。
昭鸳错愕地低头去看自己的身子。
她成了个孩子!
房门被推开,廉价的脂粉味钻入昭鸳的鼻腔。
这个味道她许久未曾闻到了,可仍旧记忆犹新。
昭鸳猛然转过身去,不敢置信地张大了嘴。
进门的女人见她反应心生疑惑:“怎么了?小七?”
回过神来的昭鸳湿了眼眶,一把扑到了她怀中。
“娘亲!娘亲!小七好想你!”
女人稳稳接住了昭鸳,轻柔地拍着她的后背。
“做噩梦了?小七别怕,娘亲在呢,谁也不能伤害小七。”
母亲温柔的声音安抚了昭鸳的心,昭鸳紧紧抓着母亲后背的衣服,生怕这一切只是虚妄。
若又是一场幻境,昭鸳承受不住再度失去的痛。
昭鸳的母亲名唤舒姄,是明月楼的一名妓子。
昭鸳从楼中的其余姑娘的口中听闻,她的娘亲曾是明月楼的名魁。
当年也是名震京城、千金难求的美人儿,许多名流公子都盼着能见上一面。
若不是真正动了心,生下了她,舒姄本不会沦落至此。
可舒姄并未憎恨她的存在,反而将她如视珍宝。
这般温柔善良的母亲,昭鸳为她不值。
为何就爱上了那该死的黎王,到死他还觉得娘亲是低贱的妓子。
他根本就不爱娘亲,只是一时兴起。
却不想有人因他的一时兴起搭上了一生,搭上了性命。
他会在乎吗?不会的。
他依旧可以爱上不同的女子,他早已漠然看其他人的死去。
娘亲曾说过的:“一个女人要活在这个世上,心中就决不能存下一个男人。”
“你将他放在心中,他就随时会给你的心脏捅上一刀。”
一点都没有错。
半晌,昭鸳才松开了手,转为紧紧抓着舒姄的衣袖。
寒风又从窗沿吹进,昭鸳冻得一个哆嗦。
舒姄这才察觉窗户未关紧,起身将它关上了,又从衣柜中找出一件外衣给昭鸳穿上。
“多穿着,这日子可冷了,染了风寒可不易好。”
可舒姄本身却穿得单薄,才能衬得身形窈窕,多赚些钱。
昭鸳抹了把眼泪,问:“娘亲,今日是什么日子了?”
舒姄掏出一张干净的手帕给她擦脸。
“明日就是腊八了,小七想吃什么娘亲都可以去替你买。”
昭鸳身子骤然一僵。
腊八……
就是宫里来人将她带走的时候!
也就是娘亲离开她的日子!
她能改变这件事吗?一个七岁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