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间别墅,很快就有少奶奶了!只是这女孩子发生了什么事?浑身是伤。少爷该多心疼啊,怪不得大半夜把沈家公子都叫来了!胡秧这头刚放下碗筷,准备上楼找“一百日元”告别。...
说完,裴斯晏起身上了二楼,一阵风似的冷冷吹过。
胡秧愣在原地。
是他把自己抱回来的?
胡秧不由自主想起那晚上发生的事情……耳根子都红了。
“小姐,您别介意,我家少爷就是这个性子,可他人是极好的,他这是怕他在这里,您用餐不自在,所以先上楼去了。您多担待忍让些,日子久了,您就会发现少爷的好!”岚姨拉着胡秧坐下,把汤药递给她,温声提醒说,“这是少爷特地吩咐我给你熬的粥,您尝尝!”
一百日元吩咐的?
额,胡秧暂时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姑且称之为“一百日元”吧!
胡秧看了眼二楼他消失的地方,这人看起来面冷,可心思还挺细。
岚姨十分热情,胡秧也不便推脱,再说,她是真的很饿很饿!
胡秧本就饿得不行,加上这粥熬得软糯香甜,对于饿了几天的她来说,简直美味至极!
但再怎么饿死鬼缠身,胡秧吃东西还是十分有规矩的,斯条慢理,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岚姨站在一边看胡秧斯斯文文的喝粥,心里别提多欢喜,她在少爷身边伺候二十多年了,什么时候见少爷身边有过女孩子?更别说带回家来了!
看来,这间别墅,很快就有少奶奶了!
只是这女孩子发生了什么事?浑身是伤。
少爷该多心疼啊,怪不得大半夜把沈家公子都叫来了!
胡秧这头刚放下碗筷,准备上楼找“一百日元”告别。
这时,一个穿着贵气的老妇人忽然从大门冲进来,一把抓住胡秧的手细细打量,笑得和蔼可亲,“你就是阿晏的女朋友吧?”
胡秧一脸懵逼,“阿晏?”
“一百日元”就是阿晏?
小姑娘长得周正水灵,不施粉黛的皮肤白皙娇嫩,一双大眼睛像是会说话,是个难得的美人坯子!老太太越瞧越喜欢!
怪不得阿晏怎么都不肯去相亲,原来早有了心上人!
胡秧见老太太打量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显然是误会了,她连忙解释,“奶奶,您误会了,我不是……”
“好孩子,别怕,你能委屈将就我这性格古怪的孙子,奶奶太高兴了!你放心,以后阿晏那小子敢欺负你,奶奶帮你揍他!”老太太笑眯眯地说。
胡秧被老太太的热情弄得有些迷茫。
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从二楼降落, “奶奶,您怎么来了!”
裴斯晏听见动静从书房出来,看到老太太拉着胡秧一脸灿烂的笑容,他皱了皱眉头。
裴斯晏伸手去搀扶老太太,却被拍开了,老太太撒娇似的嘟哝道,“我不来,怎么知道你家里藏着这么可爱的小姑娘?阿谨那小子说的时候,我还不相信呢!””
收到风声说阿晏家里藏了女人时,她还不信,当看到小姑娘穿着阿晏的衣服一脸刚睡醒的模样,昨晚肯定在这里住下了!
老太太心里别提多欢喜了!
这丫头生的好看,讨喜,做了她的孙媳妇,正好!
裴斯晏心里烦躁,是时候收拾沈谨这个大嘴巴了。
她也曾有过这样的家庭温暖,只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胡秧觉得,“一百日元”这个人做事情那么清冷果断,这事儿肯定不需要她说什么,他肯定会澄清他们俩陌生人的关系!可谁知,他竟然来了句,“奶奶,她不愿意跟我结婚。”...
裴斯晏温声说,“奶奶,我先扶您过去坐。”
胡秧发现,一百日元和老太太说话的时候,温和柔软,同他先前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胡秧脑海中忽然蹦出来一个成语:谦谦君子。
老太太见他没有嘴硬,这才拉着胡秧到客厅坐下。
“臭小子,还准备瞒我多久?”老太太撇嘴问。
裴斯晏耐心哄着,“奶奶,医生说您的心脏不好,要少操心,多休养。”
老太太理都不理,心想,小姑娘都留宿了,俩人肯定好了很长时间了,问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这些年她明里暗里安排了多少次相亲?各式各样的女孩子都挑选过,可裴斯晏一个都没见!
说真的,老太太都怀疑自己孙子是个弯的!
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女孩子肯要他,老太太必须抓住机会让两个人尽快结婚!回头这小姑娘要是回过神来受不了阿晏古怪的性子,将他甩了怎么办?
看着祖孙俩的互动,胡秧不由地觉得很暖心。
她也曾有过这样的家庭温暖,只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胡秧觉得,“一百日元”这个人做事情那么清冷果断,这事儿肯定不需要她说什么,他肯定会澄清他们俩陌生人的关系!
可谁知,他竟然来了句,“奶奶,她不愿意跟我结婚。”
天知道,商场上杀伐果断的裴斯晏,平生唯一怕的就是奶奶催婚。催婚的奶奶就是碎嘴的唐僧,裴斯晏就是那只戴了紧箍咒的孙猴子。
裴斯晏想想都头疼。
眼下,只能将计就计,暂得安宁了。
一听说是小姑娘不肯嫁,老太太抓着胡秧的手哭诉卖惨,胡秧整个人都懵了!
而罪魁祸首竟然趁机脚底抹油,逃上了二楼!
胡秧情急之下喊他,“一百日元,你站住!”
“好孩子,你刚才叫阿晏什么?一百日元?”老太太捂嘴偷笑,果然是热恋中的人,昵称都这么清新脱俗、独一无二!自家孙子什么性格她太清楚了,能允许这么莫名其妙昵称的人,肯定是他心尖上的人!
胡秧讪讪笑道,“奶奶,我真不是您孙子的女朋友!前两天我发生了点意外,被您孙子救了回来养伤,不信您可以问问岚姨。”
老太太压根儿不信,“傻丫头,你可骗不过我老太婆,我这孙子除了工作,什么都不关心!若是能大发善心在街上随便捡女孩子回家,也不至于单身这么久还没成家!”
老太太先是一顿哭诉卖惨自己多想在死之前看到孙子成家,接着一顿夸奖孙子多么的完美多么的人中龙凤,仿佛胡秧不嫁给他这辈子都得不到幸福!最后,老太太趁热打铁把婚礼流程都给她安排好了!
胡秧实在是说不过老太太,使尽浑身解数才把老太太哄好离开。
送走老太太后,胡秧气呼呼冲上二楼书房。
裴斯晏像个没事儿人一样,淡然地坐在办公桌前,对着电脑在看什么东西,很是认真。
仿佛方才发生的事情,与他无关。
胡秧急得拍桌,“我什么时候成你女朋友了?我又什么时候说过要跟你结婚了?!”
裴斯晏目光浅浅落在胡秧脸上,“你欠我两次,刚才你帮了我,算还了一次。”“剩下的一次,你想要我怎么还?”胡秧知道,一次是配合她演戏给狗男女看,一次是救她回家。她做人向来坦荡,欠了人情就该还!...
裴斯晏淡然地抬起眼眸,声音波澜不惊,“我没说你是我女朋友。”
“那你说我不愿意跟你结婚!?”
“难道我说错了?”裴斯晏面无表情的道。
“你刚才分明说了是我不想跟你结婚!”
“难道你不是?”裴斯晏面无表情。
胡秧一愣,才发现自己被绕晕了!他的确没说过这两句话,可就是把她带到沟里去了!
“你……你太过分了!”胡秧被气得词穷,像一只生气的河豚,腮帮子鼓鼓的,想要吃人。
裴斯晏目光浅浅落在胡秧脸上,“你欠我两次,刚才你帮了我,算还了一次。”
“剩下的一次,你想要我怎么还?”胡秧知道,一次是配合她演戏给狗男女看,一次是救她回家。
她做人向来坦荡,欠了人情就该还!
裴斯晏看着胡秧的眼睛,十分认真地说,“和我结婚。”
结婚?
胡秧怀疑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你说什么?”
裴斯晏不疾不徐地将电脑推到胡秧面,薄唇轻启,语气闲恣,“十岁那年,你母亲被胡振华的小三逼得跳楼自杀成为植物人,胡振华把公司归到自己名下,独吞了你外公留给你母亲的财产,小三登堂入室,还带来一个女儿,就是那天在酒店抢走你男朋友的女人。”
“你十二年来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胡振华不疼你,甚至厌恶你。为了解决公司危机,攀上陈家,他默许胡媛媛抢走原本属于你的男朋友,只因胡媛媛说你推倒她,胡振华便把你打得半死,以防止你阻挠这场联姻。”
“你拼死逃出来,被我捡到……你在沪城举目无亲,接下来想流落街头?你母亲顾静怡至今还躺在医院,胡振华和你后母多次想切掉你母亲的治疗,让她自生自灭,是你想尽办法才拖到现在。”
“你查我!”胡秧扫了一眼电脑屏幕,上面细细密密的全是她的资料!
在他面前,胡秧此刻就是个透明人!
“每一个接近我的人,我都会调查清楚他们的目的,以免不必要的麻烦。”裴斯晏虽如是说,可他这么彻底去查一个女人的家底,还是第一次。
“即便如此,你哪儿来的自信觉得我会跟你结婚?”
“难道你不想拿回属于你的财产?不想收拾一直虐待你的后妈和抢走你男朋友的胡媛媛?你如今身无分文,走投无路,以后怎么生活?别说为你母亲讨回公道了,只怕你失踪后,你母亲也性命难保。”
他说得头头是道,胡秧听得一愣一愣的。
他不仅说出了事实,也戳中了她内心最想做的事!
胡家她的确回不去了,在沪城她已无依无靠,怎么活下去都是个问题,更别说报仇,拿回属于她的一切!
还有妈妈……她从胡家逃出来,不知道胡振华和沈薇会对妈妈做什么!
想到这里,胡秧脸都白了。
裴斯晏挑了挑眉,“胡小姐,和我结婚,是你最好的选择。你可以借我的手,完成你想做的一切。”
见胡秧不说话,裴斯晏一只手捏起她的下巴同自己对视,语气凛冽又淡然,“记住,你只有三天时间考虑。过时不候。”胡秧落荒而逃。空荡荡的书房内,裴斯晏一个人坐在班椅上发呆。...
借他的手报仇?
可他凭什么能帮自己报仇?
胡秧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是,他看起来是有几个钱,可胡振华一旦搭上了陈家这个豪门,他又能做什么?
胡秧和陈墨辰在一起的时候,根本不知道陈家多厉害,后来有一次在学校开学典礼上看到陈墨辰的爸爸,听同学八卦,才知道原来陈家在沪城可谓是呼风唤雨。陈墨辰的父亲是沪城政界的一把手,几位叔父要么从军从政,要么从商,地位根深蒂固。
胡秧觉得,一百日元根本不是陈家的对手!以卵击石,愚不可及!
她不能三言两语就被这个人骗去结婚!更不能,拖累他!天知道陈墨辰和胡媛媛以后会怎么报复她?毕竟,她那天还打了陈墨辰。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自己的事情,我知道怎么处理,不劳烦您费心!告辞!” 说完,胡秧转身就走。
再和他待下去,胡秧怕自己会疯掉。
然而,就在胡秧拧开门把时,被男人一把抓住手腕,扣在了墙上。
一百日元足足比她高出了一个头!男人精壮的身躯压在她身上,她很轻易就感受到他平缓的心跳,以及衣裳间袭来的木质香气,内敛,沉稳。
这一缕香味,让她想起那一晚的狂风骤雨。
此刻,他低头看着她,目光清浅寒冷,坚定不移。
胡秧有点喘不过气来,她若不是心智清楚意志坚定的人,此刻,怕是早已沦陷在他万丈深渊般的目光里。
“你怕我?”男人的目光深邃无比,像一汪寒潭,凡是掉进去的人都万劫不复。
胡秧在他的逼视下,不由自主地说了真话,“我不怕你!只是,陈家不好对付,你何必因为我一个陌生人惹祸上身?这位先生,我们不合适!”
裴斯晏眉头微蹙,这女人是在怀疑他的实力么?担心他不够资格保护她?不够资格和陈家对抗?
女人,你太无知了!
“对付他们,绰绰有余。”裴斯晏不屑地说。
胡秧觉得,他这是不清楚陈家的底细才敢说这么张狂的话,要是知道了陈家的实力,还不吓得屁滚尿流,但无论如何,胡秧心里觉得一丝丝安慰,没想到这种孤独无依的时候,竟然是一个陌生人说可以帮她,愿意帮她?
血肉至亲在利益面前毫不犹豫地抛弃她羞辱她,一个陌生人却真心实意想帮她?
这世界真是滑稽可笑!
见胡秧不说话,裴斯晏一只手捏起她的下巴同自己对视,语气凛冽又淡然,“记住,你只有三天时间考虑。过时不候。”
胡秧落荒而逃。
空荡荡的书房内,裴斯晏一个人坐在班椅上发呆。
那晚他接到沈谨的电话,说奶奶的身体不太好,怕是撑不了多少时间了。接下来的日子,尽量让老人不操心,开开心心走完最后一程。
奶奶是裴斯晏在这世上最最在乎的人之一,而奶奶此生唯一的心愿就是看到他成家,不再是孤零零一个人。
裴斯晏一筹莫展,喝多了酒,这才被有心人做了手脚,发生了后来的事。
本想答应奶奶安排的相亲,认真同奶奶安排的女孩子交往,可谁知道就再次遇见胡秧。
裴斯晏潜意识里,有了主意。
虽然他的初衷是想了结了奶奶的心愿,反正娶谁都是娶,与其找一个不熟悉、不喜欢的女人重新相处浪费时间,不如娶她。
至少,裴斯晏觉得自己不讨厌她。
可她竟然拒绝了?
呵!
这世上敢拒绝他裴斯晏的女人,她是第一个!
裴斯晏烦躁地点燃一根烟,修长指尖烟雾缭绕。
胡振华很快接了电话,冷哼道,“小畜生,我以为你死在外边了呢!怎么,现在知道打电话求你老子了?你不是很能耐吗,敢从老子眼皮子底下逃走!”“我再问你一遍,我妈在哪里!”“想见你妈,容易。今晚八点,华悦饭店,你胆敢迟到,我就把那贱人剁了!”说完,胡振华把电话挂了。...
胡秧离开之前,岚姨拿了一身新衣服给她换上,又给了她一部新手机和一些现金,说是少爷准备的。
“一百日元”把她底细查得一干二净,肯定知道她此刻身无分文,所以才准备了这些吧?胡秧本不想要,但现实不允许她矫情,她的手机被胡振华拿走了,吴丝塞给她的零钱也不知所踪,此刻身无分文,寸步难行。
算了,等以后找机会再答谢他吧!
眼下,她必须马上去医院看看妈妈!
“一百日元”说得没错,她从胡家逃出来,沈薇那个毒妇肯定会逮着机会下手。这些年她早盼着妈妈消失,好坐实了胡太太的位置。
妈妈是胡秧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挂,她不许妈妈出现任何意外!
青山疗养院。
胡秧赶到医院的时候,病房内空空如也,只有一个护工在打扫房间卫生。
“阿姨,请问住在这里的人呢?”胡秧着急地问。
“昨天下午就出院了,”护工阿姨八卦道,“也不知道这家人怎么想的,病人身体机能退化得厉害,医生都说没有专业的医疗看护是绝对不行的,回去不是等死么?可那家人怎么劝都不听,叫了一个男人来,把人扛着就走,轮椅都舍不得买一个。”
护工阿姨叹气,“做主的男人真狠心,还跟医生说什么她早该死了!当了十几年活死人浪费钱!哎,作孽啊……”
听了护工的话,胡秧心里咯噔一下,是胡振华把妈妈带走了!
妈妈的身体,若是离开了医院,能撑多久?胡秧想都不敢想,立马打电话给胡振华,质问他,“我妈在哪里!”
胡振华很快接了电话,冷哼道, “小畜生,我以为你死在外边了呢!怎么,现在知道打电话求你老子了?你不是很能耐吗,敢从老子眼皮子底下逃走!”
“我再问你一遍,我妈在哪里!”
“想见你妈,容易。今晚八点,华悦饭店,你胆敢迟到,我就把那贱人剁了!”说完,胡振华把电话挂了。
胡秧瘫坐在椅子上,眼泪不自觉地落了下来。杀人毁尸,胡振华是断然不敢的,但依照他的黑心肠,折磨妈妈是必然的。
胡秧以为自己很强大,能守护好可怜的妈妈,可现在胡秧才知道,自己不过是一只蝼蚁,随时能被别人踩死。
莫名的,胡秧忽然想起“一百日元”的脸来,以及他说的那句,“和我结婚,你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呵,不说得到一切,胡秧此刻觉得,有个人在一起同她并肩作战就够了,那么,她也不会觉得这么孤单,无助。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胡秧根本不想去赴约,可妈妈在胡振华手里……她只能硬着头皮上!
胡秧吸了口气,打车去了饭店。
夜晚八点,华悦饭店。
胡秧在服务生的带领下来到了包间。
她推开门,就看见打扮得精致美艳的沈薇和人模狗样的胡振华,还有一个肥胖的陌生男人,正言笑晏晏的聊天说话。
“方总,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大女儿,您瞧瞧,漂亮吧!”胡振华一脸谄媚的笑,拽着胡秧坐到男人身边,小声警告说,“如果你想看见你妈,就给我老老实实吃了这顿饭!否则,你看到的会是一具尸体!”
胡振华这是司马昭之心!“方总满意就是这丫头的福气!”胡振华谄媚地笑着,小声提醒胡秧说,“给老子笑好看点!别板着脸像家里死了人一样难看!”他把顾静怡从医院拖走,为的就是把胡秧钓出来,乖乖听他摆布。陈家那边婚事还没敲定,公司账面上已经没钱了,他等不及了,只好另寻他路找人投资。...
华悦饭店是沪城最高大上的饭店之一,以前的她,虽然是胡家大小姐,但是是绝对没资格来这种地方吃饭的,每次胡振华都是带着沈薇和胡媛媛来,把她扔在家里,说带她来这么高大上的地方吃饭简直就是浪费,她只是个无名无分的胡家大小姐,留她在家和佣人一起有口饭吃已经是恩赐!
可今晚,胡振华却舍得叫她来。
胡秧早知道其中有诈,却不想,竟是这般状况。
男人目光猥琐地落在胡秧身上, “漂亮,漂亮!胡总的女儿果然姿色绝佳!”
看着胡秧,姓方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心想这胡振华不是个东西,女儿却很漂亮!用五百万的投资换一个漂亮的小媳妇,这生意值!瞧瞧这杨柳枝一般纤细的小蛮腰,在床上不知道承受得住不?
胡秧看了一眼男人,年纪大约五十多岁,肥头大耳,浑身横肉,一笑起来满口牙齿黑漆漆,别提多恶心了。
胡振华这是司马昭之心!
“方总满意就是这丫头的福气!”胡振华谄媚地笑着,小声提醒胡秧说,“给老子笑好看点!别板着脸像家里死了人一样难看!”
他把顾静怡从医院拖走,为的就是把胡秧钓出来,乖乖听他摆布。陈家那边婚事还没敲定,公司账面上已经没钱了,他等不及了,只好另寻他路找人投资。
而愿意给他钱的方总,出了名的好色!直接明说要娶他女儿做老婆,胡振华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若胡秧能为他争取点商业利益,也不算白养了她二十几年!
沈薇笑眯眯地说,“胡胡,方总和你爸爸是多年好友了,去年死了老婆,你嫁过去风风光光做董事长夫人,也算是出头了!”
胡秧差点吐了出来,原来,胡振华把她叫到这里来,是安了这么个心思!
“这么好的事情,沈女士,怎么不叫你女儿去?”胡秧冷笑,“做董事长的丈母娘,总比当小三没名没分上不了台面好吧?”
“胡胡,阿姨知道你还没从墨辰和媛媛的事情里走出来,心里有气,阿姨不怪你,”沈薇委屈地说,“但嫁给方总你荣华富贵享受不尽,阿姨是真心为你高兴!”
“这荣华富贵给你,你要不要?”胡秧直接怼了回去,他们母女俩装模作样的把戏,真是如出一辙的恶心!
方总听他这么说,脸色顿时沉了下去,敢情这小丫头是没把他放在眼里!冷笑了一声,把酒杯啪地一下砸在桌上,“胡总,什么意思啊?老子有钱哪里找不到听话的女人伺候?!”
胡振华见金主生气了,连忙安抚着,“方总,您别生气,这死丫头欠教训,我一定把人收拾服帖了给你送到房间去!”
说完,胡振华抬手就是一巴掌甩在胡秧脸上,“死丫头,今天你说什么都要把方总给老子伺候好了!方总家财万贯,什么女人找不着?看上你就是你的福气!把你面前这杯酒喝了,敬方总一杯!”
“我不会喝酒,胡振华,赶紧把我妈妈还给我,否则我就报警,说你……”胡秧话没说完,就被胡振华抓着头发把她脑袋抬起来,生生把那杯酒灌进胡秧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