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抬起头,“为了你的心肝宝贝,陆总真舍得。”“不是,暖暖,”陆寒泽痛苦的闭上眼睛,很快又睁开,“我是想要补偿你。”“补偿我什么?”“我有什么需要陆总补偿的。”...
陆寒泽静静的看着她走进电梯,然后关上电梯门。
他和秦暖之间,好像也筑起一堵透明的墙,他翻不过去,触摸不到她。
陆寒泽缓慢的在秦暖坐过的椅子上坐下。
他打量着病房里的奶奶,无助的问道,“奶奶,我该怎么办?”
“我要怎么做,才能让暖暖重新接纳我?”
病房里,奶奶像是感受到陆寒泽的目光,她缓缓地转动头,往玻璃外看了一眼,然后缓缓闭上眼睛。
陆寒泽坐了一会儿,才缓缓站起来。
他高大的身躯,晃动了好几下,才站稳身体,扶着电梯,回到九楼。
在秦暖的隔壁。
他紧紧靠在墙上,想听清楚隔壁的秦暖在干什么。
然而,陆氏的医院,隔音效果太好了。
陆寒泽什么也听不见。
他就这样靠着墙,坐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陆寒泽便通知周文泽,将他的私人财产都整理出来。
周文泽惊呆了。
陆总又要干什么?
难道是和秦澜小姐或者秦暖小姐有关?
作为领导,作为集团领头人,陆总他年轻,锐利,进取,带着集团大刀阔斧,势如破竹。
然而,在感情和生活方面,陆总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不过,秃头打工人又没谈过恋爱,有什么资格对总裁的感情指手画脚呢?
何况,说不定豪门的感情,就是和他们这些普通人不一样呢。
秃头周文泽点头应下。
周文泽的效率向来很高,第二天下午,厚厚的一叠资料放在陆寒泽的桌子上。
他随意翻阅这一叠纸,一边也不像在翻阅数千亿资产,反而像是在看一堆垃圾。
陆寒泽心里忐忑极了。
他将这一沓垃圾拿着,开车前往医院。
病房里,秦暖不在。
陆寒泽便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等待着秦暖回来。
他将这一堆垃圾放在桌子上,随意翻阅他们。
这些东西,是他除了陆氏股份以外的所有私产。
陆寒泽想快一点把秦澜的事情解决掉。
他静静的在秦暖的病房里坐着。
一直到夜幕降临,秦暖才终于推门进来。
她疲惫的开灯,便看到坐在椅子上的陆寒泽。
他像是坐了许久,整个人成了一块石雕,一动不动。
看到秦暖进来,僵硬的石雕终于转动自己的脖子,抬起头。
“暖暖,你回来了。”
陆寒泽的声音像是散落的沙石,零碎嘶哑。
秦暖眼神沉下来,“陆总有何贵干?”
“暖暖,奶奶今天怎么样?”
秦暖珉抿唇,“陆寒泽,奶奶怎么样,你应该比我清楚。”
奶奶陷入深度昏迷,今天一整天都没有醒来。
情况,非常不好。
秦暖陷入深深的绝望之中。
她看着陆寒泽,“陆总要说什么,直接说吧。”
不用想也知道,陆寒泽是为了秦澜来的。
陆寒泽看着她了然的眼神,张了张嘴,声音甚至带着几分颤音。
他或许心里清楚,这样做,只会让秦暖越来越远。
但是,他欠了秦澜一条命。
只要有任何机会,他都不会放过。
即使这个人不是秦暖,是其他人,他也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他同意。
陆寒泽将桌子上的资产往前推了推。
“暖暖,医生说,秦澜现在情况很严重,最好尽快手术,你能不能……能不能,提前做配型。”
“呵!”
秦暖嗤笑一声,“陆寒泽,你不会忘了我们当初是怎么说的吧?”
随即,她又了然的说道,“哦,陆寒泽,你又骗我。”
秦暖的表情像刀子一样,把陆寒泽戳的千穿百孔。
他表情痛苦,“暖暖,我知道奶奶现在还没醒来,但是,秦澜等不及了。”
“她是生是死,和我有什么关系?”秦暖表情冷静,说出来的话,像凛冽的寒风,化作尖锐的刀子,刺向陆寒泽,“不过也是,秦澜是陆总的心头肉,我秦暖算什么!”
秦暖嘲讽的笑了笑。
“暖暖,我知道奶奶还没醒来,但是,秦澜等不及了,我无意骗你,我愿意用任何东西和你交换。”陆寒泽声音压抑。
他将桌子上的东西推过来,“暖暖,这是我除了陆氏股份以外的所有私产,我可以作为交换。”
秦暖静静的看着陆寒泽。
看得陆寒泽更加心虚,“暖暖,我知道,让你给秦澜配型,是你亏了,但是,我没有别的方法了。”
“我没有让你白白捐献的意思,我愿意用这些所有东西去交换。”
秦暖拿起来,随手翻了翻,
法国的葡萄酒庄园,澳洲的马场……
秦暖抬起头,“为了你的心肝宝贝,陆总真舍得。”
“不是,暖暖,”陆寒泽痛苦的闭上眼睛,很快又睁开,“我是想要补偿你。”
“补偿我什么?”
“我有什么需要陆总补偿的。”
“除了陆总想要我的骨髓。”
秦暖的每句话,声音更平静。
陆寒泽握紧拳头,“对不起暖暖,如果这些还不满意,你可以任意提要求,只要我能做到。”
“我没有要求,陆总,M.L.Z.L.在看到我奶奶清醒之前,我不会答应你。”
秦暖在陆寒泽对面坐下,“正如陆总担心我奶奶去世后,我不会救助你的心肝宝贝一样,我也担心,我同意抽血后,陆总不再继续对我奶奶进行救助。”
“陆寒泽,我同样不信你。”
秦暖冷静的像是在谈判一样。
陆寒泽抬起头,瞳孔震颤,“暖暖,你不信我?”
“陆总真可笑,你不信我,却要我信你。”
秦暖站起来,将陆寒泽带来的东西全部都扔到他怀里,“陆总,我还是那句话,我不同意,陆总请回吧。”
“不是,暖暖,我不是不信你,是医生说秦澜快撑不住了,你……你帮帮我,好不好?”
陆寒泽伸手,握住秦暖的手,“暖暖,求求你了。”
秦暖将手抽出来,“陆总,好走不送。”
她起身,便要回到卧室。
奶奶的病床在卧室里,秦暖一直睡在奶奶病床上。
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稍微睡着。
然后,她被陆寒泽一把拉住。
陆寒泽将秦暖抱在怀中,“暖暖,求求你了,帮帮我。”
“我不想逼你,答应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