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这该死的爱!让他在重逢江萝的这些日子里,总是烦躁了起来,也总是让他想起,那个为了救他,抽了那么多血的江婷婷,因为他,死了。贺星延的咆哮声在墓地响起,比大雨声更加让江萝忧心。...
贺星延说过,她不可以再跟苏羽靳有些什么,现在,让人误会的照片出现了,江萝甚至有些不敢去看贺星延的眼。
果然,贺星延看到了照片,怒火中烧,他不清楚,这怒火是因为江萝居然还想着奢求幸福,还是因为她跟了别的男人。
贺星延一巴掌扇在了她的面上,“江萝,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他回头看向叶欢颜,想起这几日她的默默忍受,抱歉道:“欢颜,刚才我不该怀疑你。”说完,便拽着江萝往外走。
躲在屋内的陆鑫,这才敢跑出来,“妈妈,你为什么要陷害晓婉阿姨,戒指,我看到是你偷得,上次,也是你打得我,是你让我指着晓婉阿姨的。”
叶欢颜一巴掌打在儿子面上,“闭嘴!这些话不准再说。”
陆鑫摸着被打的脸,不敢再说话。
……
这好像是江萝第二次被贺星延强行拽了出来。
脚上依旧没有穿鞋,透凉,却比不过心底的凉,叶欢颜就那么轻易得到了贺星延的谅解,而她……努力了这么多年。
到头来,让彼此的误会更深了。
贺星延驱车,将江萝带到了南山墓地,江婷婷就葬在那里,一下车,天就落下了大雨,雨水将江萝浇了个透,1月的寒冬,冷的直哆嗦。
他直接将她拧到江婷婷的墓碑前。
“跪下——”
“不!”江萝不跪,她凭什么,江婷婷根本就没有死,如果心中无愧,为什么要特意去洗掉那颗痣。
而且,一切都像是预谋好的。
而她傻,完全掉进了陷阱里。
贺星延死死按着她,她比不过他的力气,只能双膝跪地,跪下的瞬间,一直未痊愈的膝盖也疼得厉害,心底的委屈就那么泛滥出来。
她嚎啕大哭了起来,“贺星延,为什么你总是不信我,哪怕就信我一次,就一次。”
信?贺星延觉得自己信她的次数已经够多够多了。
而她一次又一次的,让他意识到自己有多愚蠢!
“我信你还不够多吗?重逢的时候,你说过不会跑的,可是第二天,你就伙同苏羽靳骗我,后来,你答应我,不会再见苏羽靳,可是你却偷了戒指,想要跟她再次逃走,江萝,你还怎么让我信你!”
“不是啊,我没有偷戒指,钱是叶欢颜给我的,我需要钱是因为我妈病了,我跟苏羽靳没什么,什么都没有!我爱的一直是你,贺星延,你明白的。”
如此执着于狡辩的江萝,实在是让贺星延厌恶。
而此时,她居然还敢说爱。
都是这该死的爱!
让他在重逢江萝的这些日子里,总是烦躁了起来,也总是让他想起,那个为了救他,抽了那么多血的江婷婷,因为他,死了。
贺星延的咆哮声在墓地响起,比大雨声更加让江萝忧心。
“江萝,我爱的人是婷婷,买了戒指,想要许她一生的人也是婷婷,无论你做了什么,哪怕因为我死了,我也不会对你有丝毫的感激,因为……我不爱你,一辈子也不会爱上你,我只想一辈子看着你痛苦下去。”
好一个一辈子。
轰隆一声雷。
就跟劈在了江萝的心头上,“贺星延,你难道不可以去调查一下吗?就相信我一次,哪怕一次!当年献血的是我,你爱的应该是我……”
江萝最后一次挣扎,在贺星延看来,是无耻到极致,他按住她的脑袋,在江婷婷的墓碑前,重重磕了无数个响头,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砰……”
接连几个响头,江萝脑袋都磕蒙了。
献血?他是B型血,江萝根本就是A型血,如何献到一块去。
最后,贺星延冷冷忍下一句,“让我信你,你不配!”
这一句,浇灭了她想要争取的决心。
江萝不哭了,觉得再哭也是一点价值都没有的,她就那样跪在大雨中,满目的心死,冰凉的话语,“贺星延,你对我当真是狠心。”
……
贺星延惩罚江萝在江婷婷的墓前,跪上一天一夜,没有他的允许,绝对不能起来,对此,她没再哭,也没再闹了。
像是没有思想的雕像,跪的笔直。
贺星延头也不回的离开,来到车上时,沉默了很久,拿起电话,给城南精神病院那边打过去,“请问,赵蕙兰女士是病了吗?”
那边回答,“赵蕙兰女士一直都在精神病院,人很健康!”
贺星延紧紧抓着手机,手上的青筋都暴露了出来,他被骗了这么多次,居然……居然还想着相信她一次。
为什么……就因为还怀念着,大学时,她时而抬头看他时,那双明媚清澈的眼睛吗?
贺星延一脚油门,车飞了出去。
……
江萝一袭单薄的衣衫,赤着脚,跪在阴森的墓地,冬日的夜很凉,她还没跪上一个小时便昏了过去。
雨水哗啦啦砸在她身上,像贺星延一样无情。
见苏羽靳走过来,江萝急忙后退了几步,上次因为那些照片,贺星延很生气来着,她害怕连累苏羽靳,忙吼道:“苏羽靳,你别这样了,别再跟我扯上关系了。”可是苏羽靳似乎总在坚持着什么,“晓婉啊,自从你到陆家当保姆之后,我就看你一直在受伤,我心疼你啊,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这样的。晓婉,不要因为爱我,再受贺星延的摆布了。”...
翌日。
江萝是在医院醒过来的,身边没有任何人,就像当年,她为贺星延献完血后昏掉,身边也没有任何人。
一个护士见她醒来,走上前来,“你怎么这么不注意,要不是墓地的守夜人发现了你,你还有你肚子里这个,可都没命了!”
肚子里这个,江萝急忙问道:“我怀孕了?”
护士笑道:“怀孕四周了,前三个月要特别注意。”
江萝摸着还未隆起的腹部,有些不知所措,可心底还是高兴了起来,走出病房时,发现这家医院正是母亲治疗的那间,她问身边的护士道:“护士,这里有一个叫赵蕙兰的患者吗?”
那护士想了想,“似乎没听说过,不过……医院资料那么多,我不一定能记住。”
江萝有些着急,去前台问了问,也是没有,她有些着急,急忙给精神病院打电话,得知母亲在精神病院,这才安心。
她让母亲接电话,想到这其实也算一个好消息,有了孩子之后,贺星延会不会愿意相信自己,愿意放过自己呢?她握紧了手上的手机,虽然清楚母亲听不懂,还是抽泣道:“妈,我又怀孕了,孩子是贺星延的,这次,孩子能平安生下来吗?”
曾经,她跟贺星延之间还有过一个孩子。
可是……2个月多的时候,流掉了。
想起往事,她坐在医院的大堂,小声抽泣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晓婉,你没事吧。”
见苏羽靳走过来,江萝急忙后退了几步,上次因为那些照片,贺星延很生气来着,她害怕连累苏羽靳,忙吼道:“苏羽靳,你别这样了,别再跟我扯上关系了。”
可是苏羽靳似乎总在坚持着什么,“晓婉啊,自从你到陆家当保姆之后,我就看你一直在受伤,我心疼你啊,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这样的。晓婉,不要因为爱我,再受贺星延的摆布了。”
“不是……”她不是因为爱,只是不想连累人,江萝刚想解释什么,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哟,你是为了他,为了爱,才受我摆布的吗?”
江萝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贺星延为什么会来医院,难道他又去了南山墓地,看到她没在所以来了吗?
贺星延眉目满是冻人的寒霜,“江萝,我说过,要你跪够一天一夜,你居然偷偷跑来跟苏羽靳私会。”
原来是监视啊。
贺星延一拳打在苏羽靳的脸上,“我说过,下不为例,苏羽靳……这是你找死!今天,江城便容不下你这个人。”
江萝不顾浑身的疼痛,走到贺星延的面前,“不要,贺星延,你有什么冲着我来。”
当年,因为她,宋黎那么优秀的人,在贺星延的逼迫下,离开了自己的家乡,现在,她怎么能再害了苏羽靳。
“贺星延,你不就是想要我一条命吗?我偿命,你放过苏羽靳吧,我求你了。”
可是,江萝越是这样祈求,贺星延越是不想随了她的意,因为凭什么,她总是时不时来折磨他,见一个爱一个,明明贱的要死,却恬不知耻的说她爱他,让他放过她。
贺星延伸手,将江萝拧起来,一路往门口拽,江萝想起自己的腹部还有一个孩子,紧紧护住自己的腹部,原本有人想过来劝一劝,可是看到是贺星延,害怕惹上这个魔王,全都退下了。
苏羽靳哪能忍得下去,追过来想要救江萝,贺星延大手一挥,苏羽靳一个没站稳,摇晃了几下,一只脚踩上了滑梯。
人往后一倒,就那样从长长的楼梯滚了下去。
他嘲笑的口气,“江萝,你这样的人也会心疼吗?”江萝抬头,哭红的眸瞪向贺星延,后悔自己为何要抱着那一丝期望,结果把苏羽靳害成了这个样子,“贺星延,你满意了?!我恨你,好恨好恨你。”这是贺星延第一次从江萝的口中听到恨这个字,居然让他觉得有些新奇,也有些愤怒,他想要立刻,将她从苏羽靳的面前带走,“跟我走!”...
苏羽靳沿着滑梯,滚落到地面,头部满是血迹,人群惊呼了起来。
江萝整个人都懵了,心跳的险些要飞出嗓子眼,她使出吃奶的劲,从贺星延的怀里逃了出来,冲了下去。
跪在苏羽靳身边,哭吼道:“苏羽靳!”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贺星延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再怎么被别人说成恶魔,也不会真要人的命,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如此讨厌作恶多端的江萝。
“把你们最好的医生叫过来,救人!”
见贺星延发话,护士急忙叫人去了,贺星延这才走向江萝,见她抱着苏羽靳,哭成了泪人。
那种心情,他懂。
他嘲笑的口气,“江萝,你这样的人也会心疼吗?”
江萝抬头,哭红的眸瞪向贺星延,后悔自己为何要抱着那一丝期望,结果把苏羽靳害成了这个样子,“贺星延,你满意了?!我恨你,好恨好恨你。”
这是贺星延第一次从江萝的口中听到恨这个字,居然让他觉得有些新奇,也有些愤怒,他想要立刻,将她从苏羽靳的面前带走,“跟我走!”
“不走。”江萝就像磐石一样,跪在苏羽靳的面前一动不动。
她这个样子,让贺星延烦透了,他怒道:“想要你的苏羽靳活命,就乖乖跟我回陆宅!否则,你就等着给他收尸吧。”
虽然心底是极大的不乐意,可是江萝一向善于认清现实,救不救苏羽靳,的确是贺星延一句话的事情。
他在江城,有着这样的权利。
见护士将昏迷的苏羽靳放上推车,推走,她也依了贺星延的意思,跟在了他的身后离开,心上满是压抑。
……
回到陆宅,江萝站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叶欢颜听到声响从卧室走了出来,看到门口的江萝,眼神落在她的腹部,很是不善。
叶欢颜叫道:“老公。”
贺星延嗯了一声,看向江萝,她看起来很憔悴,似乎有些冷,浑身颤抖着,到嘴的辱骂吞了回去,不悦道:“今天,你先洗洗睡吧。”
说完,率先走进了卧房,叶欢颜瞪了江萝一眼,急忙跟了上去,走入房内。
叶欢颜为贺星延脱下外套,试探着问了一句,“戒指怎么样了,都怪我,对不起。”
“丢就丢了吧。”
叶欢颜没想到贺星延似乎不打算继续再追究了,还想提醒一句,“那戒指是你给江……”
“够了!别再说了,我去书房睡了。”
贺星延叱喝了一声,吓了叶欢颜一大跳,等她清醒过来时,发现贺星延已经去书房了,面容当即扭曲了起来。
原本是想要毁掉江萝的,怎么感觉连贺星延对江婷婷的深情也毁了,她好气。
叶欢颜双手抓紧了衣服,无声念叨着:“江萝,我一定让你万劫不复,一定会让你,还有你的孩子,下地狱!”
可是结合这几天的事情,江萝发觉有太多的事情不对劲。说来,重病的母亲她从来没见过,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护士和一个医生跟她对接的。还有,母亲突然病了,可是做完手术没观察就送回了精神病院,一切都太不合常理了,为什么?...
江萝依了贺星延的意思,一直乖乖地待在陆宅,没有主动去问有关苏羽靳的消息,只是通过贺星延的口中得知,还活着。
还活着就行。
数日后,夜。
今天贺星延似乎不在家,只要他不在,江萝便安心了起来,因为不用担心贺星延夜里会来要自己,也不用惶恐肚子里的孩子,会在激烈的运动中,流掉。
可是,在江萝快睡着的时候,门被打开了,她警惕了起来,打开了床头的灯,看到穿着睡衣,倚在门边的叶欢颜,“你想干什么?”
“我们谈谈。”
“跟你,我没什么好谈的。”
叶欢颜笑的讽刺,“我谈的是你感兴趣的话题,比如……你怀孕了。”
怀孕两个字,让江萝瞪大了眼睛,“你为什么会知道?”
然而叶欢颜没有回答,而是走了出去,示意她出来谈。江萝用手护住腹部,心中有隐隐的担忧,怀孕的事情,应该不会有人知道的,为什么叶欢颜会知道呢?
……
跟着走到客厅时,江萝一眼就看到叶欢颜翘着腿坐在沙发上,样子很是得意,她又问了一遍:“你为什么会知道我怀孕了?”
“想不明白吧?想不明白为什么你跟我的DNA鉴定会不是姐妹,想不明白你怀孕了,我为什么会知道了吗?”叶欢颜好心提点了一句,“你还记得,你跟谁说过,你怀孕了吗?”
怀孕的事情。
她只跟母亲赵蕙兰说过,是赵慧兰告诉叶欢颜?怎么可能!母亲早就疯了,一直住在精神病院?
可是结合这几天的事情,江萝发觉有太多的事情不对劲。
说来,重病的母亲她从来没见过,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护士和一个医生跟她对接的。
还有,母亲突然病了,可是做完手术没观察就送回了精神病院,一切都太不合常理了,为什么?
难道她的母亲,会骗她什么吗?
不可能!
见江萝在那边纠结个不停,叶欢颜笑了,冷笑,“我的好姐姐啊——你总是那么蠢……多活了四年还是那么蠢,蠢的无可救药。”
江萝没想到,叶欢颜居然就承认了,承认自己是江婷婷。
那为什么,她同自己的妹妹会没有血缘关系。
像是知道江萝心底的猜测,叶欢颜笑道:“你那个母亲,根本不是你的亲身母亲,而我也不是江父的孩子,我们当然不可能有血缘关系,哈哈哈……那天,看到你震惊的样子,我就老想告诉你了……”正是因为清楚自己不是江霖的孩子,她才一直谋划着什么,也一直成功着,“哈哈!”
笑声刺耳。
这个信息,让江萝太过震惊,人也险些站不稳了,原来,到头来,自己那么珍惜的母亲,居然是伤自己最深的人。
怪不得……
当初江婷婷死的时候,赵蕙兰这个做妈的也是如此坚信,当着贺星延的面,说她就是嫉妒,因为嫉妒杀了自己的妹妹。
起初,她以为是赵蕙兰太过伤心,才说出那样伤人的话语,然而……一切的一切,都是早有预谋。
而她……果然就像叶欢颜说的一样,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傻的无可救药。
那些过往的误会沉淀下来,让她涌出无尽的委屈。“我江萝到底跟你们有什么仇啊,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啊?”
因为这个误会,她失去了太多太多的东西。
孩子,爱情,现在甚至连那一点她想守住的亲情也要逝去。
叶欢颜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过来,给了江萝一巴掌,“为什么,谁让你喜欢贺星延,威胁到我,如果你不是说要告诉贺星延献血的真相,我会跑去自杀,会忍受痛苦去换一张脸吗?会以叶欢颜的身份活着吗?我经受了这么多的痛苦,你凭什么可以和苏羽靳拥有幸福,凭什么?!所以,江萝你去死吧。”
江萝吃惊于她居然认识苏羽靳,刚想询问几句,发现江婷婷的手上拿着一个打火机,点燃了……
江萝害怕,后退着,然而叶欢颜似乎没想对她做什么,而是走到客厅的飘窗旁边,点燃了窗帘,窗帘上似乎有酒精,一点就燃了。“江婷婷,你想干什么?”“干什么?毒妇江萝认定我叶欢颜就是江婷婷,不惜与我同归于尽,为了报复,还烧死了贺星延的孩子,理由我全都帮你想好了。”...
江萝害怕,后退着,然而叶欢颜似乎没想对她做什么,而是走到客厅的飘窗旁边,点燃了窗帘,窗帘上似乎有酒精,一点就燃了。
“江婷婷,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毒妇江萝认定我叶欢颜就是江婷婷,不惜与我同归于尽,为了报复,还烧死了贺星延的孩子,理由我全都帮你想好了。”
叶欢颜的表情狰狞的可怕。
江萝上前,想要扯掉窗帘,被叶欢颜拦住了,她更是拿出打火机,又点燃了沙发,像个疯子一样。
“你疯了。”江萝急吼一声。
她冷冷一笑,“疯的人明明是你!”
江萝不愿跟她多费口舌,听到陆鑫的卧室传来敲门声,他似乎被人有意反锁在屋子里,她急忙去厨房接水灭火,再一次被江婷婷拦了下来,她急了,“那可是你的孩子啊,是你跟贺星延的孩子,江婷婷,你为了对付我,放火烧了这一切,连你的儿子都不放过。”
叶欢颜用手绢擦去打火机上的指纹,笑道:“儿子嘛,只要我还活着,随时都可以再跟贺星延生,这些就不用你操心了。”而且陆鑫一直想着告诉爸爸真相,她实在是不放心。
火势瞬间蔓延了起来,浓烟滚滚,江萝听到陆鑫在房间里拍打着门,喊着,“妈妈,救救我。”
江萝不愿再同江婷婷多费口舌,撞开她的人,想要去救陆鑫,奈何门被锁住了,她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
她吼道,“江婷婷,你把门打开。”
叶欢颜把钥匙拿在手上把玩,笑道:“哈哈,江萝,你可真是个圣母,又不是你的孩子,你有什么好关心的。”
可那是贺星延的孩子啊,她清楚失去一个孩子的疼,很疼很疼,自然不想让贺星延也承受。
想到那个孩子,她的眼角湿润了起来。
冲到叶欢颜的面前,想要抢钥匙,可是叶欢颜却打开窗户,把钥匙丢了出去,冷笑着:“圣母是吧,来啊,跳下去找啊。”
在黑暗中去找一把不知道掉在哪里的钥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为什么,一个人能狠毒到如此地步,连自己的儿子都宁愿舍弃。
江萝无奈,只能重新回去砸门,隔着门,道:“陆鑫,不要怕,我马上过来救你,马上!”说完继续拿椅子砸门。
浓烟也越来越多了。
趁着江萝砸门的时候,江婷婷拿出手机,装作被浓烟呛着的样子,“119吗?我们这里是半山别墅88栋,这里失火了,快来救救我们……我们,有人蓄意纵火,啊……”说完,详装被击倒,挂断了电话。
叶欢颜双手抱胸,在一旁安静地看着江萝砸门,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陆鑫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了,死了吗?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她不在乎,她只要拥有贺星延,一辈子衣食无忧,成为江城令人羡慕的陆太太,就成了。
眼看火势蔓延,引燃了书柜,书柜火势正旺,就在江萝的身侧,叶欢颜看着江萝那张脸,曾经,在大学的时候,大家就总是夸赞,姐姐要比妹妹好看一点,那时,她就讨厌着江萝,无比讨厌。
这张脸,要是毁了呢?
叶欢颜走向燃烧的书柜旁,将书柜朝着江萝的方向踹了过去,书柜因为燃烧,早就不稳,这一踹,直接朝着江萝的方向倒去。
看到窗户外的消防人员,她眼睛一闭,假装晕了过去。……再醒来时,江萝是在医院。病房内有个护士,见她醒了过来,急忙出去了,她回身看着墙上的镜子,发现左脸处有一块明显的烧伤,连她本人看见,都觉得吓人来着。...
江萝只顾着砸门,没注意,书柜朝着她砸了下来,虽然运气好,只是擦身而过,可是燃起的书柜擦过她的左脸,滚烫的火焰灼烧了肌肤。
“啊——”
她尖叫一声,鼻子能闻到烧焦的味道,“我的脸。”真的好疼,好疼!她知道,此时自己的脸,应该都毁了,屋内的烟越来越浓烈,她咳嗽了几声,“江婷婷,你就不怕报应吗?”
“报应,呵呵,有报应早就报应了,可我现在不是还活得好好吗?报应啊,不都一直在你身上,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
江萝摸了一下受伤的面部,那里的肌肤,再也不是光滑的,而陆鑫那边好久没有动静了,她忍着疼,又道了一句,“那是你儿子啊,你的儿子啊!”希望这个女人还能有点良知。
叶欢颜没有答话,缓缓蹲下身,笑道:“看在你关心我儿子的份上,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吧,当年你肚子里的那孩子不是没福分而流掉的,其实是因为我妈,也就是赵蕙兰喂你喝了藏红花,哈哈……”
承受了刚才那么多的痛苦。
江萝觉得,天塌下来也不过如此吧。
可是如今!才知道什么叫痛彻心扉,生不如死。
叶欢颜就像疯了一样,盯着江萝这张丑陋的脸,哈哈笑道:“江萝,这些孩子啊,都是因为你而死的,苏羽靳也因为你快要死了。”
“苏羽靳要死了吗?”不可能的,贺星延说过,会救他的,苏羽靳不会有事的。
“是不是死了,你心里不是最清楚吗?为什么不敢问去医院问一问,因为你也怕啊,对不对……怕知道了,所有人都是因你而死的!”
江萝惨叫一声。
感觉自己也要疯了!
“啊……你们这些恶魔……”
江萝左脸全部毁了,眼眸中满是翻腾的怒火,看着更像一个恶魔,她向着叶欢颜扑了过来,着实把叶欢颜吓了一跳,腰部磕着墙壁,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整个人也慌了起来。
好在,江萝的手刚掐住她的脖子,便咳嗽了几声,晕了过去。
这时,外面也响起了消防车的声音。
叶欢颜的眼底全都是笑意,很想对着江萝的肚子踹上几脚,可是她要忍住,未来,还有让江萝更难过的时候。
等着吧。
看到窗户外的消防人员,她眼睛一闭,假装晕了过去。
……
再醒来时,江萝是在医院。
病房内有个护士,见她醒了过来,急忙出去了,她回身看着墙上的镜子,发现左脸处有一块明显的烧伤,连她本人看见,都觉得吓人来着。
女人总是在乎自己的容貌,烧伤了到底是难过的,很难过,而让她更加在意的是陆鑫的安危,他怎么样了?不久后,贺星延走了进来,眼神冷的可怕。
“贺星延,陆鑫呢?苏……”
苏羽靳的事情还没问出口,贺星延怒吼了起来,“江、婉、婉!陆鑫死了,你满意了?怎么,以为杀了我儿子,我就能留住你肚子里这个嘛?我告诉你,我贺星延哪怕断子绝孙,也绝对不会让你生下这个孩子。”
那天,见她那么伤心的样子。
他以为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狠心了,而结果!
这个女人,居然会干出纵火的事情,烧死了他的孩子,实在太可恶了。
贺星延不顾她的安危,将她从床上拧了起来,往外拖去,清楚一切已经向着最坏的方向发展,江萝反而冷静了许多。
哪怕是最后一次,她还是想要争取什么,就争取,让贺星延信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