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风澈冰冷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出神:“说吧,你要解释什么?我亲眼看见你和那男人从宾馆出来!”孟茗清定了定神,才说出想了很久的话。“那天,我是下午四点离开的家,弄堂口的修车铺开着,可以为我作证!”“从家里到那个宾馆坐电车也要半个小时,我不可能和他发生过什么。”...
一九八五年上海浦东。
民政局门口。
排队准备领结婚证的青年们连证都不扯了,纷纷看向门口那对拉拉扯扯的男女。
男人穿着这时很少见的西装,容貌更是英俊非常,而女子则一身朴素的衬衫格子裙,怎么看都不般配。
孟茗清一直跟在戴风澈身后,语带哀求:“永霆,我不要离婚。”
上天垂怜,竟让她重生在了和戴风澈离婚的前一天。
前世,她被人陷害和野男人私通,和戴风澈离了婚。
结果母亲为了给她讨回公道,在路上遭遇车祸,命丧当场,而她也因难产死在乡下的土砖房里。
这一世,孟茗清下定决心,一定不能让悲剧再重演!
戴风澈满腔不耐:“孟茗清,你又想耍什么把戏?”
孟茗清看着面前的男人,心中阵阵发紧。
她又一次解释:“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和那个男人发生什么……”
这时候,一个温柔娇媚的声音传来:“永霆,怎么了吗?”
孟茗清猛一转身,果然看见了苏雪俪。
——戴风澈的秘书,前世害死她的罪魁祸首!
前世,孟茗清直到死前收到戴风澈和苏雪俪的结婚请柬,才恍然明白,这个在她面前一直装成知心朋友的女人,才是破坏她婚姻的罪魁祸首!
一见苏雪俪,孟茗清就下意识抓紧戴风澈的衣角:“永霆,求你了……和我谈谈好吗?”
戴风澈看了孟茗清许久,终是冷着脸抽回了衣袖:“我们还要谈生意,你自己先回大院。”
孟茗清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心中一阵刺痛。
她该怎么样才能和戴风澈和好,怎么样才能守住这段濒临破碎的婚姻……
回到大院。
孟茗清做了晚饭,满心忐忑地等戴风澈回来。
直到饭菜凉了,才听见开门的声响。
孟茗清忙上前相迎,接过戴风澈的大衣,一抹淡香钻入鼻中。
她身子一僵,这是苏雪俪身上香膏的气味。
戴风澈冰冷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出神:“说吧,你要解释什么?我亲眼看见你和那男人从宾馆出来!”
孟茗清定了定神,才说出想了很久的话。
“那天,我是下午四点离开的家,弄堂口的修车铺开着,可以为我作证!”
“从家里到那个宾馆坐电车也要半个小时,我不可能和他发生过什么。”
“我和那个男人真的不认识,之前也从没见过!”
戴风澈看着眼前的女人诚挚的神情,听着有条有理的话,心中诧异。
想了想,他又挑眉道:“是你自己提的离婚,怎么现在想不离就不离了?”
孟茗清想说自己是被苏雪俪激的,但是想到以往戴风澈对苏雪俪无条件的信任……
话到嘴边突然变成:“对不起,永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肯定不会拿婚姻开玩笑……”
戴风澈沉默了一阵,才说:“那件事我会去查。”
孟茗清这才松了口气:“我做了你最爱的罗宋汤……”
这时,门口响起敲门声。
“叩叩”
戴风澈动作一顿。
门外传来苏雪俪的声音:“永霆,文件拿好了吗?”
戴风澈拿起桌上纸袋,低低应了一声,便径直离开了。
孟茗清回过神来,发现桌上的伞没有拿,忙跟上去送伞。
跑到楼下,脚步却倏然钉在原地。
雨中,戴风澈动作温柔地为苏雪俪撑开伞。
伞倾斜向她那边,远远看去,一对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