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屋子里没有开灯,我坐在沙发上淡淡问道。
攥着手机的指节却因为用力隐隐作痛。
我尽量用平淡的语气问出我想问的问题。
至少,在不确定真相之前,我不愿意做个泼妇。
然而,秦时只是嗯了一句就钻进了浴室。
哗啦啦的水声从里面传来。
我第一次,拿起了秦时的手机。
打开微信,那条朋友圈其实还在,只是设置了对我不可见。
那条朋友圈的下面是秦时朋友们的留言:
「我靠,苏月回来了?」
[这条嫂子不可见吧?」
[不是吧,秦时,都过去9年了,你还没忘记她?]
这一条回复下面,秦时回复了一个字:「嗯。]
这个嗯字,像千斤的秤砣从空中落下,把我的心砸了个稀巴烂。
我突然觉得自己好愚蠢、好愚蠢。
自己活了三十岁,坦坦荡荡对人,却被枕边人当作别人的替身玩弄。
这还不够蠢吗?
是没有迹象告诉过我真相吗?
当我习惯性地放下头发时,男友皱着的眉头,我怎么就没有放在心上呢?
他说:「还是挽起来吧,挽起来好看。」
当我总喜欢穿黑灰系列的衣服时,他不是建议过我穿红色的吗?
[微微,你的性格已经很清冷了,再穿黑灰就更冷了,红色会让你显得更热情一
些。」
我不是那种讨好型人格,但面对恋人时,我总是会最大程度地包容。
于是,我渐渐地习惯了绾起头发,衣柜里的红色衣服也多了起来。
让伴侣开心,我觉得自己做的并没有错。
因为,当我喜欢穿西装的男人时,下班的秦时也会故意不脱下束缚他一天的西
装,对我拍拍大腿,道:「微微,过来坐。]
那种霸总的禁欲感常常让我着迷到早上下不来床。
但现在想想,这种情况,都是发生在我穿一套红色长裙,绾着头发的时候。
我以前一直以为是秦时的某种审美癖好。
现在我知道了,那是他对一个女人9年的执着。
那个人叫作苏月。
看着那个在照片里绾着跟我一样头发,穿着同样红色长裙的女人,我做梦都没有
想到有一天白月光替身文学会发生在我身上。
我的心脏好疼。
当我撑在胸口时,「吧嗒]一声,门开了,秦时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