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组的人顺着方向看去。布景里面站得人挺多,大多是群演,导演还以为裴妄说的是薄寒川,结果裴妄的指尖却从薄寒川身上掠过,停到她身边的人身上。“您说的是那个紫色衣服的?”导演惊讶。裴妄眼眸眯了眯,视线掠过茫茫人群,精准的锁定在她身上。见她往后退一步,轻轻一哂,继而不甚在意的‘嗯’了一声。导演的眼神在女人身上来回逡巡,不知道脑补了多少个版本。硬是揣摩不透裴妄是怎么想的。紫衣服的女孩虽然好看,但不如蓝衣服的出挑绝艳。而且裴妄先前去找的不是蓝衣服的女孩吗?但到底是人精,马上先把那人客气的叫出来,“紫衣服的那姑娘,麻烦过来一下。”正和薄寒川吐槽的夏琉璃,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然后有些懵懵的指着自已,“我?”“嗯。”导演通知她,“就是你,你来演洛卿的角色。”被通知的夏琉璃表情很迷,“导演,你搞错了吧,我就是个跑龙套的。”“没搞错就是你,不想当主演的演员不是好龙套,你先前都演过什么戏啊?”导演照例询问一下。夏琉璃还一愣一愣的,“跑了半年龙套算不算?”按理说这样的履历根本没法看。在这圈子里,没有背景,也就只能继续跑龙套。导演还是笑盈盈的,“演艺圈就需要你这样在基层吃苦耐劳的好演员,你绝对能演好洛卿的角色,我很好看你,你跟着副导演先去签合同,然后回去背剧本,明天就进剧组。”夏琉璃先前还有点迷茫,现在有点清醒。“导演,您说的是真的?”“说的话有假的,难道合同还能是假的啊?”导演笑笑。这是天上掉馅饼了!夏琉璃的眼睛瞪成小金鱼,有种被馅饼砸到后的明亮。握住导演的手,相见恨晚的开口,“导演不得不说,你真有眼光,看上我是你的福气,不过你可不许反悔啊!”导演留意着裴妄的神色,他干笑两声,“你先去签合同吧,以后好好拍戏。”“谢谢导演,我一定会的!”夏琉璃兴高采烈的蹦哒着去找薄寒川,“意意、意意!”薄寒川站在原处应声,“嗯。”“你说我是踩了什么狗屎运,洛卿的角色居然让我演了,难道我这是要咸鱼翻身了?”薄寒川的视线越过夏琉璃扫过裴妄后很快收回,“恭喜你,你先去签合同吧。”“好,那你等我啊,晚点咱们一起走,我请你和田甜吃大餐。”夏琉璃欢快的跟着副导演去签合同。临时换演员,这场戏肯定拍不了了。薄寒川把手机开机,回更衣室脱衣服。等夏琉璃签完合同,就打算一起离开的。刚进更衣室还没来得及开灯,手腕就被某道力量霸道的锁牢,继而把她抵在墙壁和他之间。房间的门随之‘吧嗒’一声锁死。薄寒川吓了一跳,几乎要尖叫出声,耳边这时传来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意意。”房间只有窗帘缝隙透进的丝丝光亮。昏暗之中男人立体的五官沉郁,眉眼淡漠的犹如一滩沉寂的死水。是裴妄!薄寒川的身体僵硬着,大脑宕机了几秒。片场的人这么多, 再加上裴妄的一举一动都会有不少人关注。他这么做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裴妄,你别乱来,你放开我。”薄寒川的挣扎显然无济于事。裴妄一手拢过她的腰身,指尖沿着她脸侧抚过,冰冷的手指划过她的发丝,然后捏了捏她柔软的耳垂,似是在安抚,“别怕,不会有人过来的,门锁上了。”“这里来来往往这么多人,待会儿还会有不少演员过来换衣服,要是被人看到,你和我的名声就全毁了。”薄寒川汲了一口气,刻意压低了声音,低到只有彼此能听到。他却浑然不在意的样子,轻敛着眸子,倏地笑了一下,“我不在乎。”“你不在乎我在乎,你不要脸我要脸!”薄寒川咬牙。裴妄捏着她的下巴瞧着,“牙齿锋利了,还会骂人了。”似是想起什么,嗓音沉沉地笑了声。“对了,还会拆水管,意意这半年学到的东西真不少,不过昨晚上家里的水管被你踹坏了,你这是打算无动于衷,不负责了?”薄寒川不知道裴妄想做什么,勉强维持面上的平静,软声软气的和他周旋。“小叔,如果是水管的事,我今天下午就找人去修,但你先放开我好吗,我们出去找个僻静的地方好好谈。”“刚才还骂我不要脸,现在就叫小叔了。”裴妄低头凑近她,颀长的身体遮住她视线里的光,“意意,你变脸的速度还挺快。”薄寒川动了动身体,依旧无法动弹。更衣室是临时搭建的,不隔音,外边路过的人说什么都能听见。屋内要是有什么动静,肯定也会被听到的。薄寒川知道他吃软不吃硬,轻言,“刚才是我冲动了,我尊你敬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骂你,我知道小叔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我们有什么话好好说。”“可我现在不想说,只想做。”裴妄掀了掀眼皮,手指有意无意地撩着她裙摆的带子。薄寒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做什么?”“你啊。”闻言薄寒川脸颊瞬间发烫,“你做梦去吧。”“梦没你好做。”裴妄低头去寻她的唇。薄寒川别开脸躲开,哪还记得吃软不吃硬这句话,恼羞成怒道,“裴妄,你当个人行不行,我现在和苏矜北没分手,我有男朋友,难道你想当第三者?”“当不当的不都是了?前天晚上的事你忘了?”想起裴妄回国那天晚上的折磨,薄寒川脸色一白。到现在她身上的痕迹还没消退!裴妄捏住她的耳垂碾了碾,“才想起来?看来前天晚上我不够卖力,留给意意的记忆不够深刻,才会让你这么快就忘了。”他的手从薄寒川的裙摆里探进去。手指的冰冷,让薄寒川一下子就慌了神。“裴妄,你到底想做什么,非得让我难堪?”她身上的戏服松松垮垮的落下,衣襟半敞,细长白皙的脖颈若隐若现。“怎么会,我分明在取悦你。”裴妄握住她的身前顶端,不轻不重地捏揉。说最温柔的话,做最下流的事。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