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大人!大晚上的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是要毁了我的名声么!”苏若若紧张的一颗心都要蹦出来了。阎肃策马狂奔,她在自己的怀里,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莫名的香气萦绕在他的笔尖。似乎很久很久以前,他就拥有过这样恬静的气息似的。...
苏若若心头一跳,这书是前朝的班夫所著的,里头记录了一共三百七二种兵器火药。
前世这书就是苏若若给阎肃按着看过的记忆一一重新再画出来的。
她能有幸看过,那是因为这些年被苏家人丢在村子里养大,同她一起住村子里的一个年过半百隐姓埋名的木匠老头儿就是班夫,她拿着他那本书看,就当小人书看着玩儿,记得清楚的很。
阎肃这个时候遇上她,拦住她,搞得这么多弯弯绕绕的就是为了这个吧。
他向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他能这么问就证明他已经查到了,苏若若否认也没有用。
沉默了片刻,苏若若开了口:“阎大人,这书我确实看过,但这书也同班夫老人家在前些年去世的时候一同下葬了,这么多年过去,就算是再挖出来,书也烂了,要不得了,阎大人应该知道才是。”
“我知道,所以,我要你重新想起来,帮我画下来,就当抵消了你父亲的欠债。当然,你还钱也是可以的,若是还不上,我可是要将你关入悬镜司了。”
阎肃用最轻柔的声音说着最吓人的话。
悬镜司那样的地方,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苏若若权衡了一下利弊,深呼吸了一口气:“好,但我只能尽量回忆画出来,毕竟……”
“要所有。”
阎肃直截了当。
苏若若真想一拳打烂他那张好看的脸!
“好,我这就回去画,等我画好了,就……”
苏若若话还没说完,阎肃再次打断:“用不着,到我那去,我好帮着县主想的更快些。”
话落,阎肃吹了一记口哨。
一匹马从暗处奔出来。
阎肃不待苏若若反对,一手揽住她的腰,脚尖一点,抱着她跃上马背:“驾!”
“阎大人!大晚上的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是要毁了我的名声么!”
苏若若紧张的一颗心都要蹦出来了。
阎肃策马狂奔,她在自己的怀里,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莫名的香气萦绕在他的笔尖。
似乎很久很久以前,他就拥有过这样恬静的气息似的。
真是挺莫名其妙的。
一路奔驰。
马儿在碧落斋门前停下。
敢在京城之中策马狂奔的也只有阎肃这样的人了。
阎肃抱着苏若若下马,苏若若只觉得一阵的反酸涌上来,差点就要吐。
“没用,骑个马都能吐,没一点苏将军的威风。”
阎肃斜靠在旁边的垂花门前,勾着戏谑的笑睨着她。
苏若若扶着墙缓了缓,没好气的开口:“阎大人的马术惊人,一般人都撑不住。”
闻言,阎肃稍稍的怔了怔,轻笑出声,倒是也没说什么,转身就进去了,苏若若抬头看了一眼碧落斋这三个字,身形有些微的颤抖。
这地方,她再熟悉不过了,阎肃金屋藏娇的地方。
“还不进来?要我请你?”
阎肃的声音从里头传来。
苏若若回了神,她下意识的侧头看了看,碧落斋外头站着一排的侍卫,没有阎肃的命令,她敢不进去,怕是要当场人头落地。
小不忍则乱大谋。
苏若若抿了抿唇,提着裙摆进去了。
不过,前世到阎肃惨死,那女子的魂儿也没见招来就是了。“你看什么?”阎肃已经吩咐人摆好了笔墨纸砚,却见苏若若盯着银铃铛出神,他凤眼上挑,只觉得有几分狐疑。苏若若收回神思,看向他,一头恶狼,坏事做尽,竟然还是个痴情种,真神奇。...
反正她现在戴着面纱,除了阎肃,也没人认识她。
进了门,有小厮上前引路。
阎肃在湖心亭的软塌之上靠着,旁边已经温着桃花酿还摆着不少精致的小菜,湖心亭四周都挂着银铃铛,晚风吹过,叮当作响。
别人不知道,但苏若若是知道的。
这些银铃铛上都刻着名字和符咒,据说是招魂用的。
人人敬畏害怕的大奸臣,心里唯一那一处柔软的地方,他给了那个女人。
苏若若记得她见过那女人的画像,长得娇艳动人,但却不艳俗,浑身都有一种清冷的气息在内,只是红颜薄命,早就香消玉殒。
前世,她就听说阎肃找了高人给那女子招魂,这种特制的银铃铛便是其中的一环。
不过,前世到阎肃惨死,那女子的魂儿也没见招来就是了。
“你看什么?”
阎肃已经吩咐人摆好了笔墨纸砚,却见苏若若盯着银铃铛出神,他凤眼上挑,只觉得有几分狐疑。
苏若若收回神思,看向他,一头恶狼,坏事做尽,竟然还是个痴情种,真神奇。
她没回答,径直坐下提起笔慢悠悠的画。
阎肃眯了眯眼,刚要说话,有下人急匆匆的奔过来:“大人,周姑娘她……她说……”
下人瞄了一眼戴着面纱的苏若若,没能揣摩出来她的身份,一时间也不敢说下去。
阎肃倒是不介意,往软塌上一靠,慢悠悠的道:“说就是了。”
苏若若专心的在回忆画画,没有抬头八卦的意思。
毕竟,这些东西,前世她见得多了。
下人咽了咽口水,小声的道:“周姑娘说大人你今晚要是不去见她,她就……就死给你看。”
阎肃剑眉挑起,苏若若不看都知道他已经不耐烦了。
果然,阎肃声音冷了几分:“既然她要死,那就去死便是,死了再来报。”
下人噎了下,只能干巴巴的退下。
苏若若没有管闲事的意思,她巴不得赶紧的画完了赶紧走,这辈子再不和阎肃有任何的瓜葛和纠缠,免得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阎肃倒是睨了她一眼,随手拿了一个橘子递过去。
苏若若头也不抬:“谢阎大人好意,我不吃。”
“没让你吃,让你剥,我吃。”
阎肃淡淡的道。
苏若若嘴角抽了抽,伸手接过去,给他剥橘子,但仍旧没忍住的提了一嘴:“阎大人若是想我早些画完,就不要打扰我的记忆,不然一会儿看你的小妾闹腾,一会儿还要给你做婢女剥橘子,我什么时候能完成?”
阎肃一愣,笑了:“我都不急,你急什么,那本书那么多页,你要是一晚上就给我画完了,我会怀疑你乱画的,还有那不是我的小妾,我连正妻都没有,纳妾岂不是让人笑话。”
苏若若翻了个白眼:“阎大人是没纳妾,可这碧落斋里的美人每日都在更新,娶不娶妻的有什么区别?”
阎肃仰头喝了一杯酒,笑道:“县主倒是挺了解我,嗯?”
苏若若心里紧了下,若无其事的开口:“外头的人都这么传,阎大人又不是不知道。”
“谁敢传?”
阎肃凑了过来。
苏若若吓了一跳,差点从椅子上栽下去,阎肃本能的扶住她的腰。
苏若若连忙推开阎肃站好,刚回头,一个耳光就扇了过来。阎肃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胳膊推开,声音冰冷:“闹什么?”苏若若这才看过去,是周玉清。她知道这姑娘,是武宣侯府上的大小姐,曾经有艳满京城的才女名号,还同废太子定了亲,是要做太子妃的人。...
两人四目相对。
“她是谁!”
忽然,一阵暴怒声传来。
苏若若连忙推开阎肃站好,刚回头,一个耳光就扇了过来。
阎肃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胳膊推开,声音冰冷:“闹什么?”
苏若若这才看过去,是周玉清。
她知道这姑娘,是武宣侯府上的大小姐,曾经有艳满京城的才女名号,还同废太子定了亲,是要做太子妃的人。
只可惜,武宣侯府当初站的是废太子的那一队。
成王败寇,新帝被阎肃辅佐上位,阎肃肃清余孽,一夜之间京城内风云变幻。
这武宣侯府一家满门斩首。
周玉清为了保命,出卖了废太子的下落这才活了下来,还自愿跟了阎肃,这些年虽然没有名分,但阎肃倒是对她挺好的。
以至于她早就忘了阎肃有多冷血。
周玉清有些害怕阎肃这个样子,但看着他居然护着另一个女人,她一时间就昏了头:“这女人是谁!为什么大晚上的你跟她在一起?”
“你现在是在质问我?”
阎肃眯眼,浑身气息冰冷。
苏若若微微叹口气,女人就是容易被男人迷了眼,以至于忘了自己的处境。
周玉清咬咬牙:“我只是……”
“能来我这碧落斋的,不是我的女人,还能是谁?”
阎肃嘲讽的勾唇,一把将苏若若拉到怀里,她下意识的要挣扎,却被他单手就擒住,低头隔着面纱就覆上她的唇。
属于他的气息瞬间将苏若若包裹住了,他似乎就要将她彻底揉碎了一般,根本容不得她的丝毫反抗。
蓦的,前世的那些画面在她脑海里一一闪过,刺的她骨头缝都是疼的,都是冷的。
周玉清当下就像是被一桶冰水兜头兜脸的浇了下来,她眼眶一红,哭着转头跑了。
“放开!”
苏若若逮着个空隙,抬腿踹了他一脚。
嘶。
阎肃吃痛,松了手。
啪!
苏若若气头上,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阎肃也没想到苏若若胆子这么大,竟敢打他,一时间倒是没躲开,结结实实的被她打红了脸。
“你胆子倒是不小!”
阎肃的怒火蹭的就往上窜,刚要凶她,就看着她把面纱摘了,哭的眼睛都红了,而且还往湖边走,一副要投湖的样子。
苏若若装模做样的呜咽:“你们一个个都要逼死我是么?苏家要逼死我,永昌侯府也要逼死我,现在连素未谋面的阎大人你也要逼死我吗?我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
“我什么时候要逼死你了?”
阎肃狠狠的皱眉。
苏若若握紧拳头:“我可是有未婚夫的!你请我来那是画图的,刚才你是做什么,你跟你的美人斗气,怎么还能……能这么轻薄我?这传出去了,我不死都得被唾沫星子给淹死!既然这样,我就死在阎大人这里,冤魂就缠着你!”
话落,苏若若直接就往湖里跳!
“你!”
阎肃本能的跟着跳下去拉住苏若若。
这里不能死人!
“大人!”
“快,快!”
“来人!救人啊!”
下人们吓得尖叫连连。
秋雪想着外头也没下雨啊,自家小姐怎么淋湿的?苏若若看得出来秋雪的疑惑,不过她没解释,简单的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才道:“秋雪,我这边手里还有多少银两?”秋雪将一个小盒子拿来打开:“大头都在老太君和老太爷的手里呢,其余的大房和二房都拿着些,余下的在小姐您自己手里的就这么多了。”...
阎肃这会儿已经将苏若若抱着上岸,苏若若呛了几口水,眼下在旁边咳咳的咳嗽。
下人们将干净的衣服拿了过来,阎肃随手抓了一件丢过去给苏若若:“你要死,别在我这里死!滚!”
“滚就滚,要不是你非要我来,我才不来!今晚的事,你敢乱说,我就来你这继续死!”
苏若若抓起衣服裹住自己转头就跑。
“……”
没来由的,阎肃被她的话给气笑了。
苏若若跑出了碧落斋好远才敢停下来。
她刚才跳湖那是故意的,湖水很浅,淹不死她的,但足够让阎肃被吓到。
毕竟他要招魂,那银铃铛就是招魂引,可不能有人死在招魂引铃之前。
苏若若缓缓心神,眼看着天就要亮了,她不再多想,沿着小路飞快的从后门回了府上,秋雪等了一晚上了,见她回来了,浑身还湿漉漉的,吓了一跳:“小姐,你这是……”
“没什么,淋湿了而已,那边没来闹吧?”
苏若若喝了一碗姜茶,身子稍稍的暖了几分。
“没来,不过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小姐,咱们得早做打算才是啊。”
秋雪想着外头也没下雨啊,自家小姐怎么淋湿的?
苏若若看得出来秋雪的疑惑,不过她没解释,简单的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才道:“秋雪,我这边手里还有多少银两?”
秋雪将一个小盒子拿来打开:“大头都在老太君和老太爷的手里呢,其余的大房和二房都拿着些,余下的在小姐您自己手里的就这么多了。”
苏若若将所有的银票清点了下,只有不到二十两。
属于她的东西,她肯定是会要回来的,但确实要一步步的来。
眼下这二十两,倒是也还够用。
苏若若看了看外头,天已经大亮了,她想了想:“秋雪,你拿这二十两去城东燕角门那边等着,今日许是会有个卖身藏父的女子,你用这给她办事,然后带她回来,悄悄的,谁也别发现。”
秋雪怔了怔:“二十两全部花了吗?”
“对,别吝啬,别多问,去吧。”
苏若若看着秋雪出去了,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屋子里只剩下苏若若一个人,她稍稍的休息了片刻,外头就来了脚步声。
“六姑娘,二老爷和二夫人在陈国公府做客,提及三老爷的事,二老爷兄弟情深伤心过度,还说非要跟三老爷去呢,陈国公差人来请六姑娘过去劝劝呢。”
婢女不敢进来,苏若若把吴嬷嬷等人收拾了一顿,到现在吴嬷嬷还趴床上不能动呢。
苏若若冷笑,轻嗤了声,去赴宴都要搞事,真是不遗余力。
行吧,她就去看看。
苏若若开门出来,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出了门。
陈国公府不远,苏若若一个人走着去的。
早就有人在陈国公府门口等着,见着苏若若来了,连忙迎着进去。
苏若若刚走进陈国公府一段路,苏若兰就挡住她的去路:“六妹妹!你看看你,我爹因为你爹都伤心过度了,你作为三叔的独女,倒是一点都不知道伤心难过!”
苏天富立即反驳:“那如何可以,三弟和三弟妹不在了,自然是我们做长辈的帮你……”“许是我爹不满意这门亲事呢?”“这更不可能了!亲事就是三弟和永昌侯定下的!”陈国公同苏天富的关系不错,私下苏天富还送过不少好处给陈国公,不然也不会同意今日在自己的宴席让苏天富演这么一出,来逼苏若若就范。...
苏若若淡淡的迎上她的视线:“我若是不伤心,能没空去管你和梁朗文苟且么,我要是你,最近就悠着点儿,护着点儿你肚子里的那个,不然坏事做多了,小心遭雷劈!”
“你!”
苏若兰那张脸顿时绿了,可她又不敢声张,免得苏若若发疯,声张出去了可不得了。
苏若若懒得搭理她,直接绕过她就走。
跟着引路的嬷嬷去了偏厅,苏若若就看到苏天富非要往柱子上撞,陈国公等人在旁边着急,偏厅里乱糟糟的。
“二伯,你怎么还跑到别人家寻死觅活的了?”
苏若若冷笑着斜依在门边。
苏天富回头,见着苏若若,立即就哭嚎的更厉害:“三弟啊,你为国捐躯,二哥想你念你啊,方才在陈国公这里喝了几杯酒醉的睡了会儿,就梦到三弟了,他责怪我还不办好若若的亲事啊……是我没用啊,三弟,二哥这就来给你赔礼道歉啊!”
“哎呀,苏二老爷,你别啊!”
“快快拉着拉着!”
“老爷!老爷!”
一群人叫叫嚷嚷的,苏若若听得头疼。
苏若若慢悠悠的道:“二伯,我爹不用你下去跟他解释,他见你不能释怀,总会再来找你的。再说了,可能是你误会我爹的意思了,也许是他让你不用操心我的亲事罢了。”
苏天富立即反驳:“那如何可以,三弟和三弟妹不在了,自然是我们做长辈的帮你……”
“许是我爹不满意这门亲事呢?”
“这更不可能了!亲事就是三弟和永昌侯定下的!”
陈国公同苏天富的关系不错,私下苏天富还送过不少好处给陈国公,不然也不会同意今日在自己的宴席让苏天富演这么一出,来逼苏若若就范。
苏若若叹口气:“老侯爷自然是正人君子,是极好的,可不代表梁世子好啊。”
苏天富心里一谎,未免苏若若胡说八道,立即打断她:“你爹自然是很满意的,不然也不会托梦给我,陈国公都见证了我说的梦话,你爹还在梦里嘱咐我一定要按着婚期给你办好的,可你现在不愿意,我……你也是县主,我总不能绑着你去嫁人,可传出去人家又得说你不孝,这如何是好啊?”
“我爹是这么说的?”
苏若若盯着他的眼睛。
苏天富噎了下,很是心虚:“自然是这样的,今日在陈国公府上,这么多人见证呢,你只要应下按着婚期成亲,那自然万事大吉。”
沉默了片刻,苏若若突然道:“可我爹给我托梦不是这么说的,既然这样,不如我去请个厉害的法师回来做一场法事,将我爹和我娘还有永昌侯都请来,到时候我们当面问个清楚,说个明白不是更好?”
“这……”
别说苏天富,就是陈国公等人都懵了。
这也太狠了吧!
人家招魂她招魂,她一次性还招三个?
是真不怕啊!
“我就认识一个道行颇高的法师,不说起死回生吧,别管没了多久的人,只要没投胎转世呢都能招回来,就是多吸取点阳气而已。”
苏若若张嘴就来。
苏若若吩咐道。秋月退下了,秋雪好奇的问:“小姐,这丫头看着年纪不大,你为什么非要她呢?”“看着年纪不大,但本事可不小,你可知道她是谁?”苏若若兀自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润喉。...
苏天富一听,忍不住道:“吸谁的阳气?”
“自家亲人的啊,难道外人还愿意给阳气?少点阳气也不会死。”
“那会怎么样?”
“就大病一场吧,至于病成什么样儿,那就不好说了。二伯,你先别寻死,我这就去将法师请来做法,咱们当面问个清楚明白?”
众人一听,脸都白了。
苏天富气急败坏:“三弟啊,你看看你这闺女啊,不孝至极啊,她现在连你生前给她定下的婚事都不肯做数了,哪怕在这么多人面前呢,她还敢说这些话呢!她不孝啊!她要让你们夫妻俩死不瞑目啊!”
闻言,陈国公等人也配合着指指点点的,似乎要把苏若若架在道德最高点来逼迫就范。
苏若若根本不放在眼里,只淡淡的道:“二伯这是思念弟弟之情太过迫切,既然如此,我也不阻拦二伯了,你也下去找我爹吧,最多我让法师到时候也把你招回来问话也没什么不行。”
“你你你你……”
苏天富被苏若若气的浑身发抖。
苏若若不耐烦的收回视线,迈步就往外走。
忽的,她像是想起什么,侧头吩咐候着的苏家下人:“你们等会到我院子里来一趟,我给你们地址去将那法师请来,顺便去外面买点看不到外伤的毒药给二伯,他要去见我爹,这触柱而亡头破血流的多难看”
“苏若若!”
苏天富顿时气血上涌。
苏若若就当没听到,直接走了。
有些东西,只要你不在意,豁得出去,就没什么可怕的!
苏若若回到府上,秋雪已经带着人回来了。
“小姐,奴婢在那等了很久,就看到她一个卖身葬父的,奴婢没搞错吧?”
秋雪小声的在苏若若耳边问。
苏若若看过去,一个黑瘦的姑娘跪在那里低垂着头,没有说话。
是她。
苏若若微微的点点头,走到那姑娘身边伸手将她扶起来:“不用跪着,我且问,你可愿意以后跟着我,给我办事?”
她起身看向苏若若:“你是我的恩人,我既是卖身葬父,姑娘帮了我,我自然是跟了姑娘的,姑娘要我做什么,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会去。”
苏若若微微的勾唇:“跟着我做事忠心就行,以后你就跟着秋雪帮我做事,你就叫秋月吧,喜欢吗?”
秋月飞快的应了声。
“行了,你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休息一下,有事我叫你。”
苏若若吩咐道。
秋月退下了,秋雪好奇的问:“小姐,这丫头看着年纪不大,你为什么非要她呢?”
“看着年纪不大,但本事可不小,你可知道她是谁?”
苏若若兀自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润喉。
秋雪摇摇头。
苏若若低声在她耳边道:“她是细雨楼的人。”
嘶!
秋雪猛的倒吸一口冷气。
这细雨楼可是当初极为有名的杀手组织,能和阎肃的悬镜司抗衡的就是这细雨楼了。
但三年前细雨楼突然内讧,楼主被害,阎肃带人血洗了细雨楼,明面上的人几乎都死光了。
那秋月……
苏若若嘘了声:“她只要不说自己的身份,我们就当不知道,她身手极好,为人也很是忠心,是个可以用的。”
秋雪连忙做了个封嘴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