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固哥哥,你不是......不是已经走了吗?”刘子固看着眼前这个浑身颤抖的女人,却是异常地平静,“你一直在骗我?”“不......不是,我......我只是想先和你结婚。”她辩解,...
刘子固带着那本相册回到了别墅。
他知道了花月的过去,这并没有让他心中的郁结消失,相反,一种巨大的空虚席卷了他。
忽然,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闭目沉思。
“云舒?”
“子固哥哥,我好担心你。”
听见柳云舒包含关切的声音,刘子固这才想起,取消婚礼后的这段时间,他不是工作,就是处理和花月有关的事,确实一直没有去看过柳云舒了。
甚至于,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想起过她了。
想到柳云舒毕竟还怀着他的孩子,他语气缓和了下来,回道:“我明天来看你。”
第二天下午,刘子固就提着礼物拜访了柳家。
柳云舒亲自出来迎接他,她脸上挂着笑容,眼中却带着一丝委屈。
刘子固安抚地看了她一眼,关心道,“怎么亲自出来了?”
“因为人家想第一个看见你嘛。”
这话放在以前早就让刘子固心软了,但此时的他只是顿了顿,发现自己内心居然没有丝毫触动,
想想也是,见识过更激烈更深刻的爱意旋涡,又怎会被一缕水波惊动。
刘子固在柳家客厅和柳父聊了会天,表达了自己希望婚礼继续延迟,最好等孩子出生之后再举行的意愿,
柳氏集团还要靠着刘子固的宏宇集团扶持,柳父当然不敢拒绝,
但柳云舒却是在刘子固准备离开时,已经哭着上了楼。
刘子固本来已经出门,但考虑到柳云舒还怀着孩子,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去看看。
柳父已经不在客厅,刘子固顺着楼梯上了二楼,刚走到柳云舒门前,就听到门内传来了柳云舒和柳家父母的交谈声,话里的内容,令他正欲敲门的手一顿。
“你让我怎么办?我去哪找个孩子给他?”
柳云舒语气有些狂躁,让刘子固感到无比陌生。
“都怪那个花月,她为什么非要挑那天死,不然等婚礼完成了,我有无数办法解决这件事!”
刘子固脸色微冷,听着里面传来柳母的声音,“谁知道会出这种情况,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孩子的事。”
“要不然制造一个意外,就说孩子没了。”柳父的声音一改往日慈祥,透着股阴狠。
“那刘子固还会跟我结婚吗?”
“只要他不知道真相,只会心疼你。”
“只能这样了,可惜花月那女人死了,不然还能栽到她身上。”
刘子固的脸色已经彻底沉了下去,他猛然推开门,门内的声音戛然而止。
柳云舒原本听见声音还有些不满,待看清了是谁后,她眼神变得惊恐,嘴唇也微微颤抖。
“子固哥哥,你不是......不是已经走了吗?”
刘子固看着眼前这个浑身颤抖的女人,却是异常地平静,“你一直在骗我?”
“不......不是,我......我只是想先和你结婚。”她辩解,
在他看似平静地目光下鼓起了勇气,起身拉住刘子固的手道,
“子固哥哥,只要我们结婚了,孩子会有的!”
刘子固看着她,得知真相后,他似乎能轻而易举地从她眼底看到期待和贪婪,
唯独没有爱意。
她并不是爱我才想和我结婚,刘子固想,而是为了他所代表的庞大利益。
刘子固一时觉得讽刺极了,也不想继续和眼前的柳云舒纠缠,无视了她的恳求,只离开时留下一句,
“我会取消和柳氏集团的所有合作。”
刘子固从柳家回到别墅时天色已晚。
他站在寂静而空旷的客厅里,突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
忽然就开始想念从前一盏灯,一杯热牛奶,和那个一直等待的身影。
柳云舒的欺骗只是让他感到失望,而此时的想念却让他无比痛苦,
他终于意识到,原来不止是花月离不开他,他同样适应不了花月的离去。
花月死亡的一周后,他终于承认自己的爱意与思念。
那个叫小葵的女子摇了摇头,眼神也很疑惑,“季学长,我不认识他。”刘子固薄唇微抿,重复道:“小葵?这是你的名字吗?”果然,哪有那么多死而复生的故事,又不是什么烂俗的言情小说。...
三年后,刘子固去国外出差。
工作要第二天才开始接洽,刘子固闲来无事便去大街上闲逛,顺便舒缓一下心情。
道路上铺了浅浅一层梧桐叶,一阵微风拂来,片片落叶飞向远处,
刘子固的目光下意识看向风去的方向,是一家咖啡厅,
他随意往里瞟了一眼,整个人便愣住了。
咖啡厅的左侧,透明的落地玻璃窗后面,坐着一对年轻男女,这个位置能看到男人的正脸,清俊隽秀,笑意温柔。
让他怔愣的是男人对面的女人,他不自觉地上前几步想要看的更清楚,
那个女人有让他一张非常熟悉的脸,
那是他每个工作的间隙,甚至每个晚上的梦里都能见到的一张脸,
那是花月的脸!
怎么回事?
花月明明已经死了才对,她就在他的眼前坠下了高楼,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刘子固怔怔地盯着那个神秘的女人,她正在和一起的男人交谈,开口时面带微笑,眼里有光,他已经不记得上一次看见花月脸上出现这个表情是什么时候,
似乎在很久很久之前,她眼里的光就渐渐黯淡了。
直到她喝完咖啡,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刘子固才从思绪中抽离。
他在离咖啡厅不远的地方拦住了那两个人,男人下意识将女子护在自己身后,礼貌开口,
“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
刘子固从始至终都盯着他身后的人,小心地斟酌,生怕一开口,眼前的人儿就像泡沫般消散在阳光下,“花月,你还活着?”
“小葵,你认识这位先生?”
那个叫小葵的女子摇了摇头,眼神也很疑惑,“季学长,我不认识他。”
刘子固薄唇微抿,重复道:“小葵?这是你的名字吗?”
果然,哪有那么多死而复生的故事,又不是什么烂俗的言情小说。
看出女人有些不安,刘子固解释道,“你长得很像我一位故人,她叫做花月。”
“啊......那确实很巧,”女人眉眼弯弯,“你好,我叫花葵。”
刘子固内心也是一惊讶,她也姓花,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他深深地注视着这个近看和花月几乎没有区别的人,正要再出声询问,却见被女人称作“季学长”的男人上前一步,笑着挡住刘子固,彻底隔断他看花葵的视线。
“先生,你怕是认错人了。”
“她是我的女朋友,花葵。”
他说着拉住花葵的手腕,歉意地表示接下来还有事便转身离开了。
刘子固没有去追,他现在思维有些混乱,理智告诉他花月已经死了,只是恰好碰到长相相似的人,
但感性却在一直叫嚣,这个女人就是花月。
看着她即将远去的背影,刘子固突然叫了一声。
“花月!”
没有人回头。
她心里那点不安在他温和的眼神中奇异的消弭了,不过她很快想到很重要的一点,不由得开口询问。“如果我真的是花月,那为什么会跳楼?”刘子固眼神中泄露出一丝痛苦,他认真地说:“是我做错了事。”...
回到酒店后,刘子固仍在想白天遇见的女人。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她们甚至连眼下的一粒痣都完全相同。
可如果她真的是花月的话,又怎么还会活在这世上,她在他眼前坠楼,连骨灰都躺进了冰冷的墓里。
难道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吗?
还是说,刘子固想到一个可能,沉寂已久的心火有了复燃的倾向。
花月当初,或许并没有真正死去。
他开始寻找可以印证这个可能的证据,
当时他并没有去看花月的尸体,因为他下意识地觉得她活不下去,
后面收到的骨灰也证明了这点,难道她竟是假死吗?
想到这里,他给国内的助理发了一条消息,让他去查查花月尸体处理的具体经过,其中有没有什么疑点。
三天后,刘子固得到了消息,他目光晦暗不明地看着传过来的结论,
在难抑的怒火之下,又浮现了一丝狂喜。
花葵第二次在租房附近看到刘子固的时候,上前主动拦住了他,愠怒道,“先生,我们谈谈。”
熟悉的咖啡厅,但对面的男人从季隐换成了刘子固。
看着他俊朗的面容和专注的眼神,花葵有点不好意思地低头抿了一口咖啡,才缓缓开口。
“这位先生......”
“我姓刘,叫刘子固。”
“好的,刘先生,我不知道我和你那位故人到底有多像,但你真的认错人了。”
眼前的男人并没有立刻反驳她,他取出一份文件,将其推到她眼前,示意她先看看。
花月打开了文件,然后看见了一个让她目瞪口呆的故事,或者说事故。
里面的结论简而言之,就是三年前,一个跳楼的女孩,被人秘密从停尸间带走,救治后送到了国外,医院找不到尸体,害怕担责则用一坛假的骨灰在国内宣告了她的死讯。
花月看了一眼文件,又看了一看刘子固,反复几次后,迟疑道:“刘先生,你不会是想说里面这个人是我吧。”
“没错”眼前的人肯定了这点,她听见他用低沉磁性的声音说,“你就是花月。”
她眼神复杂地看着文件后面附着的照片,那确实是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连她自己都忍不住怀疑,我真的就是花月吗?她感到一丝不安,有些想给季隐打电话。
刘子固注意到她的情绪,有些生疏地安慰道:“我没有别的意思,也不是非要逼你承认这个身份。”
“只是你还活着,这真的很好。”
她心里那点不安在他温和的眼神中奇异的消弭了,
不过她很快想到很重要的一点,不由得开口询问。
“如果我真的是花月,那为什么会跳楼?”
刘子固眼神中泄露出一丝痛苦,他认真地说:“是我做错了事。”
“你能原谅我吗?”
看见他低垂下去的眼睫,花葵的心不知怎么也泛起一丝酸楚来,
她下意识地拒绝,又连忙解释,“我确实失过忆,但我确实不是刘先生您找的那个人。”
刘子固只觉从胸口生出一阵痛意,逐渐蔓延全身,
他全力保持脸上没有丝毫异样,反而露出一丝笑意。
“我知道了,花葵小姐,我可以尝试追求你吗?”
架好画架,花葵很快进入了状态。她神情专注,落笔也很稳,看着画纸时,眼神中甚至流露出一丝痴迷。刘子固看着她,恍惚中想起了三年前在地下室时,她给他画肖像,也是这样的状态和眼神。“花月。”他下意识低声叫了一句这个名字,...
花葵落荒而逃。
对于自己是那个花月的事,她其实是相信的,长相完全一样,而且她的记忆确实是从三年前开始的,时间也对上了。
她也隐约猜到了花月和刘子固之间的关系,但她对此没有任何记忆,
因此当刘子固对她进行隐晦的告白时,她只感到惶恐。
希望他不要再来找我了,这是睡着之前,花葵最后的念头。
花葵的愿望显然没有实现,第二天早上准备出去写生时,一开门就撞上了一大束蓝色的满天星,淡淡的香味萦绕在鼻尖,让她晃了晃神。
她后退两步,抬头对上刘子固深邃的视线。
“送给你。”
“刘先生!”
花葵只觉得紧张和冒犯表情中也带了一丝怒意。
“花小姐,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追求你。”
他笑容温和,说着追求,眼神却透露出一种势在必得。
花葵一时只觉得无措和气恼,她故作严肃地说道,“刘先生,我不喜欢满天星。”
熟悉的场景将刘子固拉回到了从前,
从前花月追自己的时候换着花样送花,自己也是这般无情地拒绝。
压下心里的酸楚,刘子固故作不在意地接过她手上的画架,说:“要去写生吗,走吧。”
他表现得这么理所当然,倒让花葵不好拒绝,
最终,她还是将他带到了写生地点,一个美丽又静谧的湖边公园。
架好画架,花葵很快进入了状态。
她神情专注,落笔也很稳,看着画纸时,眼神中甚至流露出一丝痴迷。
刘子固看着她,恍惚中想起了三年前在地下室时,她给他画肖像,也是这样的状态和眼神。
“花月。”他下意识低声叫了一句这个名字,
花葵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给他一点反应。
刘子固自嘲地笑了一声,安静下来,没再打扰她。
那天之后,花葵开始频繁偶遇刘子固,在咖啡厅,湖边或者其他常去的写生地点,而且每次都会带一束不同的花。
花葵一开始还有些别扭,但次数一多,发现他只是喜欢看她画画,但从不干扰她后,就随他去了。
季隐发现后倒是问过她要不要帮忙,
花葵一来不想麻烦学长,二来觉得刘子固虽然在尽心追求她,但目前没做出任何让她反感的行为,就摇头表示了拒绝,
但为了让他放心,花葵还是保证了一句,“如果有需要,我肯定来会找学长的。”
过了大概一个月,虽然话语交流不多,但花葵无疑已经习惯了刘子固的偶尔存在,在偶遇到他后,也开始主动打招呼了。
这天刘子固认为时机成熟,对花葵提出了去看音乐剧的邀请。
花葵不出意料地拒绝了,但刘子固脸上没有任何失望的神色,他又拿出两张一位大师画展的门票,笑着问,“那这个呢?画展要不要去?”
感觉一下拒绝他两次不太好,而且这确实是自己想去看的展览,
于是花葵莞尔一笑,答应道,“我去!”
季隐坐在车里等了十多分钟,花葵才急匆匆地跑下来。他一边提醒她系好安全带,一边随口问了一句,“怎么这么急,被什么耽误了吗?”“刘子固打电话约我去看流星雨,和他聊了几句。”...
花葵在画展上好奇地扫视了一圈画展环境的设计、构造,安静地注视每一幅画。
刘子固在她秀美的侧脸上,看见了一种让他觉得熟悉的东西。
确实怎么也想不起来,直到花葵转过头和他对上视线时才恍然意识到,原来如此,她看着这些画的眼神,和当初花月看他时一样。
“花葵,我以后......”刘子固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他该说什么,以后继续和她一起来看画展,还是以后帮她举办一次画展呢。
但想起这段时间的相处,他敏锐地察觉到,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所以他依誮只是笑了一下,没有再说出后面的话。
花葵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有再开口的意思,便很快转移了目光,继续去追逐那些凌乱而扭曲的色彩线条。
从画展上回来后,刘子固收到了一个少有的邀约。
约他今天下午三点在怀特餐厅见面,发信人是季隐。
刘子固想起重逢花葵那天,和她一起去喝咖啡的男人,
那是个第一眼就让他感到不舒服的男人,只是后面他的重心都在花葵身上,一时忽视了他。
虽然不知道他找自己什么事,不过正好,刘子固也有事想问他。
餐厅包间,两个男人相对而坐,彼此的眼神中都带着审视。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过后,季隐先开了口,他声音温润,语气却很严肃。
“刘先生,我这次找你,是希望你能离小葵远一点。”
他这么直接,反而让刘子固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怒极反笑,“凭什么?”
“小葵之前在你这里受过很重的伤,我指的不止是身体,还有精神。”
刘子固先是惊讶于他竟然变相承认了花葵过去的身份,毕竟初见时他还信誓旦旦地表示认错了人,
不过这惊讶一闪而过,刘子固立马领会了季烟雨中的意思,“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再继续出现在小葵面前,可能会对她的精神造成刺激。”
季隐略带谴责地看着刘子固,他思考了一下,仿佛判决般宣告,“而且,你们不合适。”
刘子固脸色沉了下来,冷漠道:“合不合适不是你说了算。”
“还有,把花月从国内带走的人,就是你吧。”
季隐点点头,平静道:“我如果不带她走,她就一定会死。”
刘子固噎了一下,眼中浮现一抹痛色,
他想说自己已经后悔了,他已经发现了自己的心意,以后一定会加倍补偿她。
但这些话没必要对眼前的男人说,
刘子固冷声道:“我不会放弃的。”
说完,扫了一眼季隐愠怒的表情,讽刺道:“你敢说你来找我,就没有私心吗?”
季隐点头承认,“我喜欢小葵,所以不想她再次受到伤害。”
他的脸上不自觉得露出温柔的表情,
看着表情不善的刘子固,没有丝毫迟疑地开口。
“既然你不打算放弃,那我们就公平竞争。”
第十依誮七章 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继刘子固之后,季学长也开始经常约她见面,花葵对此深感苦恼。
不过因为季隐找她通常是为了给她做心理治疗,她也不好拒绝。
虽然她以前抱怨过自己根本没有心理问题,但是自从知道自己过去跳过楼后她就明白了,看来自身的问题真的很大。
结束一次心理治疗后,花葵有些懒散地靠在柔软的沙发上,感叹道:“感觉好舒服。”
季隐笑了笑,状似随意地问道:“有想好下一幅画的主题吗?”
“还没,学长有什么建议吗?”
季隐眼底笑意加深,趁机提出邀请,“听说明天晚上会有流星雨,要不要去找找灵感。”
“好啊。”
季隐坐在车里等了十多分钟,花葵才急匆匆地跑下来。
他一边提醒她系好安全带,一边随口问了一句,“怎么这么急,被什么耽误了吗?”
“刘子固打电话约我去看流星雨,和他聊了几句。”
“你拒绝了吗?”
花葵一脸你明知故问的表情,“当然,我已经和你约好了嘛。”
车辆平稳地向前驶去,季隐打开了车载音乐,轻松舒缓的乐声流淌开来,花葵慢慢靠在了椅背上,闭目养神。
很快就到了观赏点,季隐下了车,又绕过去给花葵打开车门,然后和她一起登上了那座小山丘。
夜风微凉,周围弥漫着青草的香气,花葵坐在露天铺就的毯子上,张开双手,感受着大自然的气息,露出欣悦的表情。
季隐温柔地注视着她。
凌晨三点,一道光芒划破夜色,花葵抬起了头,神情惊叹,流星的光辉笼罩在她身上,一瞬即逝,却明亮得惊人。
她专注地看着天空,直到最后的流星拖着尾巴远去,才有些不舍地回神。
转头就对上了季隐温柔深邃的眼神,他凝视着她,忽然轻声告白。
“小葵,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花葵面对季隐的表白,第一反应是逃避,
她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最终在学长难得有些强势的神态中败下阵来。
平心而论,季隐实在是个很合适的人选,他长得好看,又温柔体贴,
花葵实在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深吸了一口气,她对上季隐等待的眼神。
“我考虑一下。”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季隐把她送到了楼下。
看着车辆远去,花葵站在原地挥了挥手告别。
然后转身就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花葵一惊,刚想后退就被握紧了手腕,她听见一个低沉微哑的声音贴着耳朵响起。
“你和他在一起了吗?”
花葵瞬间意识到了这是谁,她心中升起一抹怒气,下意识冷声道:“关你什么事,刘先生,请你放开我!”
手腕被攥得更紧,花葵感到了痛意,耳边男人的怒气更甚。
“和别的男人彻夜不归,还问关我什么事?”
花葵下巴被抬起,她对上刘子固深沉压抑的眼神,还没来得及说话,温热的唇就压了下来。
这不像是一个吻,更像是野兽的撕咬,
花葵感到唇瓣生疼,舌头也被吮吸到麻木,她奋力挣扎,在男人沉迷的时候一把推开他。
“我......”,刘子固低头,刚要说些什么,一巴掌就甩了上来。
“给我滚!”
不像是羞涩或者喜悦,而是一种奇怪的熟悉感,不管是那个吻,还是最后的那一巴掌,都给了她这种感觉。她过去和刘子固的关系很亲密吗?花葵不由得扶住额头。刘子固下楼时便撞上了季隐。...
刘子固来道歉的时候,花葵没有给他开门。
又按了几次门铃,但门内还是毫无动静,
刘子固只能将礼物放在门口,对门里的人说了一句“我明天再来”,
随后就转身离开了。
花葵靠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听到脚步声逐渐远去后,松了口气,缓慢地蹲坐下去。
她现在思维一片混乱,过了一天后,怒气已经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感觉,
不像是羞涩或者喜悦,而是一种奇怪的熟悉感,
不管是那个吻,还是最后的那一巴掌,都给了她这种感觉。
她过去和刘子固的关系很亲密吗?花葵不由得扶住额头。
刘子固下楼时便撞上了季隐。
他眼神探寻地在刘子固提着的礼物上扫了一圈,微微皱眉,“你这是要干什么?”
“赔礼道歉。”刘子固挑眉,暗示性地摸了摸唇。
季隐眉头皱得更紧,他没把对方的暗示当真,但还是感到了不悦,
警告道:“刘子固,你别忘了你之前是怎么对她的!”
“用不着你操心。”
两人相对而立,眼神开始激烈交锋,
突然,门被推开了,花葵探出头来。
看着面前的两尊门神,她愣了一下,试探道:“要不,你们继续?”
刘子固迅速收回视线,挤到花葵身前,将礼物递过去,眉眼低垂,道:“抱歉,之前是我失控了。”
又是那阵熟悉感,月葵心口闷闷的,她求助地看向季隐。
注意到她的眼神,刘子固眼底涩意蔓延,
季隐上前一步跨进门内,将两人隔开,转身面向刘子固,表情很冷,
“我和小葵还有事要说,能请你先回去吗?”
不等他回答,季隐利落地关上了门。
刘子固再次被关在门外,在听见门内隐隐约约地传来季隐询问花葵考虑得怎么样了的声音后,还是忍不住一拳锤上了旁边的墙,转身离去。
门内,花葵在深思熟虑后选择了拒绝季隐,她有些抱歉道:“学长,对不起,我对你真的没有那种感觉。”
季隐有些黯然,但看着她紧张不安的神情还是心软了,他温和道:“没关系,怎么选都是你的自由。”,
顿了顿,又安抚道:“就算当不成恋人,我们也还是朋友。”
花葵闻言点了点头,眼中的不安散去许多。
“我丽嘉知道,学长谢谢你!”
季隐虽然失落,但很快打起精神转移了话题,看见画室里被白布盖住的画,他询问道:“这是流星雨给你的灵感吗?”
花葵点了点头,补充道:“还只画了一半。”
“画完之后能给我看看吗?”
“当然可以!”
之后两人一时无话,季隐不好多呆,他叮嘱了几句让花葵保护好自己,不要受伤之后就起身告辞了。
花葵送他出门,回到房间后长出一口气,有点遗憾又感到了释然。
在她准备抛却一切继续投身到画画事业中时,口袋里的手机振动起来。
她拿出来一看,是刘子固的来电。
“喂?”
对面传来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那声音报了一个地址,说:“您好,您朋友喝醉了,麻烦来这个地址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