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病房,见宴泉夜跟战星辰父母在窗口不知道聊着什么,脸色都不是很好,涂清浅来到床边试探着靠近战星辰:“星辰,”战星辰很瘦,比前段时间还要瘦。除了皮就剩骨头的那种,皮肤也很差。...
宴泉夜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一巴掌扇进了花坛。
“死女人,你又打,打....?!”
宴泉夜极其优雅的姿势躺在花坛里,盯着涂翰吓得一哆嗦:“爸!”
涂翰黑着脸指着宴泉夜不客气的警告:“混账东西,再敢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宴泉夜求救的眼神看向涂清浅,涂清浅干脆转身。
后背一阵刺痛,宴泉夜赶紧爬起来,眼见着老丈人要撸死他,自己女人也没打算帮他,宴泉夜怂了:“爸,您消消气,我...跟您开玩笑的。”
幸好没真亲上,不然这传出去,他别混了。
涂翰抬手,宴泉夜条件反射的往后跳了一大步。
看着宴泉夜的怂样,涂翰拉起涂清浅转身就走。
宴泉夜:“。。。。”
离开涂家,宴泉夜只能又去了趟医院处理了下后背的伤,回到家已经很晚了。
战雨柔敷着面膜在客厅里转悠,终于等回来一个:“怎么就你自己,南乔呢?”
宴泉夜眉心一紧:“我给鹿野打电话。”
战雨柔一听宴泉夜要给鹿野打电话,赶紧拦住:“跟鹿野在一起你怎么不早说,别打了,”
宴泉夜捏了捏眉心:“妈,鹿野也是个男人,你不担心?”
战雨柔仰着头拍着脸上的面膜帮助吸收:“我担心鹿野拿不下你妹,这死丫头一根筋...”
宴泉夜实在不理解,这全家都把鹿野当自家人:“妈,鹿野是我好兄弟,他心眼多的用麻袋装,南乔被他卖了还得帮他数钱,他们不合适!”
战雨柔翻了个白眼:“你懂个p,就因为你妹太傻,才得找鹿野这么聪明的。老娘觉得鹿野这条件在圈里找不出第二个,有身高有颜值有钱有地位...你看那双单眼皮多可爱,关键是脑子活,我们家就缺这样的,南乔死不开窍,你敢给老娘使绊子,老娘削死你...”
来自亲妈的威胁,宴泉夜一阵无语。
一边上楼一边给鹿野发了微信:“把南乔送回来,现在,马上!”
很快,鹿野那边回了一条过来:“你妹赖鬼屋死活不出去...你赶紧过来...”
宴泉夜关了手机不再理会。
第二天一早,宴泉夜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
一个小时后,一处安保设施非常完善的观海独栋私人别墅。
涂清浅刚从战星辰的房间出来正好撞上匆匆赶来的宴泉夜。
宴泉夜拽着涂清浅到拐角:“星辰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虽然是哥哥,但女孩子的房间他一般进去都很礼貌。
涂清浅也只比宴泉夜早到了十多分钟,情绪低落:“里面收拾好了你进去看看吧,她一直不说话...”
宴泉夜进去看战星辰,涂清浅出了别墅给自家二哥打电话。
战星辰戒毒期间自杀,她必须把这件事让二哥知道。
一连打了两个都没打通,涂清浅挂了电话。
自家二哥现在所在的部队,曾经宴泉夜也呆过,只是宴泉夜为了家族企业最后退伍,而从小有着军人梦想的二哥一直留在了部队。
之前执行任务受了伤加上纳兰家动用了上层关系,自家二哥才能在家里呆那么长时间。
算下来,大多数的时间也都呆在了战星辰身边。
涂清浅也不知道自家二哥能不能回来,哪怕给战星辰打个电话也是好的。
实在没办法,涂清浅给自家二哥发了条信息。
回到病房,见宴泉夜跟战星辰父母在窗口不知道聊着什么,脸色都不是很好,涂清浅来到床边试探着靠近战星辰:“星辰,”
战星辰很瘦,比前段时间还要瘦。
除了皮就剩骨头的那种,皮肤也很差。
不管谁进来,谁跟她说话,她都是蜷缩在被子里闭着眼睛不给任何的回应。
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腕包扎过的纱布一道淡淡的红。
涂清浅很内疚,转身出了战星辰的房间一阵心酸。
在南城,要不是她贸然离开病房给顾蔓有了可乘之机给战星辰二次注射了过量的毒品,战星辰也不会戒的这么辛苦这么反复。
“瞎想什么呢?”
宴泉夜一出来就看见涂清浅躲在一边掉眼泪,就知道她又自责了。
抬手扣住涂清浅的后脖颈把人拉到跟前,宴泉夜低头盯着涂清浅的眸子:“你找的专家很权威,她这次复发对她打击是很大,但这是她戒毒的必经之路,没人能帮她!”
戒毒,如果这么容易就不会有的人终生都没办法戒掉。
那种反复的折磨,熟悉又陌生,足可以摧毁一个人所有的骄傲跟自尊。
涂清浅心疼又自责:“星辰这样我有责任,但是我什么也做不了!”
宴泉夜见大家出来,给涂清浅擦了眼泪:“真要觉得内疚,就留在这里陪我一起照顾她两天。”
涂清浅点头。
战星辰的妈妈已经几次进医院了,他们见不得自己女儿受这样的苦,被战云霆命人强行送走,他们留在这里只会更崩溃。
战星辰不喜欢大家的围观,她甚至想偷偷躲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她的狼狈,所以,这里只有管家,佣人,医生,护士。
每次答应别人进来看她的时候,都是她认为的状态最好的时候。
昏昏沉沉睡了一天,半夜的时候战星辰醒了。
见宴泉夜跟涂清浅没走,战星辰勉强打起精神:“哥,嫂子。”
听到战星辰开口,涂清浅终于放心了:“星辰,以后我留在这里陪你,直到你完全康复,好吗?”
战星辰知道每一个人都很关心她,可是她真的不需要:“我只是一下子想不开....”
虽然她运气不怎么好,可是幸好她有勇气。
被人拉起来,跟自己站起来,是两回事。
她只是偶尔会间歇性的崩溃,突然就有种熬不下去的感觉。
......
宴泉夜没办法责备,又心疼又生气:“你一个女孩要什么强?!如果有家人陪着就不会发生昨天那种事!”
战星辰眼泪决堤,委屈的唇角抑制不住的抽动:“哥,我以为我好了,毒瘾上来的时候我也知道我该控制的,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了,我还伤了阿平,我可能这辈子都摆脱不了了...”
她拼了命的戒毒,她知道戒不掉的后果有多严重。
可是直到昨天她才清楚的认识到,这种东西会反复的,会有可能一辈子折磨她生不如死的,所以她崩溃了,不仅伤了人,还产生了自杀的念头!
外面一阵汽车发动机的引擎声,涂清浅从落地窗看下去,是一辆军车。
纳兰川一身戎装带着白色的手套,甩掉身上的军绿色大衣从车上下来,黑色战靴满是泥泞...
裹挟着深夜的冷风,纳兰川冲进了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