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兮苒阴阳怪气道：“给人卖笑，总比回去伺候狗强。”“哪个贱……”那蠢货少爷一扭头，看见姜兮苒身后眼神冷凝如冰的谢牧川，声音立时咽了下去。谢牧川这张脸，盛京谁人不识。...
姜兮苒心一提，随即又变得无所顾忌。
反正谢牧川曾经对她唯恐避之不及，根本不了解她。
就算以为她是姜兮苒也无妨，以她现在的身份，只要她咬死不松口，无人能奈何她。
盛京吃喝玩乐纨绔子多如牛毛，此刻的近月楼竟然没有包厢。
这两人一个王爷，一个不便露脸，更不可能坐在大厅。
姜兮苒眼眸一瞥旁边的谢牧川：“你作为一个王爷，在近月楼竟然没有常年预留的包厢。”
她记得之前明明是有的。
谢牧川面色不改，淡定自若：“没有，我甚少踏足这些地方。”
姜兮苒以舌抵颊，只觉得手越发痒。
“王爷，撒谎可不是君子所为？”
谢牧川还不知死活的凑上前：“你怎知我撒谎，你以前又不认识我？”
以前确实是有，但在姜兮苒离去后，他也真的再没来过这地方。
观察着姜兮苒极力压抑火气的表情，他只觉得十分有趣。
突然，不知哪家没长眼的蠢货少爷对着近月楼弹琴的姑娘调笑道：“这小模样倒是不错，不如跟少爷我回家当个姨娘，也不用再干这人前卖笑的活！”
台上的小姑娘大抵刚出来没多久，有些无措。
姜兮苒蹙眉望去，这么久了，盛京城唯独这点没变。
便是这无处不在，无所事事，每天领着一群狗奴才欺男霸女的碎嘴子纨绔没断过。
她火蹭的便冒了出来。
姜兮苒阴阳怪气道：“给人卖笑，总比回去伺候狗强。”
“哪个贱……”那蠢货少爷一扭头，看见姜兮苒身后眼神冷凝如冰的谢牧川，声音立时咽了下去。
谢牧川这张脸，盛京谁人不识。
那男子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带着仆从灰溜溜离去。
谢牧川面无表情瞥了眼那人离开的方向，对着身后侍卫使了个眼色。
下一秒，队末一个侍卫悄无声息离开。
台上小姑娘对着姜兮苒感激一笑。
姜兮苒略一颔首，又转头对谢牧川兴致缺缺道：“既然没位置，那便回去吧！”
谢牧川看着那双懒散又漂亮的眸子，突然思绪飞远。
如果他能认识最早的姜兮苒，会不会就是这般模样性格？
以前只听皇兄说，沈靖家中有一妹妹性子极有趣。
他见过那小姑娘一次，那是她刚随兄长来盛京，一身红装漂亮至极。
朱雀街上，一群纨绔围着调戏她，却被她一手利落漂亮的功夫全都揍趴下。
打完人她还拍拍手故作感慨：“这盛京的公子哥真是地里的韭菜，一茬不如一茬，扔到军中，只怕活不过一天。”
可功夫再好到底年纪轻，她差点被人偷袭暗算，谢牧川折扇甩出去随手一救。
而后他面容淡漠，语气不虞地看向那群人。
“对个小姑娘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自己去盛京府领十个板子，如果不然，便邀各位的父兄进宫饮茶探讨一下教育问题。”
或许正是那次种下的因果。
后来他去了西南，姜兮苒回了北疆。
再次见面便是被逼成婚，他心中带着怨气，竟忘了，这小姑娘原来也是这般骄傲飞扬的性子。
姜兮苒不知他在想什么，已经自顾自往外走去，突然，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清越嗓音。
“姑娘真是女中豪杰，直言不讳，上次是我言语冒犯，不若上来饮一杯，也好让我有个赔罪的机会。”
姜兮苒和谢牧川同时抬眸望去，只见二楼一风流公子持扇而立。
正是林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