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楼很快就发现不对。女人脸色苍白,没有焦距的双眼满是惊恐。他拧眉跨上前,脱了外套盖住那胴体:“你怎么了?”听见傅明楼的声音,纪知意愣愣看向她,但却还没有恢复神志。她整个人都在颤,言语混乱:“我害怕……疼……我疼。”...
傅明楼很快就发现不对。
女人脸色苍白,没有焦距的双眼满是惊恐。
他拧眉跨上前,脱了外套盖住那胴体:“你怎么了?”
听见傅明楼的声音,纪知意愣愣看向她,但却还没有恢复神志。
她整个人都在颤,言语混乱:“我害怕……疼……我疼。”
几个小时前还从容不迫的女人此时紧抱双臂,微红的双眼泛着泪光,整个人仿佛一碰就碎。
傅明楼心莫名一软,不由将人拥入怀:“哪里疼?”
话落,又是一道雷鸣。
纪知意吓得紧紧箍住他,柔软的身体透过单薄的衬衣印在胸膛,傅明楼只觉得一股热气往身下涌。
眼眸暗了几许,他把人抱上床,难得耐心哄着:“有我在,别怕。”
闻着那熟悉的皂角香,纪知意竟然慢慢阖上眼……
次日。
天刚亮,纪知意悠悠转醒,身边空无一人。
摸了摸那被躺过的地方,还有余温。
傅明楼刚走不久。
她坐起身,回想起昨晚,脸上顿时羞红一片。
傅明楼抱了她一夜,他是不是也没有那么讨厌她?
正想着,江安安便跑了进来,蹬着腿上床:“我今天不用去幼儿园,要跟阿妈一起去看太奶奶。”
纪知意愣了瞬,阿嬷的确很久没见孩子了,也念叨了几次。
她揉了揉江安安的头:“好,安安跟阿妈一起去。”
说话间,她心中燃起了希望。
也许她和傅明楼还有可能,如果孩子有个父母和谐的家庭,以后应该会幸福吧?
洗漱后,纪知意便带着孩子去了面馆。
阿嬷一见着孩子,就从铁盒里拿出准备好的糖,塞到他手里。
江安安把糖拢在手心,乖巧地亲了她一口,老人乐不可支。
看着这一幕,纪知意的心就被填满了一样。
真好,阿嬷在,孩子也平安。
她这辈子所求得,就是他们平平安安……
让江安安在后屋陪着阿嬷,她便去前面忙活了。
正好开张,却见江慧芳突然气势汹汹的冲过来,二话不说掀翻店里的空桌子:“好你个纪知意,主意都打到老首长那儿了,你手段够多的啊!”
尖锐的痛斥惹来外头路过的人频频回顾。
“你又闹什么?”纪知意皱眉。
“还装蒜,今早张燕来给我检查,把昨晚的事都告诉我了!”
江慧芳目光阴毒,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一样:“你讨好老首长,想让他们给你撑腰是不是?还给他们做面,就你做的东西,吃死人还要连累驭城!”
纪知意顿觉青筋隐隐作痛:“你说话干净点,我们家的面没有问题。我也没找谁给我撑腰……”
“我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了,要么把店关了,回江家老老实实洗衣做饭,要么跟驭城离婚,带着你那两个拖油瓶滚,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
江慧芳踢开脚边的椅子,风似的走了。
纪知意表情很是难看,心里更是多了分不安。
但顾及阿嬷和孩子,她又匆匆朝后屋看了一眼,好在没被他们发现。
她松了口气,只当做什么没有发生,摆好座椅继续招待客人。
忙碌也让纪知意没有时间去想江慧芳的话。
晚上打了烊后,她才抱着已经睡着的江安安回去。
一进门,便听堂屋传来江慧芳诉苦。
“当初你娶纪知意我就坚决反对,都怪爸死要面子非要你给纪知意名分,结果她进门没多久就克死了爸妈!””
“现在她天天在家气我,我看她是要把我也克死才甘心!咱江家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怎么就招惹上这么个狗皮膏药?!”
“亏你还是个团长,连婚都离不了。”
纪知意停住脚,下意识抱紧了怀里的江安安。
下一秒,傅明楼清冷的嗓音幽幽传出。
“军婚只是难离,不是不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