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按了按眉心:“我没跟霍雅在一起,那天上课我不知道她来了。” 霍安安发泄完了,懒得去听,一把将礼盒塞进他怀里,没好气的道:“这是惠惠原本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 从小到大都有不少女孩送他礼物,可这是第一次,他收到这样的包装。...
“什么!”霍安安忍不住惊呼:“你认真的?”
“嗯,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你知道出国一直是我的梦想,我想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这话的意思,便是她真的已经决定了要忘记霍廷。
无论霍安安怎么劝说,沈惠惠都去意已决。
等到霍廷生日那天,霍安安抱着沈惠惠的礼物去找了他,有些话,她也实在是憋不住了。
“哥,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惠惠?”
霍廷手里拿着法律文献,漫不经心:“你想说什么?”
“你要不喜欢她,当初耽误人家干嘛!你知道惠惠有多喜欢你吗?”
“那次她冒雨给你送药,回来就发烧了,还不让我告诉你。自从知道你胃不好,你以为她每次给你的饭是哪儿来的?是她自己去求学校外面的饭馆老板,让她进后厨自己做的,你为了一场会把她一个人丢在电影院,她有怪过你吗?我不管你们现在是分手还是吵架,你怎么能这么不顾她的感受,就这样不明不白跟霍雅混在一起?”
听霍安安一口气说完,霍廷莫名觉得有些闷,他一直知道沈惠惠喜欢自己,但从未想过,她竟然付出了这么多。
半晌,他按了按眉心:“我没跟霍雅在一起,那天上课我不知道她来了。”
霍安安发泄完了,懒得去听,一把将礼盒塞进他怀里,没好气的道:“这是惠惠原本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
从小到大都有不少女孩送他礼物,可这是第一次,他收到这样的包装。
朴素至极,却又像是蕴含着主人无比珍贵的心意。
霍廷心情复杂的打开,却在看到东西的一瞬间,心脏仿佛被什么狠狠撞击了一下。
里面是一件黑色毛衣,而图案,居然跟母亲去世前没给他织完的那件一模一样。
霍安安越看越气:“你把姨妈没织完的那件扔在老宅,是惠惠把它从一堆垃圾里找出来,拆了重织,图案也在网上找了好久才找到,都是为你给你一个惊喜,可你呢,你配得上她的喜欢吗?”
她说完,怒气冲冲的转身走了。
而霍廷拿着那件毛衣,愣了许久。
脑海中忽然想起女孩义无反顾吻向他时落的那滴泪:“我在,我会代替他们,一直爱你。”
这个沈惠惠,究竟为他做过多少傻事?
明明只是为了沈云染才会跟她在一起,明明在她那么绝望的时候,都能冷漠的答应分手,可在知道她为自己做的这些之后,就像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扼住他的心脏,让他难受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终于忍不住拿出手机,修长的手指停留在沈惠惠的号码上,刚要拨出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霍廷,教授找你有事。”
霍廷顿住,终是把手机收了回去,转身往教学楼走去。
第二天上午,他终于忙完,刚要直接去外语系找人,却在路上接到了沈惠惠打来的电话。
看见手机上闪动着她的名字,几天来心脏处空了一块的地方仿佛瞬间被什么东西填满,他立马划动接听。
刚要开口,电话那头却传来女孩飘渺平静的声音。
“霍廷,我是来跟你告别的。”
他蹙了蹙眉,喉头一紧,“什么?”
“我本来以为我该恨你的,但事到如今才发现,我根本恨不起来。”
“你可能都忘记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天台,那天阳光很好,只看一眼,你就走进了我心里,你的一句只有让自己优秀,才能拥有不被伤害的资本,让我努力至今。”
“霍廷,我喜欢你,比你知道的时间还要久,比你知道的喜欢还要多,我本以为我能喜欢你一辈子。”她说着说着轻笑了一声,“但是,是我错了,所以,就让我们的记忆停留在这里吧。”
“在我心里,你还是我第一次遇见的霍廷,永远干净阳光,刻在我心里,印在我十九岁的青春里,从今往后,我仍然会努力成为更优秀的人,但,不再是为你了。”
霍廷,我不后悔喜欢过你,但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喜欢你了。
祝你一生坦荡,万丈荣光。
而我们,再也不见了。
说完,她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机场,沈惠惠将手机关机,毫不犹豫的走向检票口。
而霍廷盯着灭掉的手机,心里头一次如此慌乱,他想要再打过去问清楚,却发现她已经关机!
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他直接拨通霍安安的号码。
“沈惠惠呢?我要见她,她在哪儿!”他声音抖得厉害。
那头,霍安安的声音平静如水:“你见不到她。”
霍廷狠狠一怔,刚要开口,却听到霍安安的话一字一句传来。
“惠惠申请了当交换生的名额,早就出发去国外了。”
“我也是前两天才知道,辅导员一开始和惠惠提出国交换的事情时,她其实是拒绝了的。老师一直不明白像惠惠这样循规蹈矩的乖乖女,怎么会放弃这么好的一个名额。但是我知道,她这么做都是为了想要留在你身边。” “能以全额奖学金去全球顶尖的大学学府交换,是惠惠一直以来的梦想,但她却因为你放弃了。”...
“惠惠申请了当交换生的名额,早就已经出发去国外了,现在应该已经上飞机了。”
霍安安的话一字一句,刺痛了霍廷的心。
“哥哥,你知道吗?这两年来,惠惠一直是我们外语系雷打不动的专业第一名,我们学院所有的老师都特别喜欢她。这次的交换生名额,全系只有一个,老师把这个名额给了惠惠,足以证明她的优秀。”
“我也是前两天才知道,辅导员一开始和惠惠提出国交换的事情时,她其实是拒绝了的。老师一直不明白像惠惠这样循规蹈矩的乖乖女,怎么会放弃这么好的一个名额。但是我知道,她这么做都是为了想要留在你身边。”
“能以全额奖学金去全球顶尖的大学学府交换,是惠惠一直以来的梦想,但她却因为你放弃了。”
“惠惠回绝老师的那天,是你在学校打架的第二天,虽然放弃出国留学的原因惠惠没有和我明说,但我想,除了你,没有人能让她做出这么大的牺牲,毕竟,惠惠的父母也早就不在人世了。”
听到这里,霍廷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在学校打架的第二天……不就是他们之间的那一夜之后吗……?
霍廷以前总觉得,世界上没有真的感同身受,但沈惠惠每次在他身侧轻声安慰的时候,他总能在沈惠惠的身上嗅到一丝同类的气息,仿佛沈惠惠真的能读懂他的所思所想。
原来,是因为沈惠惠和他一样,也失去了父母。
霍廷一言不发,但电话那头,霍安安的声音还在继续。
“我作为惠惠最好的朋友,我是最明白惠惠到底有多喜欢你的人。因为你是我哥哥,所以不管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在尽我所能的去帮你说好话。但是,哥哥,我真的觉得你这次有点过分了。”
“无论你是出于什么原因,你都不该把惠惠对你的真心玩弄于股掌之间。从高一那年在天台遇见你开始,她偷偷地喜欢了你整整五年,对你那么那么好,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惠惠那么漂亮,那么优秀的一个人,哪怕性子文静了些,但也不乏追求者。她不是只有你,但她却为了你拒绝了所有人,甚至她还总是觉得自己不够优秀,不能与你相配。”
“哥哥,这些年来我从来没有对你的感情生活说过什么,但不代表我就认同你的做法。就算你说你不知道霍雅那天来了,那沈云染呢?那霍雅呢?你敢说你和她们什么都没有吗?我真的对你很失望。”
“总之,这一次我是坚决的站在惠惠这边的。你不要再去影响她的生活了,她的事情我也不会告诉你,就像你之前说的那样,既然分手了就好聚好散,别再去纠缠了。”
说完,霍安安便挂断了电话。
霍廷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感觉有满腹的话想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茫然地张了张口,复而又再次拨打了沈惠惠的电话。
连霍廷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握住手机的手竟然有些微微地颤抖。
这一次,电话那端传来的不再是关机提示音,而是无法接通,无论霍廷拨打了多少次都是如此。
霍廷垂下了手,有一种失去了全世界的茫然失措感。
沈惠惠居然,把他拉黑了。
所以这一次,她是真的决定要放弃他了……?
想到电话那头,沈惠惠脸上可能会出现的受伤情绪,霍廷的心竟然不可控地抽痛了一下。 原来,他比他想的还要喜欢沈惠惠。 霍廷不得不承认,和沈惠惠在一起的这一个多月,他早就被她给打动了。...
沈惠惠和他说分手时那些决绝地语句还在他脑子里盘桓。
“霍廷,我喜欢你,比你知道的时间还要久,我本以为我能喜欢你一辈子,但是……我太累了,所以,就让我们的记忆停留在这里吧。”
想到电话那头,沈惠惠脸上可能会出现的受伤情绪,霍廷的心竟然不可控地抽痛了一下。
原来,他比他想的还要喜欢沈惠惠。
霍廷不得不承认,和沈惠惠在一起的这一个多月,他早就被她给打动了。
她的示弱,她的深情,她的贴心,这些都是霍廷在其他的女孩身上所没有感受过的。
而正是这些东西,成了对付霍廷最好的利器。他早就在沈惠惠的一次次温柔中,褪去了那层漫不经心的外壳,向她缴械投降。
其实,自从上次在KTV,程幸提起沈惠惠是他们高中同班同学的时候,霍廷就想起了当年在学校天台和沈惠惠的那次见面。
霍廷并非真的不记得沈惠惠和他高中是一个班的同学,只是因为沈惠惠现在的形象和高中时期相差太大,他实在是难以把这两个形象联系在一起。
因为哪怕同班了三年,沈惠惠和霍廷的交集也可以说是寥寥无几。
他们联系最多的时刻,可能就是高中三年年级排行榜的排名。
他们二人身为文科班重点班的翘楚,他们的名字总是一前一后的出现在年级排行榜的最前端。
刚刚霍安安说,他从来都不知道沈惠惠究竟有多优秀,这句话其实是说错了的,否则他又怎么会知道沈惠惠是乖乖女呢。
霍廷一直知道沈惠惠究竟有多优秀,从高一开始,她就是年级第一雷打不动的人选。
那个每天穿着洗得发黄的校服、留着有些滑稽的蘑菇头的内向女生,在霍廷的印象里,好像眼睛里只有学习这一件事。
所以霍廷怎么也没想到,沈惠惠竟然偷偷的暗恋了他那么多年。
他还以为沈惠惠这种乖乖女唯一的爱好就是学习,没想到竟然也会暗恋他这种看起来有些坏的风云人物。
虽然霍廷的那些漫不经心,那些吊儿郎当,其实都是他的保护色而已。但霍廷早已习惯了外界对他层出不迭的、褒贬不一的评价。
他是京大法学院的尖子生,更是京大花名在外的放荡公子,霍廷从来不为他的任何传言解释,因为他根本不在乎。
他所在意的深爱的人早就已经离他而去了,他敬爱的父亲,深爱的母亲,接连将他抛在了这个世界上。
霍廷爱他们,也恨他们。
恨他们为什么要这么的残忍,嘴上说着永远不会离开他,会爱他一辈子,可还是被流言蜚语所打倒,选择自我了断离开了他的身边。
如今,又有一个曾对他许诺过永远的人离开了他。
他是该恨的,恨为什么有人再次对他许下承诺,又再次食言。
但……这一次,霍廷终于意识到,是他错了。
霍廷作为京大的风云人物,一路上没少有人对他行注目礼,但他统统都不在乎,他现在只想第一时间得知沈惠惠的消息。 一路狂奔到了沈惠惠和霍安安辅导员的办公室,向来以礼待人的法律系才子霍廷,第一次冒失地闯进了老师的办公室,甚至都忘记了敲门。...
霍廷的父亲死于三年前的一个雨夜,那时候他刚刚上高一,从此以后霍廷特别讨厌下雨。
高中时期的霍廷,遭遇了这样重大的家庭变故后,就养成了特别喜欢一个人在学校天台看天空的习惯。
因此,当年沈惠惠被班上的同学欺负以后,跑到天台来流泪,才会遇到霍廷。
虽然霍廷当时不知道沈惠惠究竟受了什么委屈,但他也能猜到个大概。
班上那群爱嬉笑打闹的男生,时常会拿沈惠惠来打趣,说她家境不好,连学费都掏不出来,校服早就已经洗的发黄。
霍廷向来是对这种恶意终身他人的行为感到很不齿的,所以他这个向来不爱管闲事的人,难得从天台的角落现身,出言安慰了沈惠惠一句。
他说,“眼泪没用,只有让自己变优秀,才可以去争取你想要的一切。”
这是霍廷对沈惠惠的安慰,也是他这么多年以来对自己的要求。
因为只有足够优秀,才能漠视一切的不公。
霍廷不知道的是,当年于他而言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的安慰,究竟给沈惠惠带来了多大的影响。
这是沈惠惠对他一见倾心的开端,也是他们这段孽缘的开始,更是沈惠惠这些年来稳扎稳打不断努力的最大动力。
此时的霍廷,终于意识到了,他是真的喜欢上了沈惠惠。
可这一切已经太迟了,沈惠惠早就坐上了飞往国外的航班。
今天是霍廷的生日,他这时候往校外走,原本是要去赴几个好友的约,他们在校外给他准备了生日派对。
但是在后知后觉的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后,霍廷抱着沈惠惠送给他的礼盒,飞快的往外语学院的教学楼跑去。
他知道霍安安和沈惠惠此时都在气头上,从她们身上是不会得到他想要的答案的,但他此时迫切的想要知道沈惠惠究竟去了哪里,要去多久。
之前他陪霍安安去找过一次她们的辅导员,霍廷还记得她们辅导员的办公室的位置,此时霍廷倒是真的有些感谢自己的好记性。
他抱着礼盒一路狂奔,面上是罕见的慌张神色。
霍廷作为京大的风云人物,一路上没少有人对他行注目礼,但他统统都不在乎,他现在只想第一时间得知沈惠惠的消息。
一路狂奔到了沈惠惠和霍安安辅导员的办公室,向来以礼待人的法律系才子霍廷,第一次冒失地闯进了老师的办公室,甚至都忘记了敲门。
猛地推开办公室的门后,一屋子的老师纷纷看向了门口,见到是霍廷,老师们都有些意外。
在座的老师多多少少都是听说过霍廷的,倒不是因为他的花名在外,是因为霍廷的的确确是非常优秀的一名学生。
所有大型的校级活动上,一定会有霍廷的身影。
就连前一段时间京大的招生宣传片里,霍廷都因为外形过于出众而担任了男主角。
虽然只是即将大三的年岁,但霍廷恍若是京大的一张烫金名片一样,没有人会不认识他。
没有老师会不喜欢优秀的学生,他们也不例外。
沈惠惠的辅导员是一位三十多岁的男人,见到霍廷的瞬间,他便想起来,霍廷是霍安安的表哥。
此时见霍廷如此着急忙慌的闯进来,他下意识的就觉得是不是霍安安出了什么事。
于是他一脸紧张地问道:“霍廷同学,你怎么来了,是不是霍安安同学出什么事了?!”
霍廷走到他的办公桌前,平复了一下因为一路奔跑所急促的呼吸,“没有,安安她很好。”
“陈老师,我想问你,沈惠惠去了哪所大学当交换生,要去多久?”
听见霍廷说霍安安没出事,辅导员陈靖康这才松了口气。
但听见霍廷后面的问题,陈靖康又忍不住蹙了蹙眉,但他还是回答道:“沈惠惠同学作为我们系的尖子生,已经去斯坦福大学做交换生了,交换的时间是两年。”
“两年……”听见陈靖康的回答,霍廷的身影忍不住摇晃了一下。
也就是说,在大学毕业之前,沈惠惠都不会再回来了。
“不是说霍廷是个渣男吗?我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见这么失魂落魄的表情,没想到沈惠惠同学平常看上去文文静静的,还有这么大的本事。” 陈靖康闻言没有接话,忍不住想起了沈惠惠前两天找到他的模样,是和霍廷此时如出一辙的失魂落魄。...
霍廷朝陈靖康道了谢,如行尸走肉般离开了外语系辅导员的办公室。
陈靖康望着霍廷明显有些颓废的背影,不由得有些疑惑。霍廷不是霍安安的表哥吗?怎么这会儿又开始关心起沈惠惠了。
待到霍廷离开办公室后,陈靖康旁边的一位老师立马八卦地说道。
“陈老师,我前段时间听学生说,咱们京大校草和你们班的沈惠惠同学在一起了,我还以为他们是开玩笑的,这下看来,是真的啊。”
“不是说霍廷是个渣男吗?我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见这么失魂落魄的表情,没想到沈惠惠同学平常看上去文文静静的,还有这么大的本事。”
陈靖康闻言没有接话,忍不住想起了沈惠惠前两天找到他的模样,是和霍廷此时如出一辙的失魂落魄。
之前他还不明白,沈惠惠为什么要拒绝这么好的交换生机会。
沈惠惠的家庭条件不好,他是知道的。
但这次交换是学校全额出资的,更何况沈惠惠从入校起就是京大最高额奖学金的拥有者,所以这次一定不是因为钱的问题。
好在沈惠惠虽然看起来状态不好,但最终还是决定去美国交换。
如今看到霍廷,陈靖康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沈惠惠的反常。
他叹了口气,忍不住摇了摇头。
他不知道沈惠惠和霍廷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对于学生的感情问题,他作为一个辅导员,的确还是不好插手。
此时霍廷已经浑浑噩噩的走出了外语学院的大楼,他漫无目的的在京大校园里走着,仿佛被谁抽走了灵魂。
两年……两年的时间实在能改变太多的事情,霍廷也深刻的意识到,这一次沈惠惠真的放弃他了。
是他亲手推开了她,把她越推越远。
霍廷想起了霍安安对他说的话,“哥哥,惠惠之所以在放弃了出国的名额后又选择出国,还是因为你。”
“惠惠说,在京大,无论怎么回避,总是会遇见,会听到你的名字。所以她决定,换一个地方重新开始。”
“你根本不知道惠惠有多喜欢你,更不知道你对惠惠的影响能有多大。”
霍廷曾经觉得,后悔和眼泪是这世上最没有用的两样东西。但如今,他居然因为沈惠惠的离开,觉得眼眶有些泛酸。
直至过了生日派对约定好的时间,霍廷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霍廷。什么什么事?我还想问你发生什么事了呢?不是约好了六点钟在夜色KTV见面吗,现在都六点多了,你这个大寿星怎么还没来?” 霍廷顿了顿,这才想起来,他刚刚是要去参加程幸他们给自己准备的生日派对的。...
他欣喜的拿了出来,可惜来电显示上却不是他所期待的那个名字。
霍廷原本亮起来的双眼,在看见来电显示上程幸两个字后,黯淡了下去。
他接通了那个电话,“喂,什么事?”
那头的程幸听见霍廷明显不对劲的语气,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喂,霍廷。什么什么事?我还想问你发生什么事了呢?不是约好了六点钟在夜色KTV见面吗,现在都六点多了,你这个大寿星怎么还没来?”
霍廷顿了顿,这才想起来,他刚刚是要去参加程幸他们给自己准备的生日派对的。
他有些烦躁地揉了揉眉心,原本想推辞说不去了,但想着不能让朋友们白跑一趟,所以还是松了口。
“知道了,我马上来,给我十五分钟。”
霍廷在校门外的路边抬手拦了辆出租车,和出租车司机确认完目的地后,他便疲惫的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这些年来他孤独惯了,散漫惯了,他从来没有对哪个女生动过真感情,也向来不相信爱情。
所以在沈惠惠之前,他对于恋爱,对于异性,的确是有些随便的。
看着顺眼就答应了表白,顿感厌烦就会提出分手。
但这一切并非是因为霍廷真的是个玩弄感情的渣男,只是因为那些人虽然口口声声说着喜欢他,但他从没有从她们身上感受到过真切的喜欢。
或许她们喜欢的从来都不是他,她们喜欢的只是那个拥有俊美皮囊的、拥有优秀学生标签的人。这样的人她们都会喜欢,就算那个人不是他霍廷也一样。
围绕他的人多入牛毛,能让他感受到真心的人却少的可怜。
但……这一个多月以来,他是真切地感受到了沈惠惠对他的喜欢,甚至是爱。
她对他的喜欢,和他的皮囊和他的光环都没有关系,她喜欢的是原本的他,完完全全的他。
霍廷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或许迟迟不和沈惠惠分手,并不是因为想要气走沈云染,只是因为他是真的很喜欢沈惠惠。
在他和沈惠惠的这一段不算长的恋爱里,他早就认真了。
霍廷承认,他一开始的确是想要利用沈惠惠摆脱沈云染,因为他以为沈惠惠和之前那些虚荣的女生并没有什么不同。
但他也不得不承认,他早就被沈惠惠的真心所打动了。
不管是冒雨给他送胃药,还是日复一日的给他做爱心便当,甚至是没日没夜的熬夜,就为了复刻那件母亲没来得及给他织完的黑色毛衣。
想到这里,霍廷不由得抱紧了怀中那个装着黑色毛衣的礼盒。
从来没有人像沈惠惠这样对他好,正如从来没有人像沈惠惠这样,真正的走进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