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整个医院扛事儿的主刀，我知道顾祁是个大忙人。
忙到想离婚都要预约。
「我周三上午有空，咱们去顺便把手续办了吧。」
「林蕾的病等不了了。」
我看着桌上已经冷透的红烧鱼，面无表情地夹起了最好的那块鱼肉。
只是很奇怪，明明我已经很努力地去腥了，这鱼怎么还是这么难吃。
和我们的感情一样。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坏掉了。
但我还是没死心，打算打两个电话试试。
可他的电话也是第五个才打通。
「民政局的时间已经约好了，不能改了。」他先发制人，「我现在有事。」我以为他还在工作，正要道歉，却听到了旁边传来一阵娇俏的女声。
「顾哥，我胃有点疼，你来看看吧。」
那声音七分妩媚三分软糯，不像是胃疼，倒像是撒娇。
我瞬间有些挂不住。
「顾祁，你就一点都忍不住？非要让她当这个小三？」我讽刺道，「还真是郎情妾意。」「你瞎说什么，蕾蕾只是我的病人而已。」他声音有些不耐烦，「你怎么还是这么多疑。」我嘴唇几乎咬出血来。
「顾祁，我马上就要消失了。」
「你确定还要和我离婚吗？」
我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系统告诉过我，只要顾祁选择跟我离婚，那我就一定要离开了。
这是谁都无能为力的设定问题。
听我这么说，他没挂电话也没反驳，只是走了几步出了门，继续小声解释。
「楚茉，你要我解释多少遍，我和她走完流程就和你复婚。」「她和我一起长大，现在又生了这么重的病，唯一的心愿就是和我办个婚礼……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他越生气，便会越加喋喋不休。
可我多少有点心灰意冷，一点也不想理他。
「那周三上午你别迟到啊，多拖一天，你的宝贝妹妹可就多当一天小三了。」我知道他讨厌我这么说，便先下手为强，直接挂断了电话。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鱼腥味还在我嘴里久久不散。
我跪在地下，一边哭一边干呕。
我们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呢？
小说《顾祁的白月光得了癌症》 第一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