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爸打过来的，我去了阳台接电话。
「程程，你跟我还是跟你妈？」
「什么意思？」我声音不自主地提高了。
爸妈的感情一直都不错，爸爸会给妈妈洗手做羹汤，妈妈会陪着爸爸看无聊至极的球赛，他们是很有名的模范夫妻，结婚二十几年，从来没有吵过架。
我想过自己单身一辈子，但从来没有想到他们会离婚。
「程程，爸爸找到真爱了，你马上就要有弟弟了。我必须给她一个家，你会支持我的，对吧！」我爸兴奋地对我说道。
真爱？
一个快五十岁的老男人给我谈真爱？
我差点笑出了声。
「她是真爱，我妈算什么？我又算什么？你当初说我是你们爱情的结晶，你还说怕自己偏心，只要我一个就好。」
怎么突然就变了呢！
在我心里，我爸不是这样的人。
「爸，你在跟我开玩笑对吧！我周末就回去看你们，我带你们去爬山好不好？你上次就说想去庙里给妈妈求平安符。」
对面沉默了片刻，才幽幽说道：「程程，你还小，不懂感情。爱情来了，根本不受控制，挡也挡不住。」
我以为的爱情，是爸妈那种平平淡淡、相濡以沫的生活。
原来在我爸心里，那并不是爱情。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肚子里的孩子多大了？我妈同意了吗？你真的想好了吗？」
现在，我有十万个为什么。
对面的人轻咳一声：「我们虽然只相处了大半年，但我们是真爱。孩子都九周多了，我必须给她一个家。你帮我劝劝你妈，大家好聚好散，对不对？」
对个毛线。
二十多年的感情还比不了大半年的爱情。
感觉好讽刺。
突然觉得他配不上我妈。
「你净身出户，我跟我妈，同意我就帮你劝。」
我家不算有钱，房子两套，车子一辆，存款三十多万。
爸爸长得中等偏上，在事业单位上班，每个月一万多。
妈妈温柔漂亮，在学校教初中，每个月六七千。
我实在不懂那个女人看上我爸什么，年轻时长得还不错，现在都发福了。
「不行，房子一人一套，车子归我，存款一人一半。程程，你要知道，这些财产大多数都是我挣的。」
可是，以前感情好的时候，他明明说过，这些财产都留给我女儿程程。
小说《种过头疼》 第二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