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映南的书房和他人一样,清冷至极。
他办公过后,会将各种书籍都摆放整齐,我要做的只是些洒扫的杂事,也正因此,每次到他书房,我总是来偷懒的。
这次,我照例帮他擦好了书案和书架,坐在书案前的小阶上准备打盹,余光却不自觉地看向书架上摆放整齐的宣纸。
只是用一张,不会被他发现的。
我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张,估算着顾映南从军营回来的时间,磨了墨。
我本只是想练练字,可落笔,不知怎么失了控,等我回过神来,看到笔下的一篇洋洋洒洒的情诗,不由得慌了神,赶忙将宣纸揉作一团。
可也就是那一瞬,书房门被推开,我站在书案前,与手拿鞭子的顾映南四目相对。
我慌忙从书案前小跑移开,跪到顾映南身前,将手中的宣纸往袖里掖,心跳如鼓。
「拿出来。」
我装傻,声音不由得颤抖:「公子说的什么?奴不知。」
顾映南居高临下地睨着我,薄唇轻启,冷冷地吐出:「你知道激怒我的后果。」
他向前两步到我身前,擒住我的手,从我袖中拽出皱巴巴的宣纸。
顾映南将手中的鞭子扔在我面前,将纸捋开,每看一寸,面色便凉一分。
到后来,他将我的情诗念出声,字字讥讽:「既见君子,云胡不喜,吾尝以为最与之相衬?
「解语,你一个贱奴,凭什么与将军府的二公子相衬?」
面对他的羞辱,我还是一言不发,只将头埋在地上,姿态低得不能再低。
却不料这副样子激怒了他,顾映南伸手一拉,把我拽到书案前,夸大的手掌因为常年舞刀弄枪力道失了分寸,我只觉得骨头都要被捏碎,眼中没忍住氤氲上一层水雾。
顾映南的动作却突然一停:「我弄疼你了?」
我扭头不看他,依旧没答话。
饿狼露出獠牙,顾映南暴力地撕开我的衣裳,埋首在我肩膀,猛吸了一口,声音喑哑:「解语,叫我的名字。」
我的声音带上哭腔:「大公子,不要。」
他的手不安分地绕到我的后腰,用力地一收,把我往他的方向带了带,皮肤贴到他冰冷的盔甲,激得我打了个寒战。
他的嗓音低哑得吓人:「叫我的名字。」
我张口,却好像被下了什么封印,嘴里怎么也叫不出「顾映南」三个字来。
只剩下些几不可闻的无力反抗。
他却连这点反抗的权利都不肯给我,躬身拿起地上的鞭子,绕着我手腕缠了一圈,在我的背后系上。
「为什么不叫?」他的右手掐上我的脖颈,左手不安分地摆弄,「还是说,你想把你的话都留给二弟听?」
他的力道收紧,却还是在我几乎窒息之时松开了手,我的身体没了支点,软绵绵地倒在书案上。
顾映南轻笑,笑意却不答眼底,他从我身侧取过毫笔,在我的身前留下痕迹。
笔尖划过我的中心,在那里,写下一个「南」字。
小说《顾映南解语》 第二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