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元枝不避讳他,有啥说啥,“说你是黑社会。” “操,就这么一会儿,你俩还给我安上身份了。” 陶冼承上手捅咕了两下,他手更大,捏着跟线头一样根本没法活动,倒也不怨徐长林系不上。 “干嘛非得绑个垫子,这么直接坐着不行吗?”...
《昭晤不折枝全文》精彩片段
昭晤不折枝全文第0章
这个回笼觉睡得不太成功,加上昨天晚上,祝元枝整整睡了快十二个小时,醒来之后眼花头痛,身上也软绵绵的,总之就是不舒服。 撑着床沿起身走到窗边,院里声音不断,听着有很多人的样子,蛮热闹。 拉开半扇窗帘,韩庄鸣和徐长林正蹲在地上摆弄着一个矮凳状的木头玩意,他俩一个拿搓条来回擦去上面扎人的呲毛,一个笨笨哧哧地往上系棉坐垫,都挺忙,那东西不大,两个大男人凑在一起看上去挤得不行。 这是什么东西? 祝元枝这样想着,手一横把窗帘全部拉开,画面大敞在眼前,咱陶大爷就倚在旁边的柱子上抽烟,指指点点地使唤他俩干活,嘴不停地嘚吧嘚,俩人的手随着他的指示也在不停忙活。 唉,心疼他俩,摊上个这么难伺候的少爷。 “我操了我真系不上,这绳儿这么短棍子这么粗咋系啊。” 这大厚垫子是徐长林从家那边带过来的,费老大劲从柜子里翻出来不行,还得系上,当初做的时候根本没给绳子留出来能打结的长度,他手还大,死活系不上,陶冼承不信邪,一个劲儿的让他整,这不难为他吗? 没等陶冼承开口,韩庄鸣这个嘴快的顺着话把儿就呛他:“把你牛子拔了接绳上就够长了。” “滚他妈一边儿去,把你的拔了。” 徐长林站起来就要给韩庄鸣一个扫堂腿,可对方早有预料,话刚撂下提着屁股溜老远,一边跑一边回头犯贱,“嘿嘿打不着打不着,就是个打、不、着。” “你妈的韩庄鸣,你上辈子绝对是贱死的。” 徐长林跑了几步追不上,干脆不搭理他,撵来撵去又回来蹲下,闷哧闷哧跟那两根儿破绳作斗争。 这俩人从小就不对付,陶冼承又当哥又当爹的不知道拉了多少回架,这种场面他早看腻了。 “别玩儿了,一会儿就走了,赶紧弄。” 徐长林不记仇,比起韩庄鸣,眼前的活计更烦人,仰头大声嚎叫着:“啊啊啊啊这咋系啊我操,真系不上啊哥。” “给你笨的。” 韩庄鸣活儿没干完,悄咪咪地转回来继续搓,但他这张嘴闲不下来。 “还说我,你不也没整完呢吗!” 陶冼承不想搭理他俩,身后铁门吱呀作响,祝元枝出来… 这个回笼觉睡得不太成功,加上昨天晚上,祝元枝整整睡了快十二个小时,醒来之后眼花头痛,身上也软绵绵的,总之就是不舒服。 撑着床沿起身走到窗边,院里声音不断,听着有很多人的样子,蛮热闹。 拉开半扇窗帘,韩庄鸣和徐长林正蹲在地上摆弄着一个矮凳状的木头玩意,他俩一个拿搓条来回擦去上面扎人的呲毛,一个笨笨哧哧地往上系棉坐垫,都挺忙,那东西不大,两个大男人凑在一起看上去挤得不行。 这是什么东西? 祝元枝这样想着,手一横把窗帘全部拉开,画面大敞在眼前,咱陶大爷就倚在旁边的柱子上抽烟,指指点点地使唤他俩干活,嘴不停地嘚吧嘚,俩人的手随着他的指示也在不停忙活。 唉,心疼他俩,摊上个这么难伺候的少爷。 “我操了我真系不上,这绳儿这么短棍子这么粗咋系啊。” 这大厚垫子是徐长林从家那边带过来的,费老大劲从柜子里翻出来不行,还得系上,当初做的时候根本没给绳子留出来能打结的长度,他手还大,死活系不上,陶冼承不信邪,一个劲儿的让他整,这不难为他吗? 没等陶冼承开口,韩庄鸣这个嘴快的顺着话把儿就呛他:“把你牛子拔了接绳上就够长了。” “滚他妈一边儿去,把你的拔了。” 徐长林站起来就要给韩庄鸣一个扫堂腿,可对方早有预料,话刚撂下提着屁股溜老远,一边跑一边回头犯贱,“嘿嘿打不着打不着,就是个打、不、着。” “你妈的韩庄鸣,你上辈子绝对是贱死的。” 徐长林跑了几步追不上,干脆不搭理他,撵来撵去又回来蹲下,闷哧闷哧跟那两根儿破绳作斗争。 这俩人从小就不对付,陶冼承又当哥又当爹的不知道拉了多少回架,这种场面他早看腻了。 “别玩儿了,一会儿就走了,赶紧弄。” 徐长林不记仇,比起韩庄鸣,眼前的活计更烦人,仰头大声嚎叫着:“啊啊啊啊这咋系啊我操,真系不上啊哥。” “给你笨的。” 韩庄鸣活儿没干完,悄咪咪地转回来继续搓,但他这张嘴闲不下来。 “还说我,你不也没整完呢吗!” 陶冼承不想搭理他俩,身后铁门吱呀作响,祝元枝出来了。 “都在啊。” 徐长林听见声音抬起头热络地答着:“都在呢在呢,嫂子饿不,锅里有饭,还是热乎的。” “好,我等下就去吃。” 祝元枝在这儿,陶冼承更没那心思看这俩人互掐了。 “睡够了?这么晚才醒,你今晚不用睡了。” “唉,那怎么办嘛,你也不来叫我。” 她知道今晚要出去玩,这么多人在这应该都是等她的,祝元枝有点不好意思,说话时不自觉地嘟嘴外翻,脸蛋儿也微微鼓起来。 可爱。 “没回过来神儿跟我撒娇呢?没怪你,睡到现在正常,我们没等多久。” 陶冼承招架不住她这副模样,虽然他本来没那个意思,但怕她不得劲儿,就多解释了一句。 “你们这是干嘛呢?” 祝元枝走上前去跟着蹲下,韩庄鸣那活儿好做,刚搓完窝椅子上躺着去了,独留徐长林一个人在这跟俩小绳子干瞪眼。 “嫂子你给评评理,这特么这么短怎么系。” 就冲上一次祝元枝帮自己躲过一顿打,徐长林是打心眼儿里认可她,他说这话明着是要她评理,实际上是告状。 拿过来那两根绳,祝元枝放手里比划了两下,来回试了很多次,怎么也没找到合适的系法能让它挂在那根木头棍子上。 “确实是,不太好系。” “是吧!是吧!我哥他不相......” “你特么给我憋的。” 信字没说出来,徐长林被陶冼承一个眼神杀得立马闭嘴。 祝元枝还在尝试把绳系上,她都不用抬头看,光听声就知道徐长林又被人威胁了。 “你让他自己来弄,一天天的跟黑社会似的,净会吓唬人。” 徐长林不敢嘴上应和她,可心里早就点了一百个头,默默站起来把位置让给陶冼承。 “嘀咕啥呢。” 他咋那么不信呢,怎么就系不上了?系不上怎么坐。 祝元枝不避讳他,有啥说啥,“说你是黑社会。” “操,就这么一会儿,你俩还给我安上身份了。” 陶冼承上手捅咕了两下,他手更大,捏着跟线头一样根本没法活动,倒也不怨徐长林系不上。 “干嘛非得绑个垫子,这么直接坐着不行吗?” “黑社会老大”很认真地在跟自己较劲,嘴上不忘仔细解释道:“咱去山上放爬犁,那上面风大还凉,不绑上坐着硬,而且会连带着人摔地上,再说了,不垫一个你不得拔的跑肚拉稀啊。” 哦,原来是给她的啊。 祝元枝接过来寻思寻思,把绳子从木头间的缝隙里绕过去,使劲抻了又抻想把绳子拉长一些,四个手指恨不得聚成一个点,好歹系上了个死扣。 “这样就行了吧。” “啧,要不说是我媳妇儿呢,就是聪明,你能不能学着点儿。” 老男人自豪的很,向徐长林投去一个嫌弃的眼神。 几乎是习惯性的动作,陶冼承转过来头嘴贴着嘴,粘她脸上吧唧就是一口。 “他俩都在呢,你特么亲我干嘛!” 祝元枝正洋洋得意地摇头晃脑,这一口亲的她直接条件反射,抬手冲陶冼承脸上就是一巴掌,力道不大,但能听见响儿。 徐长林:...... 韩庄鸣:...... 卧槽,光明正大打陶冼承嘴巴子,牛逼。 徐长林和韩庄鸣都呆了,陶冼承没寻思祝元枝能有这么大反应,嘴唇微张,似笑不笑。 祝元枝扇完就反应过来不对劲了,嘴里磕磕巴巴的不知道说什么能给陶冼承找回来场子。 这么大个老爷们儿,当朋友面被媳妇儿扇巴掌,是个男的都得气死了。她思来想去......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直接提起来手就要给自己一个。 陶冼承也被打懵了,一看她要打自己,连忙把人拦下来,“欸欸欸媳妇儿,犯不上犯不上,那个什么,徐长林,收拾收拾东西一会儿走了。” “啊,啊啊好,收拾,马上收拾。” 徐长林还没缓过来,单纯是觉得尴尬,接到命令连跑带颠地离开现场。 “走,上屋里吃饭去。” 都这时候了,祝元枝哪好意思再说半个不字,脚步飘飘地任由陶冼承领着自己走了。 偌大个院子,韩庄鸣一个人吹风,最后看只剩自己了,咬着烟站起身准备去车上坐着等,直到走出门嘴里还不停地感叹祝元枝真是牛逼。 可刚才那个小插曲,估计也就只有当事人没放在心上。 陶冼承把先前留好的饭菜一碗一碗端出来,都不是剩的,他知道她会起得晚,早就提前盛好了。 “吃吧,吃饱咱就出发。” 祝元枝没动筷,老老实实捏着手指眼巴巴儿地看他。 “咋不吃呢,炖酸菜,你的最爱。” 祝元枝还是不动。 怎么回事儿?挨打的也不是她啊,这怎么还不会动了呢? “吃腻了吗?我就说吧,不能逮住个好的就一直吃,这菜明天不做了。” 陶冼承把放在祝元枝面前的酸菜挪到后面,换成了大辣椒炒土豆片,“这个也行,这个好吃。” “老大,我错了。” 祝元枝用非常正式的口吻,直视他的眼睛一本正经地道歉。 “啊?” 啥玩意儿,怎么又变成老大了。 “我错了,我不该当你朋友面打你。” 祝元枝向前探身,握住陶冼承的手,转而用娇细的颤音说道:“原谅我吧,老大。” 陶冼承根本没拿这事当回事儿,都是家里人,看见就看见了,他就是愿意宠她,无所谓的事。 但祝元枝现在看上去实在是太好拿捏了,陶冼承一肚子坏水儿,心里有种农奴翻身的感觉,砸吧砸吧嘴开始跟她演,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 “行,祝姐,你要是这么在意,咱就好好说说这个事儿,平时关上门搁被窝里,你怎么闹都行,但是吧。” 陶冼承走到祝元枝身后顺了顺她的碎发继续说道:“但是要是有别人在呢,稍微稍微控制一下,骂两句都没关系,脸就别打了,成不?” “好的老大。” “瞎喊什么,你是家里老大,知道不,我祝姐。” 祝元枝很受用,脸上也不像刚才那么不自在了,“哦,那...那你也别动不动就亲我。” “你是我媳妇儿,亲一口咋了。” “在外面我不好意思就是了,你少亲。” 陶冼承点点头答应着,“行行,都听你的,吃饭吧祝姐。” “好的陶弟!”祝元枝冲她甜甜一笑,俏皮极了。 她其实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睡醒本来是准备直奔厨房去的,没想到闹出来这么个幺蛾子。 今晚上陶冼承掌勺,大辣椒炒土豆片是他的拿手菜,本来还坐等着人夸呢,祝元枝手一伸,又把酸菜端了回来,开始低头吃,继而闷闷说道:“酸菜明天还得做,没吃够。” ......真服她了。 祝元枝嘴巴塞得鼓鼓的,像只松鼠,他就喜欢看祝元枝吃他做的饭吃得饱饱的样子。 妈的,他稀罕死了,就是能不能换样东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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