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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淡瞥了一眼乔微,径直走了下楼。灯光下,他线条分明的轮廓蒙上一层光,浓眉似墨,却让那双眼眸更加冰凉幽黑。那女人看着乔微,有些尴尬:“崤之,我需要离开吗?”陆宴琛仿佛没看到乔微一样,吐出两个字:“不用。”
主角:陆宴琛桑晚音 更新:2024-02-02 15:4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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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淡瞥了一眼乔微,径直走了下楼。灯光下,他线条分明的轮廓蒙上一层光,浓眉似墨,却让那双眼眸更加冰凉幽黑。那女人看着乔微,有些尴尬:“崤之,我需要离开吗?”陆宴琛仿佛没看到乔微一样,吐出两个字:“不用。”
桑晚音陆宴琛全文阅读第11章
胡老爷子连忙拆开快递,里面是一张写着密码的银行卡和录音笔。他颤抖着打开录音笔,传来周瑶母女的声音,她们逼迫乔微捐献骨髓,还对她的侮辱和打骂。最后一段录音,是乔微的声音。...
周瑶尖酸的女声掩盖过去:“不准管,先让我弟弟完成手术!”
心率仪滴滴在耳边响着,乔微恍惚中看见陆宴琛的脸出现在眼前。
那是第一次见他的样子,他的眼神那样温柔,像四月的春风。
他说:“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傻傻的看着我。”
然后,她伸出手,触到一片虚无,眼前最终漫成冰冷的黑。
她也再没能睁开眼。
初春的夜,医院外的一棵桃树绽开了一朵粉色的花蕊。
可紧接着,一场暴雨倾盆而下,那朵桃花被雨点打落,零落成泥。
胡老爷子从一场噩梦中惊醒,心里一阵慌乱。
他拿出手机给乔微打电话,可是一遍又一遍,电话怎么也打不通。
第二天,护士一大早拿了个快递给他,寄件人正是乔微。
胡老爷子连忙拆开快递,里面是一张写着密码的银行卡和录音笔。
他颤抖着打开录音笔,传来周瑶母女的声音,她们逼迫乔微捐献骨髓,还对她的侮辱和打骂。
最后一段录音,是乔微的声音。
她的声音听起来沉重而又无奈:“师傅,如果这一段录音比我先来看你,那可能师傅你先来接我回家了。”
最后一句,像是诀别。
胡老爷子的心猛地一颤,拔了输液管踉踉跄跄地就往那家私人医院去。
最终到了太平间,才终于找到乔微的尸体。
她脸色惨白如雪,安静地躺在冰凉的铁架床上,墨色的头发失去了光泽,双目紧紧闭着。
老人的心脏几乎一瞬间疼到无法呼吸,向来严肃坚毅的人缓缓弯下了腰,几乎快要站立不住,却又颤抖着撑着床没有倒下。
他倒下了,就没有人能接她这个傻徒弟回家了。
老人枯竹般的手握住她冰冷的指节,肩头剧烈抖动着,苍老的嗓音沉痛地低唤出声:“微微,师傅带你回家!”
暴雨洗涤后的天空仍旧灰蒙蒙的,空气中弥漫着潮湿清冷。
电视台门口的街道人来人往。
人群中,满头白发的老人抬眼看了一眼高耸的大楼,轻轻抚摸着手里抱着的遗像。
“微微,你别怕,师傅这把老骨头,就算死也会为你讨回公道!”
从来倔强不服输的老人抱着遗像,毅然弯下膝盖,重重跪了下去!
另一边,陆宴琛回了国。
他下了飞机就往医院赶,这两天他总是莫名觉得心神不宁。
他看着自己的手机,点开跟乔微的通话记录。
那个女人,自从那天跟他打过电话以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他了。
车速慢了下来,他看了一眼司机,冷声开口:“开快点!”
可越往医院开,他的心越是不安。
陆宴琛又重新点开手机,指尖点在乔微的手机号码上,最终还是拨了出去。
可电话那头传来冰冷机械的声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听……”
他挂了电话,又给周瑶打了过去,可是那头也是无法接通。
他心里的不安在这一刻拔高到了极点。
车子在这时缓缓停了下来,路边围了许多人,将路都堵住了。
陆宴琛心里一阵心烦,满脸戾气地问:“怎么了?”
司机吓了一跳,这才为难地开口:“前面电视台出事了,说是一对母女逼死了一个二十五岁的女孩,女孩的师傅一把年纪了跪在门口要一个公道,也是可怜人……”
闻言,陆宴琛心里莫名发慌,不知怎么就想到了乔微。
他几乎没有思考,径直打开车门就朝人群中跑去。
拨开嘈杂的人群,他却赫然看见老人手里抱着的遗照。
照片上——是乔微笑靥如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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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天上堆积已久的雨落了下来,直直落在陆宴琛脸庞。水滴沿着脸颊往下滑,像一滴泪,冰凉刺骨。她怎么会死?明明,他已经找到了最好的医生……陆宴琛脸色煞白,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那一瞬间,陆宴琛似乎能清楚地感受到,胸腔里的那颗心脏骤停了几秒。
在这短暂又漫长的几秒之间,他的心跌入深渊一般,世界只剩下一片黑暗。
乔微……死了?
这个消息接收进大脑的瞬间,便在心口处炸开,一阵撕心裂肺般的痛意侵袭。
“啪嗒——”
天上堆积已久的雨落了下来,直直落在陆宴琛脸庞。
水滴沿着脸颊往下滑,像一滴泪,冰凉刺骨。
她怎么会死?明明,他已经找到了最好的医生……
陆宴琛脸色煞白,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可是眼前的一切又让他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毕竟,胡老爷子师傅是在他家酒店做了三十年的老师傅。
老人没有子女,几乎是把乔微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如果不是乔微真出了事,胡老爷子的倔脾气,怎么可能肯当着这么多的人抱着她的照片下跪。
他两步上前,将胡老爷子从地上拉起来:“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老爷子看着他,深凹的眼睛里写满疲惫与痛苦。
老人的声音止不住哽咽:“微微,被那一对恶母女害死了!那个姓郑的女人,我打听过了,亏她还是微微的亲妈,世上哪里有要自己女儿命的妈!”
老人枯瘦的手抓住陆宴琛的手,浑浊的眼里忍不住落了泪:“霍少,微微再怎么说也真心实意为你付出了这么多年,她是被人逼着去捐骨髓,生生流干了血,活活熬死的!”
陆宴琛清冷的眼神里几乎淬出冰来,痛,恨,悔,怒,各种情绪在心口翻涌成浪,几乎能让他窒息。
“周瑶!”他一字一句,咬牙狠道。
他走的时候就已经警告过她了,结果,她竟然敢!
正这时候,几个穿着一身黑色西装,保镖模样的人推开人群:“滚开,不许看,都散了,散了去!”
为首的保镖脚步停在胡老爷子跟前:“老东西,你给我识时务点,再敢在这里闹事,小心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保镖上前将胡老爷子手里的遗像抢走,扔在了地上,一只脚刚要踩上去,一个拳头率先在他脸上落下。
保镖愤怒地看过去,正对上陆宴琛铁青的脸。
“你是什么东西,周家的事情你也敢管!”保镖显然一时没有认出他。
胡老爷子重新将乔微的遗像捡起来,一时老泪纵横:“你们这群人,为虎作伥,简直不得好死!”
陆宴琛的怒火已经烧尽了理智,周家根本没把乔微当人,明明知道她患了血友症,还要她的骨髓!
想起乔微给他打的最后一个电话,他心痛如绞。
当时他明明都察觉了,她有些不对劲,为什么没有多说一句,多问一下!
如果他肯出手帮一帮她,她又怎么会被逼到这种地步!
他非得要这两个女人身败名裂,不得好死!一场春雨过后,整个城市草色渐青,枝头的花似乎也开始一夜盛放。春风和暖,褪去了冬日最后一点点寒凉。陆宴琛这是第一次进到乔微之前住的地下室。...
想着,他从怀里拿出手机给助理打了个电话:“去跟媒体打招呼,郑玉婷母女逼死人的消息,给我大肆炒!”
他非得要这两个女人身败名裂,不得好死!
一场春雨过后,整个城市草色渐青,枝头的花似乎也开始一夜盛放。
春风和暖,褪去了冬日最后一点点寒凉。
陆宴琛这是第一次进到乔微之前住的地下室。
从前他只是听说她搬到这里来了,只是远远看着她走进这个地方,却从来没有亲眼看见过。
这样阴暗狭仄的楼道,隔着一面墙还能听见楼道最里面有人吵架的声音。
嘈杂,贫穷,寒冷,脏乱是这个地方所有的形容词。
推开那间房门,里面冷冷清清。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乔微留下来的东西都没有被收走。
房间很小,可是她把东西收拾得整整齐齐,屋子里插了一束半开的水仙花,幽幽泛出一股淡淡的清香。
从前,乔微跟他一起住的时候,屋子里也经常有这样的味道。
可是自从她搬走以后,水仙花也枯萎了,房子里也没有了她留下的香味。
桌边放着一只白瓷杯,他一眼认出来,那是乔微第一天搬进他家的时候买的。
她用了三年。
可是他记得,那只杯子已经被他摔碎了。
他伸手拿起来,才发现,这只杯子看起来很新,应该是刚买的依譁。
那张简陋狭小的床,被铺得很整齐。
陆宴琛这才发现,只要是她在的时候,他那里才像是个家的样子。
过去三年里,不管他将家里弄得多乱,她总会一点一点将她收拾得整整齐齐。
她从前总说,不管多难,总是要热爱这个世界的。
实际上,乔微也确实是一个热爱生活的人。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前几天还给他打过电话,怎么突然就不在了?
这样的认知让陆宴琛心里忽然泛起巨大的落差。
他让人将这里的东西全部都搬走,搬回他们从前一起住过的地方。
乔微的东西并不多,大部分都还留在霍家的别墅。
上次她去拿东西的时候,他将她赶了出去。
可是现在,他终究是要将她带回来的。
也许是这三年里,也许是更久之前,陆宴琛对乔微就已经是动过心了的。
陆宴琛清楚地记得,那一年,乔微被她师傅第一次带进酒店时候的样子。
那么年轻,那么有活力,明明是四月艳阳天,阳光透过窗,耀目的阳光洒在她身上。
她浅笑着,嘴角勾勒出浅浅的梨涡,眼角微微带着笑意,就已经让整个四月黯然失色。
那时候,他也只不过是在人群里多看了她一眼,自以为跟这个人不会有什么瓜葛。
没想到那天以后,她会自己主动找上来,每次都给他带一盒她亲手做的点心。
一开始的时候,跟他说话,她都会红了脸,就算他从来不怎么搭理,她也从未气馁。
甚至,那时候她送来的吃的,他有时候会当着她的面扔掉。
后来渐渐的,她再送来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会下意识地留在办公桌。
再后来会尝两口,最后,他甚至开始喜欢上吃她做的点心。
每天空闲下来的时候,他会坐在办公桌前,看着外面的太阳落下的轨迹,心里盘算着今天她会什么时候送来什么样的点心。
陆宴琛长这么大从来不吃陌生人的东西,那是他第一次去信任一个人。
那时候,他心里是满足的。
直到三年前那件事的发生。
他正以为她厌倦了这件事,打算放弃的时候,房门被人敲响了。“进来。”他的声音听起来淡淡的,但心里却是不受控制地升起一阵期待。他知道,她来了。果然,乔微轻轻打开门,手里紧紧抱着一盒点心,头上湿漉漉的,像是淋过一场雨。...
三年前的那一天,下着大雨。
陆宴琛看着天边的夜色一点点沉下来,已经很晚了,但是乔微的点心今天还没有送过来。
过去的很多天里,她没有一天会忘记这件事。
他正以为她厌倦了这件事,打算放弃的时候,房门被人敲响了。
“进来。”他的声音听起来淡淡的,但心里却是不受控制地升起一阵期待。
他知道,她来了。
果然,乔微轻轻打开门,手里紧紧抱着一盒点心,头上湿漉漉的,像是淋过一场雨。
他眼神微闪,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乔微笑得十分灿烂,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水珠才敢走上前来,像献宝一样将点心放到他桌前。
她笑起来,眉眼弯弯:“对不起霍先生,今天师傅教我做新的点心,多花了点时间,加上刚刚下了雨,来得晚了些!”
他看着她淋湿的头发,水珠顺着发丝往下掉,眼神触到她温柔的笑,心里就像突然塌陷了一块。
他照常尝了一口她送来的点心,在她期待的目光中点了点头:“还不错,回头会推出这款新点心。”
是实话,她做的点心总是很对他的胃口,甜甜的,不腻,却让人心里涌起一阵暖意。
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那天的点心居然有问题。
陆宴琛很清楚,后来那件事情以后,他不仅仅是愤怒,还恨她。
他以为乔微是个单纯善良的女人,没想到,她也跟那些人一样满腹心机和算计。
他恨她骗了他。
其实,这三年里,他也没有多开心,只是他受不了她的欺骗和算计。
可是现在……他怎么也没想到,为什么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陆宴琛恨过她,却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死,可如今她真的死了,他心里空落落的,就好像什么沉重的东西终于没有了寄托。
他木然地从乔微留下来的行李里找出那只杯子。
他放在茶几上,印象中,她的杯子就是放在这里的。
可放上去,他又觉得不对,他将杯子拿去茶水间,跟他的杯子放在一起。
好像也铱驊有很多次,她的杯子是放在这里的。
可是,他还是觉得不对。
陆宴琛第一次察觉,原来他对她真的知之甚少。
不清楚她的习惯,不懂她的心思,甚至不了解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是,他们在同一座屋檐下生活了三年。
乔微记得他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有什么样的生活习惯,对什么东西过敏。
她都知道,她一直那样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他,又小心翼翼地爱着他。
“叮叮叮……”
正想着,刺耳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陆宴琛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周瑶。
他冷冷看着,并没有接。
可是那头的人还是一直在打,大有他不接,她就会一直打下去的架势。
他关掉手机,整个别墅终于又恢复了一片安静。
他将她所有的东西都摆回原来的位置,将她的衣服挂在他的衣帽间。
两个人的衣服挂在一起,似乎还能以为她就生活在这里,从来没有离开过。
站在落地窗前,别墅院外的花开了,天空泛出丝丝阳光。
陆宴琛依稀记得,从前的乔微,最爱这样阳光和暖的天气。
花都开好了,可是爱花的人,不在了。
他不再提起这件事,只又恭敬开口:“还有,周小姐现在就在楼下,说是要见您。”提起周瑶,陆宴琛眼里涌起一股戾气。这个女人居然还敢找上门来!他已经查得很清楚了,乔微的死跟她脱不了关系!...
乔微离去以后,时光似乎都开始变得格外漫长。
陆宴琛坐在顶层办公室里,看着落地窗前的阳光从他的左肩一点点滑落到右肩。
阳光在他身上折射出时光的长度。
他的眼神木然而黯淡,是阳光照不进的黑沉深渊。
理智在告诉他,乔微死了,那个女人不见了,再也不会回来。
可是感性只能将悲痛的情绪传达进大脑和心脏。
在每每心痛的刹那,在那个数个辗转难眠的夜里,他才清醒地意识到。
那个女人早就已经在他心里扎下了根,拔不出来,而发芽的种植根在心脏。
嫩芽随着她的死去在心里枯萎,然后变成腐烂,跟着连心里那块属于她的地方都变成一块腐肉。
挖不出来,只能慢慢腐败得更深。
她死了,陆宴琛也好不到哪里去了。
助理敲门进来的时候,只能看见他目光呆滞地坐在窗边,落日的余晖在他身侧落下。
他像一尊古老的石雕,一点点埋进阴暗的角落,没有丝毫动作。
助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陆宴琛,连动作都变得小心翼翼。
“霍少,老爷子让您回去一趟,说是A市的乔总要来谈一笔生意,让您务必准备好。”
听到那个乔字的时候,陆宴琛的眼神才有刹那的松动。
可也就是那一刻,世界上姓乔的人那么多,却终究没有一个叫乔微了。
见陆宴琛没有反应,助理这才又试探着开口:“霍少,这件事情对霍氏来说很重要。”
陆宴琛这才收回眼神,语气低沉而沙哑:“我累了,推后。”
助理还想说什么,可看见陆宴琛的冷硬的目光又只能咽下去。
他不再提起这件事,只又恭敬开口:“还有,周小姐现在就在楼下,说是要见您。”
提起周瑶,陆宴琛眼里涌起一股戾气。
这个女人居然还敢找上门来!
他已经查得很清楚了,乔微的死跟她脱不了关系!
见他没有说话,助理这才又接着开口:“这两天,乔小姐的事情闹得很大,周小姐这几天估计很不好过,这次来,估计是想让您放她一马。”
陆宴琛目光如刀,闪过一丝冷意。
“既然是要求我,就让她进来。”
助理点头应是,跟着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门再次被打开,助理才带着周瑶进门。
不过几天的时间,周瑶就像彻底变了一个人。
她脸色苍白,眼角乌青,整张脸看上去格外憔悴,眼睛红红的,有些发肿。
看见陆宴琛,她连忙上前抓住了陆宴琛的衣袖,脸上满是恳切:“崤之,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可是我也是没办法,我弟弟病了那么久,实在是危在旦夕!”
陆宴琛神色分毫未变,冷冷看着眼前的人:“我跟你说过,骨髓我帮你找到了,为什么要动她!”
周瑶语气带着哭腔:“我都是为了弟弟,而且,是那个女人为了钱,她自愿的!”
“啪——”桌上一只玻璃花瓶被拂倒在地,玻璃破碎一地。
周瑶一个瑟缩,抬眼看见陆宴琛铁青的脸满是戾气,眼中灼烧着怒火,像是要杀了她一般。
陆宴琛突然伸手扼住她的脖子,眼里几乎淬出火来:“周瑶,你当真认为我好骗不成?你用她师傅的命威胁她,这才逼得她不得不上了手术台!”
周瑶拉住他的手,拼命想要挣开他的桎梏銥誮,脸都被他掐红了,这才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来:“我逼得她无路可走,你现在也要逼着我无路可走是吗?可是陆宴琛,你以为你就无辜吗?”
陆宴琛脸上闪过一抹痛苦,手上的力道松了一瞬,继而又紧了紧:“胡说八道!”
“呵。”周瑶冷笑一声,“你现在才来装什么深情吗?明明当初你能帮她,你能救她,可是你一直冷眼旁观,放任我针对她,难道不是你的纵容和默许吗?”
一瞬间,陆宴琛手上好像忽然没有了力气。
她吃了什么苦,受了多少罪,其实,他怎么会一无所知,周瑶在背后的小动作,他也不是全然不知道。
排挤她丢了工作,被赶出租房,找不到工作。
这些事情,他明明都是知道一些的。
他知道,离开他的日子,她有多穷困潦倒。
可是他选择视若无睹,冷眼旁观,他觉得这些都是她自作自受。
但,谁的命又比谁高贵呢!她怎么会死呢!
凌晨两点半,街道的灯依旧亮着,整个城市从一开始喧闹变得安静下来。春天的夜依旧还是会冷,夜色漆黑如墨,只有街灯带来一点亮光。陆宴琛从公司出来,将车从车库开了出来,开到正街边,侧头看见路边种着的一棵桃树开了花。...
一场细密而清冷的春雨飘然而下,水珠打在落地窗前。
雨滴汇集在一起,凝成一团,在玻璃窗上流下一串串雨线。
陆宴琛松了力,僵在那里的手却止不住有些微微发颤。
如果逼死乔微的周瑶母女罪不容情的话,那他又何尝无辜,冷漠本身就是比加害更加可恨。
一瞬间,他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扎了一刀,鲜血淋漓。
乔微的死,可以算作是他递的刀,不是他,也许周瑶母女还不至于非要至她于死地。
见陆宴琛脸色一刹那难看到了极致,周瑶却像疯了一样忍不住大笑起来。
她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笑得眼眶泛红:“崤之,我知道你心里装了那个女人,可是现在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已经回不来了,她低微卑贱根本配不上你,只有我,只有周家能帮你!”
说着,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从地上坐起来,一把拉住陆宴琛:“对,崤之,我能帮你的,只要你收手不要继续对付周家,把这件事情压下去,一切都能回到从前的样子。”
陆宴琛嫌恶地打开她的手,就像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周瑶,一条人命,你就打算这样轻易地揭过去吗?是,我陆宴琛对不起她,但,你别想着能全身而退!你准备着下半辈子在监狱里过一辈子吧!”
闻言,周瑶的脸色一瞬煞白,终于开始害怕起来:“不行!崤之,不能坐牢,我怎么能因为那种卑贱的女人娶坐牢呢?我是你女朋友啊,只要乔微不在了,我们就没有任何阻碍了呀!”
乔微,这三个字就像一个逃不过的诅咒,每每提起,陆宴琛心里就不免一阵锥心刺痛。
他想,恐怕这一辈子,他都没有办法忘掉这个女人了。
忘不掉,也放不下。
周瑶被赶出去以后,陆宴琛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眼前的一切仿佛都归于宁静。
天空是黑的,城市是灰的,雨是透明的,整个世界似乎没有了色彩。
当他再一次意识到自己再也见不到那个叫乔微的人,听不到她的声音,吃不到她做的东西,接不到她打来的电话。
心头忽然涌起一阵彻头彻尾的悲切,他以为,只要他想,她就一辈子都逃不脱他的掌心。
他以为,只要他想,乔微就会乖乖地回到他身边。
全世界,他以为只会有他抛弃她,不要她的份,怎么也没想到,到最后,被抛下的人原来会是他自己。
凌晨两点半,街道的灯依旧亮着,整个城市从一开始喧闹变得安静下来。
春天的夜依旧还是会冷,夜色漆黑如墨,只有街灯带来一点亮光。
陆宴琛从公司出来,将车从车库开了出来,开到正街边,侧头看见路边种着的一棵桃树开了花。
风一吹,花瓣在风中缓缓飘落,带起一股清幽的桃花香。
他依稀记得,乔微是很喜欢桃花的,说是桃树很好,会开出好看的花,还能结出好吃的桃,能填饱肚子比什么都强。
从前他笑过这个想法很蠢,但是现在想来,对乔微而言,这个世界很残忍,能活下去就是极其不容易的了,哪里顾得上什么花好看。
他靠着椅背,将车前灯关掉,看着路边的桃树有些出神。
“乔微,你赢了,现在都是你给我的报应。”
她到最后,还是赢了他的心,赢走了所有。
用生命给了他撕心裂肺的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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