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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频 连载中
|于是一把抱起molly,对还在凑热闹的eric道:“eric,两个箱子拉上,跟我走,趁雪还没下大,路没封,我们先去市区找住宿。”eric一看不远处的柜台,乘客和地勤人员都快打起来了,才知道事态严重,赶紧屁颠屁颠拉着箱子跟在阮想后面。
主角:阮想周景维 更新:2024-02-01 17: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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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把抱起molly,对还在凑热闹的eric道:“eric,两个箱子拉上,跟我走,趁雪还没下大,路没封,我们先去市区找住宿。”eric一看不远处的柜台,乘客和地勤人员都快打起来了,才知道事态严重,赶紧屁颠屁颠拉着箱子跟在阮想后面。
回国后,傲娇大佬日日痴缠在线阅读第11章
朱佳佳眼睛一弯,话语里打着太极,“你想是他就是他,不想是他那就是我。”阮想接过房卡,房号果然是上次顶层那一套。往上的电梯里,只有阮想一个人。阮想看着电梯壁上自已的倒影,那时她还因为周景维对赵序秋说对她“眼不见为净”的话,难过了好久。...
阮想垂着头偷懒,冷不丁听到有人喊了声周总,吓了一跳。
本能就将鞋子赶紧穿上,没有丝毫缓冲。
原本就磨出血的伤口,和鞋子一触碰,猝不及防的疼痛让阮想立马皱了眉头。
看到此情此景,同时皱眉的还有周景维。
他刚一进门,第一眼就看到侧边一个人坐着的阮想。
黑色的单肩礼服裙,既不过分裸露,也不过分保守,反而有些“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
墨色的卷发随意披在肩上,遮住了些露在外面的皮肤。
他顺着裙子往下看,自然也看到了她半脱的高跟鞋,和脚踝后面被磨出血的伤口。
毕竟在如雪的肤色下,这点猩红,十分突兀。
周景维还没来的及过去,就听见张森在向他打招呼,他只好收回了目光。
“周总,您怎么过来了。”
“云山酒店这边有点事,我顺带过来看一下。”×|
宴会厅的其他来宾很快就发现周景维的到来,全场的焦点自然也都转移了过去。
欧文发现以后,也是很快过去迎,瞧见阮想以后,还不忘带着阮想一同过去。
“周总,幸会,没想到您今天亲自过来了。”欧文见此状况,情绪明显高升。
“阮想,周氏集团的周总,周景维先生。”
阮想的脚还疼着,脸上表现的还挺淡然,主动伸出手,微笑着道:
“周总您好,我是悠莱新的创意总监,阮想,您也可以叫我vicky。”
幸好没出现阮想手伸出去,周景维视若无睹的情况。
“阮总监,你好。”
他也很快回握了一下,然后就放开了。
速度快到,阮想甚至来不及感受到男人手指上的温度。
本来宴会快要结束了,周景维这一来,无形中又得延长一段时间了。
周景维和欧文说着话,眼睛还是不动声色的瞅了一眼阮想的裙摆。
裙子很长,阮想站起来,裙面就把脚盖住了。
阮想又不好意思直接走,就只能继续站的陪着。
幸好周景维没有待太久,基本也是露了个面,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来去匆匆。
周景维前脚一走,这次宴会就开始陆续散场了。
阮想走到大厅,张森追了过来,
“阮总监,我送你回家吧。”
阮想心里正想着怎么圆滑的拒绝,有人喊了她。
“阮想。”
阮想和张森同时看过去,正是穿着工作服的朱佳佳。
朱佳佳走上前来,先是朝张森微微点头,然后对阮想很亲密的道:
“我很快就下班了,你再等我一会儿,美甲我都约好了,我们一起过去。”
阮想也很上道,立马回答,“嗯,没事,我等你。”
然后转身对张森道:
“真不好意思张总,我和朋友约好了,今天就不麻烦你了。”
张森虽略感遗憾,但也没有过多纠缠,独自就先离开了。
“佳佳,今天谢谢你啊。”
阮想觉得直呼姓名有些不礼貌,喊朱经理又太生疏,便叫了佳佳。
朱佳佳听阮想这么叫她,瞬间觉得两个人亲近了不少,就好像是关系很好的朋友。
“没事,阮想,你太客气了。”
两人稍微寒暄了一阵,朱佳佳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房卡,
“周总让我给你,他有事找你。”
“周总?哪个周总?”阮想虽然是疑问句,但是脸噌的一下红了。
朱佳佳憋着笑回答,
“周景维,周总啊。”
“你怎么也叫他周总?”阮想疑惑。
“呃,云山酒店本来也是他的产业,我叫他周总,不是应该的吗。”
阮想顿时深感无语,同时闪过升级套房的事情。
“上次升级套房,也是他的意思吗?”
朱佳佳眼睛一弯,话语里打着太极,“你想是他就是他,不想是他那就是我。”
阮想接过房卡,房号果然是上次顶层那一套。
往上的电梯里,只有阮想一个人。
阮想看着电梯壁上自已的倒影,那时她还因为周景维对赵序秋说对她“眼不见为净”的话,难过了好久。
她打开房门以后,客厅的大灯没开,只亮了盏落地灯,周景维就静静地坐在沙发上。
听见动静,扭过头来,看向她。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找我什么事?”
两人同时开口,气氛好像也变得冷硬了。
周景维不知为何,突然轻笑了声,放软了口气,
“过来坐吧。”
阮想因为男人缓和的语气,产生了恍惚,让她以为是错觉。
这是她回来以后,周景维对她说话,头一次没有冷漠。
她坐下以后,又听见对方道:“脱了吧。”
阮想脑子里一道雷劈过,脱口而出,“你有病是不是。”
接着一双拖鞋扔在了阮想脚边。
“还有心思骂人,看来脚是一点不疼。”周景维淡淡道。
阮想知道自已会错了意,尴尬的咬了咬嘴唇,他怎么知道自已脚疼。
阮想将高跟鞋脱掉,顺便看了下后脚踝,属实被磨的惨不忍睹。
周景维起身把落地灯旁边的药箱提过来,放在茶几上。
“我来还是你自已来?”
阮想俯身去拿药箱,
“当然我自已来,不劳您大驾。”
阮想把含有碘伏的棉签一掰,看着棕色的药液流到白色的另一头。
上药的时候,才觉尴尬。
她穿的裙子偏紧,要想平滑的上药,姿势要么不太美观,要么就太做作。
周景维在跟前,她还是想要点脸。
就在她考虑怎么操作的时候,手上的棉签被拿走,脚也被抬起,放在他腿上。
“等你弄完,猴年马月了。”男人道。
阮想闭了嘴,看着周景维帮她处理伤口。
暖黄的灯光落在周景维周围,此刻的场景和过去的某一刻开始重叠。
阮想大学运动会的时候,有一年负责给院里的方阵举牌,穿了不合脚的鞋子。
运动会结束,周景维来接她的时候,见她走路一跛一跛。
于是买了药,就坐在车里给她的脚上药。
阮想当时突发奇想道:“我今天可总算是理解灰姑娘要为什么把鞋子丢了,脚这么痛,走都走不到前面去,影响逃跑的速度,当然要丢了。”
她还记得当时周景维是怎样回答她的。
——————————
“你可不是灰姑娘,因为你不用逃跑的。”
“你没变,一点没变,还是那么冷漠自私,永远选择对自已有利的。”“对你父亲是这样,对阮悉,对我们,都一样。”阮想强撑着,她看着周景维的眼睛道:“周景维,你要是觉得恨我,能让你心里好受一些,你就恨吧。”...
“你为什么要回来?”
周景维突如其来的质问,把阮想从回忆里拉到现实。
“你说什么?”
周景维把上好药的双脚轻轻放下道:
“我说,你为什么要回来?”
“既然当初走的那么决然,就应该和死了一样,不要再出现的。”
阮想一口气堵在了心上,片刻的温馨下,猝不及防的像是被扇了一个巴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实话实说,我知道你结婚生子的时候,是恨你的。”
“凭什么我们一家还在痛苦的时候,你却能早早翻页开始新的生活。”
“不过就算你不结婚生子,我也不会丝毫丝减少我的恨意。”
“等阮悉那个畜生出狱的时候,也才三十岁,还有你,可以想去国外就去国外,想成家立业就成家立业,想在哪里工作就工作,恣意妄为。”
“可是青柠呢,二十岁就要和冰冷的坟墓为伴。”
“你不该出现的,你出现的每一刻,我都要忍不住要拿你和青柠的死做对比,越想越恨。”
阮想的心在周景维一声一声的质问下逐渐冰冷,周景维当然会恨他,她心里早有准备。
可是,男人当着她的面,把恨意,一字字,一句句的的表达出来的时候,她高估了自已的承受能力。
好像死的人是她,就好了。
她缓缓的将脚上的拖鞋脱掉,穿回原来的鞋子,站起来。
她忍耐着鞋子继续在伤口上摩擦,居高临下,她最终还是说出了那些恶毒的话,
“如果青柠是第一次吸毒导致的意外,阮悉死不足惜,你捎带的恨我怨我,我也认了。”
“可是,你以为青柠是什么好人吗,她也成年了,吸了可不止十次八次,你怎么不说你们周家人,疏于管教,没有及时发现。”
“周青柠,同样也是一个死不足惜的毒虫罢了。”
房子瞬间变成了死一样的寂静,阮想心里明白,完了。
什么完了,一切吧。
周景维坐在沙发上,看站着的阮想,看着她眼里的冷漠,那是阮想隐藏面具下的真实情绪。
他瞬间了然,讽刺而又痛苦的笑了,
“呵,果然,阮想,这才是你。”
“这几次忍气吞声,你一定是忍的很辛苦了吧。”
“你没变,一点没变,还是那么冷漠自私,永远选择对自已有利的。”
“对你父亲是这样,对阮悉,对我们,都一样。”
阮想强撑着,她看着周景维的眼睛道:
“周景维,你要是觉得恨我,能让你心里好受一些,你就恨吧。”
“至于我为什么回来?”
“因为我还有我的事业,我的人生,我回燕城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因为你不回燕城。”
“你们周家可以抱着你们的仇恨活下去。”
“可是我,不会被禁锢住的。”
“就像你说的,我就是自私的,永远选择对自已有利的。”
“说白了,周青柠的死,和我没有一毛钱关系。”
“所以,你也不要对我抱有什么良心发现的期望。”
“周总,天色已晚,不打搅你了,告辞。”
阮想竖起脊梁,昂首挺胸的离开套房。
门关掉以后,房间又恢复安静,依旧是落地灯的那盏光芒注视发生的一切。
周景维的手掌在桌子上轻轻的敲击,几下以后,忽然又重重的的将药箱掀翻在地上,发出剧烈的响声。
阮想出了套房的门,眼泪就开始汹涌而出,她在电梯口控制了好久,平复了情绪,才按了下楼的电梯。
回到家以后,阮想直接瘫坐在地上,她会遭报应的吧。
她又开始回想到那一天,兵荒马乱之际,周景维替她挡了一枪,在背部。
对方是自制的手枪,威力不是很大,但因为距离近,周景维同样命悬一线,进了抢救室。
当天,几乎同时进抢救室的,还有周青柠,只不过她送过来的时候,已经死了。
原来是惯例打扫卫生保姆去公寓打扫卫生的时候,发现了因吸毒过量窒息而死的周青柠。
唐禾接到电话以后悲痛欲绝,和周景维的父亲周宪海赶到医院,抱着女儿的尸体痛哭。
紧接着又收到了周景维中枪在抢救的消息,差点昏死过去。
唐禾在抢救室门口得知真相后,直接一巴掌把站在一旁,浑身沾满血迹的阮想扇倒在地上。
那天,发疯的唐禾打阮想的每一下都下了狠手,阮想全都接受了,丝毫没有反抗。
最后,周景维虽然手术成功,但是一直没有醒来,住在lcu。
阮想连进lcu探望的资格都没有。
等周景维的各项指标都逐渐好转,眼瞅着就可以苏醒转到vlP普通病房的时候,唐禾和周宪海找到了阮想。
“景维还不知道青柠已经死了,如果他醒来知道,是你弟诱导青柠开始去吸毒,最后导致的死亡,他会怎么做?”
“如果他不是在见青柠的路上去救你,青柠可能就会被早一点发现,或许就不会死了。”
“你要他醒来后,怎么面对你,面对青柠,与其让他为难,不如你自已有点人性。”
“所以,你先滚吧,滚到国外去,我可以给你钱,滚得越远越好,只求你,放过我景维,放过我们周家。”
阮想记得唐禾当时的头发几乎一夜之间白了一半,脸色灰白,哪里还有往日富贵太太的半点风采。
唐禾在靠着一口气坚持着,她要等自已的儿子完全醒来,才能倒下去。
就连一向沉着稳重,身居高位的周宪海,眼里都没了光彩。
医院的走廊里空荡诡异,尽头窗户里透过来的光像是死人最后的回光返照。
这个世界,不是只有感情的。
即然无法面对,那就逃吧。
第二天一早阮想确定了参加这次项目的人选,开启了头脑风暴会议。各方忙碌了几天后,阮想把两个方案给张森发了过去。周天晚上,阮想难得的才清闲一阵,还有心情给自已做了顿饭,吃饭的时候,给凯蒂把电话拨了过去。...
周景维的报复来得很快,周末刚过,周一上班,还未到中午,欧文找她谈话。
“周氏集团要和我们不准备续约了。”
阮想猜到周景维会可能会这样做,但是没想到周景维真的会这样做。
私人恩怨放在商场上,怎么样都不是周景维的做事风格。
“没说原因吗?”阮想追问。
欧文还有心情一边转办公椅,一边摇头道:
“没说,对方市场部一早发过来的消息,只说是不准备续了。”
上司既然也不清楚,那只能是当下属的自已去了解了。
不过欧文也不全然是甩手掌柜,还是建议道:
“你去和市场部总监李耀一起商量吧,当初也是他和赵辉一起拿下周氏的合作的?”
“赵辉?”阮想重复了这个名字。
“就是你这个岗位之前的候选人,跳槽的那一个。”
阮想忍不住挠了挠眉毛,
“行,我知道了。”
阮想都快要走出办公室了,听见欧文在后面补充,
“如果周氏的合作保不住,阮想,你这创意总监的工作,后面恐怕很难开展下去了。”
阮想扭过头,见欧文在喝杯子里的咖啡,气定神闲。
看似善意提醒的每一个字背后,全是威胁和警告。
阮想从欧文的办公室出来,就去找市场部总监李耀。
李耀虽然和赵辉之前的私人关系还不错,但这会儿李耀毕竟还在悠莱工作,他不会傻到故意给阮想难堪。
他俩一起邀请周氏集团的张森,周二晚上吃个饭,打听一下消息。
“这是集团总经办下的命令,我们也只是照着做。”张森也没藏着掖着。
李耀再往细的问,“那也没说理由吗,我们之前的合作不都是很顺利吗?”
张森喝了口水,把目光投向阮想,然后又移开,清了下嗓子道:
“我听说上面的意思是,以前集团和悠莱合作,是很认可赵辉的很多策划和广告。”
“这赵辉的新公司,也向我们提出了合作邀请,本土公司给出的价格是要比你们外企悠莱划算很多。”
“周氏集团虽然不缺钱,但是也不是冤大头,所以,希望你们理解。”
阮想听出了张森话里的隐喻,就是觉得现在和悠莱合作性价比不高呗,她很快解释道:
“一个好的广告,创意很重要,但是能把创意最后落地和执行,同样重要。”
“这是一个团队的合作,不是说一个人就可以完成。”
“赵辉的广告之所以出众,那是因为悠莱的文案、剪辑设计这些都是行业里面的佼佼者,其中但凡一个环节不给力,这条广告就是废了。”
“而且,我们悠莱的创意部门,以前并不是靠赵辉活着,现在的悠莱,可以给出更优秀的答卷。”
张森了解过阮想的履历,虽然工作时间年限不长,但经手的项目,几乎都被视为优秀的案例拿来讨论。
“阮总监,我也很认可你的实力,但是,最终需要认可的,还得是总裁办那边。”
“这样吧,集团最近在筹划一个叫一叶美术馆的项目,虽然项目不大,但是我们总裁亲自主持的。”
“他本来是打算交给集团内部策划和营销的,你要不准备几个方案,我到时候一起交过去。”
“如果你的方案被选中,至于后面的,都好说了。”
行吧,总算是给了一点机会,也不是全然无望。
张森又怕给阮想太多希望,还是再补了一句,
“礼拜一就要呈上去,所以,周天下午两点,你就得给我,至少两个方案。”
“4天半的时间,你做好准备。”
“如果方案做的太差,周总不满意,我也不会替你背书,只会说是悠莱的方案。”
晚饭吃完,李耀送张森回家,阮想自已回去以后,洗完澡,拿出电脑赶紧查相关资料。
资料查了一半,阮想突然才反应过来,周景维不就是因为她在悠莱所以不和悠莱合作的吗。
不是悠莱不行,是她不行。
手指在键盘上停顿,犹豫不决。
可是,那些也是她揣测,万一就是张森给的理由那样呢。
手指搭在键盘上,没费太多时间,阮想又开始敲击键盘,无论如何,总要拿出点东西出来,证明自已的实力吧。
第二天一早阮想确定了参加这次项目的人选,开启了头脑风暴会议。
各方忙碌了几天后,阮想把两个方案给张森发了过去。
周天晚上,阮想难得的才清闲一阵,还有心情给自已做了顿饭,吃饭的时候,给凯蒂把电话拨了过去。
“妈妈,吴叔叔今天来看我了哦,还带了我和凯蒂出去吃午饭。”
“是吗,那丛安怎么感谢吴叔叔的?”
“我把我和凯蒂一起做的饼干,给吴叔叔了。”
“哇,那吴叔叔应该很开心哎。”
“是的呢,不过吴叔叔还给我带了插画书,妈妈你要记得请吴叔叔吃饭哈。”
………
和阮丛安打完电话后,阮想又给吴清明拨了过去,问侯了几句。
“清明,谢谢你今天去看丛安。”
“阮想,说这话就客气了,丛安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去日本进修这几个月,也很想念他啊,我都担心他忘了我呢。”
阮想忍不住笑道,
“怎么会呢,丛安最喜欢你的插画书了,每天晚上都要看,怎么会忘了你。”
“那你呢?”吴清明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阮想回了一个“啊?”字。
“我说,那你呢,最近在燕城怎么样,顺利吗?”
阮想推开椅子,慢慢往客厅走,
“还行吧。”
“还行?那就是不顺利呗。”吴清明倒是会抓重点。
“没有,就是正常工作上的事情,我能处理。”
“那好,我相信你的能力,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一定告诉我。”
“还有,我看丛安想你想的紧,那么一大盒饼干,才给我了一点点,说剩下的都要留着等你回来了给你吃。”
阮想想着那个画面,心里顿时柔软,
“快了,快了,手上的这个事情解决了,我就立马飞回去看他。”
在英国的几年,给她帮助最大的几个人,一个是师姐苏凉,剩下的就是吴清明和凯蒂了。
是吴清明帮她找的凯蒂来带孩子,因为有凯蒂在,她才能在生完孩子后快速进入职场。
阮想看着夜色,她也很想丛安啊。
另外一提的是,苏凉要带着eric和molly来燕城玩几天。不过苏凉本来就是燕城人,所以也不用阮想接待领着玩,只是约了周三阮想下班以后一起吃个饭。阮想定的燕晓楼,是燕城菜最好的餐厅之一,一下班就开车过去,虽然也是堵车,但她离得近一点,提早到了,就先进去坐下等了。...
周一早上开完集团会议后,周景维下午又要看美术馆策划的方案。
他没工夫坐在会议室里,等每一个人把自已的方案一个个介绍过去。
只让张森把方案拿过来快速浏览一下,觉得可以的再进行下面的步骤。
坐在对面的张森心里却有些不安。
那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也怕是多喝了几杯酒,上头了,稀里糊涂提出了替阮想提交方案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就后悔了,但是他又不好意思把说出去的话再收回来。
也做不出假装答应,又不把提案交过去事情。
所以只能硬着头皮按照原计划,一步步走了。
周景维看完方案,目光还是集中在手里的文件上道:
“这些方案都大差不差,中规中矩,我看《电影中的美术馆》这个提案还不错,虽然不是多新颖,但是很能吸引流量。”
“提案人是谁,这次怎么都没见写名字?”
张森心里忐忑,不知道要不要说出实话。
周景维抬头见他一脸支支吾吾的,哪里有平时侃侃而谈的样子,半开玩笑道:
“怎么,抄袭别人的?”
张森也知道周景维很忌讳抄袭,立马辩解,
“不是不是,是悠莱那边写的。”
他也不等周景维追问详情,自已就主动招了。
“我们不是不打算和悠莱续约了吗,他们新来的创意总监找我想再争取一下。”
后面的意思,不言而喻。
张森话说完,顿了几秒,见自已的老板缓缓笑了一下,但是笑意未到眼角。
“既然,什么都要靠广告公司来做,那我还要你们干什么,留着吃干饭?”
“要不,把你们部门的广告组和你一起裁了吧。”
张森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连忙弥补,
“周总,是我一时糊涂,悠莱那边我会把话说清楚,不让他们再过来打搅了。”
“新的方案,我们部门继续讨论,明天下班前一定交过来,类似的情况,我保证之后一定不会再有了。”
周景维把《电影中的美术馆》抽出来,然后又抽出一份提案,
“这份也是悠莱的吧?”
张森伸头一看,差点额头直冒冷汗,这人眼光也太毒了吧。
周景维冷笑一声,
“果然,我到底在你们部门身上期待什么。”
“剩下的垃圾带走吧。”
张森拿过其余的文件,一边收拾,听见对面道:
“张森,你们部门有些员工的能力,可能得再多学习学习,和往上提升了。”
张森出了总裁办公室的门,心里还在纳闷,那他到底是看上悠莱的方案,还是没看上啊。
阮想手底下也不可能光关注周氏集团这一个合作,其他的项目也得跟进,新的客户也得找寻。
虽然她不是市场部的,但是到了管理层,不可能只守着自已的那一亩三分地。
给公司拉新,也是每个管理人员的职责所在。
阮想没着急给张森打电话询问结果,如果是好的话,他肯定主动会打过来。
要是结果不好,她也没必要赶着上去让对方为难。
她再等等吧,总归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另外一提的是,苏凉要带着eric和molly来燕城玩几天。
不过苏凉本来就是燕城人,所以也不用阮想接待领着玩,只是约了周三阮想下班以后一起吃个饭。
阮想定的燕晓楼,是燕城菜最好的餐厅之一,一下班就开车过去,虽然也是堵车,但她离得近一点,提早到了,就先进去坐下等了。
阮想也是无聊,随意瞥了几眼,好像看到了比较熟悉的面孔,似乎是姜静姝——和周景维、赵序秋、张启宸一个大院里长大的。
她再看了看姜静姝对面的坐着的人,虽是背影,也认出了就是周景维了。
阮低着头,看着面前的菜单,想起了冬天的一些草莓,色泽鲜艳,看着让人垂涎欲滴。
只是吃进嘴里,要么又酸又冷,要么全然无味。
她的心开始一直在往下掉。
周景维和姜静姝用完餐后往出走,姜静姝那会儿也注意到阮想了。
这些年她有时候真的对周景维都不抱希望了,不想在一棵树上吊死。
可是就算怀着这样的想法,也还是对其他人入不了眼。
结果这次回来,她只是尝试的开玩笑问周景维要不要给她接风洗尘,结果对方真的松口同意了。
如果非要说这次吃饭,有什么让她不开心的地方,那就是看见了阮想。
毕竟以前,因为阮想,她在周景维跟前受到的冷眼可不要太多。
所以,她只能装作没看到阮想,她也不想让周景维在这次难得的单独聚会上,把注意力转移到别人身上去。
然而事与愿违,燕城吃饭的地方好像就剩燕晓楼这一家似的。
本来两个人站起来往外走了几步了,恰好又有一个姜静姝的长辈看到了她,将她拦住问话。
周景维倒是绅土,没着急单独出去,只是站在旁边等着。
也是随意一瞥,就看到了一个人坐着的阮想。
周景维和姜静姝下楼出了电梯,电梯外等待的人很多,一涌而上,还有些人没有挤上去。
周景维已经走了几步,又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去看电梯外的几个人,姜静姝也下意识跟着停下脚步去看。
没什么特殊的,就一家三口。
哦,只不过男的是外国人,孩子是个混血儿。
eric一手抱着molly,一手牵着苏凉。
苏凉打通语音道:“来molly,给vicky妈咪说我们到哪儿了?”
molly对着电话还是奶声奶气的道:
“vicky妈咪,我和爸爸妈妈在楼下等电梯,马上就上来了。”
周景维听见电话那端熟悉的声音,很是温柔,
“好的molly宝贝,vicky妈咪给你还点了小蛋糕,等你上来吃哦。”
周景维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瞬间意识到了什么。
姜静姝一口气堵在嗓子,剩下的话也问不出了。内心自我修复了一阵,再不敢提和阮想有关的话了。周景维送完姜静姝,一脚油直接开回御庭苑。他从车里拿了几份文件回了家。...
眼前这货真价实的一家三口,比周景维第一次见的假的一家三口,亲密的多了。
他轻嘲的一笑,笑自已,到头来还是被阮想捉弄了。
阮想明知道自已误会了她结婚生子,还由着他去误会。
就那么怕他纠缠她吗。
周景维不再看那一家子,转回身子,“走吧,你回哪儿,我送你。”
姜静姝抿了抿唇,她还不想这么早就结束这次难得的见面,提议道:
“我看时间还早,这几天有新电影上映,影评很好,要不这会儿一起去看。”
“不了,我公司还有事,你要是想看,可以给启宸或者序秋打电话,尤其是启宸,他时间多。”
周景维拒绝的很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姜静姝扯了个牵强的笑容,“不了,我就是一说,你没空就算了,回大院吧。”
“那走吧,一会儿路上越堵了。”
从燕晓楼到大院还有一段距离,路上是有些堵。
姜静姝坐在副驾上,以她当律师多年的敏锐度,她注意到周景维虽然双眼看着前方的路况,但注意力不在前方,也不在她身上。
他在想其他的事情。
“我刚才好像看到阮想了。”
女人的可悲啊,既然你和我没有话说,那我提一个人,你总有话说吧。
“嗯。”
有回应,但不多。
“你们也好多年没见了吧?”
姜静姝一步步的试探。
“前几天刚在酒店见过。”
姜静姝一口气堵在嗓子,剩下的话也问不出了。
内心自我修复了一阵,再不敢提和阮想有关的话了。
周景维送完姜静姝,一脚油直接开回御庭苑。
他从车里拿了几份文件回了家。
书房里,周景维翻开市场部下午给的新方案,看完以后扔回到桌子上。
书桌上的另一边放着的就是悠莱的两个方案。
最终,有些方案的归宿还是进了垃圾桶。
他起身下楼喝了杯水,又返回卧室打开床头柜,从抽屉里,取出一条玉佛项链。
佛像和一个硬币大小差不多,深绿色,倒不是什么名贵的玉石,系口处的绳子也被磨了很多,感觉用不了多久,就会断了似的。
这条项链是阮想的,她戴了很多年。
阮想曾经告诉他,她每回要是出远门,就一定会戴它,保平安。
周景维把项链捏在手心,然后又松开。
周四上午,阮想收到了张森的好消息。
“美术馆项目,悠莱的方案A通过了。”
阮想瞬间长出一口气,总算有点好消息了。
“礼拜一上午,周总需要详细汇报和落地执行方案。”
“阮总监,好好准备,千万不能大意了,你知道因为这个事,老板差点要炒我鱿鱼。”
阮想赶紧回复了些拍马屁和大恩不言谢话过去,承诺无论最后的结果怎样,一定不会忘记张森的帮助。
除过周氏集团这个项目,悠莱最近也在和星越甜品公司接触。
星越甜品的连锁店在国内近些年也算是异军突起,占了不少市场,能拿下星越的单子,也是非常值得的。
阮想白天在公司把该安排和交待的事情落实下去,晚上下班就直接去机场飞英国。
伦敦时间中午,凯蒂做好午餐,阮丛安自已拿着他的专属儿童餐具,不让凯蒂喂,自已吃。
“咔哒。”很明显的开门声。
阮丛安的两只眼睛骨碌碌一转,身子迫不及待要往后转,奈何儿童座椅又把他锢的死死的。
小孩子难得的开始撒起泼,腿使劲蹬,嘴角扯的高高的,非常兴奋的嘟囔囔:
“妈妈,妈妈,妈妈回来了。”
凯蒂知道阮想今天回来,这会儿还故意逗他,
“丛安听错了,妈妈在燕城,没回来呢,你听错了。”
阮丛安看凯蒂一脸认真的样子,嘴角开始收住,他竖着耳朵再仔细听,好像确实再没有什么声音。
认清现实的阮丛安瞬间委屈的不得了,眼眶一下就红了,但是又觉得自已是男子汉,不能哭,忍住抽泣。
眼泪珠子却忍不住一颗一颗砸在碗里,手还听话的给自已喂饭。
凯蒂见阮丛安可怜的模样,很是心疼,于是把丛安从安全座椅上往外抱,然后道:
“丛安看,那个大美女是谁?”
阮丛安被放到地上,往玄关处看,日思夜想的人就真的出现了。
大喜大悲过后的惊喜,让两岁多的孩子再也忍不住大哭起来,然后向阮想跑过去。
阮想蹲在地上,接住跑过来的阮丛安,将他牢牢抱在怀里,亲吻他的头顶。
“丛安,对不起,妈妈回来晚了。"
阮丛安缠着阮想不放,凯蒂见他们母子情深,但还是适时出来打断,
“好了丛安,快坐回去吃饭,妈妈也还饿着呢。”
饭桌上,阮想要给他喂饭,阮丛安听话的摇摇头道:
“丛安长大了,可以自已吃饭了,妈妈你赶快吃,多吃点,不用管我。”
两三岁的小孩,一天一个样,虽然每天视频里都能见到。
可是当面见的时候,阮想忍不住感慨,小孩子长的真的很快啊,一想到最近缺失陪伴的日子,心里的愧疚真的是一层叠了一层。
阮想现在飞过来一趟不容易,就尽量多陪陪孩子,带他出去游乐园玩。
虽然这么大的孩子,基本什么都不能玩,阮想主打的就是个气氛,累并快乐吧。
吴清明听说阮想回来了,就说要请她们吃饭。
“国内有一个出版社,找我约画稿,我可能过段时间也要回国待段时间。”
阮想听此,当然也是开心,
“那挺好的,再过一段时间,我也要把丛安接回国,到时候,我们也是能常聚了。”
吴清明替阮想夹了道菜,再看看孩子,缓缓道:
“你是真的打算彻底回国,不在伦敦待了吗,阮想,如果你是觉得压力大……”
“清明。”阮想打断了他。
”我没有非得一定待在哪里或者干什么,只是有不同的挑战,想多尝试而已。”
“你也不用为我多担心,我会竭尽全力照顾好自已和丛安的。”
吴清明其实心里最想问阮想的是,她回国,是不是还是想着丛安的父亲。
只不过有些话一旦挑明,他怕她心生芥蒂,于是从未开口罢了。
他只好转移了话题,谈论起其他事情。
而且老板不发话,下面的人也不好意定调。张森便只好当那个打头人,“周总,您觉得这个方案怎么样?”周景维直视着刚才汇报的人,淡淡道:“你们总监呢?”...
礼拜一,周氏集团的某会议室。
双方人员到齐后,悠莱方面开始放ppt进行讲解。
途中周氏集团觉得有问题的地方,会提问,悠莱这边都会一一阐述和回答。
半个小时后,全部内容讲解完毕。
会议室所有人的目光投向会议桌首位的那个男人,毕竟会议从一开始,他就一言不发,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ᒑ
而且老板不发话,下面的人也不好意定调。
张森便只好当那个打头人,“周总,您觉得这个方案怎么样?”
周景维直视着刚才汇报的人,淡淡道:
“你们总监呢?”
这次汇报的人是创意部的副总监史蒂芬,史蒂芬猛然感受到一阵压力,下意识答,“啊,哦,我们阮总回英国了。”
周景维原本食指还若有似无的敲着桌面,听了史蒂芬的回答,手指顿时停住,眉头拧起,语气变的冷冽,
“什么意思?”
史蒂芬很快明白过来自已刚才的话有歧义,赶紧解释,
“周总,我的意思是,阮总最近在英国出差,过两天就回来了。”
周景维把面前摊开的文件夹合住,再说出口的话,已经多了几分嘲讽,
“呵,我还以为你们的阮总有多重视我们这次合作,费了那么大心思,是觉得我松口,你们就万事俱备,只欠签约了是吗?”
“我都亲自来参加会议,没想到贵公司的阮总业务繁忙,有更重要的工作争取,既然看不上我们企业的这点项目,那我们的合作就到此为止,没有再进行下去的必要了。”
周景维话说完,起身推开椅子,直接出了会议室。
周氏集团市场部的人见状,也都急忙纷纷收拾文件,匆匆离开会议室,只留下悠莱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伦敦时间凌晨三点,阮想并未休息,她也是在等合作的消息,之前给史蒂芬说话,一出结果,就要立马联系她。
很快,史蒂芬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这通电话没费多长时间,就只有一个重要信息。
“集团的周总觉得你对他们公司不够重视,没得到尊重,不想和我们合作。”
工作群里,也有人把今天会议最后几分钟的突发事件详细叙述了一遍。
周氏集团的给的理由很离谱,但是作为甲方,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总而言之,此次合作的失败,从悠莱的失误变成直指阮想个人的失误。
阮想不得不说,几年不见,周景维的心思愈发难以琢磨了。
初稿被选中以后,她觉得周景维至少还是在商言商,肯定悠莱的实力。
至于这次汇报,她就是怕周景维见了她厌恶,到时候难免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万一控制不住,他火气没出发,拿悠莱开刀怎么办。
她也刚好顺水推舟,让下面的人出面,她也能抽点时间回来看孩子。լ
结果,好心办坏事,因为她没到场,也还是拿悠莱开刀。
阮想脑子里正为这些事情烦着,忽然看到客厅角落站了一个小可爱,直直的看着她,
“丛安,怎么起来了,要上厕所吗?”
穿着儿童睡衣的阮丛安摇摇头,
“我就是醒来,看见妈妈你不在,出来找你。”
阮想看着可爱的儿子,本来还能多陪丛安两天。
可照目前这个情况,天一亮,她就得赶紧飞回燕城,早点解决这一摊子事。
阮想走过去把阮丛安抱起来往卧室走,
“妈妈就是出来喝水,好了,没事了,我们赶紧睡觉。”
阮想把阮丛安哄睡着后,才偷偷拿出手机给自已改签机票。
早上阮想早早起来收拾行李,凯蒂看时间快到了,阮丛安还没醒,提议道:
“要不你先走吧,等孩子醒来,我会告诉她的。”
阮想摇了摇头,不告而别的事情,这辈子干一次就行了。
她走到床边,轻轻的摇晃阮丛安,把他弄醒。
阮丛安迷迷糊糊的被摇醒,坐起来揉着眼睛。
“丛安啊,妈妈工作上出了点小意外,马上就要走了。”
阮想已经做好了阮丛安大哭大闹的准备,结果不知道是孩子还没睡醒还是脑子没反应过来,听了阮想的话,只是默默的点点头。
阮想继续道:
“那丛安接下来的日子,还是要听凯蒂阿姨的话哦,妈妈每天会给你打视频。”
阮丛安沮丧着脸,点点头,
“我知道,妈妈,我会听话的,你也要听话哦。”
阮丛安话说完,从床上翻下来,连拖鞋都不穿,跑到厨房。
接着,阮想见阮丛安抱着他的饼干盒子跑过来,
“这是我做的小饼干,妈妈全部拿去。”
阮想红着眼眶,揉了揉他的头顶。
她觉得自已好像个渣男。
在踏上回燕城的飞机前,阮想就理清了思绪。
就怕周景维这次就是公私不分,故意要她难堪,等着她上门求饶和赔礼道歉的。
为了生活,阮想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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