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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真的不知道……转眼她就明白过来:“你以为我想逼婚?”席京川不置可否。明琼玉的惊愕被隐隐的怒意和委屈给淹没:“我不屑这么做。”开门要走时,又扔下一句:“都是成年人,不过是睡了一次,我不用你负责。”
主角:席京川明琼玉 更新:2024-01-31 17: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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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真的不知道……转眼她就明白过来:“你以为我想逼婚?”席京川不置可否。明琼玉的惊愕被隐隐的怒意和委屈给淹没:“我不屑这么做。”开门要走时,又扔下一句:“都是成年人,不过是睡了一次,我不用你负责。”
席京川明琼玉免费阅读第11章
他知道方丈说的没错,他念清心咒的时候,清心咒的经文一个字都没进到他的脑里,他的心的确不静。但他不知道自己无意识摸了中指上的订婚戒那么多次。也不知道方丈口中所说他心中的牵挂是什么,也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红尘要度。...
席京川刚才的话还让明琼玉有迹可循。
现在的这句话可真算的上没头没脑。
明琼玉微微皱起眉,心不静了?怎么不静了?不静怎么了?
正要脱口而出一句“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时,她看着席京川望自己的眼神,突然有些顿悟。
两秒后,她扯起嘴角淡漠的笑了笑:“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席京川的神情有些凝滞。
要说他对人生至此对什么事最棘手,那一定是感情。
他知道方丈说的没错,他念清心咒的时候,清心咒的经文一个字都没进到他的脑里,他的心的确不静。
但他不知道自己无意识摸了中指上的订婚戒那么多次。
也不知道方丈口中所说他心中的牵挂是什么,也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红尘要度。
更不知道此时此刻,他为什么要对明琼玉说这些话。
和她没关系吗?
明琼玉一句话问的席京川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又一次摸了中指上的订婚戒。1
而明琼玉已经耗光了最后一点耐心:“席京川,你今天跟我一直绕话题到底是想做什么?你要是不愿意放手席氏,我们就公平竞争。”
她手握席氏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掌握着不容置疑的话语权。
席京川的所有决定她都可以持反对意见。
久而久之,席氏撑不下去了,还是要被明氏给收购。
她就是乐意花钱,让别人知道敢算计明家是个什么下场。
席京川又怎么样?她不喜欢了,也一样。
明琼玉收回手指,顺带把合同也拖了回来。
“看来席总还没想好,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可以等。”她把合同放回包里,而后拎包站起身,“但要提醒席总一下,千万别在席氏彻底垮了之后才考虑好。”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席京川却喊住她:“琼玉。”
明琼玉脚步微顿,但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地等着他往下说。
“你把我拉黑了。”
不知道是不是明琼玉的错觉,她总感觉席京川说这句话时的语气非常……委屈?
她莫名其妙笑了一下,转回头看向他:“席总不是最喜欢有什么事都让秘书联系通知吗?”
席京川十八岁回来就接管公司,一切都循规蹈矩,所有事所有人都让秘书去交接。
这导致明琼玉打给他的所有电话,发的所有短信,都是他秘书处置的。
第一次打,秘书毕恭毕敬:“明小姐,席总在忙。”
第二次打,秘书忙的字都说不清:“明小姐,席总还在忙。”
第三次打,秘书语气有些不耐烦了:“明小姐,席总真的很忙,您没有别的事情要做吗?”
明琼玉不打了,消息也不发了。
她就抱着她养的那只小博美犬坐在大院门口,等着席京川回来。
结果小博美犬贪玩挣脱她跑出小巷,在马路上被车碾死了。
那天晚上,明琼玉在宠物医院抱着狗哭得停不下来。
而席京川回家时,马路上的那摊血都被冲洗的没留下痕迹。
他如常下车、回家、洗漱、在静室念经文。
他不知道有个女孩等他回家等了一天。
另一边,席京川看着明琼玉跟程舟野离开,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又闷又堵,又像被块大石头压着喘不上气。算起来,程舟野比他陪伴明琼玉的时间更多。明琼玉出生,程舟野和席京川都两岁。...
那条小博美犬是明琼玉父亲送给她的十六岁生日礼物。
她小时候就一直想养一只宠物,她喜欢小狗,喜欢小狗的活泼开朗,喜欢小狗没有烦恼。
她父亲当时觉得她太小,怕她因为小动物的生老病死难过。
怎么也没想到,这博美犬到家的第三天,就给明琼玉这么大一个打击。
到现在,其实明琼玉已经不太记得那只小狗的样子了。
可她不会再养宠物了。
有些伤,经历一次就够了。
养宠物是这样,爱人也是。
明琼玉说完那句话,没再给席京川开口的机会,踩着高跟鞋走出了咖啡厅。
席京川看着她的背影,下意识起身跟着追了几步。
然后他就看见明琼玉坐上了马路上一辆奔驰G63的副驾驶,绝尘而去。
那辆车的主人他认识——
是程舟野。
……
“所以席京川没签合同,你也就放弃了?”8
驾驶位上,程舟野单手扶着方向盘,脸上带着墨镜,姿态很随意的将车转了个弯。
正好开向西方,夕阳的光透过挡风玻璃刺了明琼玉的眼一下。
她眯了下眼,从包里取出墨镜戴上:“我没有放弃,我只是希望他能知好歹一点,我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绝。”
“还有,你下次能不能不开这个车来接我?你见过哪个女老板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上那么高的车座的?”
程舟野侧眸瞥了眼她的高跟鞋,有些悻悻的摸了下鼻尖:“你知道的,我的车都在国外,这辆车是我租的。”
明琼玉还憋着刚才和席京川的那口气,心情很不悦:“我有车,我也有司机。”
程舟野降下车窗,穿着皮夹克的手肘往车窗上一达:“我爸的公司前两年进入世界五百强了,你知道我现在身价多少吗?”
“……”
明琼玉:“停车,我要下车。”
程舟野乖乖把手肘收回来,车窗升上去,一声不吭认真开车了。
另一边,席京川看着明琼玉跟程舟野离开,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又闷又堵,又像被块大石头压着喘不上气。
算起来,程舟野比他陪伴明琼玉的时间更多。
明琼玉出生,程舟野和席京川都两岁。
到她六岁,他八岁,跟席老夫人走了,程舟野还在,陪到她十六岁,才举家搬迁。
程舟野走的那年,席京川刚回来,到今天,他又陪了明琼玉八年。
十四年,还是比不过程舟野的十六年。
他们两人关系更好也是应该的。
可他这心里……怎么就那么难受?
席京川想不通。
在寺庙的那十年,他有什么事想不通时,他就去问祖母,也就是席老夫人。
后来席老夫人去世,他再有什么事想不通,他就问方丈。
于是席京川又开车去了佛寺。
上次方丈说他以后不必再来了,他还以为这次方丈不会见他。
方丈是听他说有疑惑来的。
席京川将自己不明白的事一一讲出来。
听完,方丈只问了一个问题:“那位明小姐,是你订婚的对象吗?”
席京川怔愣点头,点到一半,又摇头:“这婚约已经不作数了。”
得到答案,方丈摇摇头,又只说了一句话。
他说:“太晚了。”
席京川来解惑,最后只带了三个字离开。他还是不懂,在车上坐了很久,想了又想,还是没有一点头绪。后来想起公司还有一堆事要处理,他启动车子正要离开。这时车窗突然被敲了敲。...
方丈说,太晚了。
可他没告诉席京川,是什么太晚了。
出家人好像都是这样,话从不说的太明白、太透彻,要靠人用心自己领悟,否则就是泄露天机。
席京川来解惑,最后只带了三个字离开。
他还是不懂,在车上坐了很久,想了又想,还是没有一点头绪。
后来想起公司还有一堆事要处理,他启动车子正要离开。
这时车窗突然被敲了敲。
降下车窗,是寺里一个比席京川年纪还小的僧人。
他朝席京川递来一个东西,声音很温和:“席施主,方丈让我把这个交给您,说是您看了这个,也许会彻悟些。”
那是一个方方正正有些褪了色的平安符。
正面写着一个“福”,翻过来,背面是席京川小时候稚嫩的笔迹。
他只写了几个字:【明琼玉平安快乐】。
……
“现在这年头谁许愿还许‘平安快乐’这种愿望啊?”
花树酒吧嘈杂的音乐声和舞动的人影中,二楼落地窗包厢里格格不入放着一个大蛋糕,上面插着数字蜡烛“25”,是秋贝瑶的二十五岁生日。0
刚才明琼玉给她点上蜡烛,让她许愿,她不知道许什么愿。
旁边的程舟野不咸不淡来了句:“平安快乐呗。”
于是才有了秋贝瑶那句不满的抱怨。
她看向程舟野,上下打量了一眼他的皮夹克、戴在头顶装逼的墨镜、手腕上价值七位数的百达翡丽手表,以及脚上那双意大利手工牛皮鞋,冷嗤了一声。
“我真没想到二十一世纪了,我还能从世界五百强企业的公子哥嘴里听到这么俗的一个愿望。”
程舟野一下坐直了身体:“你知道什么,平安快乐才是最重要的……”
“好了。”明琼玉无奈的抬手挡在两人中间,“再不吹蜡烛就灭了,你这个愿望就得留着二十六岁许了。”
秋贝瑶最听不得这种话,连忙双手合十凑到蛋糕前许了个愿:“希望我明年二十四岁。”
这回轮到程舟野嗤笑了一声:“白日做梦,你明年胖到二百四十斤比较有可能。”
秋贝瑶抽出蜡烛里那个“2”就朝他砸去。
幸亏火在半空灭了,否则程大公子现在就得火烧屁屁了。
这生日简简单单的就算过了。
秋贝瑶家里不重视她,别说给她过生日,自从她妈死了,家里连个能记住她生日的人也没有。
所以当她打开明琼玉送给她的那一套珠宝首饰时,她摸着叹了口气:“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就是交了玉玉这个朋友。”
秋贝瑶前几年去墨尔本留学,明琼玉就把在墨尔本生活的程舟野推给她认识。
结果两人不知道怎么就死活看不对眼,没事儿就吵架。
他这时又想说话,开口之前就被明琼玉暗中怼了一下。
秋贝瑶感慨来的快,走得也快。
她把首饰盒子一盖,看向明琼玉:“那你和席京川就这样完了?”
这话题转的真快。
明琼玉一时没回答。
昏暗的灯光里,程舟野侧眸看了她一眼。
半晌,她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就这样,还能怎么?席氏集团我要定了。”
秋贝瑶跟着碰了她的杯一下,后仰靠在皮沙发上:“你说,万一要是有一天席京川突然发现自己喜欢上你了,会不会到处找你求你原谅?”
那样的画面……
明琼玉摇摇头,“不可能”已经到了嘴边。
这时,包厢的门被敲响。
酒吧经理毕恭毕敬的走进来:“明总,席氏集团的席总……来找您了。”
明琼玉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会在这样的场景里和席京川面对面。不知道是刚才的酒精上头,还是这怪异的画面冲击力太大,明琼玉一时有些头晕,转过身随便一指:“你随便坐……”这才看见刚才还趴在落地窗上的两个人,此时都正襟危坐的,千金像千金,少爷像少爷。...
席京川会来酒吧这件事,比明琼玉会亲眼看见太阳从西边升起,更令她震惊。
酒吧经理说完这句话后,包厢里三人足足安静了十几秒。
率先回过神来的明琼玉不相信的重复了一遍:“你说,席京川来酒吧找我?他现在在哪儿?”
圈子外很少有人知道席京川在佛寺修行。
看见明琼玉的表情,经理还奇怪呢,一个总裁来酒吧怎么了?
但他秉着良好的职业操守,没有露出自己的疑惑一点:“在酒吧一楼,如果您同意,我就带席总上来。”
明琼玉以为席京川最多能接受的程度,就是酒吧外面等着了。
没想到他都已经进来了。
不等她说话,身后程舟野和秋贝瑶都凑到了落地窗前,两人争先恐后的往楼下看,在重重人影中寻找席京川的身影。
“哎,哎,看到了,那是席京川吧!”
“太明显了,谁来酒吧穿西装?我估计再不用两分钟,他就能成为全酒吧的焦点了。”
两人一唱一和,这个时候看着倒特别相配了。
明琼玉琢磨了一下程舟野话里的那句“全酒吧的焦点”,有些头痛:“先让他上来吧。”
经理应声出去了,没一分钟,穿着整齐的席京川就走进了包厢。5
关上门那刻,席京川很明显松了口气。
明琼玉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会在这样的场景里和席京川面对面。
不知道是刚才的酒精上头,还是这怪异的画面冲击力太大,明琼玉一时有些头晕,转过身随便一指:“你随便坐……”
这才看见刚才还趴在落地窗上的两个人,此时都正襟危坐的,千金像千金,少爷像少爷。
不愧都是混过大场面的人。
程舟野和秋贝瑶面对面分开做的,席京川自然走去程舟野那边坐下。
等明琼玉在秋贝瑶身边坐下后,她的头晕才轻了些,没那么晕了,也理智了。
她看向席京川:“席总能来酒吧?”
席京川点了点头:“方丈说我以后不用修行了,这样的地方可以来,但酒……就算了。”
他说话时看了一眼桌上的酒瓶,那么昏暗的灯光,其他三个人都能看出他眼里的拒绝。
亦或是……嫌弃?
身为明琼玉后援团团长,秋贝瑶第一个站起来,决定给自己的宝贝闺蜜出口气。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不会喝酒?”她拿了个新杯子把酒倒满,然后气势汹汹的把酒放在了席京川面前,“既然可以破戒了,那席总,直接闷了吧!”
席京川看起来就没理解那句“闷了吧”是什么意思。
明琼玉去摁秋贝瑶的手。
是,她是气席京川,但她还分得清轻重。
让一个从来没喝过酒的人一下闷了,那不就……就……
明琼玉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席京川将那杯酒面不改色的喝了下去。
喝完,他把被子放回原处,没有一点失态。
一副“我千杯不倒”的模样。
但都是假象。
因为下一秒,席京川两眼一闭,头直直往下砸去——
程舟野及时伸出胳膊挡住,大声骂了句什么。
明琼玉没听清,因为她脑海里只剩下一个想法。
席京川找她是为什么来着?
明琼玉头也不回:“我不行,还是你来吧……加油!”她的爱心也就到这了。程舟野低头看向不知道是在梦里睡着,还是在黑暗里昏迷着的席京川,感觉自己身上神性的光辉都要把这一片天地给照亮了。谁没事帮助情敌?...
明琼玉从没觉得自己的一天能这么荒唐。
秋贝瑶却不这么想,她觉得这是她过的最快乐的一个生日了。
“席京川喝的第一杯酒是我倒的哎!”她被明琼玉推上计程车之前,还挥舞着手臂忍不住高声炫耀,“这算是席总送我的生日礼物吗?我天,我以后说出去得多有面子……”
“咣!”
明琼玉把车门关上,给司机报了个地址:“师傅麻烦您了。”
再没看秋贝瑶,毕竟连那女人自己都忘了刚开始让席京川喝酒,是为了看他出丑,给明琼玉出口恶气的。
当然谁也没想到席京川一杯倒。
这边秋贝瑶被计程车带着离开,那边程舟野也和酒吧酒保把席京川扶上了他的奔驰G63。
程舟野黑着一张脸:“他要是吐车上……”
“你俩谁也不至于赔不起一次洗车的钱。”明琼玉打断他,挥挥手,“你把他送回大院吧,我不好见席家人,我回自己别墅。”
程舟野没动:“你怎么回去?”
明琼玉看了眼手机:“我喊司机来。”
程舟野还是没走。
明琼玉终于舍得看他一眼,看他一脸的不愿意,又看了看车后座上不省人事的席京川。1
突然觉得把这个席京川给席家送回去,也挺残忍的。
虽然明家和席家闹翻了,她也真的想要席氏集团,但估计席父席母看见自己二十六年循规蹈矩的儿子喝成这样回去,恐怕得以为这次又被人给算计了。
一个激动晕过去,也不是不可能。
明琼玉放下手机,决定最后一次做个好人。
她坐上奔驰G63的副驾驶,对程舟野打了个手势:“走吧,把他送槐月别墅去。”
程舟野没喝酒,倒也开的慢慢悠悠。
到槐月别墅都是一个小时后了。
车停在别墅门口,程舟野打开一边车门,没听见别的声,一抬头,明琼玉还坐在副驾驶上一动不动,看上去一点都不想搬人。
程舟野歪了下头:“明琼玉?”
明琼玉头也不回:“我不行,还是你来吧……加油!”
她的爱心也就到这了。
程舟野低头看向不知道是在梦里睡着,还是在黑暗里昏迷着的席京川,感觉自己身上神性的光辉都要把这一片天地给照亮了。
谁没事帮助情敌?
程舟野深吸了一口气:“别墅门……”
他就算背着席京川过去,也没有手能开门。
明琼玉终于没办法,咬牙踩着高跟鞋下了车。
鞋跟落地的那一刻,她脚踝狠狠一痛,看不清就知道在心里骂了什么。
程舟野也认命拉起席京川,又拉又拽终于背起。
两人心里同时有了一个共同的想法——
席京川这辈子别想再碰一杯酒。
明琼玉站在门前其实有点犹豫,她不知道席京川有没有换密码。
心想着如果要是换了,她就让程舟野把人往门口一丢,再让席京川秘书过来照顾他。
六位密码输进去,“滴”的一声,门应声而开。
竟然没换……就不怕她哪天心血来潮过来偷偷暗杀他?
明琼玉拉开门,示意程舟野:“进去吧。”
程舟野给席京川丢到客厅沙发,刚直起身子,却听明琼玉问:“对了,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你和秦思怡分干净了?”
明琼玉微挑起眉:“不是你主动找上她的?”“我对那样的才没兴趣。”程舟野在门口站定,眼睛直直望着明琼玉,似乎在想什么。几秒后又别开眼咳了一声:“她不知道我和你们认识,喝醉的时候说自己知道席家的大丑闻,还说你嫁过去就是最愚蠢的事情。”...
这个名字,这个人,已经很久没有在他们眼前出现过了。
大概是从明琼玉和席京川订婚宴之后,就好像消失了一样。
明琼玉也是突然想起她,想起订婚宴上她和程舟野以男女朋友的身份出席,于是便问了一嘴。
程舟野抬起手臂转了转,不甚在意:“是啊,她本来就是单纯想傍个大款,席京川那时候要和你订婚,她觉得没机会了,正好碰上我。”
明琼玉微挑起眉:“不是你主动找上她的?”
“我对那样的才没兴趣。”程舟野在门口站定,眼睛直直望着明琼玉,似乎在想什么。
几秒后又别开眼咳了一声:“她不知道我和你们认识,喝醉的时候说自己知道席家的大丑闻,还说你嫁过去就是最愚蠢的事情。”
“我听这话就觉得不对劲,就和她多接触了两次。你说我为了你付出多少美色?”
明琼玉扯起嘴角笑了笑。
不过程舟野做这件事也不是为了让她感恩戴德的。
他耸了耸肩:“后来她知道我们认识,明白什么都暴露了,就没再主动找我,也不再去缠着席京川了……说到这,席京川得感谢我吧?”
明琼玉转头看了眼在沙发上安安静静的席京川,下意识想说“怎么没给他盖个毯子,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但话到嘴边,一阵冷风吹过来,她又瞬间清醒过来。
这不是她该关心的事情了。
“走吧。”她收回视线,关上门。
可还是在走路的时候给席京川的秘书发了条短信。
发完抬起头,脚下突然踩到什么。
低头一看,高跟鞋尖尖下有一角红色。
拿起来才发现是个平安符,被她踩着的那面正好写着——
“明琼玉平安快乐”。
……
席京川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他回到十八岁,长大成人的他第一次回到家。
他本以为自己这么久没回家,父母应该很开心,很激动,很想他。
但是席父席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就和他十年前离家的那天一样,一个看财经新闻,一个吩咐帮佣把自己的首饰送去保养。
有钱的人家里感情都淡漠。
席京川跟着祖母在佛寺修行这么多年,其实也没有很大的情绪起伏。
但他总觉得不该是这样的。
就像隔壁明家,他们家总是欢声笑语的,隔着远远的也能听到明父明母夸赞明琼玉。
就连他的父亲母亲,也喜欢明琼玉。
席母总拉着他嘱咐他:“你有空了也要去和玉玉一起熟悉熟悉,这么多年没见,你们当初也是很好的伙伴啊。”
席京川没能领悟席母话中的深意,漠然点头。
紧接着梦的画面一转——
席京川跪在佛像前,周遭漂浮的是缭绕的烟雾,耳边是席母冷漠的语气:“那天在你茶里下东西的人是我派去的,把你送到明琼玉房间里也是我安排的。”
“我和你父亲岁数都大了,明氏越做越好,你不结婚,如果她将来找一个更有帮助的丈夫,席氏势必要被明氏给打压下去,我不能看着这一幕发生。”
“最好的方法就是你娶她,然后把两个企业给合并。”
席京川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母亲,不明白她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席母却对他的眼神视若无睹:“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事情已经发生,难道你要看着你妈郁郁而终吗?”
百善孝为先。
席京川妥协了。
却也发现,自己早在家人的算计下,对明琼玉说了谎。
梦境的最后,是明琼玉站在佛像前,满眼失望的看着他说。
“我们……算了,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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