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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沉渊却还要夺走她身为女人最后的价值!傅沉渊就这么恨她吗?非要斩断他们之间最后一点回旋的余地!“傅沉渊!!!”苏瑾澜颤抖着声音泪流满面。
主角:苏瑾澜傅明尘 更新:2024-01-24 16: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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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沉渊却还要夺走她身为女人最后的价值!傅沉渊就这么恨她吗?非要斩断他们之间最后一点回旋的余地!“傅沉渊!!!”苏瑾澜颤抖着声音泪流满面。
和离后,医神王妃爆飒了第11章
她咋咋呼呼高兴之间,一道玄色华服已经从院子里走了过来。在听到她这话的时候,傅沉渊停下了脚步,手中的伞也跌落在地上。原本以为苏瑾澜已经在制作香胰子,心情应该是转移了,却没想到她的心思仍旧是想要和离。...
她迅速进府去,果然见到了早就等在大厅的傅明尘。
冬日里的大雪纷飞,漫天落下时,犹如一道雪帘。
苏瑾澜隔着街道雪帘,瞧见一个病弱美男一袭白裘,眉目之间带着淡淡的清冷和忧郁。
这幅画简直太美了!
美得苏瑾澜几乎都不敢用力呼吸,生怕惊扰了这幅静谧的画美人。
只不过,她还没靠近就已经被发现了。
傅明尘咳嗽之间,已经瞧见了院子里撑着伞走来的苏瑾澜。
他起身一笑,苏瑾澜已经撑着伞到了阶梯之下,到了他面前。
“你果真来了,我原以为你不会来呢。”苏瑾澜语气轻快,带着笑意。
傅明尘抬手为她拂去头上的雪花,满目温柔:“我也还以为你卖到天黑,才能把你那些香胰子卖掉。”
“哼。”苏瑾澜忍不住笑出声,“托你的福,今天我又活过了。天黑风冷,你早些回吧。后日一早咱们就出发了,到那个时候,我准备的东西也差不多了。”
“我等你到现在,就是为了带你去见父皇的。你不是想和离吗?说不定父皇现在会同意。”傅明尘对她温柔一笑。
苏瑾澜满脸惊喜:“真的啊?!皇上英明!皇上万岁!”
她咋咋呼呼高兴之间,一道玄色华服已经从院子里走了过来。
在听到她这话的时候,傅沉渊停下了脚步,手中的伞也跌落在地上。
原本以为苏瑾澜已经在制作香胰子,心情应该是转移了,却没想到她的心思仍旧是想要和离。
尤其是看到苏瑾澜笑得那么开心,以及看向傅明尘时,那眼里都带着光的眼神。
傅沉渊心里说不出的刺痛!
明明苏瑾澜说过,他这样高冷腹黑型的,才是她最喜欢的类型。
像傅明尘那样病弱又清冷的类型,苏瑾澜根本不喜欢的。
苏瑾澜这是在做什么?口味变了吗?还是说,在故意气他?
傅沉渊想不明白,但垂下来的双手却悄悄地捏紧。
此时,苏瑾澜也终于发现了他的存在,朝他斜睨一眼,眸底尽是鄙夷。
四目相对,两人无言。
再吭声,却是苏瑾澜冷哼一声:“大殿下,咱们走!”
“都给本王站住!”傅沉渊语气里都是怒气,苏瑾澜敢当着他的面跟傅明尘离开,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
更何况,他跟傅明尘是宿敌。
苏瑾澜偏要跟傅明尘在一起,那就是打他的脸。
他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苏瑾澜才懒得理会他的喊声,直接就往前走。
但傅明尘辈分矮了傅沉渊一截,却不得不停下来。
苏瑾澜见傅明尘停了下来,也被迫黑着脸转身看着傅沉渊:“你又想干嘛?”
“自然是阻止你犯蠢。”傅沉渊微微皱眉头,眼里又有了一丝不耐烦。
原本以为苏瑾澜聪明了很多,可现在看来,还是和从前一样笨。
难道她以为用那些白面和馒头,就能够讨好皇帝?从而换得一纸和离书?
苏瑾澜怕是早已遗忘了,当年她爹主动求婚时许下的承诺。
“且不论我是不是犯蠢了,就算我犯蠢了,也用不着你阻拦。更何况这一趟,我还是特意去请皇上赐和离的。从今往后咱们就形同陌路了,我就是死也不要你管。”苏瑾澜冷笑一声,眼里都是鄙夷。
即便傅沉渊真的非常养眼,气质如同冰冷战神,强大而让人生畏,神颜更是让人神往。
可是一想起傅沉渊抓着那尖锐的刀子,狠狠刺穿原主子宫,以及剖腹取子的场景。
苏瑾澜就不寒而栗,傅沉渊这是真的狠!
而且,这种家暴渣子不可原谅!
“三年前你爹替你求婚的时候,在皇上面前发过重誓,立下过字据。他说,你若嫁给本王,从今往后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你是再敢提和离又或者退婚,苏将军即刻自刎于皇上与本王的跟前。”傅沉渊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
用二指夹着一送,纸尖抵在了苏瑾澜鼻梁上。
苏瑾澜狠狠翻了个白眼,一把夺了过来。
打开一看,果真是原主父亲的字迹,而且还摁下了指印。
她这才想起来,原主其实一共有过三次婚约。
第一次,原主与当今二殿下指腹为婚,但由于原主不喜欢二殿下,所以退婚了。
第二次,原主退婚之后,接受了三殿下的告白,却不料得知三殿下要娶侧妃,对方还是丞相之女沈若雪。
于是,在大婚之日退婚三殿下。
第三次,原主受了委屈之后,跑到摘星楼去委屈大哭。却不料楼层太高,狂风大作,将她瘦弱的身子险些吹飞下去。
关键时刻又是傅沉渊救了原主,傅沉渊虽然只是对她好言安抚,叫她不要轻易的死,得多想想边关的父亲。
但往年长达十五年的时光,每一次原主作为留守儿童,心灵又脆弱。
玻璃心受伤之后想要轻生,都是傅沉渊将她救了下来。
如果这不是上天的安排,那她怎么会一次次遇到傅沉渊呢?
于是,原主笃定,傅沉渊一定是她的命定之人。
而这一次,由于傅沉渊的身份很特殊,是皇帝唯一的弟弟,又是当今太后的嫡亲儿子,连皇帝这个样子都得靠边站。
所以,再也不是苏振山随便想联姻就联姻的了。
但奈何苏振山实在是太能打了,四处征战,收复失地,平定四方。
速度之快,就连傅沉渊这个九州战神都难分上下。
苏振山的头衔又已经太高了,金银也早就赏赐够了,再多也凸显不出他的功劳之重。
无奈之下,皇帝只能请求太后同意此事。
可太后也只剩下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哪里肯轻易同意此事?
于是便让苏振山发誓,并且立了军令状。
如果原主再敢随意改变主意退婚,那苏振山就必须献上头颅。
对于这件事,苏振山肯定没告诉原主,否则原主要内疚死的。
苏瑾澜回忆到这儿,再联合眼前的这张契约,眉头都快打结了。
真是天杀的,别人穿越都是好吃好喝,高甜宠爱。
怎么偏她一穿越就是受苦受难,地狱开局?
看样子她是不可能拿到和离书了,除非这张契约作废。
又或者傅沉渊大发善心,愿意休了她,或者和离。
苏瑾澜越想越气,几乎就想撕碎那张纸。
可傅沉渊的速度很快,只是手指一伸一缩之间,纸张就已经回到了他二指之间。
傅沉渊用轻蔑的目光扫向她,还带着一点笑意:“现在你该知道,入宫之后求什么了吧?不管你求什么,但是都拿不到和离书。一旦你求了这个东西,你爹就等你人头落地。”
傅沉渊嘴角更是勾起一丝淡淡的笑容,简直罕见。对于这又打又闹,还极度放肆的苏瑾澜,他非但不敢感到厌恶,反而有那么一丝丝的兴趣。这一刻,他总觉得眼前的苏瑾澜,似乎和从前大不一样了。...
傅沉渊的声音带着几分阴沉,那双阴鸷的眼眸又透着极强的阴寒。
苏瑾澜每每与他对视,都感受到一股如同寒流一般的透骨冷意。
苏瑾澜知道,傅沉渊是个狠角色,绝不可轻易招惹。
“就算不能跟你和离,我也要去找我爹!你给我闪开!”苏瑾澜很是生气,猛地朝他一推。
却不想傅沉渊轻易地就闪开,有力的右手伸了出来。
让往前趔趄摔出去的苏瑾澜,被拦腰抱住。
再狠狠往怀里一收,苏瑾澜顿时就与傅沉渊紧贴在一起。
傅沉渊高出她一整个头,她又瘦弱得厉害,挣扎之间,两人倒像是打情骂俏。
傅沉渊嘴角更是勾起一丝淡淡的笑容,简直罕见。
对于这又打又闹,还极度放肆的苏瑾澜,他非但不敢感到厌恶,反而有那么一丝丝的兴趣。
这一刻,他总觉得眼前的苏瑾澜,似乎和从前大不一样了。
眼前人虽然和从前一样蠢笨,但似乎又比从前聪明一点。
真正让他感兴趣的是,现在的苏瑾澜像个奶凶奶凶的小老虎,比从前那温顺的猫咪要强太多了。
他的世界已经孤寂太久,上一个让他内心泛起波澜的人,还是沈若雪。
如今苏瑾澜竟然也能掀起他内心一点点波澜,那就说明苏瑾澜有资格留在他身边。
“你什么时候跟本王服软,本王就什么时候放下你。”傅沉渊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笑容。
并未察觉自己这样的行为,有多让人恶心!
一旁的傅明尘见到苏瑾澜那张脸慢慢地变得阴沉,最后凶狠暴戾,仿佛地狱恶鬼。
他就有强烈的预感,只怕苏瑾澜又要拿出上次在灵堂前的那根银针了。
果不其然,苏瑾澜废话没有一句,直接用意念从空间取出了银针,猛地给傅沉渊刺去。
傅沉渊还没反应过来,便感觉腰间微微刺痛。
紧接着,一阵强烈的酥麻之感冲上他的头皮。
傅沉渊闷哼一声,迅速将倒在他臂弯里的苏瑾澜捞起来,想要质问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暗器?
但他一个字都没说出来,眼前便已经开始朦胧。
苏瑾澜那恨着他,如同狰狞狂兽一般的表情,瞬间变成四五个。
都在他眼前排成一排,晃晃悠悠,紧紧盯着他,将他包围。
这画面顿时狠狠刺激了他的心,让他心疼一疼。
苏瑾澜怎么会用这样痛恨的眼神看着他,仿佛他是什么脏东西似的!
“苏瑾澜,你……”傅沉渊来不及说更多的话。
这健硕的身体就轰然倒下,狠狠砸在雪地里,凹陷下去。
苏瑾澜毫不犹豫冲过去,猛地一脚一脚踩在他脸上。
直接将他脑袋都踩踏在雪地里,完全淹没。
这一幕发生得太快,以至于跟在傅沉渊身后不远处的侍从藏锋都没反应过来。
等藏锋反应之后,赶来相救,傅沉渊的脑袋早就已经完全嵌入在雪地里。
藏锋顿时咬牙切齿,赶忙把傅沉渊的脑袋挖出来,抱在怀中。
随后摸出了腰间的飞镖,随时准备了结苏瑾澜的性命。
傅明尘却眸光一冷,如同冷水一般泼在藏锋的脸上:“九皇叔和九皇嫂打情骂俏,偶尔眼急了动手,也是夫妻之间正常的举动。你一个下人插什么手?你也配?”
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立刻就掩盖了苏瑾澜故意遮住殴打傅沉渊的事实。
藏锋还想说什么,傅明尘冷言道:“皇上急着召见九皇嫂,你有几个脑袋可以掉,还敢拦着?”
傅明尘身上富有温润清冷的气息,但那眼神却凌厉得如同寒冰利剑,让人生畏。
他一旦甩脸子,周身的气场就比这冰天雪地还要冷。
藏锋不敢直视太久,只能把头低下来,乖乖地让开了。
苏瑾澜恶狠狠地盯着藏锋,本来从空间拿出了一根银针,也想偷袭藏锋的。
傅明尘却早看穿了她的动作,摇头提醒,没必要。
可苏瑾澜却对傅沉渊深恶痛绝,哪里肯轻易收手?
尤其是傅沉渊对原主做了那样过分的事情之后,还以为能够让原主回心转意。
因此,傅沉渊刚才才会故意调戏她,以为她能够产生好感,把之前的那些痛苦全都忘掉。
一想到傅沉渊这种心理,苏瑾澜就恶心得要命!
这种人,简直跟她在二十二世纪时,那一生恶习的渣爹一个模样!
苏瑾澜越想越气,又冲过去狠狠地踢了傅沉渊几脚:“狗渣男,你以为所有的女人都是你随便哄哄就能够回心转意,不计较一切,轻易原谅你的蠢货吗?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既然不能向皇帝请旨求和离,那总能向皇帝请旨惩罚傅沉渊吧!
否则,原主被活生生挖去孩子,还被尖刀刺穿子宫,极可能永远无法生育。
这些痛苦,谁来承担?!
“我倒要看看,皇帝和太后是选择让你永远绝育,还是放我和离!”苏瑾澜恶狠狠道。
随后瞪着眼睛,跟着傅明尘走了。
藏锋把苏瑾澜的话听在心头,吓得浑身一颤。
“不好,这女人肯定是要去告状了。太后本就不满王爷已久,若借此机会从王爷手中夺走了所有的兵权。可如何是好?”藏锋心头慌乱。
此时,不远处跑来了林小怜的身影:“王爷……王爷,你怎么了?”
藏锋灵机一动,在林小怜靠近之后立刻道:“林姑娘,你想不想永远留在王爷身边?”
“我……我当然想!”林小怜只犹豫了片刻之后,就坚定了这个念头。
傅沉渊长得这么帅,又是皇帝唯一的弟弟,太后唯一的亲儿子。
位高权重,权势滔天,最重要的是有钱有颜。
后宅就只有苏瑾澜这么一个蠢货,没有其他的女人。
这样的好男人上哪儿去找?
只要跟着他,再害死了苏瑾澜,这辈子就永远不会有人再跟她抢傅沉渊了。
“现在就有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你要是能帮王爷这个忙。那等你大功告成之时,王爷定会与你和好如初,待你如昨。”藏锋笑道。
“我愿意为王爷做任何事,藏锋大人只管吩咐。”林小怜道。
“前两日你被吓得流产的那个孩子,去把他挖出来,然后抱着他进宫去敲响御鼓……”藏锋眼底透过一丝阴狠。
这一招,足以让苏瑾澜和苏振山喝一壶!
之前苏瑾澜诈死过一次,在头七那天更是诈尸而起,这件事闹得沸沸腾腾。前后的因果,皇帝这边自然也知道的。只是苏瑾澜的意思是要杀掉战王府所有的人,这怎么能行?他就算同意了,太后也不会同意的。...
苏瑾澜与傅明尘一同进宫,顺利地见到了皇帝。
皇帝生得十分威武,却是笑面虎的模样,仅从那一双眼睛就能看出他的狡诈。
“战王妃来了,呵呵,听说是你发明了这个自嗨锅?”皇帝正在把玩一个小物件。
那只是一个由铁皮制作了底,四面八方都是小木块垒起来的小桶,大概和现在的泡面桶差不多高。
在铁皮和木桶之间有一个隔层,里头放了生石灰。
只要加水进去就能够生热,把木桶里面放好的咸菜馒头,还有相关的米饭给弄熟。
皇帝刚吃了两口,饭菜热乎乎的,让他很是高兴。
苏瑾澜微微一笑:“之前我吃不上饭的时候,意外发现了生石灰和水相遇,便有这样的效果。因此就想出了这么个小玩意儿,能为皇上分忧,是我的荣幸。”
皇帝先是一笑,随后反应过来:“什么?你吃不上饭的时候?你的意思是你胃口不好,不想吃饭的时候发现的?”
苏瑾澜露出尴尬的笑容,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自从嫁入战王府之后,我就没有过过一天安生日子。我在京城举目无亲,战王府的下人都不把我当人看,只把我当一条狗对待。因此我吃的饭菜里面经常有脏东西,甚至有微量的毒素。
被我察觉之后,我就再也不敢随便吃他们的做的饭菜了。我只能自食其力,自己偷偷的去厨房拿生菜做饭。因此无意间在厨房发现了生石灰这种东西,遇到水会产生热量,能够迅速的把饭蒸熟。”
苏瑾澜说得云淡风轻,似乎对一切根本就不在意。
但她能把这话说出来,那就说明她想要皇帝帮她解决此事,皇帝又岂会不懂?
皇帝当即黑了脸色,问道:“战王府的人当真这么大胆?这群狗奴才,朕要砍了他们的头!他们竟敢背着战王这样对你,简直不可饶恕!”
苏瑾澜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冷笑。
听到皇帝这话,她已经明白了,皇帝是不会为她做主的。
所以她想提出和离,恐怕是不行了。
既如此,她就换一个请求,尽可能的为原主讨回公道。
“皇上,战王府上上下下几百口子人。若是都把他们杀了,只怕战王会杀了我的。我已经因为一个不知来路的侍妾,失去了孩子,失去了生育能力,差点失去了性命。我不想再因为这些奴才而惨死在战王的手底下,毕竟他们能这样欺负我,也是战王默许的。”苏瑾澜故作一脸的哀伤,已经示弱了。
但她的话又一次告了状,皇帝哪能装作不知道呢?
之前苏瑾澜诈死过一次,在头七那天更是诈尸而起,这件事闹得沸沸腾腾。
前后的因果,皇帝这边自然也知道的。
只是苏瑾澜的意思是要杀掉战王府所有的人,这怎么能行?
他就算同意了,太后也不会同意的。
“战王妃,一定是你平日里性格太过温和,所以才让这些下人不惧怕你,他们才敢这样对你。朕相信战王绝无默许他们欺负你的意思,你若不信,朕立刻召见战王。
届时,他如果知道你的真实情况,想必不必你开口,他也会主动解决了那些下人。这样一来你也不必得罪他,日后两口子还能好好过日子。”皇帝开始打太极,把皮球踢给了傅沉渊。
听到这里,苏瑾澜彻底明白了,想要靠皇帝解决傅沉渊,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说到底人家才是真正的一家人,还是拥有同一个妈,这个妈现在还是个太后。
而原主算什么?只不过是一个将门独女。
父亲功高震主,本来就被皇家十分猜忌。
皇帝想方设法都要原主的爹死,又怎么可能会为了原主而得罪,唯一一个能够替代原主爹的战王呢?
苏瑾澜轻轻一笑:“皇上,我与战王的新婚之夜,他不愿意见我,大婚之夜就去了边关。我追过去,三年期间不知救了他多少次,他没有一次是愿意认出我的。哪怕我披头散发,就连旁边的人都知道我是个女人,他难道还会认不出自己的战王妃吗?
可见他是多么的厌恶我。若非半年前我为了救他,意外有了身孕,我早就跪着求他休了我,也好一刀两断。如今我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只会吵着退婚,以此来刺激我爹回京城见我的小屁孩了。如今我已经知道了如何好好生活,也明白了不被爱的人在婚姻里是多么可悲。
因此,求皇上看在我已经幡然悔悟的份上,赐我和战王一份休书吧。是我配不上他,因此连一个像沈若雪几分的侍妾都比不过,还要因为这侍妾而被开肠破肚,一刀贯穿子宫,甚至要吃假死药来诈死,才能妄图逃过一劫。
皇上,求您饶我一命,我余生只想陪在父亲身边,青灯古佛,了此残生。若皇上能同意,我愿意将我所有的嫁妆全都捐献国库,以谢皇上大恩!”
苏瑾澜情真意切地说完这话,便把头重重地磕了下去。
皇帝听着她的描述,都忍不住动容。
开膛破肚、一刀贯穿子宫、吃假死药。
这三件事,无论哪一件拿出来,都是相当炸裂的存在。
一个女子能憋屈活到这个份上,可见她在婚姻里面是多么的不幸福,可见战王做得有多过分!
皇帝只知道战王心上人是沈若雪,并且对其他女人都同等的厌恶。
因此当初他逼着傅沉渊娶苏瑾澜的时候,傅沉渊就对他说过后果自负。
他原以为战王只不过是说的气话,苏瑾澜毕竟是京城第一笨蛋美人,性格十分温和,没有男人会讨厌的。
战王或许只是嘴上不喜欢,但终究会对这女人存一丝一毫的情意。
哪怕没有情义,相敬如宾也是好的。
可现在看来,似乎是他想得太美好。
傅沉渊这个人当真是不近女色,冷酷无情,一心只有沈若雪。
其他的女人靠近他非死即伤,就连苏瑾澜也不例外。
但傅沉渊和苏瑾澜的婚事绝不能就此作罢,他更不会让相府再有机会拉拢傅沉渊。
可苏瑾澜这边也不能不处理,苏瑾澜的爹已经回京。
现在虽然被大雪困在黑风寨,但说不定过两日就冲出重围重回京城了。
这事儿要是处理不好,苏振山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想到这里,皇帝猛地一拍桌,愤恨道:“来人,去把战王给朕叫来!”
林小怜正被放在担架上,浑身的白衣已经沾染了大片血迹,铁钉床可不是这么好滚的。她脸上更是苍白一片,随时仿佛会死。只是那怀里死死抱着一个盒子,还散发着一股奇怪的恶臭。...
一旁的德公公吓了一跳,赶忙去传令。
却不料此时,有人来报:“皇上,有人击鼓鸣冤,要告御状!对方爬过铁钉床,现在已经被人抬到了殿外,她要告战王妃害死她腹中的孩子。”
苏瑾澜眉头一挑,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变故,但她已经知道了对方就是林小怜。
她前脚才来,林小怜后脚就到了,并且连铁钉床都滚了。
看来,对方是想用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替傅沉渊摆平之前对她的各种折磨。
苏瑾澜冷笑一声,可没在怕的。
林小怜来得正好,她正好把原主所受的痛,全都送给林小怜!
“这是何人?难不成就是战王府的那个侍妾?”皇帝紧锁眉头。
小太监道:“正是,她说,是战王妃故意惊吓她,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吓掉了。战王妃自己不能生,便要她的孩子也死。她要为肚子里的孩子求一个公道求皇上,让战王妃以命抵命。”
皇帝闻言,又是一拍桌,震怒道:“来人,把这贱人给朕带来!朕倒是要看看她是什么东西,也配污蔑战王妃!当真以为天下所有的男人都跟战王一样好骗,会听信她的谗言?”
苏瑾澜听了这话,心中便明白,皇帝这是要让林小怜来背锅了。
呵呵,看来她的公道根本就没有任何人能为她主持,她只能靠自己拿回这公道了。
还好她在来之前,就把原主的记忆全都理顺了一遍。
因此早就已经想好了,要如何对付林小怜。
当初原主遇到那猎户的时候,猎户说过家中妻子已经怀了孕,所以他才会冒着风雪出来打猎。
如果查清楚那猎户没有什么妹妹,那就说明林小怜就是猎户的妻子,肚子里怀的自然也是猎户的孩子。
林小怜怀着别人的野种就敢嫁给傅沉渊,这可是死罪!
只是很可惜,古代没有亲子鉴定技术,林小怜腹中的死胎也早就被埋了。
否则她一定要当场让这些人,好好看一看傅沉渊的笑话!
她正想着,就有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已经被抬了进来。
林小怜正被放在担架上,浑身的白衣已经沾染了大片血迹,铁钉床可不是这么好滚的。
她脸上更是苍白一片,随时仿佛会死。
只是那怀里死死抱着一个盒子,还散发着一股奇怪的恶臭。
苏瑾澜作为医道圣手,自然闻得出来那是尸体的味道。
心中不由得微微一颤,难不成是林小怜把那埋掉的死婴又挖了出来?
此时,林小怜气息虚弱,却带着极强的悲愤喊了一句:“皇上,求您为民女做主!战王妃她故意害死我的儿子!我要她一命抵一命!”
林小怜似乎对自己的请求很有自信。
毕竟在来之前,藏锋已经告诉过她了,皇帝很是厌恶苏家。
当初苏瑾澜之所以能够嫁给傅沉渊,也只不过是皇帝为了牵制苏振山罢了。
若不是这样,苏瑾澜这些年来被傅沉渊那样欺负,皇帝不可能不闻不问。
何况如今苏正山在黑风寨生死未卜很有可能会死的,既如此,那苏瑾澜就没什么利用价值了。
因此,如果她能够帮皇帝铲除苏家、铲除苏瑾澜,那就是立了大功。
皇帝一定会封她为郡主,让她正正经经的做战王府的侧妃。
以战王专情又不近女色的个性,太子妃沈若雪永远不可能进战王府的门,那其他的女人就更别想了。
战王此生只会有她一个人,她哪怕是低配版的沈若雪,也能够永远的陪在战王的身边。
后半辈子就算得不到战王的宠爱,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一想到这些,她就觉得刚才滚过铁钉床的痛,也就没那么痛了。
皇帝冷冷地盯着她:“你说战王妃故意吓死你的孩子,你的意思是战王妃不该活过来,是吗?”
林小怜被这话冷冷地泼了一脸,脸色当即煞白:“皇上,民女不是这个意思,民女只是心疼王爷的孩子而已。这是王爷的第一个孩子,也是战王府未来的嫡长子啊……”
“呵,你连个侧妃都不是,生出来的孩子自然也只能是庶出。可从你嘴里蹦出来,他就是战王府未来的嫡长子?看来你觊觎我这个王妃之位已久啊?
难怪你能让那些丫鬟背地里对我使那么多坏招,也能哄得战王将我开膛破肚,取出我的孩子给你这贱种做药引子!同样是怀孕,同样是嫁给战王。就因为战王对我的态度太过冷漠,你竟然就能狐假虎威,将我和孩子置于死地!林小怜,你可真是好手段!”苏瑾澜声音冷透,一字一句说着自己的心酸,说着林小怜的狠毒。
林小怜愕然,显然没想到苏瑾澜如此伶牙俐齿。
从前的苏瑾澜就算是受了委屈,顶多骂她一声贱人,又或者只会哭。
哪里会像今天这样冷静从容,字字珠玑。
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像刀子,能够把她戳死!
林小怜微微抬着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
看着皇帝脸色阴沉,苏瑾澜身边的傅明尘脸色也十分冰冷。
这里的每一个人看她,都如同看一只蝼蚁,看一只蠢货,没有人会帮她!
藏锋告诉她的那些信息就算是真的,但现在也没有人会帮她!
藏锋还让她来告状,莫非也是想替战王除掉她?
本来她是猎户出身的下等人,就配不上傅沉渊的。
藏锋好毒的心思!
竟然要借苏瑾澜的手杀她!
林小怜意识到这一点之后,脸色顿时更加毫无血色。
如果处理不好这件事儿,她今天很有可能就死在这儿了!
傅沉渊在来之前被苏瑾澜弄昏迷了,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呢?
且傅沉渊就算醒来了,恐怕也不知道她被带进宫了,更不会为了她而进宫。
糟了,今天死定了!
想到这里,林小怜开始疯狂磕头求饶:“王妃,我没有,我没有觊觎你的位置!我知道错了,是我胆子太小,所以才把孩子给弄没了,这一切不关你的事!我只不过是一时鬼迷心窍,思子心切,所以才会为自己的儿子击鼓鸣冤。
求王妃姐姐饶我一命吧!我们都是失去孩子的人,这两个孩子的命就一命抵一命了吧?求姐姐饶命啊,以后我再也不敢如此鲁莽行事,惹姐姐生气了!”
就算不能和离,也一定要闹得皇帝难堪至极,将所有的错全都放在傅沉渊的身上,否则如何惩罚傅沉渊?傅明尘也看着情况,为苏瑾澜助攻一把:“父皇,苏瑾澜就算年少无知,以强权强行嫁给了九皇叔,但现在她付出的代价也足够了。如果日后她真的被九皇叔折磨致死,只怕苏家和皇家的关系会更加恶劣。与其这样,还不如放她和离。那还能够求个圆满的结局,父皇三思啊!”...
苏瑾澜冷笑一声:“我什么都没做错,却被你害死了一个孩子,还被傅沉渊剖腹,一刀刺穿子宫,永远不能生育。结果你告诉我,你的孩子跟我的孩子以命抵命?你也配!”
骂完之后,苏瑾澜一脚踹在她脑门上,直接将她踹翻。
纵然林小怜楚楚可怜,可她的这副绿茶样也只适合在傅沉渊面前作戏,在其他人面前完全没有用。
无论是皇帝还是傅明尘,看她的目光都格外的憎恶。
林小怜无依无靠,自然不能跟苏瑾澜硬刚。
于是她选择把一切都怪在傅沉渊身上,反正傅沉渊没办法进宫,是不会知道的。
“姐姐,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我实话实说吧。其实是因为王爷说你本来就该死,若不是你,他和若雪姐姐的婚事也不会被毁。他说,既然你要让你爹用强权逼婚,那他就让你知道什么叫以权逼婚的下场。
所以他才会把我带回京城,才会纵容我对付你。姐姐,我们都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这一切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错呀!我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了,求姐姐饶我一命吧!我只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子而已,我以后是不会再跟你争的!”林小怜说得声泪俱下,一边说一边磕头,只希望苏瑾澜能够怜悯她。
皇帝听到这些话更是狠狠皱着眉头,也知道傅沉渊是有多么的不占理!
难道这桩婚事就这样保不住了吗?
皇帝正在为难之际,苏瑾澜又对他发难了:“皇上您也听到了,傅沉渊是多么地恨我。如果我活着提出和离,会让我爹履行三年前的承诺,自刎于殿前谢罪,那我现在就死!只希望我死后能够和离,尸体能够葬入苏家的坟头!来生我就是当牛做马,也要报答皇上的大恩大德!”
苏瑾澜一口气说完这句话,立刻就朝一旁的龙柱狠狠撞了过去。
傅明尘眼尖,自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拦了下来。
但苏瑾澜仍旧不肯作罢,还死死地想要撞过去,场面闹得一度不可开交。
她当然不是真的想要寻死,这只是她和傅明尘在来的路上商量好的对策而已。
就是为了应对皇帝的无耻,反正一哭二闹三上吊,总有一个办法能和离。
就算不能和离,也一定要闹得皇帝难堪至极,将所有的错全都放在傅沉渊的身上,否则如何惩罚傅沉渊?
傅明尘也看着情况,为苏瑾澜助攻一把:“父皇,苏瑾澜就算年少无知,以强权强行嫁给了九皇叔,但现在她付出的代价也足够了。如果日后她真的被九皇叔折磨致死,只怕苏家和皇家的关系会更加恶劣。与其这样,还不如放她和离。那还能够求个圆满的结局,父皇三思啊!”
皇帝本来就在犹豫之中,被傅明尘这么一提醒,顿时有点后怕了。
再想起苏瑾澜从前那愚蠢又喜欢告状的性子,苏瑾澜几乎是每天受了委屈都要写信给边关的父亲告状。
若苏瑾澜把这些年来受的委屈全都告诉苏振山,苏振山还不得提着刀杀进摄政王府?
与其最后局面闹得格外的难看,倒不如现在就快刀斩乱麻。
想到这些,他顿时偏向了苏瑾澜这边,随后大喊:“好了,好了!你不要再闹了!朕知道你的委屈了,这件事朕会好好为你处理的。等傅沉渊来之后,他若同意,朕马上赐你们和离,也不会让你爹死的。三年前无非就是一句玩笑话而已,你不必如此当真。
但如果傅沉渊不愿意和离,那这也不能强拆。无论如何,这毕竟是你三年前自己闯出来的祸,你就应该有承担责任的担当。但你放心,朕会保证你平安活到老,日后绝不会再让傅沉渊伤害你一分一毫。”
皇帝已经退了够多了,苏瑾澜再闹那就显得太不懂事了。
于是苏瑾澜只能擦了擦眼角的泪,对皇帝感恩戴德:“多谢皇上皇恩浩荡,臣女和父亲一定会一辈子记住皇上的大恩大德!日后臣女若有什么新奇的想法,能够帮上皇上的,一定竭尽全力献上!”
提到这个皇帝的脸色,这才缓和了很多。
若不是因为看在苏瑾澜发明了一个什么自嗨锅的份上,他才不会给苏瑾澜这个面子。
一旁的林小怜看着苏瑾澜哭一哭、闹一闹,就拿到了这样的结果,心里说不出的酸涩。
但她只是一个贱民而已,自然不可能像苏瑾澜这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同时,她心里也升起一股害怕来。
苏瑾澜现在已经得了势,回头回了王府之后,必然是她的死期。
如果她得不到傅沉渊的欢心,以后在王府就再无立足之地了,那她以后还怎么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
从傅沉渊这变幻莫测的态度,她也看得出来,或许傅沉渊根本就没有把替她寻找父母的事情放在心上。
林小怜正在心急之际,德公公在皇帝耳边轻轻说了一句:“皇上,摄政王来了。”
皇帝正一肚子火没处撒呢,猛地一拍桌,大喊一声:“叫他滚进来!”
傅沉渊进来之后,看到现场的氛围剑拔弩张,苏瑾澜还哭红了眼睛,心中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他中了苏瑾澜的麻醉针之后,没过多久就醒了过来。
随后侍从藏锋告诉他,已经让林小怜进宫告状了,苏瑾澜因为杀害皇嗣,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如此一来,苏瑾澜闹和离的事情也肯定不会成功的。
傅沉渊一听这话,心中大喊不妙。
如果林小怜当真去告状,以皇帝对苏家的厌恶程度来说,苏瑾澜肯定会受到惩罚。
但如果这样,他和苏瑾澜的关系会更加恶劣,因此他才疾风似火地来了宫中。
正好皇帝要召见他,他就过来了。
看到现在的场景,他心中认定皇帝肯定已经训斥了苏瑾澜一遍,并且觉得苏瑾澜是活该。
而林小怜肯定也向皇上提出了惩罚苏瑾澜的法子,这才逼得不善言辞的苏瑾澜红了眼睛。
想到这里,傅沉渊开口就是:“皇兄,求您饶了苏瑾澜吧。她并非有意害死皇嗣的,是林小怜胆子太小,所以才被吓得流产。更何况林小怜也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也算是弥补苏瑾澜的损失了。这两个孩子不如就一命抵一命吧,苏瑾澜和林小怜也恩怨抵消了。”
此后我为了替你求生,让猎户先把你带走了。而我自己则是留在山洞里面,继续挨饿受冻。若非我爹的部队意外地找到了我,我只怕就要冻死在大雪山中了!我把生的机会留给了你,可你呢?却说我肚子里怀的是野种,也不相信当初救你的人是我!六个月以来,我一直解释那孩子是你的,结果你不肯承认,还一直说他是野种!任由林小怜当着你的面欺辱我,任由她屡次害我的孩子,甚至给我下毒!最后你还亲手把这孩子从腹中剖出来,给林...
皇帝听着他话语里面都是对林小怜的维护,气得抓起桌上的笔砚,就朝他额头上砸了过去:“混账!”
傅沉渊额头上瞬间留下了红色的血迹,同时也混合着一丝丝黑色的笔砚,显得他也有几分狼狈。
但他的目光仍旧很坚定,身子仍旧跪得笔直,一副傲骨不可折的模样,十分矜贵。
那张俊脸更是依旧冷傲如霜,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皇兄,如今苏瑾澜终身不孕,王府为了后继者人,肯定会再有孩子,但都跟她无关了。为了孩子,她也再没有理由阻止了我纳妾了。她这辈子永远不会拥有自己的亲生孩子了,这已经是对她的惩罚,求皇兄格外开,不要再惩罚她。
至于林小怜,本王会再给她一个孩子,就算是作为弥补了。这件事说到底都是我处理不当,所以才会让他们两个互相仇恨对方。往后绝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来烦扰皇兄了,求皇兄开恩,饶了苏瑾澜吧。”傅沉渊说得振振有词,并且眼里都是对苏瑾澜的怜悯。
看着苏瑾澜时,似乎在说:看吧,不管你多么的愚蠢,居然把这种事闹到宫里面来,还让皇兄对你加以惩罚,但我还是维护你的。这天下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会维护你了。
苏瑾澜读懂他这种眼神之后,简直恶心得差点吐了。
皇帝也听明白了,看来傅沉渊还是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还以为这一切都是苏瑾澜的错。
他气得大声骂道:“混账东西,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以命抵命?这就是你的处理方式?”
傅沉渊还是没看出异常来,只以为皇帝今天态度之所以如此生气,肯定是太后在背后说了什么。
毕竟太后一直想要抱孙子,但他却一直不肯成婚,成婚之后也不肯碰苏瑾澜,因此一直没有子嗣。
现在一下子失去了两个孩子,太后不可能不闻不问。
太后自然是要对皇帝施压的,皇帝肯定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格外重视林小怜肚子里,失去的那个孩子。
想到这里,傅沉渊目光冰冷地扫向林小怜批评道:“本王说过了,有什么事本王会为你做主。你为什么要闹到宫里面来?为什么要告御状?是谁教你的?”
林小怜没想到,傅沉渊对她的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
明明之前她欺负苏瑾澜的时候,傅沉渊总是一副漠然的态度,那就是变相的支持她。
否则,她怎么有胆子在傅沉渊的眼皮子底下,欺负堂堂沈家的嫡女呢?
她只能委委屈屈地说出了事情的经过:“王爷您别生气,不是我要来告状的,实在是藏锋大人让我来告状的。他说如果我不来告这个状,那么姐姐就会说您害死了她的孩子,会让你以命抵命的。我这才把我们肚子里的孩子挖出来,要挟姐姐,想让她不要胡闹……我可都是为了王爷好啊!”
林小怜说完又开始哭哭啼啼,一副可怜无辜的样子。
这话倒是一点不假,傅沉渊在来的路上,已经从藏锋口中知道了一切。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没有怪林小怜。
傅沉渊怕苏瑾澜误会,又立刻对苏瑾澜解释道:“本王从来没有让她来告状,也从来没有怪过你杀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或许这两个孩子没能平安来到这世上,是本王的命。苏瑾澜,这件事就这样吧。别再闹下去了,否则对你没有好处。”
苏瑾澜听着他这些话,真是恶心至极!
不由得恨道:“傅沉渊,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六月怀胎、吃尽苦头的人不是你,是我!你只不过是在山洞里面借我的身体保了个暖,又把我强暴了,最后强行在我肚子里面留了一个种。除了爽之外,你还付出了什么?
此后我为了替你求生,让猎户先把你带走了。而我自己则是留在山洞里面,继续挨饿受冻。若非我爹的部队意外地找到了我,我只怕就要冻死在大雪山中了!我把生的机会留给了你,可你呢?却说我肚子里怀的是野种,也不相信当初救你的人是我!
六个月以来,我一直解释那孩子是你的,结果你不肯承认,还一直说他是野种!任由林小怜当着你的面欺辱我,任由她屡次害我的孩子,甚至给我下毒!最后你还亲手把这孩子从腹中剖出来,给林小怜做安胎药的药引子!就你这种人渣,也配做父亲?也配决定这孩子的生死?
孩子没了就没了,你却说这是你命定无子?他什么时候是你的所有物了?你做了这么多坏事,没有任何惩罚就算了。最后还要我主动息事宁人,仿佛这孩子不是我的孩子,只是你一个人所有物?你怎么这么恶心,这又是什么狗屁道理?!难道我就只是一个物件,连同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你的所有物。嫁给你,我和孩子连做个人都不配了吗?”
苏瑾澜几乎是歇斯底里吼出来这话,对傅沉渊的厌恶也到达了顶端。
傅沉渊从她的眼里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意,只看得到深深的恨意。
傅沉渊也知道自己从前错得离谱,因此他没有狡辩,而是郑重道:“从前是因为本王讨厌你以权逼婚,本王厌恶你,所以不会信任你,所以才会听信谗言。但如今本王已经知道错了,本王会赎罪的。你应该再给本王一次机会,毕竟当初以权逼婚的人是你,而不是本王。本王作为受害者,是不是也该得到一定的弥补?咱们之间恩多怨多,谁又说得清呢?!”
在这一刻,苏瑾澜听着他这些无情的话,这才明白了。
在这封建时代,嫁给错嫁一个男人简直就是毁了一生,甚至要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
她跟这种没有人权意识的畜生,讲再多也是讨不回公道的,她必须和离!
想到这里,她不再拖延,立刻给皇帝跪下了。
认真请求道:“皇上,如果他一定要赎罪,不肯和离的话。那我要把身上所受的所有罪全都还给他,毕竟之前是他自己不信任我,冤枉我,故意在我身上下的毒手,而非意外。
我绝不原谅他,我也要他绝育,要他被开肠破肚!否则这口恶气我难消,我也永远不会原谅他!我宁愿死用死来向天下人说明,他到底是多恶心的一个人!求皇上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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