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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没见,宋簪缨以为他会抱自己,会像以前那样揉揉她的头,会对她笑。却没想到他第一句话竟是——“宋簪缨,你为什么要来?!”宋簪缨僵在原地,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主角:宋簪缨谢辞渊 更新:2024-01-24 09: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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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没见,宋簪缨以为他会抱自己,会像以前那样揉揉她的头,会对她笑。却没想到他第一句话竟是——“宋簪缨,你为什么要来?!”宋簪缨僵在原地,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宋簪缨谢辞渊小说在线第11章
左右她顶着沈轻雾的脸站在这怎么看都像是幸灾乐祸。她犹豫几秒,准备转身离开。刚要动作,一道人影却从屋里走了出来。是谢辞渊。...
谢辞渊抓了个太医就往房中走。
而他这一声怒斥将府中上上下下所有人都震在原地。
宋簪缨还没反应过来,就听不远处有下人在议论:“这是怎么回事?大人不是很厌恨那公主吗?”
“是啊,谁不知道沈小姐才是咱们大人正儿八经的夫人。”
“当时就怕大人怪责,所以把两人救起来时,先让太医去瞧得沈小姐,谁知道……”
后面嘀嘀咕咕的声音宋簪缨没再听清。
她慢慢掐住手心,心想原来如此。
怪不得沈轻雾明明比她先在水里晕过去,沈轻雾的身体被救活了,她的身体却救不回来。
原来是这些下人看人下菜碟,个个都巴不得她去死!
可归根到底,还是因为谢辞渊。
或许他们不知道她就是杀了先皇帝的妖女,却都知道这个公主不算真公主。
也不讨谢辞渊喜欢,讨好这样一个人有什么用?
不如讨好沈轻雾,至少她还给谢辞渊生了一个儿子。
宋簪缨心里不痛快,从前不知道这些人的心思,只当是谢辞渊不让他们来伺候。
现在看来,人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偌大的谢府,她这个表面上的女主人反倒是最多余的。
如今她死了……所有人都应该很高兴吧。
而沈轻雾的魂魄跟着死在她的身体里,也算是沈轻雾自作自受。5
没人知道,这府中两个女人皮下的灵魂已经交换。
宋簪缨不知道这究竟算好事还是坏事。
说是好事,可她偏偏顶着从第一次见面就打心底厌恶的脸。
说是坏事,两人一起落水,活下来到底还是她。
想不出个所以然,心中纠结十分。
这时,刚才被谢辞渊抓着进屋的那个太医忽然踉踉跄跄地跑了出来,连路都走不稳,还不忘对其他几个太医招了招手:“快,走走!”
太医们忙拿好自己的医药箱离开。
宋簪缨在他们踏出院子之前喊住了其中一个:“等等,请问里面那个……真死了?”
太医拿衣袖擦从鬓间落下的汗,点点头:“真死了,死绝了,那脸都溺水憋成青紫色了,就算神仙下凡也救不回来了!”
说完摆摆手,不肯多留一刻,忙不迭走了。
而宋簪缨更不知自己该作何感想。
左右她顶着沈轻雾的脸站在这怎么看都像是幸灾乐祸。
她犹豫几秒,准备转身离开。
刚要动作,一道人影却从屋里走了出来。
是谢辞渊。
可看上去又不相识他。
至少从小到大,又到重逢,宋簪缨从来没见过他这幅模样。
双眼失神空洞,明明身上衣衫规整干净,却让人觉得他整个人都垮下来,一副颓然丧气的模样。
为什么?
宋簪缨不自觉往他的方向走过去。
“阿渊……”
谢辞渊却好像根本没看到她,直接略过她。
而擦肩而过时,宋簪缨听到他嘴里极小声的念着句话:“她不是命大吗,为什么会死?”
她心里咯噔一下,猛然转头看向他的背影。
一个荒唐的念头在心里浮起,可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却也再没有别的解释——
谢辞渊的异样行为是因为她,宋簪缨。
宋簪缨突然如梦初醒,迈开了步子想追上谢辞渊。
不想他步伐又快又急,她一路追回到西院,谢辞渊已经进了屋。
她站在门槛外要踏进去时,不知怎么忽然觉得不该进去。
仿佛只要进去,她就会戳破什么,颠覆如今的一切。
但最后还是踏了进去。
宋簪缨深吸了口气,抬头望向里室。
只见谢辞渊坐在榻上,左右手各拿着一块玉佩。
玉佩是一对……正是八年前宋簪缨找人特意雕刻,然后分成两半,送给谢辞渊当做定情信物的那块!
宋簪缨觉得自己根本演不了沈轻雾,在离谢辞渊还有几步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我……我醒来后,过去的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谢辞渊方才只看了她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听到这话,他动作微顿,彻底偏头看过来。...
十年前,十三岁的宋簪缨第一次见到谢辞渊。
大将军的女儿、少将军的妹妹,以前从来没把谁放在眼里。
第一次见谢辞渊,却出奇的喜欢,吃的喝的全都往人家桌前堆,最后一屁股坐在他旁边,任由爹爹哥哥来哄来抱,全都充耳不闻。
好在谢府的小公子教养甚好,很有礼貌,全都依着宋簪缨,也没露出一点不耐烦的神情。
本以为是孩子间的喜欢,无伤大雅。
可大将军却不这么觉得,大张旗鼓上了门,想给两个孩子定个婚约。
彼时谢父还不是尚书,不敢拒绝,怕得罪大将军,只能答应下来。
十五岁的谢辞渊已经懂事,听到这件事也没说什么,毕竟婚姻之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可没人问他愿不愿意,喜不喜欢。
后来宋簪缨就常去谢府找谢辞渊玩。
其实那个时候她根本不懂什么是成婚过日子,只知道自己可以和谢辞渊永远在一起。
后来她开始懂一点情爱,找人雕刻个一枚鸳鸯的玉佩,然后切割成两半,送给了谢辞渊一半。
但宋簪缨从没见谢辞渊佩戴过。
她问起,他也只说放在家里。
她便以为他是珍惜,怕挂在腰间磕坏了碰坏了。
所以后来谢辞渊“被处斩”,她也一直带着剩下那半块玉佩。
八年后重逢,宋簪缨才明白从一开始谢辞渊就对这桩婚事充满厌恶,对她也是。2
可人相处久了都有感情,那物件她戴了这么些年,也舍不得摘。
她以为谢辞渊早在八年前拿到另一半玉佩之后,就把玉佩给丢了,砸了,总之没留下。
没想到……
宋簪缨看着被谢辞渊拿在手里的两块玉佩,眼睛突然有点发酸。
这两块玉佩,分别八年,终于又被拼成一块。
可她和谢辞渊……是真的散了。
等等!
宋簪缨猛然怔住——
谢辞渊为什么还留着这块玉佩?
又为什么要拿走戴在她身上的那块,然后现在拼起来?
她一下没站稳,不小心碰到放在门口木架上的花瓶,发出点点声音。
谢辞渊像被从梦中惊醒的人抬头看来。
看见她,他拧起眉:“你站在那儿干什么?”
宋簪缨险些以为谢辞渊知道了她不是沈轻雾,而是宋簪缨。
完全因为他对沈轻雾的态度,好像和他对她的没有什么区别。
沈轻雾和谢辞渊……有什么秘密?
宋簪缨走过去,掐着手心控制呼吸,不想被谢辞渊先发现自己的秘密。
可她统共就和沈轻雾说过一次话。
其实连一次都算不上,沈轻雾一直跟在她身后自说自话,然后一把将她给推进了水里。
宋簪缨觉得自己根本演不了沈轻雾,在离谢辞渊还有几步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我……我醒来后,过去的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谢辞渊方才只看了她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听到这话,他动作微顿,彻底偏头看过来。
四目相对,宋簪缨有些心虚,不由得避开眼神。
而这沉默持续了一阵子,谢辞渊终于淡声开口:“那你都记得什么?”
宋簪缨攥紧手:“落水。”
谢辞渊陡然起身走来,直到走到她面前:“那还记得怎么落的吗?”
这件事自然记得,是沈轻雾把宋簪缨推下去的没错。
她现在是沈轻雾,应该认下。
但谢辞渊现在瞧上去很不对劲,她不知道如果自己承认,将会发生什么。
到底还是摇头:“不记得了。”
谢辞渊却忽然攥住她手腕:“那你放火烧宋簪缨的屋子也不记得了?”
宋簪缨猛然抬眼。
那场火……是沈轻雾放的?
毕竟,如果不是那么恰好的换了身体,死的人还是她。是完完整整的她。她一直记得母亲教自己的那句,“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报”。所以八年前她不信那么好的谢辞渊会逆反,认为害死他的人都该死。...
宋簪缨看着眼前男人的眉眼,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来就没认识过他。
虽然她在与谢辞渊重逢那日就有这样的感觉。
但这次格外不同。
她以为谢辞渊讨厌自己,恨自己,希望自己死。
那次她从火场里逃出来时,谢辞渊就带人站在外面,明显一副袖手旁观的模样。
那场面任谁看了都会以为火是他放的。
他也没有解释一句,不是吗?
怎么到头来,火是沈轻雾放的。
而谢辞渊竟然会为了她差点被烧死,和沈轻雾生气?
宋簪缨再次觉得自己看不懂谢辞渊。
她下意识的话没过脑子,脱口而出:“你不是想让她死吗?”
想让宋簪缨,死。
谢辞渊下一瞬就沉了脸色:“什么都不记得?”
宋簪缨这才察觉自己失言,往侧偏了一下头:“是府里的下人说的,说你不喜欢她,讨厌她,想让她死。”
“为了讨好你,所以他们先让太医来看我,才去看宋……簪缨。”
原来借用别人的口说出这些话,心里也会难过。
宋簪缨几乎不可察觉的咬住嘴唇,还是不能接受自己的身体死去。7
毕竟,如果不是那么恰好的换了身体,死的人还是她。
是完完整整的她。
她一直记得母亲教自己的那句,“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报”。
所以八年前她不信那么好的谢辞渊会逆反,认为害死他的人都该死。
于是她杀了一个又一个人。
可为什么,沈轻雾做了那么多坏事,还是有人偏爱她?
不公平。
宋簪缨忍不住去想,是不是因为幼时在父兄手心上长大时受到的宠爱太多,所以导致她在失去他们之后,得到的爱才那么少。
少到她已经在这世上找不到一个爱自己的人。
出神间,谢辞渊忽然放开了她的手,转身朝门外走去。
宋簪缨已经不在乎他去做什么了。
她揉着发痛的手腕,坐在塌边难掩失落。
她一时失神,没听见逐渐逼近的轻轻的脚步声。
忽然一个雪团子的小人就抱住了她的腿。
“阿娘。”谢月言抬起头,一双眼睛水汪汪的,“阿娘不喜欢言儿了吗?是不是言儿有哪里做的不好?”
宋簪缨微微愣住,有些不知所措。
她从第一次见到沈轻雾和她儿子,就对他们母女俩产生深深的厌恶。
这份厌恨延续至今。
可如今沈轻雾死了,她的儿子……她和谢辞渊的儿子,其实孩子什么也没做错。
宋簪缨不可避免的想起幼时的自己。
当初的她也是想和谢辞渊一起玩,可父亲的有意撮合,却让谢辞渊恨了她一辈子。
她有错吗?
但也不能说是她父亲的错。
只能说阴差阳错,她和谢辞渊从一开始就是一段孽缘。
对谢辞渊,她必须装作失忆,什么都不记得。
可这也意味着,在谢月言面前,她也要装成一个很爱他的母亲。
孩子纵然没错,却毕竟不是她的亲生孩子。
宋簪缨犹豫了很久,终究是轻叹了一口气,将谢月言给抱了起来:“怎么会,阿娘只是落水受了惊,刚才不是故意推开言儿的。”
“阿娘……最喜欢言儿了。”
话音刚落,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
宋簪缨不由得起身向外看去,但隔着窗户纸看不真切,她叮嘱谢月言不要乱跑,而后才走出来。
只见谢辞渊站在正厅前,下面站着整个国师府的下人。
他的脸色从未有过的阴鸷可怕:“四个太医,是谁传话让他们全都去看沈轻雾的?!”
她站在身后几步远,看着他的背影,那种对他丝毫不了解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他愤怒,他生气,究竟是因为她死了,还是只是厌恶下人越权行事?下人们不回答,谢辞渊点了点头:“好,这个时候都成了哑巴是吗?来人!”...
谢辞渊一声呵斥,底下的下人齐齐跪了下去。
却没有一个人出声回答。
而听到谢辞渊的问话,宋簪缨当即停住脚步。
她站在身后几步远,看着他的背影,那种对他丝毫不了解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他愤怒,他生气,究竟是因为她死了,还是只是厌恶下人越权行事?
下人们不回答,谢辞渊点了点头:“好,这个时候都成了哑巴是吗?来人!”
府中侍卫应声冲进正厅。
脚步声有力,还配着剑鞘与铠甲碰撞的铮铮鸣声。
一群粗鄙的下人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霎时浑身开始发起抖来。
还有人止不住的磕头:“大人饶命啊,奴才们……奴才们都是按命令行事……”
谢辞渊不予理会,抬了下手。
几个侍卫立刻拔出腰间的佩刀,叮啷当响。
谢辞渊沉声开口:“今天没人出来认,那所有人就都拉出去杀了。”
几个下人面面相觑,不再犹豫,磕着头坦白:“大人!和我们没关系,都是……都是王婆子吩咐的!”
王婆子是平时伺候沈轻雾的。2
听到自己被供了出来,王婆子脸色一白,当即往地上狠狠磕了几个头:“大人,奴才只是担心夫人……”
话没说完,谢辞渊忽然上前夺过一把刀横在了她脖颈:“你叫谁夫人?”
王婆子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沈轻雾才是谢辞渊的夫人不是吗?
连小公子都是沈轻雾生的。
王婆子平时就是这么喊沈轻雾的,也这么在下人面前称呼沈轻雾。
公主算什么?被谢辞渊厌弃,自从成婚后大人都没去过东院一次!
王婆子抖得像个虱子:“大人……”
谢辞渊微眯起眼:“这个府里只有一个夫人,那就是平月公主。”
“你大张旗鼓的喊沈轻雾夫人,是嫌我活得太长,想送我去死吗?”
娶了公主,谢辞渊既是国师也是驸马。
身为驸马是不能再娶她人,更不能纳妾。
如果这国师府里还藏着另一个女人的事情被旁人知晓,那就是死罪。
王婆子终于明白过来,又连着磕了几个头,连额头都给磕出血:“大人饶命,奴才没这个意思,是奴才失言了!大人饶命啊!”
而宋簪缨将这一番话听完,不自觉捏紧了手。
果然是这样。
谢辞渊生气愤怒只是因为他自己,和她的死没有一点关系。
她呼出口气,可心里的闷堵还是没有半点消减。
正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王婆子却看到她,立马扯着嗓子喊:“沈姑娘!您救救我!您和大人说说,奴才真的知道错了啊!”
她这一喊,谢辞渊转头看来。
四目相对,宋簪缨就是想走也都不了了。
她不禁觉得有些头疼,她现在用着沈轻雾的身体,可谓是和沈轻雾荣辱一体。
沈轻雾做的事就是她做的事,但她看不懂谢辞渊,不知道谢辞渊对沈轻雾的容忍到底到什么程度。
没想到死了还得替人抗罪。
谢辞渊目光如冷霜:“你有话要说?”
“没有。”宋簪缨站在原地没动,“下人做错事,惩罚就好了,我没意见。”
这句话无疑是给王婆子定了死刑。
她哀叫一声,眉眼间却满是恨意:“沈姑娘,您怎能如此?您的命是命,我们这些做吓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当初可是您亲口说,您才是大人的正妻,让我们不用把公主放在眼里,一个人也别过去伺候,吃穿用度都给最差,哪天公主死了,我们这些人少不了好处啊!”
谢辞渊丢了那把刀,眼神却像刀锋一样冷:“沈轻雾,你想干什么?”宋簪缨也很想问他到底想干什么。这次正好借沈轻雾的嘴,她想把以前就想问的话全都问出来:“谢月言是不是你和我的孩子?”“我与你是什么时候相识,又是什么时候成婚的?”...
宋簪缨脸色微变。
怪不得府里的下人敢那么猖狂的议论她,原来是有沈轻雾的默许。
不止谢辞渊想让她死,沈轻雾也想。
也是,她借着褚玄泽的帮忙变成公主,赐婚谢辞渊。
谢辞渊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把她娶回了家。
和谢辞渊相伴八年,还为了他生了一个儿子的沈轻雾自然不甘心。
宋簪缨想,就像她知道谢辞渊没有死,自己用了八年给他报仇,他却娶妻生子时的感受一样,那时她也是不甘心的。
她也想过沈轻雾死。
人之常情,她能理解。
王婆子鱼死网破,看起来势必要带着“沈轻雾”一起死。
谢辞渊的目光没离开过宋簪缨:“她说的话你认吗?”
宋簪缨还没忘记自己在假装失忆,她也的确不知道沈轻雾做过的这些事。
很真诚地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或许的确像她说的那样,我想过让宋簪缨死。”
“不过那又怎么样?他们对宋簪缨的态度主要是因为你,如果你真的把她当作一回事,府里的下人也不敢这么蔑视她。”
“害死她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宋簪缨直视着谢辞渊漆黑的瞳仁,没有丝毫畏惧。
倒是底下跪着的那些下人顿然变了脸色,个个看上去比她还害怕。
那可是谢辞渊。
连当朝的皇帝都要让三分的国师大人谢辞渊。
而谢辞渊微眯起眼,额角青筋稍稍跳了跳。
这不像是沈轻雾说出来的话。
难道落水失忆后,人的性格也会改变?
但他什么都没说,干脆利落手起刀落,王婆子再发不出一点声音,重重倒地没了声息。
然后收回视线看向底下的下人:“这件事到此为止,都管好自己的舌头,如果管不好,我不介意帮你们管。”
下人们都打了个颤,个个磕头回“奴才明白”。
宋簪缨看着他手里那把还滴着血的刀,却开口问:“那我在这府里到底算是谁?”
整个府中瞬间鸦雀无声。
她无视下人们的诧异神情,一步步走到谢辞渊面前,又问了一次:“你要让他们怎么称呼我?我到底算是什么身份?”
这是宋簪缨一直想知道的,在谢辞渊心里,沈轻雾到底算什么。
没有名分,却留在府里。
或许沈轻雾也早就想问了。
谢辞渊丢了那把刀,眼神却像刀锋一样冷:“沈轻雾,你想干什么?”
宋簪缨也很想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这次正好借沈轻雾的嘴,她想把以前就想问的话全都问出来:“谢月言是不是你和我的孩子?”
“我与你是什么时候相识,又是什么时候成婚的?”
“这么多年,你当真爱我吗?”
底下的下人们又个个竖起耳朵。
谁不喜欢听主人家的事情呢?
谢辞渊的贴身侍卫燕镗捡起刀咣当一声入鞘:“还不滚去做事?有命听,有没有命往外传?”
下人一哄而散。
而谢辞渊终于信了沈轻雾落水后伤了脑子,忘了从前许多事。
不然她怎么也不会在这大庭广众下问出那些问题。
他脸色微冷,上前抓住宋簪缨的手臂就要往屋里走。
就在这时,府外却传来太监的尖声。
“皇上驾到——”
直到褚玄泽走到他面前,后面的太监提醒了声:“国师大人,您得给陛下行礼啊。”谢辞渊松开手,拱手弯了腰:“参见陛下。不知陛下这个时候来臣府中……”话没说完,太监指着“沈轻雾”怒道:“大胆!在圣上面前竟敢不尊,马上跪下!”...
这一声还没消散干净,一抹金黄色就大步走进了府里。
不用想,一定是为了宋簪缨之死而来。
府里的人整整齐齐跪了下去,只有谢辞渊抓着“沈轻雾”没动。
直到褚玄泽走到他面前,后面的太监提醒了声:“国师大人,您得给陛下行礼啊。”
谢辞渊松开手,拱手弯了腰:“参见陛下。不知陛下这个时候来臣府中……”
话没说完,太监指着“沈轻雾”怒道:“大胆!在圣上面前竟敢不尊,马上跪下!”
宋簪缨这才反应过来,跪了下去:“参见皇上。”
倒不是她目中无人,只是从前,她从没给褚玄泽行过礼。
她险些就要忘了自己现在是“沈轻雾”。
但褚玄泽的出现也让身处绝望中的宋簪缨看到些许希望。
或许褚玄泽能帮她。
那些奇异巫师,是否能将她的灵魂换回她的身体,起死回生?
她沉思着,头顶传来褚玄泽的声音:“我一直觉得国师聪慧过人,不想连府中下人的规矩都教不好。”
谢辞渊直起身子:“陛下过来有什么事?”
褚玄泽眉眼间隐约有些怒气:“公主呢?朕听说公主出了事,特来看她。”
他这么快得到消息,府里一定有他的人。
既然有人,那得到的消息绝对不可能只是宋簪缨出了事。
他知道,宋簪缨已经死了。
但他要谢辞渊亲口说出来,看护公主有失,害得公主丧命,是大罪。
褚玄泽盯着谢辞渊。
下一秒,谢辞渊再次拱手:“回禀陛下,公主不幸落水……没救回来,已经死了。”
“放肆!”
褚玄泽勃然大怒。
这下连他身后的宫人也都跪了下去。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谢辞渊却还是面不改色。
褚玄泽瞧着他这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就怒从心起,他一把抓过谢辞渊的衣领:“你是不是真以为朕不敢动你?”
不想谢辞渊薄唇轻启,一字一顿:“是臣没有保护好公主,陛下降下任何处罚,臣都甘愿领罚。”
褚玄泽放开了他,目光却落在他身后“沈轻雾”的身上:“那是谁害得公主落水?”
宋簪缨微微一怔,下意识抬头看向谢辞渊。
她也想知道,他会不会包庇“沈轻雾。”
谢辞渊瞥了她一眼,复而拱手:“是公主自己失足……”
话没说完,褚玄泽已经变了脸色。
而宋簪缨猛地起身拉住他,然后看向褚玄泽:“陛下,是我害得公主落水,我愿意接受一切处罚。”
这变故连褚玄泽都猝不及防。
如果谢辞渊要保沈轻雾,那一定能保下来。
可这个沈轻雾……
想活的人褚玄泽见过太多,这么想死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褚玄泽冷嗤:“你承认了杀害平月公主?”
宋簪缨点头:“是。”
谢辞渊不可置信看向“沈轻雾”:“你疯了……”
褚玄泽抬高了些声音打断他:“你可知道杀害公主是死罪?”
“知道。”宋簪缨主动将手伸了出去,“还请皇上降罪。”
谢辞渊的脸色已然铁青。
褚玄泽瞧见他神情,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
他抬起手:“好啊,来人——把她给我押到天牢,静候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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