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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痛询问:“将军这是何意?”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淡漠疏离:“今日出去侦查的士兵受了埋伏,死伤惨重,我们怀疑军中出了内鬼。”她心中一颤:“所以,你怀疑是我?”“昨夜,只有你一夜未归。”
主角:云莺歌裴少离 更新:2024-01-17 16: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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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痛询问:“将军这是何意?”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淡漠疏离:“今日出去侦查的士兵受了埋伏,死伤惨重,我们怀疑军中出了内鬼。”她心中一颤:“所以,你怀疑是我?”“昨夜,只有你一夜未归。”
她的情意,不过一场笑话全文免费第11章
江卫低下头:“将军,云军师已经牺牲了,您节哀。”裴少离没有说话,视线依旧不动。周遭是死一般的沉默。此刻江卫起身,挥手示意所有人都退下。...
裴少离看着不远处的云莺歌,迟迟不敢上前。
不可能……云莺歌怎么会死呢?她怎么能死?!
裴少离只觉得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单膝跪地,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
“裴将军!”
身侧的江卫赶紧上前,伸手想要去扶裴少离,被他推开。
“那不是云莺歌……对不对?”
裴少离一瞬不瞬的盯着不远处的云莺歌,连声音也忍不住颤抖。
江卫低下头:“将军,云军师已经牺牲了,您节哀。”
裴少离没有说话,视线依旧不动。
周遭是死一般的沉默。
此刻江卫起身,挥手示意所有人都退下。
不多时,城门处只剩裴少离和了无生息的云莺歌。
裴少离起身,伸手擦了擦嘴角残血,双目猩红,缓缓走到云莺歌的身边。
云莺歌瘦弱的身躯,布满密密麻麻尖锐的箭矢,身下的血早已染红沙地。
那张相伴数千日夜,熟悉无比的脸,如今已经彻底失去生机。
裴少离一颗心狠狠揪在一起,连呼吸都带着痛。
他明明不爱云莺歌,可是为什么心会这么痛?
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痛。
裴少离不明白,只呆呆的看着面前云莺歌早已冰冷的身体。3
这时,天空下起了雨。
瓢泼般的大雨狠狠冲刷着地面,片刻间偌大的城门血流成河。
蜿蜒远去的血河,连带过往的一切。
斯人已逝,世间的万事,从来没有重来的机会。
……
三日后,羌谷城。
整个军营笼罩在沉重的压抑之中,众人默契得连话也不多说。
军营大门,白梦浅顶着寒风,正跪在此处。
来往的将士无数,却无一人投来同情目光。
“江副领,白军师已经跪了三日了,将军不打算让她起来吗?”
一位新来的将士忍不住问道。
“隐瞒军情是死罪,若不是将军用免死金牌将她救下,只怕她早已经死无全尸。如今只跪三日,已经是天大的恩赦。”
江卫冷冷的看着了一眼地上的白梦浅,抬脚往裴少离的营帐走去。
因为一己之私,害了那么多将士的性命,实在罪无可恕。
营帐内。
“唉……”
幽幽一声长叹,似从远处传来,又似近在耳旁。
云莺歌看着坐在不远处闭眼休憩的裴少离。
是的,她现在仅仅只是一缕残魂。
那日城门处万箭穿心之后,她再睁开眼,便已经是这样。
云莺歌看着裴少离将自己下葬,也看着他对着自己的战袍黯然失神。
许是人死后情感不似生前那么浓烈,云莺歌对这一切毫无波澜。
只是觉得以裴少离这种性格的人,不应当为自己难过那么久,久到她以为他的心里是有她的。
裴少离丝毫不知云莺歌此刻正在身边。
他看起来有些疲惫,依靠在软塌之上,双眼合着,眼底下有一圈淡淡的乌青。
可是,即便如此,裴少离冷峻的脸依旧透着不容靠近的疏离。
这种疏离,云莺歌见过太多次。
如今再见,只觉得似乎和从前有些什么不同。
江卫来到营帐外,守在外面的将士告诉他,裴少离正在休息。
江卫原本打算离去,但这时,不远处一个士兵匆匆而来,不知在江卫耳边说了些什么。
江卫脸色一变:“将军,急事求见!”
营帐内,裴少离下意识皱了皱眉,下一瞬黑眸睁开,和面前的云莺歌四目相对。
云莺歌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进来。”
依旧是沙哑但不容拒绝的威视。
云莺歌一颗心稍安,怕什么,他现在又看不见自己……
江卫进来,单膝下跪:“将军,少将军带了一队人马,正要朝着敌营而去!”
她变成幽魂之后,不知为何,一直只能跟在裴少离的身边。云莺歌看着许久不见的裴长轩,看着他惨白着脸,拖着病躯,但依旧倔强的模样。她心底莫名的一痛。生前,裴长轩是唯一给过她温暖的人,可是她却不曾报答他什么,...
军营大门。
裴长轩手持长枪,苍白着脸,恶狠狠的瞪着拦着他的将士。
“我再说一遍,让开!”
“少将军,您才因云军师死讯,大病一场。如今身体才好,不能去啊!”
裴长轩不管不顾,一脚将拦着他的将士给踹开,准备大步往外而去
“今天你敢踏出军营一步,我就打断你的腿!”
裴少离怒气沉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众将士回头,纷纷见礼:“裴将军!”
裴少离无视众人,直接走到裴长轩的面前,他神色憔悴,但是气势依旧威严。
云莺歌跟在他的身边,也跟上了前。
她变成幽魂之后,不知为何,一直只能跟在裴少离的身边。
云莺歌看着许久不见的裴长轩,看着他惨白着脸,拖着病躯,但依旧倔强的模样。
她心底莫名的一痛。
生前,裴长轩是唯一给过她温暖的人,可是她却不曾报答他什么,
裴长轩红着眼怒视裴少离一眼,转身依旧要朝外走去。
裴少离见状,一把拿过身侧将士手中的长枪,挥手一横,直接扫向裴长轩的腿。
一声闷哼!7
裴长轩瞬间单膝跪地,神色痛苦。
众人皆是一惊,连云莺歌也愣了一下。
她没想到裴少离真的会下手!
裴长轩咬着牙,看着面前冷若冰霜的裴少离:“你自己不敢去找陈国报仇,还不让我去吗?”
“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什么时候是时候?”裴长轩忍痛站起身,“白梦浅隐瞒军情,导致莺歌万箭穿心而死,你仅仅只让白梦浅跪在那里。陈国杀了我们那么多将士,你却只敢躲在军营不出来。”
“裴少离,你是镇国大将军,你如今所作所为配得上这个称号吗?”
裴长轩红着眼,连日来的压抑,如今被他全部宣泄而出。
周围的将士纷纷沉默,裴少离握着长枪,抿着唇,一言不发。
云莺歌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心中滋味难言。
就连她死了,在乎她的依旧只有裴长轩一人。
人生不值得,可她连死了也不值得。
裴少离将长枪扔在地上,转身朝营帐走去:“送少将军回营帐,看好他,不准他出营帐一步,否则,军法伺候。”
云莺歌身不由己,只能跟上裴少离的步伐。
她回头,裴长轩已经被带走。
裴少离回到营帐内,天色已经黑了。
他刚撩开帘子,再次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云莺歌惊了一下。
连着几日,他寝食不定,刚才又怒急,身子已然撑不住。
云莺歌下意识想去扶他,但是她透明的手掌却直接穿过了裴少离的身体。
她愣了愣,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只是一缕幽魂,是触碰不到任何活人的。
裴少离撑着身体,在床边坐下。
他捂着泛着痛意的胸口,视线再次看向云莺歌那件染着鲜血的战袍。
裴少离闭了闭眼睛,压下胸腔再次翻涌的血气。
这时,门外传来通报声:“将军,白军师求见!”
“不见。”
裴少离让她跪了三日,她每日晚上都会来求见,可他不愿见她。
“少离……”
白梦浅不顾阻拦,冲进了营帐。
她面色苍白,双目含泪,直直的跪在裴少离的面前。
“梦浅自知罪该万死,求将军赐死!”
裴少离不肯娶白梦浅?裴少离心里有她?云莺歌不自觉的看向裴少离。只见裴少离冷冷的看着白梦浅:“自你第一次向我表明心意,我就告诉过你,我对你从无男女之情。”白梦浅跌坐在地上。...
云莺歌愣住。
白梦浅竟然主动求死?
白梦浅隐瞒军情的事情,她是知道的。
可是在看到裴少离对白梦浅的处罚之后,云莺歌一颗死过的心脏再次破碎。
他竟然爱白梦浅如此之深……
“少离,你别不理我好不好?”
白梦浅凄婉的哭腔,几乎要让人心碎。
可是裴少离却面无表情,只半垂着眼眸看着白梦浅,一言不发。
白裴两家是世交,白梦浅和裴少离自幼一同长大。
白家曾对裴家有恩,于是白家获罪之时,裴少离救下白梦浅,并答应她的父亲会护她一世周全。
可是他没想到,这个承诺,竟然会害死云莺歌和那么多的将士。
见裴少离没说话,白梦浅哭得更加凄楚。
自从半月前云莺歌出事,裴少离就再没跟她说过一句话,也不肯再见她。
他让她日日跪在军营门口,日日忏悔自己的罪过。
这一切,她都能忍,却唯独忍不了裴少离对自己的视而不见。
“隐瞒军情是我的错,你怎么罚我,我都认。”
“我开始只是以为那是云莺歌的计谋,以为是她故意想让你去找她,所以才隐瞒不报。”9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少离,你相信我!”
白梦浅拉住裴少离的衣角,苦苦哀求。
裴少离冷冷的盯着她,伸手拔过一旁的长剑,直接抵在白梦浅的脖颈之处。
“你再说一遍?”
裴少离开口的第一句话,带着逼人的气势。
白梦浅被吓的噤了声,连同飘荡在一旁的云莺歌也愣住。
裴少离对白梦浅拔剑相向?!
白梦浅咬了咬唇,鼓起勇气:“少离,我不是故……”
“再说一遍!”
这一次,裴少离的声音带上了浓浓的杀意。
白梦浅愣住,裴少离的脸色从未如此骇人。
她面色几变,最终狠下心:“对,我就是故意想要云莺歌死,我就是不想她活着。裴少离,你明明跟我有婚约,却迟迟不肯娶我,不就是心里有她吗?我跟你自幼一起长大,你有没有想过我会如何想?有没有想过我该如何……”
白梦浅说到最后已经双目通红,泣不成声。
云莺歌愣了愣,被白梦浅这番话的信息量怔住。
裴少离不肯娶白梦浅?裴少离心里有她?
云莺歌不自觉的看向裴少离。
只见裴少离冷冷的看着白梦浅:“自你第一次向我表明心意,我就告诉过你,我对你从无男女之情。”
白梦浅跌坐在地上。
她自嘲一笑,满目凄然的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裴少离,云莺歌爱你,你弃之敝履,如今对我,你也是如此。裴少离,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有过心?”
裴少离不愿再看她,收起剑转过身去:“来人,送她出去。”
话落,外面进来几个士兵,将白梦浅拉走。
营帐内,只剩下裴少离和云莺歌……的幽魂。
云莺歌看着面无表情的裴少离。
从前,伤她毫不留情,如今伤白梦浅亦分毫不心软。
他是真的没有心吗?
裴少离在原地站了许久,随后撩开,往外面而去。
云莺歌一路跟着他,来到两人当初分别的山坡。
暮色沉重,寒风呼啸。
裴少离背影孤寂,久久的望着远方,灯火似星辰。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云莺歌看着面色憔悴的李琴,心里下意识的抗拒。她不知道,母亲这时候来是为了什么,但总归不是为了自己。大概又是因为自己的死给云家丢了脸吧……“裴将军,请把我女儿的骨灰交于我,带回云家。”...
天色将亮的时候,裴少离才带着满身风霜回了营帐。
云莺歌看着他的背影。
她觉得自己应该是要恨他的。
可是爱恨无法加减,两者相逢,只会更加浓烈。
若是云莺歌的死在某种程度让裴少离消极了几日,可是她却陪着他消极失意。
果然,她就算做个鬼也逃脱不了裴少离。
营帐内。
裴少离进来的时候,裴长轩已经等在了里面。
裴少离撩袍坐下:“有事?”
裴长轩刚要说话,江卫突然急匆匆的从外面进来,单膝下跪。
“将军,陈国将领那和率领二十万大军,要向我们宣战!”
裴少离面色一沉:“召集所有将士,加强警戒,派人回禀上京,增派援手!”
“是!”
江卫离开。
这时,裴少离看向裴长轩:“没事就出去。”
“云莺歌死了,你难过吗?”
裴长轩如此直白的发问,连云莺歌都意外,可却又隐隐期待着裴少离的回答。
可裴少离却沉默了。
“呵!”裴长轩冷冷一笑,“我真替云莺歌可悲,居然会爱上你这种人。”
可悲吗?
云莺歌亦扪心自问。
一切从一开始便是悲剧,可她依旧飞蛾扑火。9
可悲,但她从来不悔。
案桌后的裴少离,只是坐在那里,看着前方,然而眸中混沌一片,又似好像什么也没看。
云莺歌静静的坐在他的身边。
她明白,裴少离这种性格的人,率邹喜怒从不露于人前,很少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第二日。
李琴求见的消息传到营帐的时候,裴少离正在勘查地形图。
“让她进来吧。”
不多时,一身素衣的李琴走了进来。
裴少离依旧坐在案桌后,姿势未变。
云莺歌看着面色憔悴的李琴,心里下意识的抗拒。
她不知道,母亲这时候来是为了什么,但总归不是为了自己。
大概又是因为自己的死给云家丢了脸吧……
“裴将军,请把我女儿的骨灰交于我,带回云家。”
李琴此刻的平静有些出乎意料,似乎跟上次那个泼辣的妇人毫不相关。
“云莺歌是为国捐躯,骨灰已经运送回上京,葬在英魂陵中。”
裴少离说这话时,面不改色。
若不是云莺歌看着他讲自己的骨灰收在营帐内,只怕都要信以为真了。
李琴也似没料到,沉默了良久,开口道:“那劳烦将军将我女儿的衣物交于我一些,我好带回去,日后也有个祭拜的地方。”
裴少离默了默,挥了挥手,身边的将士领命出去。
不多时,一个包袱就交在李琴的手上。
李琴颤抖着手,攥着包袱的手关节发白,眼泪抑制不住一滴滴落下。
她是在为自己难过吗?
云莺歌看着由小声啜泣,到最后嚎啕大哭的李琴。
曾经父亲和哥哥离开,她也曾是这样撕心裂肺,嚎啕大哭。
原来,母亲也会为她哭……
李琴爱云莺歌,但更爱兄长云少城。
没有比较的时候,云莺歌觉得,她是有母亲的。
任何感情都是禁不起比较和试探的。
“我曾答应过她,会好好照顾她的家人,日后,你的的一切生活需要,军营都会负责的。”
面对李琴的哭泣,裴少离只能有这么一句话。
李琴离开的时候,云莺歌看着她得背影,心里依旧是隐隐作痛。
母亲这一生或许更加不易。
一个女人,青年丧夫,中年丧子后又丧女,到了晚年,孑然一身。
怎么看,都是悲哀的一生。
或许,母亲那一刻,有没有后悔这一生呢?
李琴走后,裴少离继续和几人研究作战事宜。
似乎一切都和往常一般,并没有因为她的离去而改变什么。
可是到了深夜。
军营突然来了一道圣旨。
宣旨的大总管看着裴少离,干瘪的脸上扯出一抹笑。
“裴将军,陛下旨意,命您放弃羌谷城,即刻撤退!”
裴少离一声吩咐,江卫带着人,片刻之间便将大总管拿下,按着,跪倒在地。“裴少离,你敢抓我,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罪?”“我觉得我现在还怕多一个罪名吗?带下去,把他们关起来。”...
放弃羌谷城撤退???
大总管的话刚说完,周围的人都惊讶不已。
“陈国偷袭了我们的城池,还杀了云军师和那么多将士此等大辱,怎能撤退?”
“对啊,我们跟陈国僵持了这么久,怎么能撤退?”
“羌谷城还有那么多的百姓呢,朝廷真的要弃羌谷城不顾吗?”
“此时撤退百姓怎么办?任由陈国屠杀吗?”
众将士一时间议论纷纷。
大总管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裴少离在此刻开了口。
“恕臣不能领旨!”
“裴少离,你不领旨,是要造反吗?”
此话一出,大总管身后的侍卫齐齐拔剑,气氛瞬间剑拔弩张起来。
江卫也毫不犹豫的拔剑,站在了裴少离的面前,似乎只要大总管身后的侍卫一动,他便立马上前。
“江卫,退下!”
“将军!”
“退下!”
裴少离向来说一不二,这一点所有人都了解。
江卫无奈,只能退下,大总管见状,也示意身后的人收了剑。
大总管知道裴少离的性格,也放软了语气:“裴将军,如今南方水灾不断,边疆不能再起战事了,陛下也是无奈。云军师的牺牲,陛下何尝不知道,只是若不撤退,只怕朝廷没有这么多粮草来供给了。”
大总管话所如此,但其中隐含的威胁不言而喻。
若是裴少离不肯议和,朝廷不仅要降罪,还要断掉粮草。
粮草乃是打仗必不可少的东西,没有粮草,必输无疑。
裴少离没回答大总管的话,看向一侧的江卫:“军中粮草还够支撑多久?”
江卫略略思索:“半个月。”
半个月?
一旁的云莺歌闻言,心中暗暗盘算。
战事只要一开始,短则半年,多则好几年。
半月的粮草,什么也干不了。
“好,那便就半个月。”
“什么?”大总管疑惑。
裴少离清冷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半个月,拿下陈国将领那和人头,否则,任凭处置!”
那和乃陈国强将,那和一死,陈国便如同强弩之末。
吸气声一片!
“裴少离,你疯了?!”云莺歌飘到裴少离的身前,“我们人马可比陈国少了一半,这不可能实现!”
云莺歌的怒吼无人听见,当然包括裴少离。
大总管此刻冷笑一声,语气不屑:“裴将军可知自己在说些什么?”
“当然!”
“这根本不可能,陛下不会任由你胡闹的,我要回禀陛下,你抗旨不尊,死罪难逃!”
大总管说完就要带着侍卫往外走。
“江卫,拿下他。”
裴少离一声吩咐,江卫带着人,片刻之间便将大总管拿下,按着,跪倒在地。
“裴少离,你敢抓我,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罪?”
“我觉得我现在还怕多一个罪名吗?带下去,把他们关起来。”
大总管被带走的时候,裴长轩刚好赶了过来。
“哥,你……”
“陈国欺压我朝,又……”裴少离还没说话,转了话题,“此等血海深仇,议和绝无可能。”
说完,裴少离转身:“召集人马,立刻整兵,明日起兵!”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营帐内。
江卫和蒙哲还有裴长轩都站在下首,裴少离拿出一张地形图。
几人仔细研究着。
此战,凶险万分,没有退路。
云莺歌飘在一旁,如同过往的数千个日夜,几人都曾如此聚在一起,连夜商议作战事宜。
可是如今唯一不同的是,云莺歌此刻只能看着他们。
天色渐渐亮了。
“那就这样,你们收拾好东西,一刻钟后,军营门口集合。”
裴少离发话,几人退下。
他坐在椅子上,伸手揉了揉眉间。
云莺歌静静的陪在他的身边,却不料下一秒,他突然开口。
“莺歌……”
说完,裴少离扬鞭一甩,带着浩荡的将士,绝尘而去。纷扰的尘土遮住了身后白梦浅瘦弱的身影,可她还是跌跌撞撞的朝前跑。“少离……”呼喊被湮没,有些事从一开始就是注定。...
云莺歌吓了一跳。
难不成他能看见自己?
她赶紧看向裴少离,却见他正看着不远处自己那染血的战袍。
云莺歌不理解,他为何突然唤自己的名字?
只见裴少离起身,来到战袍前,伸出手,在上一寸寸抚摸。
“云莺歌……”裴少离的声音低沉沙哑,如同无数温存的日夜,他在她耳边轻唤她名字一般。
“如果你在,你一定会赞同我的决定,对吗?”
夜静如水,沉默无声。
……
黑云压城,冷风萧瑟。
十万人马整整齐齐的排列的军营的门口。
裴少离站在最高处,看着下面神色坚定的将士。
他端起手边的酒碗:“将士们,此次一战,凶多吉少,若是有想退出者,即刻禀明,领上五十两银子,便可回家。”
话落,无人说话。
“我再问一遍,有没有?”
将士们齐齐单膝下跪:“誓死追随裴将军,誓死守卫羌谷城!”
裴少离看着将士们,心中动容,仰头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众人跟随。
喝完之后。裴少离将手中的酒碗狠狠摔在地上,随后翻身上马。
云莺歌站在一侧,却赫然发现,裴少离手中的长枪居然是她的。
自从她死后,裴少离没有提过她一个字,却似乎字字不离她。
裴少离长枪一挥:“出发!”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个焦急的女声。
“等一等。”
裴少离扯缰绳的手一顿,下意识皱了皱眉。
下一秒,白梦浅就扑倒了他的马边。
“少离,你不要去,撤退吧,朝廷都要舍弃羌谷城,你就不要管这里的百姓了!”
白梦浅红着眼,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死死地扯住他的衣角。
“白梦浅,裴家欠白家的恩,我已经还清,你若再违反军令,没人能救得了你!”
白梦浅哭着摇头:“我不想你去送死,少离,一个羌谷城,值得你去送死吗?”
曾经高傲不可一世的京城大才女,如今毫无形象的哭倒在裴少离的脚边。
可他却毫不犹豫的将衣角抽走,不带一丝感情。
裴少离稳了稳缰绳:“你我的婚约已经解除,日后如何,与我再无关系,你好之为之吧。”
说完,裴少离扬鞭一甩,带着浩荡的将士,绝尘而去。
纷扰的尘土遮住了身后白梦浅瘦弱的身影,可她还是跌跌撞撞的朝前跑。
“少离……”
呼喊被湮没,有些事从一开始就是注定。
许是之前云莺歌的宁死不降,也或许是裴少离的实力威慑。敌军已经隐隐有所忌惮,逐渐有些畏手畏脚。
打仗的时候,人有了畏惧,就如同探到了猛兽最柔软的肚皮。
裴家军全部抱着背水一战的心态,拿出了破釜沉舟的气势,一时间锐不可当。
漫漫长夜,天色将明。
裴少离满身是血,长枪一挥,砍下最后一个敌军的头。
仅仅一夜,首战告捷。
营帐内。
裴少离褪去满是鲜血的衣衫,身上的伤口瞬间便显露出来。
军医在一旁上药,动作小心谨慎。
所幸都是一些小伤,并不致命。
可是即便如此依旧看得云莺歌心惊胆战,心底泛痛。
在一盆盆血水被端走以后,裴少离的伤口终于算是包扎完了,云莺歌的心也总算放下。
看着他闭着眼躺在床上休息,云莺歌忍不住伸手想去抚摸他的脸。
即便知道自己根本无法触摸他。
她苍白几乎透明的手缓缓顺着他挺拔的眉眼,缓缓下滑,他的眉、眼、唇……
一寸寸,都是她曾爱到心底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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