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不做冤种 小说阅读第11章
现在看到大姐扛着两个大麻袋离开,立即大喊,“爸妈,大姐偷家了,装了两大麻袋。”江兰月没有回头,加快脚步。这些都是她辛苦赚钱置办的,当然要带走,不能便宜娘家那些白眼狼。...
锁了门,江兰月回到江家。
江母一整天都在等着江兰月拿肉回家。
可是等了一天,都没把江兰月等回来。
喝了一肚子清汤寡水,吃几块山芋,肚子饿,江母心情更不好。
江母看到江兰月空着手过来,脸顿时阴了下来,骂骂咧咧,“兰月,你不是拿肉去了吗?”
“打猎,哪有次次都能打到猎物的?”江兰月似笑非笑,“我饿了,拿粮食做饭。”
“拿不来肉,你还有脸吃饭,真当咱们家的粮食是大风刮来的。”江母哼了一声,直接进屋,关上了门。
反正他们都吃过了,至于江兰月有没有吃,她才不在意。
一整天不着家,指不定在外面吃好的了。
江兰月看着母亲的背影,眼神越发冰冷。
江父一如既往沉默,一肚子坏水,等着她赔礼道歉,伏低做小呢!
哼!
不惯着他们!
江兰月沉默不语,进了屋,找到麻袋,把自己屋里零碎东西装进去。
整整收了两麻袋,江兰月头也不回,扛着就往外走。
她一刻都不想继续待下去了!
江二刚恨大姐那天打他,一直偷偷关注大姐。
现在看到大姐扛着两个大麻袋离开,立即大喊,“爸妈,大姐偷家了,装了两大麻袋。”
江兰月没有回头,加快脚步。
这些都是她辛苦赚钱置办的,当然要带走,不能便宜娘家那些白眼狼。
江母江父一听这话,赶紧从屋里出来。
不过此时,大门大开,江兰月已经跑远了。
“追,这个死丫头要跑!”江父急了,本来以为大女儿回心转意,没想到只是麻痹他们。
江母也急坏了,见江兰月的屋里空空的,不停拍大腿,“那都是我的东西,我还想留着给大刚娶媳妇呢!”
听到母亲的话,江大刚、江二刚,江三刚大一些,赶紧追出去。
剩下的三个小的,早就睡得流口水。
江兰月听到后面的喊声,她跑得更快,一边跑一边喊,“江永祥卖闺女了!五百块钱彩礼!”
“救命啊,救命啊!”
从村东头跑到村西头,听到江兰月凄厉的喊声,纷纷起来,循着喊声,纷纷过去看看。
老支书就知道今天江兰月会跟父母摊牌,一听到声音,就去了龙王庙。
江兰月打开门进去,立即从里面关上了门。
江父追了上来,气喘吁吁,用力踹门,“江兰月,你这是要作死啊!居然敢跟人私奔!”
江母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顺着丈夫的话,抹黑江兰月,“兰月啊,你爹是为了你好。你可不能跟人私奔啊,爹娘不会害你。”
周围来了很多人,指指点点。
“江永祥,大晚上的,有事说事,你踹门做什么。”老支书呵斥,早就看这个偷奸耍滑的江永祥不顺眼。
江父阴沉着脸,气得鼻子冒烟,“兰月偷了家里的东西跑出来,不知道给哪个臭男人呢!”
江兰月见外面人来了,而且老支书也到了,不怕江父江母,这才打开门。
“我跟周挚同志自由恋爱,我们已经结婚了。我带来的都是我屋里的东西,都是我平时卖药材赚钱买的。”
一听这话,外面一阵哗然。
“你个不要脸的下贱玩意,谁同意你结婚了?”江父抬手就要打江兰月。
江兰月一把拽过来在边上看热闹幸灾乐祸的江二刚,挡在身前。
“啪!”江父的巴掌重重地直接打在了江二刚的脸上。
江二刚疼得“嗷”一声,连忙捂脸。
江父更气,从另外一个角度打江兰月,但每次都打在了江二刚的脸上。
不一会儿,江二刚就被打得鼻青脸肿,“爸,别打了,有话好好说。”
再打下去,大姐没事,他要被打死了。
江大刚和江三刚见江二刚被揍,立即往后缩。
大姐以前疼他们,但真要把大姐惹急了,大姐会揍人。
江母看到儿子被打得鼻青脸肿,心疼得不停抹眼泪,“支书,你好好管管啊!知青拐骗我家女儿啊!”
江兰月大声说:“我今年已经十八周岁了,能结婚了。我跟周挚同志自由恋爱,自愿结婚,我们对着伟人宣读誓言,我们的婚姻有效。”
“你们现在哭闹,不是因为我和周挚结婚,而是你们没有得到一分彩礼,更是因为时间仓促,你们来不及把我嫁到山里换高彩礼。”
江父和江母听到江兰月的话,心里咯噔一声,眼神心虚。
江兰月一定是偷听他们夫妻讲话了!
“兰月,你说这话真的是在剜我和你爹的心啊!”江母哭嚎,“都怪那个姓周勾引我闺女,好好的女儿性情大变!”
江父也连忙把事情往周挚身上推,“我跟那个姓周的事情没完,我一定要打死他!”
江兰月眼露嘲讽,“别人不知道你们,我还不知道吗?”
“整天说疼我,我被江大刚打了头,整整躺了两天,你们谁管我了?”
“好不容易醒来,饿得前心贴后背,你们喝大米粥,让我吃山芋。”
“以前我傻,被你们教导得愚孝,从十五岁就开始拿全工分。你们看看我的手,哪家十八岁的姑娘手有我这么粗糙!”
江兰月说完,把手伸在众人面前。
一双小小的手,满是伤痕,非常粗糙。
江兰月在村子里面勤快能干那是出了名的,有时候比大男人干的还多。
村子里的婶子大娘谁不在背后议论了?
“大冷天的,逼我去山上打猎。没打到猎物,别说饭了,连口热水都没有!”
“这样的父母这样的家,我要有什么用?现在我跟我对象结婚了,我们领证了,你再也不能剥削我了。”
“以后过年过节,我也跟其他的出嫁姑娘给你们送节礼,再多的就没有了。”
“如果你们打我,我就是拼了命,去县城举报你们阻碍自由婚姻。”
“咳咳!”老支书用力咳嗽两声,“兰月跟周挚同志的结婚申请我看了,我也询问过他们两个人的想法,他们自愿结婚。”
“他们的婚姻受保护,永祥,你们两口子如果在这边继续闹。兰月举报你,我这个做支书的就不能不管。”
“你要是不服,兰月举报到县城,民政局的人以你们破坏自由婚姻抓起来,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兰月结婚没彩礼,但你也没给准备嫁妆啊,扯平了,就别压榨女儿了。”“兰月这孩子什么样,村里的老少爷们婶子大娘,都知道。这孩子勤快能干,招人疼。”……...
江父和江母在女儿江兰月面前厉害得要命,但内里特别怂。
一听民政局抓人,顿时怂了。
他们知道包办婚姻不对,高价彩礼的买卖婚姻更不行。
“可周挚没经过我们同意就娶走我们女儿就不行。”江母眼珠子一转,往周挚身上扯。
江父没说话,给妻子使了个眼色,让她闹。
江母得到丈夫的暗示之后,立即继续叫嚣,“谁家嫁女儿不得有个媒人?谁家不得送点差不多的礼啊?”
“我家女儿年纪小不懂事,那周挚的比我家女儿大,我还要去县城告他诱拐我女儿呢。”
老支书皱眉,他看好周挚,但也不好当着村里人偏帮外来的知青。
老支书看向江兰月,当着村里的人面,问:“兰月,我现在问你,你是自愿跟周挚结婚的吗?”
江兰月毫不犹豫回答:“当然是真的,我自愿跟周挚结为革命夫妻。”
“我们自由恋爱,自由结婚,坚持新社会习俗,坚决反对包办婚姻。”
“我们不需要媒人,我们对着伟人的像发誓,伟人就是我们的见证。”
老支书听到这话,在心里暗暗称赞江兰月,这话说得好。
“兰月,你说你领结婚证了,那你拿出来给我看看。当着大家的面,也给你做个见证。”
江兰月从口袋里掏出来对着的结婚证,递给老支书,“老支书,在这呢。”
老支书看了看,当着大家伙的面说:“结婚证是真实有效的。永祥,永祥媳妇,你们别闹了,赶紧回去吧。”
江永祥伸手就要抢老支书手里的结婚证,江兰月更快,把结婚证拿在手里。
“不行,你得给我养老。”江永祥见不能阻拦大女儿结婚,另生一计。
要高彩礼犯法,包办婚姻不行,但让子女养老,天经地义。
李二愣子此时听到这话,忍不住为江兰月说话,“江永祥,你比我大一岁,今年才三十九。”
“你看看谁家正当壮年的男人,要让出嫁的女儿养老的?你丢不丢人?”
“以前压榨兰月,现在兰月结婚了,你还想压榨。你这样的人,生来就是喝女儿的血,吃女儿的肉,把女儿当成你家的烧火丫头了?”
村里人都长眼睛了,江兰月十五岁就干重活,出整工。
赚得工分比江永祥两口子连同三个年纪大一些的儿子加起来还多。
“就是,江永祥你年纪轻轻的,让闺女给你养老,过分啊!”
“兰月结婚没彩礼,但你也没给准备嫁妆啊,扯平了,就别压榨女儿了。”
“兰月这孩子什么样,村里的老少爷们婶子大娘,都知道。这孩子勤快能干,招人疼。”
……
乡下人或许有各种各样的小心思,但大部分的人心还是好的,朴实的。
大家信服一个“理”。
就算亲爹娘不讲理,现在也不行。
江父憋得面红耳赤,气得快要吐血了。
明明吃亏的是他,毕竟他养了十几年的闺女,嫁人了,什么都捞不着!
妥妥的赔钱货!
他不甘心。
江父呼吸变得急促,指着江兰月的手,哆嗦着,“你……”
江母跟丈夫睡一个被窝这么多年,瞬间会意,“他爸,你身子弱,可不能生气。”
“兰月,你这个不孝的,你这是想气死你爸。我们把你养大,你就是这样回报我们的呢?”
村里的一个老大娘,自诩大家长,最看不得小辈忤逆长辈。
“兰月,千不好万不好,你不应该这样气你爸妈。”
江兰月瞟了一眼爱管闲事讲规矩的赵老太,“从他们商量着把我高价卖给山里的傻子之时,我就醒悟了。”
“你别道德绑架我,我以前是不是孝顺,在咱们江家村,我敢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我江兰月从十五岁下学开始,不仅养父母,我还养着六个弟弟。长眼睛的人,都看到了。”
“我现在就实名举报,江永祥装病不上工。你们要是不相信,可以把他送到医院检查,看看他到底有没有病。”
众人缓过神来!
江永祥整天说自己身子弱,有病,但也没见他去医院买药,看医生啊!
再说了,谁家身子弱的人长得白白胖胖的?气色比普通人好多了!
“我还是那句话,以后过年过节,别人家的闺女送什么,我就送什么,多一分没有。”
“我就这样,你不满意你就去告我。老少爷们都在,公道自在人心。我江兰月行得正做的事,到哪里我都有理。”
老支书听着江兰月小嘴叭叭的,说得江永祥夫妻两个人哑口无言,不由得感慨。
老实人被伤到了,反应过来之后,心也足够狠,足够硬。
“永祥,你们两口子对女儿太苛刻了,以后可别这样了。大晚上的,赶紧回去吧。”
江母还想说,但被江永祥捏了一下,哭哭啼啼的,扶着假装气若游丝的江永祥走了。
江大刚、江二刚、江三刚只得灰头土脸跟在父母身后离开。
后面的村民也各自散开。
有的人说江永祥夫妻不是东西,对女儿江兰月太苛刻。
有的人江兰月心狠,有了男人,连亲爹娘都不要了。
还有的人说江兰月以为嫁给知青占便宜了,等知青回城,一定不要她,还是在当地找知根知底的结婚靠谱。
……
江兰月能猜到大家的议论,无所谓,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烧了热水,又吃了两块糕点,填饱肚子。
江兰月开始铺床,临睡之前,又放了一些柴火,炕上特别暖和。
不过她不敢大意,和衣而睡,以防父母弟弟们半夜使坏。
江永祥回到家之后,江母急忙问:“刚子他爹,兰月心狠,咱们这下鸡飞蛋打了。”
江父微微眯着眼睛,声音阴冷,“刚刚人多,治不了那个毛丫头。”
“半夜里,我带着大刚、二刚、三刚过去一趟,我就不相信,她一个臭丫头,打不得过我们爷仨。”
江母也咬牙切齿,“之前舍不得打她,今天晚上不打服了她,以后咱们一点好处别想沾上。”
就在他们在说话的时候,江三刚去茅房,隐隐约约听到了。
想到大姐平时对他挺好的,跟着大姐有肉吃。
跟着懒惰的爹娘,以后别说吃肉,就连饭都吃不饱。
思来想去,决定讨好大姐。
江三刚小眼睛滴溜溜转,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去给大姐报信。
虽然很多人跟江父关系不好,但遇到着火这样的困难,还是会出手帮忙。乡里乡亲的,你这次不帮别人,下次别人也不会帮你。这是在乡下的生存之道。事情做绝了,那就是真的结仇了。...
江兰月正准备睡觉,突然听到屋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谁在外面?”
她立即拿起放在身边的榆木棍子,有小孩手臂那么粗,很结实,警惕地从炕上坐起来。
刚想喊人的江三刚吓了一个哆嗦,“大姐,是我,三刚。”
江兰月穿上衣服,打开门,“江三刚,你来做什么?”
“大姐,我可是你亲弟弟啊。”江三刚嘴皮子利索,特别会说,“我刚刚我上茅房的时候,听到爸妈商量,半夜带着大哥二哥,再过来教训你。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吃亏啊!”
江兰月听着外面江三刚的话,冷笑了一声。
她就知道父母不会善罢甘休,但也没想到父母这么迫不及待。
“好了,我知道了。”江兰月回答,到屋里拿了一个桑皮纸包,“我也不会让你白白给我通风报信,这里有两块栗子糕。”
说完,江兰月扔出墙外。
江三刚没有接住,从地上捡起来,反正外面包着桑皮纸,里面是干净的。
“谢谢大姐,你小心点。”江三刚说完,撒腿就跑,怕被父母发现,他也会挨揍。
江兰月眼眸微冷,回到房间,大约过去一个小时,村里彻底安静下来。
她拿着火柴,从屋里出来。
她想到了专门对付阴险恶毒的父亲,还有伪善的母亲。
虽然她现在结婚了,但周挚并不在家,而且他还骨折。
伤筋动骨一百天,需要好好休息。
周挚已经帮了她大忙,绝不允许娘家的人骚扰,或者欺负周挚。
懒惰自私的人,最是不要脸,也最怕死。
江兰月的方法并不高明,就是比父母更不要脸面,比父母更狠就行了。
江兰月悄悄地回到家门口,直接点燃了草顶做的木质门楼。
江家在村里的最东面,最近的邻居还有三四十米远,不会蔓延到别人家。
门楼是木质的,院墙是泥石结构,因此江兰月放火,顶多烧了门楼,并不会烧到主屋。
她的本意,就是为了吓唬父母,表现出更狠的架势。
屋里的江父正准备起来,叫三个儿子教训江兰月,突然闻到一股焦煳味。
一边提裤子,一边往外跑,这一看外面着火了。
江父差点吓尿了!
“着火了,着火了,快点起来救火。”江父赶紧去厨房拎水,往木质的门楼上浇水。
隔着火光,江父看到了门外面的江兰月,瞳孔急剧收缩,“兰月,是你!”
江兰月只是冷冷地看向江父,轻蔑冷酷。
“对,就是我!”
“再敢找我麻烦,只要我不死,我就跟你不死不休,下次就不是烧门楼了,我烧你房子。”
说完,江兰月转身跑走,拐入小巷子,迅速回家。
村里人并没有看到江兰月!
江父被江兰月的目光吓得连连后退,脊背发凉。
江兰月心里有一条恶狼,能够咬死人的那种。
江父自诩不是好人,跟江兰月这个恶人比,差远了。
江母,江大刚,江二刚等人听说着火了,也纷纷起来救火。
冬天干燥,一点就着。
邻居和村民听到动静,也赶紧拎着桶过来帮忙,大约十五分钟之后,才全部扑灭。
“大晚上的,怎么会着火啊?”邻居不明所以,十分不理解。
“江永祥,你是不是又得罪人了?”另一个乡亲问。
江父气得咬牙切齿,刚要说出来江兰月,但想到了江兰月眼里的阴狠。
他怕说了,江兰月再过来麻烦。
江兰月不承认,转脸再烧了他家的五间泥瓦房。
就算烧不死人,他也没房子住了。
更让江父憋屈的是,如果房子烧了,他根本没有能力盖房子。
江父咬了咬牙,明明知道是江兰月干的,但他不敢说。
“谁知道那个小娘养的烧我家的门楼?”
“让我知道了,我烧了她房子,弄死他全家。”
老支书也来了,仔细查看之后,见没人伤亡,就驱散众人。
“半夜天冷,都回去吧。永祥,你以后缺德事少做。得罪的人多了,指不定下次人家用更加极端的办法对付你。”
王会计也附和着,也看不惯江永祥,曾经江永祥背后嘲笑他只有两个女儿,没儿子,成绝户了。
要不是忌惮江永祥的大女儿江兰月,他都想揍江永祥了。
现在江永祥家被人放火,那也是活该。
“你这一家八口人,不能仗着儿子多,欺负人。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是啊,永祥,你好好想想,得罪谁了?”老支书又问,心里疑惑。
江父刚刚被吓破了胆子,嘴巴张了张,想说,但不敢说。
江母赔笑,“多谢大家帮忙救火,天黑了,也不好多留大家,麻烦大家了。”
老支书也想早点回去,招呼大家,“行了,大家都回去吧,大半夜的,别吵吵了。”
众人拎着桶,一边走一边议论。
虽然很多人跟江父关系不好,但遇到着火这样的困难,还是会出手帮忙。
乡里乡亲的,你这次不帮别人,下次别人也不会帮你。
这是在乡下的生存之道。
事情做绝了,那就是真的结仇了。
等到人走了之后,江母一边抹眼泪,一边骂:“也不知道是哪个丧良心的烧咱们家的门楼?”
重新盖门楼,就算有木头,也要花钱请人干活,管饭。
江父阴沉着脸,“还能有谁?”
江母一愣,面色一变,“刚子爹,这……这是兰月烧的?”
江父点头,气得心肝疼,“刚刚我还看到她。”
“这个贱丫头,这是要烧死我们啊!”江母气得破口大骂,“刚刚你怎么不说啊?不行,我现在就要去教训那个死丫头!”
江父听到这话,连忙呵斥,“站住!”
“你还护着那个死丫头!”江母一愣,不敢置信,“她已经不认咱们了,你干嘛还护着那个死丫头?”
“我说不能去,就不能。”江父皱眉,“她警告我,如果我敢带着大刚二刚三刚找麻烦,她下次不是烧咱们家的门楼,而是烧咱们的房子。”
“你想半夜被烧死的话,你就去。我不拦你,江兰月命贱,你想找死,你就去。”
江母听到这话,吓得一个哆嗦,“烧……烧房子?烧死咱们?”
江父脑海里全是江兰月阴狠至极的眼眸,吓得缩了缩脑袋,“对!门楼,她都敢烧,你觉得她不敢烧咱们的房子吗?”
她知道有条小路,很快就能到达密林里挖的陷阱。听到动静,江兰月探头一看,眼露欣喜。里面居然有两只野兔子!走完七个陷阱之后,江兰月收获五只兔子,还有一只已经摔死的三十多斤的狍子。...
江母面色大变,哭哭啼啼的,哭天抢地。
“作孽啊!我怎么养了这么个心狠的白眼狼!”
“早知道这是个不孝女,当初就应该掐死这个贱种,丫头片子!”
江父又气又怒,又被妻子的哭闹声,吵得脑仁疼。
“行了,你别哭了。没有好时机,谁都不准去找那个死丫头的麻烦。”
江母担心丈夫揍她,捂着嘴,不敢哭出来。
江大刚和江二刚缩了缩脑袋,连父亲都不敢招惹大姐,他们更不敢。
江三刚吓得心肝噗通噗通,本来他还有点担心大姐。
没想到大姐出手更狠,直接把父母吓住了。
斜眼看了看睡觉前还叫嚣着想要教训大姐的大哥二哥,心里鄙夷。
不自量力的东西,活该被揍。
他以后多个心眼,不能蛮干,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更不能干!
江兰月回到龙王庙之后,躺进暖暖的被窝里,放心大胆地睡觉。
一夜无事,到天亮。
江兰月熬了点粥,浓浓的,以后再也不要喝红薯粥。
吃了太多红薯,一看到红薯就泛酸水。
本来江兰月要去接周挚,但被老支书拒绝了。
“你在家里给周挚准备点吃的,喝的。伤筋动骨一百天,年轻人更应该补补,不能亏了身体。”
江兰月见牛车并不大,坐不了那么多人,点头说:“老支书,那今天就麻烦您了,中午来家里吃饭。”
“行!”老支书应下,刚要走,他又停了下来,“兰月,你家的门楼昨天着火了,你知道谁烧得不?”
江兰月当然不能承认啊,“谁知道呢?我爸那个人嘴巴很贱,以为自己生了六个儿子了不起,整日笑话别人生不出儿子。”
“更因为家里有六个儿子,就特别狂,别人不敢欺负他。管生不管养,也不嫌丢人。”
老支书笑笑,意味深长地看向江兰月,“我还以为是你烧的呢!”
江兰月嘿嘿笑笑,“多行不义必自毙,恶人自有恶人磨!”
老支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事情就是江兰月干的!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能吓住江永祥,让他安分一段时间。
不得不说,江兰月这孩子脑子一旦转过来之后,有勇有谋,长得还好。
以后指不定有大出息!
江兰月拿着柴刀,转身去了后山。
她知道有条小路,很快就能到达密林里挖的陷阱。
听到动静,江兰月探头一看,眼露欣喜。
里面居然有两只野兔子!
走完七个陷阱之后,江兰月收获五只兔子,还有一只已经摔死的三十多斤的狍子。
几只兔子留着吃,兔皮弄干净,还能做个兔皮袄。
至于摔死冻得硬邦邦的狍子,她晚上偷偷去老支书家里换粮食换鸡蛋。
背篓足够大,能装得下这些,上面盖上一大捆柴火。
路上遇到村民,江兰月只说去砍柴。
在饭都吃不饱的情况下,江兰月能打到猎物吃肉,会被别人嫉妒。
以前她都是等天不亮就进山,天黑了才回来。
去县城黑市,早上四点钟起来赶路。
晚上天黑,她才扛着买回来的东西回家。
如果没有这一手打猎的技能,父母弟弟们在家里不干活,根本就不可能吃饱。
回到家里,江兰月在大锅里添了水,灶底加了柴火烧水。
锋利的柴刀剥掉兔子的皮,露出光溜溜的鲜红血肉,开膛破肚,用热水清洗干净,切成一块块,备用。
江兰月家里没有土豆白菜萝卜,拿了块布,去李二叔家换。
李二婶正想给家里的女儿做一件新衣服,见江兰月拿过来的布,特别喜欢。
“兰月,这布我知道,两块钱一米,你这有两米,值四块钱。”
“婶子也不占你便宜,萝卜白菜两分钱一斤,土豆四分钱。我就给你五十斤萝卜,五十斤白菜,再加上五十斤的土豆,行不?”
江兰月没想到能换这么多,当即应下,“多谢婶子,我和周挚刚刚结婚,家里什么都没有。”
“有了这些,家里就能开火做饭了,我也不用去跟别人换了。”
李二婶笑了笑,“小年轻都是这样,当初我和李二叔分家过日子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多呢。”
“好好过日子,以后什么都有。对了,棒子面,你要不?我先借给你点?”
江兰月想了想,点头,“婶子,我不借,我花钱买。棒子面一毛五一斤,您给我十斤,我给你钱。”
李二婶见外面没人,这才点头,“这事情你知我知,就说咱们换的。”
现在不允许私下买卖,除非比较熟悉的人,否则容易出事儿。
李二婶信任江兰月,如果没有江兰月的仗义执言、大义灭亲,她家也不能从江家要回来三只老母鸡。
李二婶从地窖里把萝卜白菜和土豆,还有玉米面,装在两个挑子里,帮江兰月一起送回到龙王庙。
李二婶里里外外看了,笑着说:“虽说破旧一点,但能住人。结婚了,好好过日子,遇到了难处了,说一声。”
“多谢李二婶。”江兰月感谢。
送走了李二婶,江兰月开始烧火,炖兔子肉,土豆刮了皮,备用。
棒子面里加细面,待会在炖肉的锅里做贴饼子,可好吃了。
晌午刚过,老支书的牛车进了村。
“周挚同志,村里知道你跟兰月结婚了。虽然现在不提倡大操大办,但还是要恭喜你和兰月。”
“兰月是我们村里的好姑娘。说起来,谁不竖起大拇指。你们好好过日子,要是兰月父母找麻烦,你多护着点。”
“这孩子命苦,父母为了换高彩想把她礼嫁给傻子,幸好她还没傻到底,知道说出跟你谈对象,结婚了。”
周挚想到了江兰月的苦楚,以后他让这个善良的姑娘过好日子,“老支书放心,我心中有数呢!”
“那就好。”老支书笑道,“过几天我把那两辆废弃的拖拉机弄到村子里,你看着修。”
周挚点头,“行啊,老支书,到时候让天鸣当我的助手,要是能攒出来一辆能用的拖拉机,咱们春耕就能省大力气了。”
老支书笑呵呵,“谁说不是呢?节省人力,多挖两个池塘,咱们养鱼,到了年底也能多分点鱼。”
听到外面的动静,江兰月拿着烧火棍,探出头,顿时眉开眼笑,“周挚,老支书,刘天鸣,你们终于回来了。”
周挚看到江兰月的笑颜,眼前瞬间觉得亮堂了,心情更好。
“本来我还觉得你跟村里的姑娘结婚不好,可现在一回来不仅有热炕,还有热汤热菜,我就开始羡慕你了。”他们这些离家的年轻人,都挤在知青点。男知青住一个屋,女知青住一个屋,特别拥挤。...
“兰月,这两天辛苦你了。”周挚笑道,用力呼吸几下,“真香,你给我们做好吃的了?”
江兰月点头,脆声回答:“是的,在山上捡了兔子,炖了土豆,又贴了棒子饼。”
“老支书,赶紧进来,从早忙到现在,可不能让您老白忙活。”
老支书笑呵呵,“行啊,兰月的做饭的手艺可好了,我不跟你和小周客气!”
周挚下了牛车,拄着拐杖,刘天鸣在边上扶着。
江兰月打开门,“坐炕上,特别暖和。你们先喝杯水,出出凉气,马上就能吃饭了。”
周挚看到屋里虽然简陋,但收拾得工工整整。
四床两新两旧的被子工工整整地放在炕的一头。
炕桌并不新,是老支书拿过来的,还能用。
江兰月像一只勤劳的小蜜蜂一样,一边倒水,一边招呼大家。
周挚感受到家的温暖,心里某个地方被深深触动。
“辛苦你了,兰月。”周挚轻笑说了一声,内心有几分期待。
江兰月展颜一笑,声音清脆,“不用谢!我去端菜端饭!”
看着江兰月出去,环视四周的刘天鸣,有些羡慕地看向周挚。
“本来我还觉得你跟村里的姑娘结婚不好,可现在一回来不仅有热炕,还有热汤热菜,我就开始羡慕你了。”
他们这些离家的年轻人,都挤在知青点。
男知青住一个屋,女知青住一个屋,特别拥挤。
放个屁,都能被所有人听到,根本没有一点隐私。
现在周挚结婚了之后,直接搬出知青点,住到了江兰月这里。
老支书笑笑,“周挚,你娶了我们村里的兰月,福气还在后面呢!”
周智真诚地点了点头,“老支书说得是,我记下了!以后会好好待兰月。”
老支书听到这话松了口气,语重心长交代,“那就好!年轻人血气方刚,但也会意气用事。”
“结婚了,才算是真正的成人了。小两口遇到事情有商有量的,才能过得好。”
周挚非常尊敬老支书,不仅仅因为他是抗日英雄,更是因为老支书处事非常公道。
一开始村民欺负知青,被老支书制止,说这些孩子年纪轻轻,离开家不容易,能帮助尽量帮助。
知青们没干过农活,不会做,老支书带着几个脾气好的干活老把式,耐心地教知青干活。
老支书用耐心和高尚的品格,让知青们折服。
因此他们江家村的知青,跟村里人相处还算融洽。
周挚点头,“我父母不在身边,您老就是我的长辈,以后我遇到事情不懂的,一定会跟您请教。”
“好说!”老支书欣然答应。
这时候江兰月用搪瓷盆,装了半大盆的肉和菜。
热烫烫的,冒着热气,香味扑鼻。
紧接着她又端过来两盘子,一面焦黄的棒子饼,散发着肉香和玉米的香味。
他们都是早上吃了一点,早就饿了,看到这么好吃的菜,都忍不住咽口水。
红烧兔肉,里面炖土豆。
兔子很肥,炖出来的菜油汪汪的,上面还放了切碎的香菜,香味扑鼻。
老支书不客气,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土豆,放在嘴里。
即使烫得直吸气,老支书也舍不得吐出来。
以前江兰月给村里村宴帮厨的时候,大锅菜做得好吃。
现在精心准备的土豆炖兔肉没有一点腥味,全是肉香和土豆香。即使他老婆做了几十年的饭,也没有做出来这样好吃的兔肉。
“你们先吃,我给王村医送一碗。”江兰月刚刚在做的时候,没忍住,吃了半饱。
周挚放下筷子,“那我等你回来一起吃。”
刘天鸣想夹,又不好意思,拼命咽口水,看看周挚,又看看江兰月。
江兰月笑笑,“刚做好的时候,我肚子饿,我没忍住,已经吃了。”
“你们不用等我,赶紧吃吧。”
听到这话,刘天鸣笑笑,“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你兰月。”
“不用谢,你这几天照顾周挚,应该是我感谢你才是。”江兰月客气,看向周挚,“周挚,你招呼老支书和刘天鸣。”
周挚眼神温和,满是笑意,“好,辛苦你了。”
江兰月装了一碗菜肉,又装了三块贴饼子,去村落边缘的一处老屋。
看到简陋的锅屋冒烟,王大夫应该在做饭。
“王大夫,您别做饭了,我给您送了一些过来。”江兰月推开篱笆门,走了进来。
王大夫被厨房里的烟呛得咳嗽,听到江兰月的声音,有些不好意思。
花白的头发梳得工工整整,用一根滑溜的小木棍固定在脑后。
脸上有皱纹,但那双眼睛却很有神,气色也不错。
“柴有点潮了,点不着。”
“来,王大夫,你先吃饭,我把您那些柴弄出来晒晒。”江兰月把两个碗放在桌上,就开始干活。
王大夫饿了,也不跟江兰月客气,坐下来就吃。
等到江兰月忙完进来,王大夫也吃好了,打了个饱嗝,正在喝水呢!
王大夫没有别的东西送给江兰月,思来想去就把压箱底的一本医书,送给江兰月。
“兰月,听说你结婚了,我也没有好东西送给你。”
“这是我送给你的结婚礼物,我看你学什么都快,以后你就跟我学习医术吧。”
听到这话,江兰月一愣,不敢置信地看向王大夫。
前世的时候,她有什么好吃的,都会给王大夫送,但王大夫教她练字,教她认草药,但唯独没有教她医术。
即使曾经她请求王大夫,但王大夫也没有答应。
现在为何王大夫亲自开口要教她医术?
江兰月小心翼翼问:“王大夫,你这是同意收我为徒了?”
“以前我想拜您为师,你不答应,现在我没提,你却主动开口?这是为什么?”
王大夫笑笑,意味深长地看向江兰月,点头回答:“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江兰月正襟危坐,表情认真,扑通一声跪在王大夫的面前,给王大夫磕头。
“师傅,我当然想听实话。天地君亲师,我这辈子可能没有父母缘分,我想听师父的教导。”
“对于你那些兄弟,你不能不管不问。他们是非不分,你要教他们知道对错。他们犯错,你要教训他们,让他们知错就改。”“你想想,你现在已经回过神了,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也应该拿出你的强硬手段,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否则你那六个弟弟,长大成人之后,都是祸害,是社会败类。”...
王大夫见江兰月跪下,赶紧把她扶起来,“起来,我细细跟你说,让你明明白白得当我的徒弟。”
江兰月顺着王大夫的搀扶,站了起来,十分期待师傅的回答。
王大夫看向江兰月语重心长,“兰月,你很聪明,也很善良,好学,这是成为医者最基本的。”
“不过你之前识人不清,没有主见。你对你父母近乎愚孝,你对六个弟弟宠溺,不分对错,一概而论。”
“在这方面,脑子里跟浆糊一样。即使你学了医术,很可能因为你那些是非不分的家人连累,铸成大错。”
“你帮亲不帮理,袒护犯错的家人。我可以断定,你的成就越大,你父母和你兄弟作恶就越甚。”
“因此,即使你想跟我学习医术,我也不想教你。我是一名医者,我希望我的徒弟治病救人,而不是给一些不知所谓的坏人收拾烂摊子。”
王大夫的一番话,振聋发聩,犹如醍醐灌顶一般,瞬间让江兰月的脑子更加清明。
王大夫说得对!
前世她没有认清父母兄弟的真面目,她为了父母和六个弟弟劳心劳力。
不仅养着父母,事事顺着父母,还不停地给六个弟弟收拾烂摊子。
求爷爷告奶奶,到处送礼,好话说尽。
前世如果她的能力很强,极有可能没有原则,违背道德,践踏法律。
她这样的人,的确没资格成为正直的王大夫的徒弟。
前世王大夫明显疏远她,父母兄弟背后没少骂王大夫没良心,忘记当年得到过她的帮助。
其实江兰月知道,王大夫已经过本过利地还了人情,只是不想继续跟一个脑子拎不清的她继续来往。
江兰月眼睛红了,哽咽说:“师傅,我错了,以后我不用耳朵听话,我用心听,用心辨,做个身正心正的人。”
“师傅,以后我做得不对的地方,你尽管说,我一定记住,仔细辨别,努力改正。”
王大夫笑了笑,拍拍江兰月的手,“你是我的徒弟啊,我自然会教导你。”
“昨天我听说你结婚了,吓了一跳。到了你新住处,正好碰到你反抗父母说的那番话。”
“在那一刻,我知道你这孩子想通了,想明白了。人这辈子只要脑子通透,再加上好学,就能学一手好本事。”
“昨天我从你的眼里,从你的话里,看出来,听出来你恨他们,恨不得世上没有这些人。你从一个极端到了另一个极端,很危险。”
“对于你父母,那是生你养你的人,这段关系割舍不掉。你要做的就是尽你的本分,在他们需要的时候给予帮助适当即可。”
“对于你那些兄弟,你不能不管不问。他们是非不分,你要教他们知道对错。他们犯错,你要教训他们,让他们知错就改。”
“你想想,你现在已经回过神了,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也应该拿出你的强硬手段,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否则你那六个弟弟,长大成人之后,都是祸害,是社会败类。”
“即使你能做到,心如止水,不管不问,但想想那些即将被你六个弟弟祸害的人。”
“兰月,记住了。人生在世,该做的,不推托;不该做的,绝对不多事。”
江兰月擦了擦眼泪,她从来没有像这一刻清醒。
即使在重生的那一刻,她心里有怨恨,想着报复父母和兄弟。
她还想着,逃得远远的,以后对那六个不成器的弟弟不管不问,过自己的小日子。
“师傅,我知道了!”江兰月点头,眼露感激地看向王大夫,“以后我会努力做个心正身正,真正有担当的人!”
王大夫笑了笑,“好!你对象,周挚回来了吗?”
江兰月点头,小声说:“回来了,我刚刚过来的时候,老支书和刘天鸣跟周挚正在家里吃饭呢。”
王大夫点了点头,“那我收拾药箱,跟你过去看看,给他把把脉。”
王大夫也很喜欢周挚那个年轻开朗的小伙子,平时很热心,身体壮实,经常过来给她帮忙。
虽然之前没看出来江兰月跟周挚处对象,但现在结婚证都领了,那应该是真的。
周挚和江兰月这两个年轻人都很好,她祝福就好。
江兰月接过来王大夫的药箱背着,喜笑颜开地跟在王大夫身边。
“师傅,你以后别在家里做饭了,你来我家吃。我做两个人的饭跟做三个人的饭,费的是一样的工夫。”
如果是以前,王大夫不好意思,但现在她收江兰月为徒,把自己所学都传给江兰月,跟亲女儿没两样。
“行,我不跟你客气,回头我把分到的粮食送到你那边,你看着做。”王大夫不拘小节,不用费心做饭,她就能够多熬制点药丸子。
江兰月更开心了,“好,我保证让师傅您吃好喝好。”
“师傅,您要是觉得不忌讳住在庙里。等天暖和一点,我把龙王庙的侧殿收拾出来,弄个炕,住在这里,也比住在破旧的茅草屋内强。”
王大夫听到这话,想了想,担心会连累江兰月,“我的身份……”
江兰月不以为然,“师傅,您别妄自菲薄。你的身份是治病救人的大夫,高尚着呢!”
“老支书家的儿媳妇难产大出血,如果不是你出手,不等送到医院,就会一尸两命。”
“李二叔家的小儿子吃枣,被枣核卡住了。如果不是你使用有效的办法,小孩生生能憋死……”
“再说了,破旧的庙里休整过后再利用,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没人说三道四。”
“您跟我们住一起,也能有个照应。白天忙碌,晚上遇到不懂的,还能就近问你。吃饭也方便,不用你来回跑。”
听到江兰月小嘴叭叭的,王大夫觉得心里暖暖的,她没看错这孩子。
“行,等收拾好了,我搬过去。到时候把龙王庙的主殿也收拾好,那里空间大,弄个卫生所。”
“我那个破茅草屋,药材经常受潮,浪费好多。开卫生所,我还能就近教你,接触病例,学得更快。”
江兰月连连点头,“师傅,你放心,这事情我出面找老支书。只要是为了村民好,老支书一定答应。”
王大夫听到这话,也笑了,“那行,这事情就交给你。这些年得到老支书的照顾,我没受苦,正好我这里也有一件好事,回报他老人家。”
江兰月好奇,问:“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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