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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娇妾》这本小说内容特别是前期,绝对是仙草。作者对情节设定非常出色,但把握的力度刚刚好。那么王府娇妾的结局如何呢,下面看精彩试读!
主角:叶夕颜顾朝辞 更新:2023-12-26 12:4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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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娇妾》这本小说内容特别是前期,绝对是仙草。作者对情节设定非常出色,但把握的力度刚刚好。那么王府娇妾的结局如何呢,下面看精彩试读!
王府娇妾全文第11章
又拍了拍露水的手,意味深长的说:“你先回去吧!凡事都没有简单的,你不争取别人就会,何必便宜别人呢!”露水也是轻轻点了点头,对于这个姐姐,露水向来是不敢违背。露水是个聪明人,当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进来之前姐姐交代的话,她也一直遵守着照办,少说话多观察,多学规矩,凡事都按照姐姐说得来,做事稳重。...
叶夕颜还没见到安王妃,就听说安王妃病了,感染风寒,这四月的天也没那么暖,夜晚偶尔贪凉了也是有的。
安王妃一病,方嬷嬷也就将叶夕颜带着去给安王妃磕了个头。
叶夕颜跪在榻前,根本不敢抬头,只知道进来时,看见安王妃的身躯在帘子后若隐若现,犹如一场烟雾缭绕的迷离,让人不由自主地向她投去瞩目。
“咳咳……就这两个?能行吗?”安王妃在帘后咳了几声,方嬷嬷急忙奉上热茶水,给她漱口,又掀开帘子一角说道。
“娘娘,你看这个,侧颜有点像谁?”
安王妃微微侧头,看着那毕恭毕敬跪着的叶夕颜,心中一惊,又转而笑道。
“这还赶巧了,这俩个都放门口守着吧!别让人进我屋,看着晦气。”
“那娘娘放心!”方嬷嬷笑着接下安王妃手中的茶盏,笑眯眯的回道。
叶夕颜是大气也不敢出,脑袋一片空白,她哪里接触过地位这么高的人物,只知道方嬷嬷将她带出了安王妃的寝宫。
又拉着她说了几句,大致就是要守规矩,娘娘吩咐什么都得照做。
她也同样跟白芷分了个相同的差事,在门口当木头桩子。
这事说轻松吧也轻松,就是老站着没事就有点熬人了,好在每日傍晚就下值。
这日傍晚,叶夕颜刚下值去进屋,就见一向稳重少言的露水,有些魂不守舍,叶夕颜有些好奇,但也没开口问。
见四下无人,露水便上前问她:“夕颜,麻烦你件事呗!能不能陪我去趟制衣司?”
叶夕颜很是疑惑,想去就去呗,都是下值的时间,干啥去一趟还这么神神秘秘。
露水似乎看出她的疑惑,开口解疑:“我有个姐姐在制衣司当差,我已经很久没见到她了,我就想去试试看能不能碰到,这会子大家都忙着吃饭,你陪我去还能帮看着些,我和我姐姐说说话。”
别人话都说成这样了,再不答应似乎就有些显得不近人情。叶夕颜也没有想太多,便答应下来。
一路行来,到处都是青灰色的高墙,沿路可以看到有很多宫人来来往往,偶尔还有太监经过。
叶夕颜是知道太监这种人的存在,但是上辈子也没见过,这是来到安王府之后才真正见到。
还好制衣司路程也不远,大家都各执其责,也没人在意她们俩。
到了制衣司门口后,叶夕颜就发现露水的目光有些着急,东张西望的观察着,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自己的姐姐。
这时,一个二十岁左右年纪的宫人走了过来,
她先是对叶夕颜笑了笑,然后开口道:“妹妹好,麻烦你陪着了,我们姐妹许久未见了,可否让我们姐妹说说话?”
叶夕颜见她这般说了,点了点头,便退至一边。
露水跟着她姐姐芙蓉走到一个边角,见无人处才停下。
“姐,你都不知道,我进宫这些日子,太难熬了…………”露水的神情很激动,拽着芙蓉的手就开始啜泣起来。
芙蓉安抚的拍着她的后背,嘴中念念有词:“我知晓的………”,过了好一会儿露水才恢复平静。
芙蓉瞅瞅四周,见到没啥人,才低声开口:“不用担心,我托人打点了些关系,没多久你就能去王妃身边谋职了,王妃脾气不好身边侍奉的人会有变数。”
露水抹掉眼泪,听姐姐这么说,脸上难免难看:
“姐姐,为什么偏要我在姚华院里待着?我若是跟着你…………不比那好?”
芙蓉面上有一瞬间闪过一丝失望,看着她的脸,深思了一下,又说道:“我的傻妹妹,姐姐可是托了关系的,那里是唯一能接触到安王殿下的地方了。”
其实露水家并不是因为穷,才卖了两个女儿,按理说,有个在王府当差的姐姐,自家条件能差到哪里去?
露水被卖进来,也是芙蓉劝了父母,芙蓉年龄大了,又在王府里干了好几年,安王府什么情况,她了解的比较透彻。
露水抬头看到远处叶夕颜单薄的身影,缓缓开口:“姐姐……论相貌我不算拔尖的,你也看得到,同屋的都比我好看。”
芙蓉有些恨铁不成钢的低声道:“近水楼台先得月知道吗?安王殿下寝宫是没有宫女的,你若是能安稳待下去,说不定哪天就入了殿下的眼。”
“可是………”露水似乎还有话,却被几个从制衣司出来的宫女打断了。
几个宫女从芙蓉身边走过,都热情的打了招呼,见人走远,芙蓉才又说道:“你知道我为了让你进姚华院,花了多少时间金钱吗?你给我争点气!慢慢熬!”
又拍了拍露水的手,意味深长的说:“你先回去吧!凡事都没有简单的,你不争取别人就会,何必便宜别人呢!”
露水也是轻轻点了点头,对于这个姐姐,露水向来是不敢违背。
露水是个聪明人,当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进来之前姐姐交代的话,她也一直遵守着照办,少说话多观察,多学规矩,凡事都按照姐姐说得来,做事稳重。
“妹妹!你来!”芙蓉见自家妹子点了头,才喜笑颜开起来,招手就唤叶夕颜。
叶夕颜耐不住人家热情,便上前去问好:“姐姐……”
“这妹妹真好模样,这皮肤嫩的像豆腐般!我妹子老实木纳,你们一行人多担待点,互相照应。”芙蓉仔细相看她,眼中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又转瞬即逝。
热情的拉过叶夕颜的手,仔细叮嘱着。
叶夕颜也笑着打着哈哈,接着话:“姐姐……这是什么话,露水姐也是我姐,我们同在一个屋檐下,就是要相互照顾的,还用您说嘛。”
“那就好!时候也不早了,你们俩早些回去吧!”芙蓉笑着回道。
叶夕颜看着露水的眼眶红红的,好像似刚哭过一般,也不多问,并肩就一起走了。
叶夕颜没见过她这般,平日里露水是个很稳重少言的人,像个大姐姐一般,很多时候也不得罪人的面面俱到,也让叶夕颜佩服。
露水回去后,一整天都是魂不守舍的样子,完全有别于她平时沉默寡言的样子。
半夜更是醒了好几次,翻来翻去的睡不着,主要是芙蓉说得太直白,她还有些接受不来。
叶夕颜睡觉浅,能听到翻身的声音,知道露水心里肯定有点事,更多和今日在制衣司的姐姐说的话有关。
果然没两日,就有人通知露水换了个职位,不用做底层宫女了,露水眉头也舒展了不少。
现在一个屋,郁闷的只有月见了。
福安只得暗自小心的奉上茶,想着茶水给他降降火,却也不敢说话,毕竟主子的事哪有一个奴才插言的。福安是安王身边服侍的老人了,自从安王生母容嫔入宫,他就被分配给了容嫔伺候,后来容嫔逝世,就一直跟在当时的还是三皇子的安王身边,外出征战也不例外,直至三皇子受封亲王衔就藩封地,到靖州来。...
安王妃病了,安王自是得了消息,但是这几日安王收了京城来的消息,也没空去看安王妃,便耽搁了几日。
安王府作为亲王的府邸,其建筑布局规整、工艺精良、楼阁交错,充分体现了皇室辉煌富贵的风范,整体规格都是按照皇宫缩小设置的。
当然安王府没有皇宫那么繁华,规矩也没有皇宫那么多。
安王的景仁宫里有一个非常大的书房,面积很大占了前殿一半的面积不说,里面的藏书也非常多。安王平日里没有公务的时候,最大的休闲爱好就是看书了。
此时天气正好,不冷也不热,又有微风从窗外吹入迎面拂过,安王顾朝辞正坐在桌前,忧心忡忡的看着信。
他坐姿端正一动不动,眼神还是那么淡漠,像是有焦距又像是没有,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波动,那种浑身散发出来的淡漠气息仿佛不食人烟,宛如高高在上的神祗。
殿内只有总管福安伫立在一旁守着,见安王看信的表情变化,也不敢表达什么。
“二哥可真是积极啊!”
突然安王嘴上念叨了句,随即将那信件扔在一旁。
面上难免露出着些怒色,安王这个平时喜怒不形于色,只有四下无人时才放松放松神经。
福安只得暗自小心的奉上茶,想着茶水给他降降火,却也不敢说话,毕竟主子的事哪有一个奴才插言的。
福安是安王身边服侍的老人了,自从安王生母容嫔入宫,他就被分配给了容嫔伺候,后来容嫔逝世,就一直跟在当时的还是三皇子的安王身边,外出征战也不例外,直至三皇子受封亲王衔就藩封地,到靖州来。
他如今也有四十多的年岁,额上已经镌刻着皱纹,两鬓夹杂着银丝,眉毛和胡须也失去了昔日的光泽。
他现在已是执安王府承奉司内奉承一职,所管辖范围不但有安王起居饮食,还有王府后院各处杂项事物。
按理说他现在过得也算舒心,但是他可没那么开心,因为他是跟着安王受了伤回来的,别人是不知多严重,他是知晓的。
那场讨伐,不知哪里冒出的刺客偷袭,安王被抬回来时,中了好几箭浑身是血,足足半月人才醒来。醒来后,便告假回靖州修养。
安王从小就性子怪,脾气怪,行为处事也怪,因为安王从小就没了生母,当今圣上武帝也不疼不爱。
特别是回靖州后,安王变得越来越怪了,平日里话也很少说,硕大的寝殿也不许宫婢伺候了。
安王其实骨子里也有过温柔的时候,不过这些年,在宫里无依无靠,出去边疆上战场打仗,练就了一副铁面无常。
容嫔生下他便去世了,他是从小处处受排挤而长大的,没有母亲撑腰的日子可想而知有多难过,所以他年纪轻轻就主动请去边疆平定战乱,边境苦寒,但是他吕打胜仗,为自己在父皇面前争的一席之地。
后来,武帝觉得他二十有四了,便张罗着给他定个正妃,选来选去便定了卓文语,但是成亲前几日,临时变卦换了卓静姝这个庶女嫁了过来。
虽都是丞相之女,但临时更换难免心生隔阂,加上安王本来就与卓文语相识相恋,更是满腔怒火。
这也不能怪武帝,毕竟有好几个儿子在那摆着,安王也不是他最喜爱的那一个。
武帝是有五个儿子的,嫡长子顾宇轩封为太子留于京中,其他几位则是分封各处藩地。
二皇子顾齐峥封成王,封地齐州,三皇子顾朝辞,封安王,封地靖州,四皇子顾辞封平王,封地平洲,五皇子顾简易只有十五岁的年纪未曾封号封地。
太子顾景言是周皇后所出,成王乃是当今宠妃许贵妃所出。许贵妃荣宠几十年,武帝对其所出的皇子也很是看重,封地齐州最为富饶,甚至屡屡大肆赏赐,宠爱之意昭然若揭。
顾朝辞的一切都是自己拼搏的,自己生母死的早,自己没有人帮扶撑腰,靠着拿命拼来的一个又一个战功,在武帝的心中夺得一席之位。
福安对于自家主子,也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奈何安王平日里也不抱怨什么,一有不开心的事人就不见了,上次躲到别处喝冷酒,安王府上上下下都快发疯了。
“卓氏病了?”安王抿了一小口茶水,突然抬头问福安。
福安被这一声突如其来的询问差点吓到,但还是故作镇定的回道:“是的,殿下,前几日我跟您说了,您忙,这想来也病了有三四日了。”
“你准备些物品,晚些时候本王去看看她。”安王斯条慢理的说着,似乎在他的心中,安王妃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福安一听这话,顿时喜笑颜开,轻声向安王问道:“那在姚华院用膳吗?”
“嗯………”
“那在姚华院歇息吗?”
“回景仁宫。”
安王直白的话语,瞬间击碎了福安的幻想,福安甚至在心里叹了好几口气。
刚开始回靖州时福安还不着急,后来安王伤好了,也被赐婚了。
福安已经幻想到,安王府里好几个小主子们,跑来跑去喊他老福安的模样了。
如今安王妃已经嫁进来不少时日了,或许是临时换了人让殿下和她产生了隔阂,致使安王很少去安王妃那里过夜,这个也是可以理解的。
府里还有两位侍妾,都是早前武帝赏的,安王之前还没娶安王妃,还偶尔去打个圆场似的,跑上一两趟,后面安王妃嫁进来后就很少去了。
经常半月几月也不见去后院一次,偶尔去姚华院,也只是用膳不过夜。
也不能怪福安如此猥琐,喜爱研究安王的人伦大事。而是他一天十二个时辰跟在安王身边,自是知道很多旁人不知道的事情。
外人有的传安王是不是伤了要害落了残疾,他自己也不敢确定,只是想不通中箭怎么可能伤得了那处?
主要是安王近不近女色都没关系,可是这安王如今已经二十有五了,至今没有子嗣降世,就不能说不是大事了。
在王公贵族中,哪个二十四五不是几个孩子的爹了,在安王这里却是连根苗苗都没有,很难不惹人瞎想。
一番忙罢,才在安王身侧的椅子上坐下。安王妃的眼睛在安王身上转了又转,见那人根本没有看自己一眼,才强撑着笑脸开始问:“殿下近来可好?”见安王不回应,便向福安问一些话。无外乎一些“殿下身子好不好”“最近是不是很忙”之类的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语。...
姚华院那里,一接到安王会来的消息,院里里外外到处都收拾的特别干净,摆设也是更来换去的。看似和以往没有什么样,但内里却是费了不少心思。
而安王妃也老早就打扮妥当在屋里候着了,说是着了凉,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休息吃几副药两日便好了。
安王妃生得端庄秀丽,今日穿了一身艳红色衣裳,修饰的身段格外傲人,本来就美貌的她今日又多了几分明艳动人。
此时安王妃坐在厅里显得有些坐立难安,隔一会儿就让一旁侍候的宫人去外面瞅瞅安王来了没有。
旁边立着的方嬷嬷开口说道:“院门口安排了两个小宫人看着呢,到时候一见了殿下自是有人来报,王妃大病刚愈不能久坐,要不要去贵妃榻上歪一会儿?”
方嬷嬷是安王妃的奶娘。安王妃出嫁的时候,跟着陪嫁过来的。在安王妃跟前很有脸面,算是安王妃最信赖的人。
安王妃紧了紧手里的帕子,摇摇头,“嬷嬷,还是算了,免得来回折腾。”
安王妃今日打扮的很是明艳动人,但还是能从脸上看出一抹病态来,脸上的红润也是上了胭脂水粉的缘故。
这方嬷嬷也没有说话,只是心里叹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的话还是有用的,平日里安王妃有些骄纵惯了,也不拿安王当回事。
如今倒是生了场病,人变得感性起来,倒也着急起来,毕竟都是夫妻,哪有什么隔夜仇的。
而且事已成舟,好就更好。
过了一会儿,一个小宫人摸样打扮的在门外报,“殿下已经朝这边走来了。”
安王妃赶忙站起来,让身边的翠儿和方嬷嬷帮她看看身上打扮有什么不妥当的,直到两人都说很好才放下心来。
领着两人行至厅外,站在门口候着。
直至看到那抹身着紫色衣裳身影走进院门,安王妃才露出欣喜的笑容。
安王今日身着一袭紫色暗祥云纹常服,身形挺秀高颀,头戴束发嵌玉紫金冠。皮肤偏白皙,仿若玉雕,高挺的鼻梁配着薄薄的唇,上面是一双淡漠的深蓝色眸子,显得有些生人勿近。
不得不说,安王生得确实好看,跟别的男子不同,他的身上带着些别样的狂野气息。
安王妃见安王后,脸色也微微一红,见安王走至身前,赶忙行了个福礼。
“见过殿下。”
安王从前厅进来,目光没有在安王妃身上停留,倒是注意到了那门口伫立的叶夕颜。
叶夕颜身着宫女服,乍一看和其他宫女没有不同处,但是仔细相看也能看出不同。
叶夕颜生的好看,在安王府稍微一养,那容貌相貌都出来了。
白芷在一旁,也能看出,白芷也是容貌身段过人,但是和叶夕颜相比,那如水的温柔和眼眸就没法比了。
大家都能看出,安王在进门前迟疑了一下,更是目不转睛的望了一眼叶夕颜,叶夕颜自是不敢对上安王的眼眸,就将头低的更狠了。
整个人都显得很拘谨,也很不自然。
安王妃为了打破尴尬,便随口一说:“殿下进来喝些茶水。”
似白玉的手微微一抬,似乎在暗示听到了,期间安王眼睛看都没看安王妃一眼,便自顾自的擦身而过进了厅中。
安王妃也不恼,紧跟着随后,脸上依旧挂着些笑,似乎心情不错,嘴里还吩咐宫人去沏茶上点心。
一番忙罢,才在安王身侧的椅子上坐下。
安王妃的眼睛在安王身上转了又转,见那人根本没有看自己一眼,才强撑着笑脸开始问:“殿下近来可好?”
见安王不回应,便向福安问一些话。无外乎一些“殿下身子好不好”“最近是不是很忙”之类的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语。
这种相处的情形极其怪异,作为安王正妃的安王妃,明明安王就在身侧,不去问本尊,反而问身旁侍候的太监,倒是让人咂舌不解。
但是因为安王性子已定,成亲后常年淡漠寡言,很少开口。哪怕是对着安王妃,也是很少说话,这才造成了如今这局面。
安王妃也是明白的,更明白自己以往的所作所为让夫妻之间生了嫌隙,安王才会对她如此冷淡。
安王妃成亲当日因为安王不为所动,而大发雷霆,砸了不少东西,更是仗着自己脾气辱骂了安王,使得俩人也因此相看俩厌。
而她为了自己的脸面,又为了能让安王明白自己的关心,才会自说自话的问福安,看似是在问福安,其实也算是说给安王听的,也算是变相的互相交流了。
福安贴身侍候了安王很多年了,对于安王妃和安王的一些事情自是很了解。脸上堆着笑,恭恭敬敬的回答着安王妃的话。看似说了很多,其实回答的也都是些没营养的。
方嬷嬷在一旁看得很着急,想插嘴又不知道从何插起,更何况她也就是个奴婢哪能说什么。
安王妃绞尽脑汁终于把想问的都问完了,看着身旁一直面无表情的安王,心里很是沮丧也有些很急,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更怕这例行关心后,安王直接甩脸子走了。
还好,安王始终不痛不痒的端坐在那,似乎听了,又好像没听,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憋了半天开口说了一句,“殿下晚上还没用午膳吧,我让小厨房准备了一些膳食,要不要在这里用些?”
屋里很安静,安王妃身旁服侍的人都是屏住呼吸,寄望安王能留下吃顿饭,毕竟上次安王来这,俩人是不欢而散。
如今安王来探望,也是因为安王妃生了病,这是互相关心的另一种风格吧。
福安脸上还是一脸的笑,心中却有些喟叹。
“殿下就是来和娘娘一同用膳的,老奴早就安排了膳食,就等着娘娘开口了,这可好。”福安为了缓解尴尬,随即开口说着姚。
“摆膳吧!”又冲着门口太监吩咐道,不一会儿就有小太监端着食盒赶来了大大小小也不少。
安王妃欣喜表露于面,立即给方嬷嬷一个眼神。
那方嬷嬷也是心领神会的,立即将叶夕颜和白芷俩人一同安排去拿膳。
既然拿膳摆膳,肯定是在安王和安王妃面前的,这也就中了安王妃的计谋。
叶夕颜是算赶鸭子上架,被人吩咐着上膳,这个人都得小心翼翼的服侍着,以往也没服侍过亲王。
而且她摆膳肯定是要抬头的,一下注意到,这不就是那日在凉亭里的男子嘛!
叶夕颜看得也呆滞了一下,不过很快她就低垂下了眼睑,不敢再妄然窥看。
不过她的紧张在面上都能看得出来,手微微颤抖,偶尔还把菜上歪了,汤又太满等。
但是大家看安王似乎也没太介意,也没去过多在意她,一直默默无闻的用膳。
本来只能等,有时治下官员狗腿的奉美上来。可是安王在封地历来表现淡漠,也不是没人收罗美人送上来。关键每次安王都原封不动的的退回去玩,实在让人难看。还有就是安王妃主动提出来,但是安王妃和安王感情向来不好,也不能指望上。...
安王妃是注意到了,一直格外紧张的叶夕颜,心中暗自压制着怒火,这个宫婢看着就不神气。
“老奴看娘娘这院里的人跟换了不少,倒是挺有气息的,不像景仁宫里。”福安望着安王妃院里的新面孔,不由羡慕得开口。
福安是跟了安王多少年的,安王一个眼神一个侧身,他都大致知道安王的意思。
刚才夸门进来那一瞬间,不止是安王注意到了这个眼眸似水的宫婢,明眼人都注意到了,这宫婢侧颜还有些神似那成王妃,以前的卓二小姐。
福安的脑袋里想了很多,突然就想通了!本来自己还在为主子没子嗣的事操心烦神,这机会不就来了嘛!
他操心归操心,这事儿肯定不能和殿下明着说,可是奴才给主子送女人?这事就是天方夜谭。
本来只能等,有时治下官员狗腿的奉美上来。可是安王在封地历来表现淡漠,也不是没人收罗美人送上来。关键每次安王都原封不动的的退回去玩,实在让人难看。
还有就是安王妃主动提出来,但是安王妃和安王感情向来不好,也不能指望上。
其实之前府中进人的时候,福安想着挑几个颜色鲜嫩的小宫人送到景仁宫侍候着。
结果安王就是不同意,也不松口,就说着嫌弃宫女手脚慢,他不喜,福安也就作罢了,自己一个奴才哪能和主子对着干。
如今这宫婢…………倒是个好颜色的,若是能被安王看上眼?
“总要换换新面孔的,就是这新人手脚不麻利,倒是惊扰了殿下。”
安王妃笑着给安王夹了菜,缓缓的开口道明。
“不惊扰。”
突然,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让在场几人都吃惊不已,安王说完倒是继续用膳。
他用膳的速度不是很快,礼节也非常好,缓缓指了指汤,叶夕颜见状急忙去给他盛汤。
满满一小碗汤落在安王面前,属实是让福安捏了一把汗,心中琢磨着,这小宫人也太不会伺候人了,便向安王说道。
“老奴来伺候殿下用膳吧!”
“不必。”
这下,轮到大家都沉默不语了,安王妃脸上不由得泛起一丝嫌弃。
之前是想着安排人在安王面前,但是真的到这一步,她的内心泛起了莫名的恨意。
突然她回想起在相府的日子,若不是要和两个姐姐比较,自己从小到大一直被压迫着,努力着,如今连自己的夫婿,也是姐姐不要的。
现在自己又将神似姐姐的女子推入夫婿怀中,自己这不算是可悲吗?
方嬷嬷在一旁察觉到了安王妃脸上的反常,急忙给安王妃呈上一碗汤羹,并笑脸相迎的喊了声“娘娘。”
这才及时打断了安王妃的思绪和仇恨。
安王看都没有看一旁的安王妃一眼,也没去过多在意身边服侍的叶夕颜,一直有条不紊的用着膳,似乎很正常。
“殿下……天色也不早了,您看要不要就在这歇息了?”安王妃挤出点笑容,小声询问着安王。
安王沉默了很久,才轻轻“嗯”了一声。
这下所有人的心的放了下来,面上更是喜出望外,安王妃更是觉得,今日和安王的相处也没那么差了。
以往最后都是以自己生闷气结束相见,如今自己说些软和话,过果然和方嬷嬷说得一样,他也不是石头墩子,都会感受到的,心中想着这院里摆的几人可能用不上了。
姚华院里一阵忙活后,天也渐渐暗了下来,安王和安王妃歇息在寝宫内,叶夕颜和白芷今天被破天荒的安排守了夜。
下半夜的天黑沉沉的,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闪亮的星星的微光也没有,俩人却是一点困意也没有。
叶夕颜知道,这安王在这歇息,若是自己犯了错定是要受责罚,一但有些困意便掐一把自己的大腿,来保持清醒。
叶夕颜心中想着那日见安王的场景,那时的他似乎很忧伤,但是现在的他高高在上,更是让人不敢亵渎,或许在什么位置上的人都会有烦恼吧!
她安静的听着屋内的动静,却听见院外似乎有些动静,好奇的抬头望去,只见有小太监快步走了进来。
朝着偏院福安的歇息处走去,不一会儿,福安就穿戴整齐的出现了,叶夕颜心底一凛,赶紧低下了头。
福安也没看她,朝着屋内低头扬声:“殿下,京城那边来人了。”
他的话音一落,叶夕颜的心里一惊,这后半夜了,人睡得正香,她更担忧的是,这时候安王走了,安王妃会如何想?会不会迁怒他人?
叶夕颜想着最近在姚华院里所见所闻,还有安王妃的脾气,不免打了个寒颤。
刚想着,福安进门时看了一眼她,随口一说:“你进来。”便进了里屋里,随即里屋就点起了灯,也传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叶夕颜心中大呼不妙,心底暗叫晦气,喊谁不成啊?偏偏是自己。
这守夜又不止她一个,里屋大厅里还有呢!
安王妃被安王起身的声音吵醒了,坐起身来,轻声出手拉了拉安王的衣袖,娇滴滴的唤了句:“殿下~”
但睁开睡眼朦胧的眼,对上的却是安王那双淡漠无比的眸子,随即又将嘴里的话给咽了回去。
安王起身准备穿衣,身后的床榻里,坐着的安王妃眼底的怒气丝毫没有遮掩,只是强压着没有发作。
叶夕颜自然也不敢暗自操作,直到感觉有人在身后轻轻推了一把,叶夕颜轻轻一瞥,对上了福安那张都是褶子的脸,顿时身子一僵。
这……………………………
“娘娘………”“娘娘,殿下身边没个宫婢,偶尔被新鲜人物迷了眼也是有的,再说,这是您找来的,您忘了么?”方嬷嬷见安王妃眼中的怒气,便上前去劝解。心中想着,今日这宫婢刚入了安王的眼,假如自家娘娘起了杀心,一个宫婢的命是小,若是惹了安王,安王一怒之下更是不来姚华院了,可如何是好。...
叶夕颜知道这是避不过去了,只能低着头轻手轻脚走上前去,准备给安王穿好衣衫,鞋袜等。
此时屋内的气氛有些尴尬,安王显得有些疲倦,不耐烦的伸手捏了捏眉心,但是目光却落在自己腰间的那双纤手上。
也不知是灯光太暖,还是什么原因,黄黄的灯光下显得那两只手美丽得少见。秀窄修长,却又丰润白暂,柔和而带珠泽。
似乎和别的女子不同,有种别样的魅力,鼻尖还充斥着略微廉价的香粉味,他却觉得也很好闻。
叶夕颜这一双手沾了十年的阳春水,出奇的是还是白皙通透,如今跟其他宫婢相比,她就显得越发格格不入。
安王视线上移,看见女子全貌,见那略微熟悉的面貌,和那再次相见的水眸,他的眸色稍微暗了暗,心中痒痒,竟然伸手抚开那面颊旁的一缕青丝。
叶夕颜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后退了半步,已经微微颤抖着手,却洋装镇定的将安王的衣衫整理好。
殊不知,这一系列动作,被床榻间的安王妃尽收眼底。
待到安王带着福安离开后,姚华院寝宫内安静的吓人,安王妃没有动,所有人都不敢动。
过了良久,安王妃摔了手旁的够得着的任何物件,呜咽出口,“这日子到底过得还有什么意思!”
吓得叶夕颜几个在里屋侍奉的几人,跪在一旁,一些被送进来的茶盏也被打碎,叶夕颜的手不慎被碎渣划破,却是不敢吱声,只能安静的跪着。
方嬷嬷在一旁做了手势,门便被宫人从外面合上,方嬷嬷才来到安王妃身边,安慰出口:“娘娘莫要哭了,殿下就这个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好不容易歇在这…这时就走…这是不把我当回事啊!要是传出去我的脸往哪搁啊!”安王妃脸上的眼泪一串一串往下掉。
紧接着她开始呜咽,并再一次试图用手掩盖自己那不断落下的泪珠,那不时的啜泣变成持续不断的低声哭泣。
似乎遭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他怎么这么狠心啊!这什么要紧的事儿非要半夜去?而且他!又没有碰我!嬷嬷………我就这么让他厌恶吗?”
方嬷嬷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只有叹息声,心中难免为安王妃难过。
安王事务这段时间明显变多,以前十天半月就要来一次的,现在次数越来越少,方嬷嬷之前觉得是安王妃太过于矜持,惹了安王不高兴。
现在看来,或许安王真的有些问题,哪有男子一年半载也不碰女人的。
但是主子的事,太隐晦的她也差不了手,这夫妻之间,她一个老婆子能做些什么。
一旁的翠儿和白芷眼尖,轻声在安王妃身旁安慰着。
“王妃快不要哭了,到时候眼睛哭肿了就不好看了。”
“您身子刚好,不能再哭的这么厉害。”
几个贴身宫人七嘴八舌一番劝慰,使得安王妃的心情格外烦躁,却是注意到了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叶夕颜。
叶夕颜跪在那,还未感受到手上被划破的疼痛,下颚却突然被勾起,抬眸便是安王妃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凶狠的泛着杀意。
叶夕颜颤抖着身子:“娘娘息怒。”
安王妃仔细的端详着她的脸,温和又可怕声音响起:“倒是一副好模样,生在下人堆里确实可惜。”
“娘娘………”
“娘娘,殿下身边没个宫婢,偶尔被新鲜人物迷了眼也是有的,再说,这是您找来的,您忘了么?”方嬷嬷见安王妃眼中的怒气,便上前去劝解。
心中想着,今日这宫婢刚入了安王的眼,假如自家娘娘起了杀心,一个宫婢的命是小,若是惹了安王,安王一怒之下更是不来姚华院了,可如何是好。
“嬷嬷………他今日不也是为了这个贱婢才留下来的吗?”安王妃嫌弃的甩开那张漂亮的脸蛋,拿起帕子擦了擦手。
“娘娘,一个宫婢而已,哪值得您生闷气,气坏了身子多不好。”方嬷嬷扶着安王妃坐在床边,又唤人来收拾这些残局,还给安王妃端来了茶水顺气。
不得不说,这些在主子跟前的人,都有着自己一套哄主子方式。
叶夕颜还来不及松口气,就听见头顶传来的声音:
“这宫婢,拖下去,杖责二十。”
一字一句,皆是轻柔细语,端的是漫不经心和轻佻,叶夕颜倏然抬头,只看见安王妃已经侧身卧在床榻,一丝眼神都未分给她。
二十板子,就连男子都能打的半死,更别提她一个弱女子了,她硬是吓坏了,跪在地上直磕头:
“娘娘,饶了我吧!”
方嬷嬷将安王妃的被褥轻轻盖上,在安王妃耳边劝解:“二十板子下去,人可就没了,这宫婢留着还有用处呢!娘娘,不如就几板子解解气算了!”
“别让她在本宫眼前就行。”
安王妃根本没抬头,随便哼了一句。
她虽怒,心里却看得清楚,安王的确对那贱婢起了一分心思!她和安王成亲已经一年有余,安王从来没有这般过。
如今自己这般,安王对自己是一点心思也没有,也不知是当初成亲时的争吵矛盾,还是俩人本来就不和,反正安王每次前来更像是例行公务。
甚至连公务都谈不上,因为俩人根本没有夫妻之实,或许真的像外人传的那般?
“唉!娘娘您歇息。”
等到方嬷嬷将叶夕颜领出了屋,叶夕颜已经吓得手足无措,顾不上那指尖的血已经染红了衣袖,哆哆嗦嗦起来。
方嬷嬷见她这般不争气,不耐烦的催促她走开:“回去吧!谁让你倒霉,撞枪口上了,我们娘娘心好,明天你自己去周嬷嬷那领罚。”
叶夕颜拖着发软的双腿退下去后,翠儿小心翼翼的上前询问:“嬷嬷,真打啊?”
方嬷嬷冷哼一声:“死不掉,周嬷嬷那领罚也不会多重,最多给个教训罢了,谁让她入了殿下的眼!”
翠儿一时也不知何意,既然都已经选了几个人在院里服侍,那能入安王的眼不是正中娘娘下怀吗?怎么还这么大火气,迁怒她人。
方嬷嬷看她不解的模样,只能忍不住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她是一点也不了解女子的嫉妒心,眼不见心不烦,越是见了就越是烦,烦能怎么化解?那就只能拿人出气。
这宫婢日后还有的受呢!这只是个开端。
太子严肃道,像太子这般富态的面相严肃起来,整个脸部绷紧,是那样的威严而不可侵犯,有些神似武帝的模样。在太子之位坐久了,总想更进一步,如今这个位置离自己并不远了,但是武帝太过于溺爱成王,也让他突觉削弱兵权是不是真的是件好事。本来今日朝堂之上全是喜报,武帝喜色更是明显了三分。结果那卓丞相最后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直接请奏,差点没让武帝气歪了嘴。...
安王府内。
安王听福安说是太子来见,急忙赶去了前殿甘泉宫见人,便让福安将人请进书房。
福安随即带着太子进来了,远远地太子就一摇一摆地走过来,挪动着两条粗短的腿,腆着一个圆圆的大肚子,有些像一只蹒跚的鸭子。
近一点,你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脸上肥肉颤动,大汗淋漓,看样子进王府到甘泉宫走这么远的路真累得他够呛。
太子一走进来,便喘着粗气急声问道:“你可知卓丞相今日上奏?”
“哦?上奏什么?”安王抬起下巴,饶有兴趣的问道。
太子顾并未立即接话,拿起桌上的茶盏,咕咚咕咚的喝下去。
半晌人才缓了过来,开口:“上奏削弱藩王兵权。”
太子顾景言自成年起便被武帝带着听朝,如今已有数十载,却仍然只限于听,并不发表意见。安王拧着眉“啧”了一声:“这是针对我呢?还是针对他的好女婿呢?”
大熙朝分封制度,对于藩王来说是极其宽容,但是其实对于太子来说,却是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如锋芒在背。
“父皇疼惜二弟,你又不是不知,加上那卓家二小姐刚和二弟成婚,卓丞相想着打压一下亲王气焰,你算是那条被殃及的池鱼。”太子稳稳的坐下,缓缓说道。
“那父皇同意了吗?”安王依旧是冷淡的声音,听不出人是在意还是不在意。
“暂时不知,若是同意你就等圣旨吧!若是不同意你也不用等旨意了。”
太子严肃道,像太子这般富态的面相严肃起来,整个脸部绷紧,是那样的威严而不可侵犯,有些神似武帝的模样。
在太子之位坐久了,总想更进一步,如今这个位置离自己并不远了,但是武帝太过于溺爱成王,也让他突觉削弱兵权是不是真的是件好事。
本来今日朝堂之上全是喜报,武帝喜色更是明显了三分。结果那卓丞相最后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直接请奏,差点没让武帝气歪了嘴。
更多的是气的是卓丞相不顾及皇家颜面,自己两个女婿是藩王,请奏削弱藩王兵权,这不是藐视皇权吗?
太子在武帝身边多年,再也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武帝的心思了,武帝是大不会同意的。
“大哥你说这话就没劲,你在父皇面前数十年,你还不知道父皇的意思吗?”安王身子往后靠了靠,抬头用平淡的语气问太子。
安王想着,藩王兵权能不经朝廷动用的也不过是自己的仪卫队,不超过一万之数,地方兵权还有朝廷指派的镇守指挥使看着,有什么值得担忧的呢?
只不过是那卓丞相知道武帝疼惜成王,成王封地又紧紧靠着京城,削弱藩王势力,根本殃及不到成王,只是其他兄弟几个可怜罢了。
他更是清楚,太子的身体,时好时坏,因为太过于肥胖隐藏着不少病因,若是一朝改朝换代,下一任皇帝还不知道轮到谁。
太子其实是大致知道武帝的想法的,毕竟数十年,武帝一皱眉他都知道要干嘛。
“大概会驳回。”太子喝了口茶,这是说的很隐晦了。
“大哥心中可怨过父皇?”安王看着他,突然询问。
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降到最低,顾景言是自从出生就备受关注,因为他是周皇后所生的嫡长子。
更是十岁就被定为太子,他也是按照太子被培养长大的,如果真因为武帝溺爱成王而导致自己下了台,让人如何甘心?
所以他便加倍努力的做给武帝看,凡事都亲力亲为,但就因为自己过胖的体型,让武帝总觉得他一天到晚啥事不干。
食欲这个是天生的!他只是比一般人更容易发胖罢了。
“不曾,父皇做什么事总有他的道理,圣意何琢?”太子笑着说,丝毫没有任何埋怨。
太子是瞧不起成王的,因为他只靠着母妃的宠爱,他更敬佩安王,小小年纪便屡创战功。
他更知道自己能获得现在的地位更多的是运气,老天让他投胎嫡长子。
“大哥可是要少吃点了,太过于富态……也不好!我上次让你换身边的人可曾换了?有些端茶递水亲近的人可要勤换。”安王问道。
安王不止一次提醒过太子了,因为安王知道一些事。
他知道,成王派人暗地里给太子下了慢性毒药,导致肥胖的太子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本身就因为肥胖身体都不是很好的太子,后来就一命呜呼了。
他想帮他,想让他好好活着,他这大哥为人善良聪慧,虽外观有异于常人,但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是的!安王是重生回来的,前世,太子几年后早逝,武帝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便想重新立太子,在这犹豫期间。
成王联合卓丞相起兵造反,直接斩杀了其他所有的兄弟姐妹,登上了那皇位。
安王到最后才得知,自己同床共枕数年的王妃,居然里应外合,跟自己那岳父联合毒害自己,并带走了自己那一双儿女做威胁。
他永远都记得,卓氏劝自己喝下毒药时的恨意,那句“你快喝下吧!我们儿女在爹爹手上,你喝不喝都难逃一死,何不做个好事。”
结果自己喝下那杯肠穿肚烂的毒药后,居然回到了五年前,自己刚和卓氏成亲当日。
他毅然决然的不圆房,也不再碰卓氏,更是疏离了卓氏,一旦他想起那张脸,就会记起那杯肠穿肚烂的毒药。
“换了换了!哈哈哈!”太子露出憨笑。
其实他只更换了几个,有些用着顺手的宫人根本就没有换,只不过他还是有些惧怕安王,才憨厚的回答。
太子惧怕他,是觉得他自带煞气,可能是因为常年在外带兵的原因,老是冰冷着一张脸,感觉有人欠了他银钱一般。
“换了就好,你半夜前来?”安王突然想起,这人大半夜来,不引人注目吗?
若是被人上报一下,俩人可就是有蓄意谋反的嫌疑了。
“你不用担心,骑的快马,上次你跟我彻夜长谈,我便知道你是真心为父皇,为我,为这江山社稷,这不,事发突然,才断然前来,我跟父皇告了假,说是身子不好,歇息一日。”
太子摸摸自己的脑袋,面上憨憨的笑容,虽是外表憨意,但是太子心里跟明镜搬清楚,也知道谁是真心待他的人。
“那就好,夜里寒,我让人给你重新备马,你换了衣裳再走。”安王抬眸,挥了挥手,福安便心领神会,带着太子殿下就去更换衣衫。
留下安王一人,在昏暗的灯前踌躇,事情来的真快,他记得,前世是下个月才发生的请奏一事,怎么这一世发生的这么快?难道?
是卓氏?
安王耻笑一声,大概是这一世自己刻意疏远卓氏,她沉不住气,写了信给自己那岳父!
真是事情还是按照前世的再来,无论无何,这一世总不能死在那杯毒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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